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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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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骀荡宫最美的是春景,仲秋白露之后,万物萧杀,天子寝殿在一片荒凉落木的包围下,显得格外清冷。

    一入骀荡宫,兮君便忍不住皱眉,待辇车停下,扶着长御的手腕步下车辇,没走两步,看到随侍天子的黄门令迎了上来,九岁的皇后终是忍不住轻声薄责:“乘舆所在岂能如此?尔等太不经心了。”

    ――条砖露道上还算干净,可是,除此之外,到处可见枯枝落木。

    黄门令顺着皇后的目光看过去,随即苦笑:“中宫不知,这是陛下之意。”

    听到是天子的主意,兮君有些惊讶,却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往殿室行去。

    中宫侍御侍奉着皇后在殿门前脱履,只着锦袜步入殿内,侍御等人也脱履徒跣入殿。

    穿过重重殿室,顺着廊道来到后殿帝寝,见侍奉天子的黄门宦者都侍立于殿外,中宫侍御便也只能止步了。

    帝寝外的众人见皇后到来,都低头长跪,参拜叩首:“中宫长乐未央。”

    兮君没有止步,对众人的参拜只是轻轻颌首,待她走到殿门前,两名宦者连忙上前,推开阖起的殿门。

    皇后入殿,柏木刻雕的两扇门重又阖上,皇后侍御间相互看了几眼,便有几个稍长的走过去,与天子侍者中的熟识者低声问好,轻声攀谈了一会儿,才徐徐询问天子宣召的原因。

    皇后年幼,自入宫以来,除了节庆,只有每五日按制上食之时才会来帝寝,四年来从无例外,今日却既非节庆,也非上食之日,少年天子却遣宦者令宣召皇后前来,皇后不能不奉诏,中宫上下也无法不惊疑难安。

    尤其是今日行祠太社之礼,众臣皆有家祭,皇后能用的助力甚少……这种特殊的日子,中宫上下不能怀疑少年天子是否意欲发难了。

    刘弗陵年少,身边侍奉的人,除了鄂邑长公主安排的,便是霍光与上官家安排的,能中宫侍御熟识的自然也不会一问摇头三不知。

    不过,这一次,少年天子似乎的确是临时起意,一干侍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以少帝的态度揣测――宣召皇后并无恶意。

    ――无恶意?

    中宫侍御皆不以为然。

    注:根据学者研究,上古唯贵族有姓,庶民无姓。自春秋中叶开始,庶民开始有姓,到西汉末,平民才基本都有“姓氏”,而且,平民有“姓”之初,血缘色彩并不浓,更未固定为“父子相传”,一直到东汉末年,改姓易氏都是很正常的,或从母姓、或为避灾而改、或避仇,甚至还有根据五行而改的,在当时,改姓并不会被人非议,估计就跟现在改名差不多。再加上,当时母族的地位很高,丧母的子女多由舅家养育,用母姓,或者直接出嗣舅家,都是司空见惯的,连冒姓都不算,甚至还有“出嗣舅氏,婚于本族”的情况,因此,霍光有此说法、想法,都是正常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5、开脱() 
――难言之隐……?!

    少府与太医令都觉得自己的心智不够用了,只能怔怔地看着一脸温和之色的谏大夫,竟是无言以对了。

    杜延年见二人这般没有默契,心中不禁有些不屑,面上却没有显出半分,只是静静地看着徐仁,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等徐仁开口。

    这会儿,太医令体会到位卑人轻的好处了,怔忡之后,便低头长跪,目光扫都不扫正席那边。

    徐仁无可推托,只能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请教杜延年:“谏大夫……罪在少府,仆岂有可辩之处?”

    ――无论如何,主动认罪……总不会让罪刑变得更加严重。

    ――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了……

    杜延年轻轻点头,倒是对徐仁有了几分好感――面对这种弄不好就是大不敬之类的大逆之罪的情况,还能够不推诿……至少……这位丞相子婿也不是完全没有担当……

    ――无论是不是出自真心,能够直言无可辩解……也算是一种勇气了。

    “怎么无可辩解?”杜延年也十分好说话,“少府乃君侯郎婿,君侯素来看重。大将军亦放此意,乃授少府之位,君如此言说……置君侯于何地?又置大将军于何地?”

    言下之意十分清楚――你把罪责全揽过去没有关系,但是,这种事情,你办成这样,糊涂不说,至少也是能力不足。如此,田千秋就不是举贤不避亲了,而是任用私人,连霍光也要为自己识人不清而请罪。

    ――徐仁是始元三年从胶西太守迁为少府的,至今五年,可不是初任无知可以开脱的。

    徐仁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扯上田千秋……也就是扯他的家眷了……

    ――霍光究竟想要他做什么了?

    徐仁心中不安,也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形势比人强,徐仁只能按捺下满心的不悦,尽量心平气和地对杜延年道:“谏大夫……此事与君侯何干?与大将军自是更无干系!”

    看着堂堂九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周身都是大无畏的气势,杜延年哭笑不得,

    “徐君!少府!足下!”杜延年摇头笑道,“大将军爱惜外孙,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足下虽为九卿,但是,少府之位……多有……身、不、由、己……之处!大将军久在宫禁,岂有不知之理?少府只需对大将军实言、尽言,大将军岂会不明?”

    ――身、不、由、己?

    杜延年将这四个字咬得极重,徐仁哪里会听不出?

    ――再想想之前那个“难言之隐”……

    徐仁有些了悟了。

    杜延年看着不再全然懵懂的少府,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谏大夫……”徐仁踌躇着开口,“这话……”

    徐仁有些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了,只是,究竟针对……谁……?

