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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外方兰却一本正经说:可是咱们不配。
为启发引导,俘获方兰,吴伟中兴致大发,他讲起了故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村出了一个考取科技大学的大学生,全村轰动并祝贺。他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个科研单位工作,他英俊潇洒,追他的城市姑娘很多。他母亲是一个退休工人,父亲是农民,父母决不同意他在城市找对象。理由是,城市的女孩太俏丽,太活泼,太爱笑,有招蜂惹蝶之厌,再者假使在城市成家,就丢了父母丢了老家,等于白养了儿子,于是千方百计要死要活干涉儿子的婚事。在老家给儿子物色了一个高中毕业后在大队当团支部书记,性格内向,诚实可靠,作风正派,朴素踏实,尊老爱幼,品德优良,长相却偏下,既矮又小,不拘言笑,不善交际的女孩,并要逼着儿子回来相亲。儿子是一个大孝子,他没有抗争,乖乖听从了父母的话,草草恋爱通了几次信就回家结了婚。可是从此种下了祸根。夫妻俩没有感情,一高一矮严重反差,一年只有一个月探亲假,可丈夫不愿带着妻子外出逛街,游玩,没有那种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俩人在一起没有话,甚至是同床异梦。怕同事讥笑,丈夫也不愿带着妻子到城里去,到单位去抛头露面。由于妻子不会给丈夫解压,不会引诱丈夫开心,丈夫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慢慢的人消瘦,长期智神压抑,心中不痛快,十几年后他积郁成疾,肝气郁结,气机阻滞,而得了神经官能症,渐渐地成慢性肝肚疾患,肝脾肿大,消化不良,肝郁血虚,肝脾不和,得了肝炎,肝硬化,竟演变成肝癌,医院想尽一切办法也治不好他的病。
一天妻子不在,他拉着父母的手说:是你们害了我。
父母异口同声问:我们怎么会害你?
他非常吃力难过的说:你们的婚姻观与我的婚姻观不同,你们喜欢循规蹈矩,朴素不会打扮,墨守成规的儿媳,而我则喜欢活泼开郎,花技招展,妖娆多姿,能说会道,能歌善舞,会逗人开心的妻子,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个孝子,我没有坚持自己找对象,我听了你们的话,娶了一个不合胃口的妻子,有时还反胃,还有苦不能说,因而积郁入疾。
父母听后懊悔不已,竟嚎啕大哭。后来妻子知道这事后,也只会哭着说:嫁给了你,我也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农民。真是二败俱伤。他四十三岁时就中年夭折,那时女儿还只有十五岁。在我家乡引起了轰堂。
吴伟中讲完后还总结说:他如果娶了像你一样美貌如花,能歌善舞会逗他开心,给他解压,解烦,当他的催眠剂,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妻子,整天乐呵呵的,他肯定会长寿,科学上也会有建树。爱美是人的天性,这也是我喜欢你爱你的原因,我不会看不起你,反会为娶了一个酒吧女而自豪,沾沾自喜。
方兰又提出:我没有技术没有职业,结婚后要靠你养心中也不踏实。
吴伟中又笑了说:相夫教子就是你的工作,要接送女儿带好儿子,还要做好一日三餐,天天改换伙食,中午还要给女儿送饭,还要打扫家中卫生,女为悦己者容,还要为我打扮,逗我开心,这已够繁重辛苦了,再说如果你去上了班,咱们就得化工资请保姆,这班还不是白上了吗?再说我一个人的年薪就是二十万,还有年终奖,够咱们四个人过优裕生活了。
接着吴伟中又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安置房小区,住的都是失地农民,他们都爱劳动,夫妻俩每天上十二个钟头班,因此也顾不了儿子,爷爷奶奶已五十多岁,还都在干清洁工,天天上班没有休息日,况且下班后还开荒种菜,卖菜,也根本没时间管孙子,孩子十岁后就基本自理,吃的什么吃多吃少,感冒发热咳嗽,大人从不过问,一晃孩子到了十六岁,一天晚上突发高烧,急忙送医院,经检查孩子得了白血病,况且已是晚期,住院一星期后就闭上了双眼,永远离开了他们。四个大人为了挣钱竟没有顾及小孩,齐失声痛哭,爷爷奶奶更是悲伤,早知道这样何不在家照顾小孩,他们拿出所挣的钱,哭着说:孩子走了这钱放着还有什么用。边哭边说边在众人面前烧着钱,被几个乡邻抢回了一小部分。
还有些小孩因为少时没人带,没人管教,而从小沾上恶习。
吴伟中讲完又说:带好小孩,让小孩健康成长,学习好,不沾恶习,这就是最大的工作。再说做事不能心挂二头,吴秀芳母亲就是下班后急匆匆驾车赶路,急着去接女儿,才阴差阳错被肇事车撞,要是晚走几分钟或慢慢开车,就不会遇到肇事车。再说等儿子上了初中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工作也不迟。
方兰频频点头可她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这里距以前的家太近,乡亲们都知道方钢亲生父亲的底细,方钢懂事后传到他的耳朵中,不利于孩子健康成长。
吴伟中又笑了,说:其实这房子中也有我前妻的阴影,如果长期住在这房子中,我及女儿都不会忘掉她,难于开始新的生活,因此我已在玫瑰新城购买了新的房子,现已装饰完成,我们就在新房子中完婚,一扫以往的阴影,开始新生活……
方兰喜出望外问:真的吗?
