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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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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将军长史心绪纷乱的时候,杜延年在沉默了这么一会儿之后,再次开口:“将军是想保皇后的性命,还是……根本不愿牵连到皇后?”

    这个问题直指关键,公孙遗与张安世都凝了神,打算认真地等待霍光回答,然而,霍光根本是不假思索便道:“自然是不能让她受一点牵连!”

    回答之后,霍光才皱眉看向杜延年,不悦地道:“兮君既已适人,上官家便是大逆,也不能让她跟着送命!”

    ——大逆之罪也不过坐及父母妻子同产,女子子已适人者并不在其列。

    ——至少,没有人能够因为上官家的罪名,便诛及皇后。

    杜延年只是点头,神色颇为凝重,张安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要求……可是比较难办。

    公孙遗是刀笔吏出身,因此,习惯性地取了笔与简册,边想边写,让杜延年不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做什么呢,长史?”杜延年随口说了一句。

    公孙遗诧异地抬头:“自然是看看如何能达成将军所愿。”

    他回答的同时,杜延年也看到了简册上的内容,不由有些惊讶地出声:“咦?长史习惯如此?”

    公孙遗正是列律令,同时注上自己所想的可能情况。

    公孙遗脸色微红,支吾着回答:“我从小记性就不好,先生便让我随身带简与笔,随时动笔。”

    杜延年没料到这么一个缘故,不禁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张安世,眼都不抬,随口便应了一句:“好习惯。”

    公孙遗不由诧异地抬头,见霍光与张安世都没有任何讥刺的神色,不禁也愣住了。杜延年挑眉轻笑,伸手将他手中的简册拿了过来,随手就用它敲了一下漆几。

    “大将军果然有识人之明。”杜延年一边称赞,一边将简册展开,“仅仅是听了我们所说的那么几句话,公孙君便推测出这么多!”

    杜延年的话让霍光与张安世几乎同时抬眼看向展开的简册,随即便望向公孙遗。

    张安世是好奇,霍光却是赞赏。

    顿时,不足而立之年的大将军长史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了。

    “虽不全对,也有七成了。”张安世很中肯地评价。

    霍光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杜延年轻笑:“燕王不在京中,能代替皇后的,应该是长公主。”

    公孙遗先是一愣,随即便感激得向杜延年低头,之后又看向张安世。

    知道对方是希望自己提出意见,张安世微微挑眉,轻笑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

    公孙遗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通,正要问,就听到霍光的声音:“名不正则言不顺。子孺,我不可能一直活着。”

    张安世一惊,随即正色低头行礼:“谨受教。”

    公孙遗这才明白——张安世的意思是,上官家败亡,只要霍光不想牵连到皇后,自然没有人能够违逆霍光的意思。

    ——霍光的大权在握,只要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谁又会不知趣呢?

    ——再者,上官皇后被废,其他人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相反,很显然,霍光既然维护这个外孙女,挑起事端的那人必为之所忌,谁愿意为一个小女孩冒这种风险?

    ——当然,朝中也有直臣,可是,那些直臣最注意礼法道理,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年幼的皇后需要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仍然为自己的家族负责

    想到这儿,公孙遗眼睛一亮:“关键是皇后不能知情。”

    这一点,张安世与杜延年都很赞同,两人都轻轻点头。

    霍光自然也没有异议,轻轻颌首,随后,却不无疑虑地摇头:“不容易。”

    就像公孙遗所写的,对于霍光这样的身份,想通过正常的办法问罪是不可能的,一般都是在事后才定罪善后,而所谓的事后,一般也就是人死之后了。

    ——无论天子与燕王他们如何算计,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诱杀霍光!

    ——这一点上,天子拥有最好的善后身份。

    ——而诱杀这件事上,最好人选的莫过于皇后。一来,皇后的身份让霍光无法拒绝,二来,作为外孙女,皇后也容易取信。

    ——他们会放弃这么好的诱饵?

