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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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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六子中,容貌最肖先帝的是今上不假,但是,在今上出生前,最肖先帝的一直是太子。”男子也不愿多说那些颇有些大不敬的话,因此,立刻改口给了答案。

    刘病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男子也觉得自己跟一个孩子说这些不太合适,因此,他摸了摸少年的头,笑道:“民谚说得粗,但是,道理不粗——外甥像舅,侄女肖姑你那位祖父,也不例外”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了话,脸上显出怀念的神色。

    刘病已却被他的话绕糊涂了:“大人不是说先祖父像先帝吗”

    男子回过神,微微挑眉,无奈地提点少年:“孩子嘛,哪有可能完全只像父母一方的?便是今上再肖先帝,与赵夫人也有是相似之处的”

    虽然没有完全懂,但是,刘病已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满脑都想着这个问题,他并没有觉男子说到最后。语气中骤然显出寒意。

    男子轻笑:“既有血缘,相似便难免,就像博6侯与景桓侯算了,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我不是孩子!”刘病已虽然觉得脑袋里已是全是浆糊。但是,听到这种话,还是下意识地反驳。

    男子愕然失笑,却以异常郑重的语气道:“对,你已不是孩子了!”——

    如果他脸上的笑容不是那么明显,刘病已会很满意这样地回答。

    冷哼一声。刘病已扭过头,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只是让男子的笑声更响了一些。

    片刻之后,男子轻叹。再次伸手,轻拍了两下他的头。很困惑地道:“这性子竟有些景桓侯”

    “景桓侯?”这个陌生的称呼让刘病已不解,也好奇。自然就忘了自己的不满,转头问道,“景桓侯是谁?”

    这个时候,他们已快到茂陵,已能看到茂陵前方的两座宏伟大墓——

    元狞六年九月,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去病卒。天子悼之,边郡属**士尽着黑甲吊唁,自长安陈玄甲兵直至茂陵,起冢形如祁连山,谥号景桓侯,以彰其生前孔武力战、广边地之功——

    元封五年,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卫青薨,谥为烈侯,起冢如庐山,近帝陵下葬。

    有汉以来,仅有的两座山形封土彰显着两位大司马地赫赫功勋,也代表着先帝对两人的无上宠信——

    薄伐猃狁,恢我朔边,戎车七征,冲闲闲,合围单于,北登阗颜——

    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祁连——

    那是两位大司马地功勋,也是先帝的功勋,更是大汉的功勋。

    相较“讷而敛,隐而秀,逸而和,博而厚”的庐山,连绵千里地祁连山更加震憾人心,男子所指的也正是那座大墓:“大司马骠骑将军谥为景桓侯。”

    “冠军侯?”刘病已几乎是跳了起来,“我像他?”涨红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男子了然——年仅十八封侯拜将,冠军侯总是更像传说一般的存在。

    他没有打击少年的兴奋,只是淡淡一笑:“他与令祖一样,都是大将军地外甥。”

    刘病已把这种回答当作肯定,即使御车的匈奴人忍无可忍地出声要他安坐,也没有影响他地兴奋心情。

    “你崇拜景桓侯。”男子很肯定地说,眉头若无似无地轻皱。

    刘病已点头,男子微讶之后,哭笑不得地说:“我想你是做不了他那样的人地”

    刘病已握紧拳头,挥了两下:“谁说的!封侯拜将,戍边开疆,我一定不比他差!”——

    少年儿郎都有相同地梦吧

    想到自己少时的梦想豪言,男子扬了扬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地肩。

    “上官家的墓园。”匈奴人忽然出声,车也缓缓降了下来。

    刘病已看着马车在一处连围墙都没有建好的墓园门前停,与周围形制整齐的墓园形成鲜明的对比。

    “上官家的墓园才开始建,不过,也有人守卫的,你能进去吗?”男子在他下车前问道。

    刘病已跳下车,很快活地道:“没问题的!”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走向墓园——坐了这么久的车,他还真是浑身不自在。

