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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一个小时后,孙雅仁才打道回府。
坐在副驾驶上,费长乐从后视镜了看了眼正吞云吐雾的孙雅仁。今天身穿白色灰银色暗线条纹衬衫,灰色西服马夹,同色西裤,外批一款黑色长款大衣。
通过一个小时的接触,费长乐印证了昨日心中那份怪异的感觉。孙雅仁对金允航的情感,与其说是爱金允航这个人,不如说是在他身上仍寄托着某种情感。
回到府邸,费长乐第一次跟随孙雅仁到了5楼,这里正是孙雅仁的卧室。
内部摆设与二楼的休息间基本相同,只多了几箱子的衣物、一个内间、几架子书、与面积惊人浴室。
浴室中传来哗哗哗的水声,清晰、连绵。空气中酝酿着淡淡的花香,闻香望去,几盘植物摆放在阳台上。
棕色的茎枝,泛着淡青色,卵形的厚革质叶子,周身长满白色的绒毛。
“费长乐,进来。”
听到呼唤,费长乐端着干净的浴衣与黑色内裤走进浴室。
浴室很宽阔,隔着袜子所踩的瓷砖造型别致,凹凸不平,却不咯脚。笼罩着白烟的圆形浴池中,孙雅仁点着一根烟,闭目靠在带有按摩功效的池壁上。
平日一丝不苟的发丝柔软的服帖着,一些黏着在额头上,长度刚好勾勒出脸庞姣好的形状。浓密的睫毛,略有血色的薄唇。
“过来,给我按头。”
费长乐将衣服放在架子上,费长乐脱下西装外套以免弄湿,挽起袖子,蹲在池边。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发丝出乎意料的顺滑,就像一双双纤细的柔荑细细缕缕的勾住你欲抽离的手指,费长乐并没有给人按头的经验,但好在别人给他按过,照葫芦画瓢的运用着手指。
“您指什么?”
费长乐的手指修长,力度适均,孙雅仁抖了抖睫毛,低哑的声音道:“关于我的。”
“没有。”低头,便可看见如骷髅一般羸弱的身子,苍白色的皮肤在热水下微微发红,病态的美感。
“不好奇,今天见的是什么人?”
“不好奇。”
沉默半响,孙雅仁笑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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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白天的睡眠似乎只是一场美梦,逝去就难于寻回。
夜晚,孙雅仁又失眠了。床似乎过于宽敞,一个翻身,就可以感到一阵让人心悸的凉风。左右辗转,直到天边见露鱼肚白,才慢慢阖上了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此刻,敏感的头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费长乐指尖的温度,毫无征兆的,孙雅仁的意识渐渐变的模糊,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甚至比高、潮还要重要。
生命之纹微收,自己宽大的双手托着男人白皙的脸庞,及纤细的脖颈。没有了平日的盛气凌人,只要自己的双手稍稍用力,他必死无疑。
费长乐深邃的双眸凝视半刻,左臂下滑,一用力,将未着寸缕的孙雅仁抱起,浴巾覆上。在生命之纹的作用下,浅眠的孙雅仁,仍然熟睡着。
将孙雅仁抱到床上,擦干水渍后盖上被子,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小腹下斑驳的旧伤痕。屋中的温度很高,不用担心是否会感冒。
浴室旁是一个半透明的砂质玻璃拉门,轻轻推开,费长乐有些意外,是一间厨房。从厨具的磨损程度来看是用过的。
流理台旁边零零散散摆放着许多料理书,拿起一本,发现其中有折住的页面,翻开,蜜汁鸡脖,再打开一本书,软炸虾仁。
所有的料理书翻了一遍,两道菜的页面均被折了起来,蜜汁鸡脖、软炸虾仁,其中做法略有出入的地方被主人用黑色水性笔圈起,在旁边用隽秀的字迹写下标注。
这是费长乐没见过的孙雅仁,细腻、感性甚至执着的有些笨拙。
原以为孙雅仁对金允航没有爱意的费长乐有些疑惑,自己所想是否片面了。
从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的费长乐不懂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可以让一个骄傲的男人放□段做这些让人嗤之以鼻的事情。手上捧着的,仿佛不是一本书,而是一颗,躲闪的,自卑的,触手冰冷而又柔软的心。
能被这样的爱着,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什么在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脸庞,粗糙,温暖。一股暖流缓缓的流淌,让自己仿佛僵掉的身体,慢慢转醒。
睁开双眼,是一双深邃的眼睛。这样的眼神,让人难忘,孙雅仁马上反应过来,叫自己的人正是费长乐。
“厨房打电话来,问您晚餐何时送上来?”