    霍光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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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心思() 
倚着加了织锦的凭几上,霍光十分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皇后在建章宫……”

    ——就在天子的身边……

    霍光觉得,这种情况下,很难让年幼的皇后置身事外。

    “没有。”张安世忽然开口。

    “嗯?什么?”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让霍光弄不清他的意思。

    张安世振了振衣袖,慢条斯理地道:“皇后没有在建章宫。”

    “什么?”

    这一次,不仅是霍光,连杜延年与公孙遗也惊呼出声。

    张安世轻笑:“据我所知,中宫侍御将中宫起居惯用之物全部搬回了椒房殿。”

    “怎么可能?”杜延年皱眉,“陛下会同意?”

    张安世无辜地摊手:“据说是新岁仪式太多,中宫年幼,不堪奔波。”说着不由摇头:“陛下就是想不答应,看着中宫那脸色,也断不好拒绝的。”

    想起之前出宫时所见到的皇后,张安世不由看向霍光:“我看中宫的气色……可真的不是很好……”

    ——小小年纪,又是女儿身,禀质柔弱一些也正常,然而,上官皇后却是明显的体弱不足之征,让人看着有些心惊。

    霍光闭上眼,深深地叹息:“那孩子聪明,又经悲恸,如今事端频出,她必然用心过度……”

    这并不是霍光的猜测,而是少府太医所写的医案。

    ——心思过甚,以至气血失调。

    太医令禀报时不无疑惑——年幼稚女能如何用心过甚?

    霍光只能在沉默之后,让太医署全力为皇后调养身体。

    三人一阵沉默,半晌公孙遗抬眼看向霍光,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

    霍光何等敏锐,立刻便察觉了他的举动,在其低头时轻声唤道:“公孙君有言?”

    大将军长史一愣,再抬头时,漆几下,搁在膝上的双手紧紧交握,他强自镇定地道:“将军……臣不敢说。”

    “说吧!”霍光不假思索,“你等与他们二人又不同。我若有行差,你等属吏亦难逃脱。”

    公孙遗再不敢犹豫,低着头便道:“皇后聪明……父仇……岂有不记之理?”

    ——父仇不共戴天!

    ——霍光若保下皇后,焉知日后不会受其报复?

    ——尽管年幼的皇后未必有报复的能力,但是,居于至尊之位……终究是后患!

    霍光不由沉默,杜延年与张安世也颇受触动,思忖了一会儿,还是看向霍光,等待他的决定。

    ——毕竟是他的至亲骨肉……

    迎上三人的目光,霍光扯动嘴角,笑得十分淡漠。

    “若是报复……我自不会再当她是骨肉……”

    霍光给了心腹与属下一个交代。

    公孙遗一愣,张安世与杜延年却是再无意见。

    “将军……”公孙遗实在不解,霍光为什么要对这个外孙女分外留情,刚要开口,便被杜延年扯了一下袖口,他便是再糊涂,也明白其中的制止之意,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低头,“敬诺。”

    杜延年松了一口气,抬眼便对上霍光略显清冷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震。

    “幼公……”霍光拖了尾音,问得冷漠。

    杜延年苦笑:“先夫人、大姬,只余此一脉,将军有所怜惜,亦是人之常情!臣等岂有为难之理?”

    霍光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言,竟是一阵儿怔忡,好久才回神。

    “多谢幼公……”霍光艰难地道谢。

    ——这些话虽然是他的实话,但是,终究是私心,他如何能对他们说?

    ——杜延年替他说了……其实是最好的方式……

    公孙遗恍然大悟,隐约想起,的确曾听说过,霍光偏爱嫡长女……

    ——于是,爱屋及乌?