吴伟中哈哈大笑,接着拿出了房产证交给了方兰说:你自己看吧?
方兰接过一看,正是新的一百五十平米的房产证,可她不明白的问:房产证上为什么没有名字啊?
吴伟中又笑着解释:我坚持要写上你的名字,可办证单位说,没有结婚证、户口簿、身份证是不能写上妻子的名字的,只要咱俩去登了记,立了一张户口簿,拿上你的身份证就可以写上你的名字了,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方兰喜得目瞪口呆。
吴伟中见方兰没有了顾虑,于是乘热打铁,刷地单膝下跪,双手托着一只漂亮的小盒子,说:方兰,嫁给我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
方兰忙说:你连钻戒也买了,可是我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你就是跪到明晨我也不会接受。说罢就返身向外走去,她打开房门,走出后就砰地关上房门,惊得二个正在玩电动玩具的孩子大惊失色,方钢“哇!”地哭了。
第九十五章 家的希望()
李士龙涎皮赖脸说:咱们结婚或者同居后我再去支教,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凌妙玉坚持:考察你三年,三年后不复吸我才会与你结婚,这是我与家人的底线,你别痴心妄想。
李士龙也坚持:可是相隔万里我怕你变心。
凌妙玉设身处地想,如果不给他吃定心丸,他到了西部贫困地区也会心神不定,朝三暮四。他灵机一动更进一步逗弄:如果你不愿去,说明你不愿吃苦,是个靠不住的人,我就会离你而去。只要你愿去接受锻炼,我就写下血书,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在家等你,并照顾好爷爷奶奶及叔叔阿姨,并到公证处进行公正。
李士龙心想,如果结婚后马上离去这也不是好滋味,相反会是一种折磨,只要她保证不离开我,那就有了一种念想,有了一种美好的向往,况且到公证处公正后就有了法律效应,比结婚证更有约束力,等三年后回来结婚,从此永远不分离,那我们的明天才会比蜜甜。于是顺水推舟说:只要你写下血书保证,那我也就豁出去了。
说干就干,凌妙玉奔到大街上去买了白色绫绢,用剪刀尖刺破手指,用血在白色绫绢上写下:龙哥,只要你能到西部地区艰苦的地方去支教三年,远离毒友,接受锻炼,我保证陪伴你,决不食言!
什么?我已远离你还能陪伴吗?李士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问。
凌妙玉嘻嘻笑说:刚在我是试探你,既然你愿意去,我已决定陪伴你一起去,我支农你支教!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李士龙惊喜交集激动地说:有你陪伴我更加有信心了。他也刺破手指用血在白色绫绢上写下:玉妹,只要你能陪伴我,我保证老老实实赴西部贫困地区支教三年,脚踏实地接受锻炼,脱胎换骨后再与你结婚!
凌妙玉进一步语重心长嘱咐:你支教,我支农,工作地点不同,我不能一步不离跟着你,期间你万万不能出洋想,复吸而刮全县人民的脸。
李士龙又写下一张血书:支教期间我若再复吸,那我也没脸见女朋友,没脸回来见父老乡亲,见全县人民,我就自觉自愿挂牌当众游街,让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书房门敞开,三块血书写好后放在台子上吹干,李士龙与凌妙玉动情地握手言欢!