看了眼表,自己睡了一下午。孙雅仁坐起身,眼神略有朦胧的看着费长乐,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道:“现在送,你一起留下来吃。”
“是。”
费长乐对吃的没讲究,要的和昨天相同。
孙雅仁□上半身,依靠在床头,看了眼费长乐手里的书,原本要移开的目光又转了回来:“从哪里拿的?”
“厨房里。”
“看了几本了?”沙哑的声音不变,却带了份冷漠与防备。
“随手拿了一本。”费长乐特意挑了一本在角落的,没有那两道菜的书籍,表面上有一层浮灰,显然不受主人的青睐。像是特意为了某人学厨这种事,孙雅仁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晓的。
静静凝视费长乐半响,眸色略淡如狼一般的目光收回,“你把我抱出来的?”
费长乐点头,替孙雅仁点上烟。
“嗯,没冲动?”孙雅仁略带调笑的睨着。
“我阳、痿。”
孙雅仁: “嗯,对了,我忘了。”孙雅仁的声音沙哑婉转,“嗯”字从他口中溢出,竟带出一番风情,柔肠百回。
“老大喜欢吃什么菜?”
费长乐的问题让孙雅仁一愣,从14岁就吃营养师调配的食物的孙雅仁,似乎已经忘记自己喜欢吃什么了。
费长乐将书递给他,示意他自己找。
孙雅仁拿过书,随意的翻动着,报出自己中意的菜名。
均是麻辣的重口味,这对孙雅仁羸弱的内脏来说,与砒霜无异。费长乐发现,或许是生命之纹的缘故,孙雅仁的身体正在潜移默化的逐渐转好,但要将底子完全补回来,少说也需要3…5年的时间。
就像费长乐抽烟时会自动排出有害气体,当他将生命之纹开启时,可以同步强化孙雅仁的内脏,进食辛辣食品和消化还是没有问题的。
食物本身没有毒性,但烟草中带着的有害气体,某种程度上妨碍了生命之纹的修复。他或许得想些办法,让孙雅仁少抽一些烟。
费长乐对孙雅仁好,并不是他对孙雅仁有何非分之想,只是,他想像孙雅仁那样去宠溺一个人,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当然,费长乐绝不会做无用之功,凡事都要有回报……
敲门声传来,费长乐将厨师隔在门外,把餐车推了进来。
将食物摆放在茶几上,孙雅仁只穿了条三角内裤,抱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指节分明如仙贝一般小巧的脚趾勾住费长乐笔直的双腿,“喂我。”
脚趾如琴弦上跳跃的音符,在费长乐的腿上来回的跳跃,隔着西装裤,在大腿内侧来回的摩擦,半响,尺寸傲人的部位,仍然疲软如茄子。
“真好啊。”孙雅仁想说的是,费长乐外形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他又不能对手下出手,天助他也的是,费长乐是个阳、痿。
15、十五
孙雅仁期待费长乐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动一动,或蹙眉、骤怒、一下子跳开,都可以。然而,面瘫脸依旧是面瘫脸,从容的坐下,顺势将孙雅仁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抵到孙二少爷的唇边。
孙二少爷喝了一口汤后,将勺子拿了回来,腿收回,用餐。
“不用喂了吗?”