    ――他拿不准了。

    ――这种事情却是不能胡乱瞎猜,若是错了,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徐仁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试探清楚。

    “大将军仁厚,定能体谅下情……昨日宫中着实……”徐仁看着杜延年,一派无奈地感叹。

    杜延年微微眯眼,眼中眸光轻闪,也不等徐仁说完,便十分惊讶地道:“徐君已经知道昨夜宫中的情况了?真难为君……祠日在家都不能安寝一夜。”

    杜延年对“宫中”颇为漫不经心,话音的重点全在最后一句上。

    徐仁怔了怔,心中不无惊讶――竟是要他将责任推在宫外之人的身上吗?

    虽然惊讶,但是,其实也是在徐仁的意料之中――霍光明摆着要少府将责任撇清,全部都推到旁人身上。

    ――这个“旁人”,归根结底,也无非就两种可能。

    ――要么推到宫中的贵人身上;要么推到宫外的贵戚身上……

    徐仁原本以为,以昨夜的情况,自然是推到皇帝身上更加地顺理成章,因此,才会那般试探……可是,杜延年的意思……竟是……

    徐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个明白,于是更加轻声地对杜延年言道:“昨夜……上官家……有人入宫……”

    杜延年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即连连摆手:“徐君……徐少府……这些事情……君在上书中禀明大将军即可……仆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说完这番话,少府寺正堂上的两位官吏就看着谏大夫匆匆起身,行礼告退,仿佛徐仁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等闲是不能知道的。

    杜延年的动作太快,等正堂上的主官与属吏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当朝谏大夫的影子了。

    回过神来,太医令便抬头望向少府,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算不算“祸尚福之所倚”?

    对太医令来说,事情能这样解决真的是再圆满不过了。

    但是,老子说的是:“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太医令觉得庆幸,徐仁却觉得事情更加麻烦了。

    ――罪责推出去……固然,这一次的事情,少府上下都没有责任了……

    ――但是……

    ――这一推……可就把少府上下全推到上官家的对立面去了……

    徐仁不禁一个激灵――霍光这不是让他开脱罪责,是逼着他选择立场啊……

    再想想杜延年的话……

    徐仁立时脸色煞白,竟是比之前听到杜延年代传的质问时还要难看。

    ――不止是他的立场……

    ――杜延年张口“君侯”,闭口“丞相”……

    ――这……

    “少府?”太医令正在庆幸,心中深感颀慰,抬眼却见自己的主官这般模样,立刻被唬了一跳。

    徐仁已是一身的冷汗,根本没心情理会属官,摆了摆手,示意太医令退下:“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了……”

    太医令站起身,行了礼,又觉得不放心,期期艾艾地开口询问:“少府……是否要再派太医前去椒房殿?”

    徐仁正在心烦,听到太医令的声音便要发火,幸好,对方说得还算快,他刚要开口,便听明白他的意思,怔了怔,还是将斥责的话咽了回去,皱着眉,缓缓颌首,随后才道:“派吧……听谏大夫的意思……大将军还在椒房殿……便是进不去椒房殿,太医也得在殿外守着!”

    太医令也是这个想法,立时应诺退下,匆匆忙忙地奔向太医署,安排人立刻赶去椒房殿。

    能入少府为太医的,都是医术相当不错的,难免有几分傲气,平素还不显,毕竟宫禁之中,尊卑分明,规矩更是森严,一个弄不好就是大逆不道的族灭之罪,便是再有心气,也不太敢表现出来。这会儿却是不一样。

    皇后年幼,虽然中宫之权在椒房殿,但是,到底少了几分尊重,加上椒房殿素来也是行事有礼有矩的,这一次,被拒殿外,又接二连三被中宫之人奚落,太医署上下却是都生了几分不满。

    此时,一听太医令要再派人去椒房殿,一干太医立时便相互推诿起来,却是谁都不用去,连太医丞也是一脸的沮丧无奈,十二分地不乐意。

    太医令也明白众人的想法,也能理解,但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们这般拖延,当即便沉了脸,随手将腰间的印囊甩到漆几上。

    铜印击在漆几上,一声闷响,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都说完了?”太医令冷言,“仆不才,驱使不动诸君,此印就请诸君自用如何?”

    “臣不敢。”太医们惶然跪下,叩首请罪。

    “不敢就都闭嘴!”一连串地折腾下来,太医令的心情也好不了,脾气难免就大了一些。

    太医署诸人见太医令这般,也不敢再放肆,全都低下头,任由太医令指派了医者与药工前去椒房殿。这一次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多说半个字了,全都是真接应唯。

    自然,还是太医丞领着诸人前往椒房殿。

    太医令拉着太医丞,细心叮嘱:“到了椒房殿,任凭中宫上下怎么说,尔等都不要乱应……不说话最好。便是进不了椒房殿,也都在外候着,若是有人问……君可知道该怎么说?”

    太医丞一愣,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便老老实实地摇头,太医令无奈,只能对他附耳低语:“只说尔等职责所在。”

    太医丞也不笨,立刻会意,连连点头,不过,他心中也嘀咕――他们在外守着,中宫还能有人出来关心他们为什么不走?

    ――他们自己爱走不走!横竖也不挡道……

    待到了椒房殿,太医丞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看看殿外站着的士卒与官吏,太医丞立刻明白――大将军在椒房殿。

    ――殿外站着的是大将军的长史、司马以及所赐官骑与部曲。

    ――很显然,霍光这回入宫是把自己能带的人全部带上了……

    太医丞不由心念一动――这位大将军……以往可没有这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5、大将军心中,皇帝六玺当属何人?【第一更】() 
“长主……”上官桀轻声唤道。

    鄂邑长公主骤然回神,望着上官桀,极认真地道:“左将军以为当如何?”

    ——人贵有自知之明。

    鄂邑长公主是明白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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