    事涉私隐,公孙遗也没有将想法表露出来,只是暗暗提醒自己,要对中宫的事情另眼看待了。

    这么琢磨了一番,公孙遗稍稍定神,却猛然听到张安世失声惊呼:“……大将军!这太危险了!”他慌忙抬头,却只看见霍光一脸淡然的神色,而杜延年与张安世则皱着眉,眉目之间明显是惊疑不定。

    公孙遗想问又不好出口,毕竟分神已是过失。

    另一边,张安世勉强镇定下来,手按凭几,语气坚决地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大将军岂可如此冒险?”

    ——冒险?!

    公孙遗不由冷汗淋漓,不敢想像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杜延年也缓缓劝道:“大将军意欲尽快解决隐患,自是无可厚非,然而,以己身犯险境……实非上策。”

    霍光却仿佛毫不在意,依旧轻笑:“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子孺,幼公,君等言重了。”

    道理自然是没有错,但是,张安世与杜延年却仍旧不同意。

    “即便将军不予,彼等亦必取之。”张安世根本不认同霍光的道理,“示以间隙与否,根本不影响局面。”

    杜延年随即点头附和。

    公孙遗听出一点意思了,然而,看看霍光的神色,根本没询问自己的打算,便依旧低头不语。

    霍光敛了笑意,沉吟片刻,微微扬起唇角,轻声道:“子孺所言甚是。然而,围三阙一,又岂是只为仁恕?”

    张安世一愣,杜延年也很诧异。

    ——霍光这是在说……兵法?

    虽然是大司马大将军,但是,事实上,霍光从未真正领兵,更不必说用兵了。

    即便是张安世与杜延年也不认为这位大将军真的精通军务……

    看着两位亲信的神态,霍光皱眉,随即失笑,颇有成就感。

    “有这么惊讶吗?”霍光摇头,“不说我姓什么,即使是子孺,在先帝身边那么久,也不至于说对兵事、军务一窍不通吧?”

    孝武皇帝立内朝,所为的也就是用兵,主持内朝的本就是大司马大将军,他们这些内朝近臣,哪一个不曾经手军报、军令?

    张安世不由失笑:“的确……”

    霍光忍不住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杜延年稍觉不解,张安世倒是明白——提及那两位逝者,对霍光而言,绝对不是愉快的事情。“这么说……”张安世认真地思索霍光的用意,“大将军是希望将他们的行为置于可控制的范围?”

    其实,更直白的说法,应该是让他们只能做霍光希望他们做的事情……

    霍光没有否认,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子孺,我厌恶事情失去控制!”

    ——事实上,霍光也害怕事情失去控制。

    ——在霍光过去的人生经历中,仅有的几次无法被控制的事情都意味最让人伤心的结果!

    至此,参加议事的另外三位再没有纠缠霍光的私心想法,而专注于分析布局。

    这种布局与阴谋设计不同,有点将计就计,顺势而为的意思,本应该没有太多的争议,然而刚商议到一半,公孙遗竟与张安世的意见相左了。

    “不行!”张安世根本不说理由,只是否定,“不能在任何节庆,更不能在未央宫!”

    ——公孙遗建议,逢节庆典,内外同贺之时,先除上官家,再以上官家指证燕王、鄂邑长公主。

    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很高,霍光未置可否,杜延年也没有反对,张安世便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公孙遗不解。

    张安世看了霍光一眼,见他不说话,但没有解释,只是道:“并非只有此一策,长史见谅,我不能同意此策!”

    以张安世九卿次席的身份,如此委婉也可算退让了,公孙遗也不好坚持,见霍光与杜延年仍旧不语,他便道:“的确并非只有此策……然而其它方法,难免有漏网之鱼……”

    ——的确如此。

    张安世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一点,霍光与杜延年才不表态的。

    犹豫了一下,张安世仍然摇头:“虽然有一些不好明言的原因,但是,在庆典发难……变数太大……毕竟,至尊在场……”

    刘弗陵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

    他是天子,一言定乾坤,如今天下民心仍属汉室,天子若是发话,莫说百官之中上官桀他们的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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