“……看着你的脸,吃不下。”
费长乐听到后,很认真的道:“很抱歉。”
孙雅仁顿了一下,“吃饭吧。”
拿过披萨,今天披萨的主料是蘑菇、三文鱼、菠萝、彩椒、鱿鱼圈等,微辣的口感让孙二少爷侧目了一下,收回目光后,又侧目了一下。
第三次的时候,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真正的,冒着热气的披萨。
“请用。”费长乐的意思很明确。
如果不了解费长乐严肃的作风,孙雅仁或许会以为这是个玩笑。
“……对胃不会有问题。”。
孙雅仁表示出疑惑。
“我问谭文了,您的身体转好,可以吃一些。”
孙雅仁斟酌半响,按道理,这样重要的事情,谭文应该提前告诉他。但费长乐也没有必要骗他,接过披萨,小小的咬了一口。
很多年后,孙雅仁还能回味起当时的感觉。就像一片黑白的沙漠,瞬间有了一片柔和的月光,将整片沙漠感染成了朦胧的彩色。
转过头,是费长乐的笑容,很淡,嘴角微微牵动,微不可查,却阻挡不了他彰显独特的魅力。
“还可以再吃一块。”
一向冷静自持的孙二少爷犹豫了,就像一个吃了12年素的狼,一旦沾上了肉,便难以把持住,做好洗胃的准备,孙二少爷吃了整整三块。
“谭文还说,晚上可以吃一些,中午和早上还是和往常相同。”
费长乐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
“你今天等我睡下再走。”满足了胃口,并没有不舒服的孙二少爷仰卧在沙发上抽烟。
从醒来之后,他就在思考,他能睡的无比安稳的这两次,均有一个共同点,费长乐。
他想做一个实验,是否这次也有同样的巧合。
用餐完毕,孙二少爷刷完牙,就倒在了床上,费长乐坐在一旁,翻看着菜谱,在脑中印下烹饪的步骤。
孙雅仁将其余灯关闭,只余一台微弱的床头灯,供费长乐看书。
饱胀的胃部前所未有的舒适,这种舒适蔓延至每一条脉络筋腱,凝视着费长乐英俊的侧脸,孙雅仁渐渐进入了睡眠,意识消失前,他做了一个决定。
感受到孙雅仁睡着后,费长乐放下书,运用生命之纹在他的内脏外附着上保护层,直到食物消化后,才会消失。
熄灭台灯,他现在要找谭文去串通口供。
由内部将门打开,费长乐走进屋时,谭文正在笔记本前快速的敲打,看到费长乐后,道:“坐那等我两分钟。”
文件存档后,谭文松了一口气,旋转座椅转向费长乐,掏出烟,自己叼一只,将烟盒递给费长乐。
“今天来我这干嘛?”
费长乐点燃烟,将大体的状况说了一下,省去了自己可以治愈孙雅仁这点,对谭文这样的医学狂人,又是金钱狂热分子,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保不齐做出什么。
“你只能保护他的胃?我是说,通过你的能力,可不可以让他的身体转好?”
心底为谭文的敏锐暗暗赞叹,费长乐说道:“不能。”
谭文看似有些失望,但能让孙雅仁重新正常食用刺激性的食物已经是医学上的奇迹,身体痊愈的日子还是有希望的。
“以后他的早中餐还是我们设计,晚饭由你来解决?”
“是的。”
谭文点点头,随即镜片下的眼神一凛:“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在危难时救了我奶奶。”
谭文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要是对孙雅仁不利,你也不会有好日子,别忘了,我的手里还有你的试药报告,就算我抓不住你,全世界总会有人能找到你,你说呢?”
费长乐将烟熄灭,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去隔壁找许峰。”
许峰的屋子也是瞳孔识别,从内部打开门,站在门口的许峰,蜜色的修长脖颈上遍布可疑的痕迹,嘴唇湿润。
下意识的,费长乐后退一步,转身道:“明天再找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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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事。”许峰将费长乐拉回了门口“长乐,找我什么事?”
“找你借一些兵器设计的书籍。”这类书籍在市面上是没得卖的,资料也属许峰这里最全。
许峰眸子一亮,“有兴趣?你进来我给你找。”一激动就忘了屋里有人这回事,打开门,马云赤、裸上身双腿交叠躺在沙发上,小腹上残留着可疑白色液体。
瞬间,气氛尴尬了。
好在费长乐是一个沉稳的人,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还冲马云点点头,马云也脸色如常的回礼,温柔、绅士。仿佛也没有感受到,性感的腹肌上附着的液体。
许峰手忙脚乱的给费长乐找了七八本,费长乐道谢后离去。
关上门,许峰呲呲牙。
“你个混蛋!”
马云一改往日温柔形象,无赖似的仰卧在沙发上,挂着邪笑:“射的可不是我。”说罢,用手抹了抹腹部上的液体,动作赤、裸而具有挑逗性。
“干!”将毛衣脱下,愤恨的一甩,许峰同志又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