四位大人回来了,见了这喜庆的场面,齐站在门外鼓掌。二人才松开了手。
四位大人走了进来,陈丽芳激动地说:士龙,我们见这二天上门找你的人不断,我们已对你有些信心不足,我们正为你虽已戒毒成功,要彻底断绝与毒友的往来却难,昨天晚上我们四位大人在一起商量讨论后决定,打算收一个义女,士龙,这对你是考验、鞭策,如果你半途而废,戒毒后复吸,家产也只会传给女儿,决不会传给儿子。
李士龙忧心忡忡说:照这么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竞争对手,我如果不成大器,那你们就会只认(孙)女儿,不认我这个儿(孙)子,甚至把我一脚踢开。
四位大人异口同声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士龙自作聪明说:这个义女一定是凌妙玉吧。
意料之外,凌妙玉却说:我立了红旗决不会立白旗,我如果能矫治好你我就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儿(孙)媳妇,我如果不能矫治好你,我也没脸待在这家,只能各奔东西。他们要找的义女决不是我。
李士龙深有感触说:你们已经把我推到改邪归正前沿阵地,我只有迎着困难上,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经风雨见世面,去恶习,树正气,堂堂正正做人才能在家中保留一席之地,要不就要无家可归。为了家人,为了留住这个漂亮贤惠的女朋友,我只得豁出去改造锻炼自己。
凌妙玉不失时机,把三张血书及推到四位长辈面前。四位长辈看后不约而同拍手,李县长兴奋说:我们没有想出圆满根绝李士龙复吸的办法,由凌妙玉陪伴到西部艰苦的地方去支教三年,这办法好,比我们找义女的办法好。
爷爷说:到艰苦地方去锻炼既断绝了与毒友的往来,还能光宗耀祖呢,我们脸上也有了光,凌妙玉你又为这个家庭立了一功啦!可是苦了你啦。
凌妙玉开通说:为了挽救龙哥,我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并不失时机,乘机要挟:叔叔阿姨,干脆把龙哥的工作去辞了,等三年回来后凭他真本事重新找工作。
李县长说:这办法好!我明天就去把我违纪给他找的好工作辞了,并开一张去西部地区支教支农的介绍信。
奶奶担心说:为儿子开介绍信是否违纪啊?
李县长哈哈大笑说:为儿子找优越工作这是违纪,送儿子到艰苦的地方去这不叫违纪,而是继承优良传统。你们放心吧。
凌妙玉又要挟: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今后你们不准给我们寄钱,他去了那儿虽说是志愿者但也有补贴,穷地方开销也少,再说我靠种田也会有收益,完全能自给自足,再说我们就是要他受苦,要磨平他好逸恶劳,骄奢淫逸,违法乱纪的恶习,使他养成辛勤劳动,艰苦奋斗,遵纪守法的好习惯。
四位长辈下保证:长期以来就是我们给他乱化钱,才使他走了斜路,这是血的教训,今后再也不会给他钱乱化了。
陈丽芳风趣说:士龙没有干过一件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绝处逢生的优秀女朋友,为我们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称心遂愿的好准儿(孙)媳。
奶奶赞:我们一直为孙子的前途及命运担心,他吸毒,戒毒后怕他复吸,这几个月我们急得整宿睡不着觉,如今去西部贫困地区去锻炼,及有了这个好准孙媳陪伴他,我们睡觉也踏实了,能为我们延年益寿。
爷爷也说:我们一直要想矫正孩子,可他总不听我们的话,也使不出什么好招,如今凌妙玉的话他言听计从,乖乖就范,这真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妙玉,你是家的希望。
第九十六章 沉论(十八)()
爱你却只能远离你
求婚不成,吴伟中站了出来追到厅堂。吴秀芳急忙问:爸,妈,你俩吵架啦?
吴伟中急中生智先发制人说:秀芳,你妈不愿留在这里带你,要带着弟弟远走高飞。
吴秀芳一跃而起,走到已抱着儿子的方兰面前跪下,拉着她的衣角哭着求:“妈”,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