    看着少年向守卫的老人出示了一块木简便被老人领进墓园,男子才收回目光,招手示意随从中的一人靠近,随后低声吩咐:“你在这儿等着,等他出来,再将他送回长安,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宫门。”

    “诺!”骑马的随从什么都没有问,低头应诺。

    男子点了点头,示意御车的匈奴人可以离开了。

    “不要查问小公子为何来此?”匈奴人很别扭地说着汉话。

    男子摇头:“不需要查问。”说着,男子冷笑:“中宫之玺!上官家!等回到长安,我倒要好好问问霍子孟!”

    (柳树猜错了续猜吧的方向没有错,应该不难猜对的。

7、大将军家的门比未央北阙还难进!() 
古垣残阳,汉家陵阙。

    当看到自己留下的侍卫与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路旁时,原本已是身心俱疲的男子不由一惊。

    “小公子为何还在这里?”他没有问自己留下的侍从,因为自己的私属不可能擅作主张。

    刘病已深深参礼,长揖至地,随后挺起腰身,很认真地说:“承足下之惠,小子不敢不谢!”

    男子一怔,待回过神来,便不由莞尔,摇头道:“小公子多礼了。”随即便示意他上车:“既然小公子未走,便同车而返吧!”

    刘病已微微脸红,不过,也没有推辞,便上了车。

    銮铃清响,四维飘荡,马车驶出茂陵邑时,刘病已听到身边的长者长吁一声,仿佛要将满腹的郁气都吐出来才舒服。

    看到他终于不再是一脸沉郁,刘病已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的问题:“大人是我的长辈,对吗?”

    刚要转头看向身旁孩子的男子不由一愣,下意识地就问道:“为什么这样想?”——

    他做了什么让这个孩子有这样的联想?

    男子不由深思起来,却听到少年更加小心翼翼的声音:“因为大人看我的眼神与舅公很像说的话也很像”

    说话间。刘病已不由想念起几年未见地史恭。又因想起男子说了史家即将来京而暗暗欣喜。因此。他没有看到男子霎那间地讶然与失神。

    “我”轻抚孩子地头。男子斟酌着言辞。慢慢道。“我是你地长辈。但是。你不需记挂这些。”

    刘病已愕然。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你知道自己地身世了?”男子沉吟了一会儿。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刘病已点头。想抬头。却被对方按住后脑。动弹不得。不禁有些不安。

    “别动!”男子低声提醒。语气依旧温和。却异常坚决。“将近大道。我不想让人看到你在我车上。”

    听到这话。刘病已有些伤心,更觉得心寒,咬了咬嘴唇,他不等男子再开口便道:“我下车!”

    男子不由一僵,却在他欲从自己怀中挣开的时候回过神,再次用力制止了他的妄动。

    “不是你想的意思。”男子哭笑不得,“只是与我家有联系。于你不好。”

    男子的解释让刘病已安静下来,却还是闷闷地询问:“为什么?你不是我的长辈吗?我以为我只有舅公一家亲人了”——

    如果他真的是长辈。为什么从未来见过自己?

    刘病已满心地困惑。

    他不认为眼前这个人不关心自己——他连史家的情况都知道,不是吗?

    男子轻拍少年隐隐颤抖的后背:“你是太子的元孙。是孝武皇帝地嫡系,是大汉的正统后嗣。你只要记住这些就够了。”

    刘病已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需要记住自己是刘氏正统。其它的亲缘、血脉都不重要!

    “我叫病已,可好?”男子低声询问。却也没有等他的答案,“病已,我是没用地人,纵然倾尽所有,于你也没有太大的帮助,而我家的姓氏却会阻碍你的前程所以,你不需要记住”

    “可是我很想要亲人”少年在长者的怀中低声诉说——

    血缘至亲与生俱来的亲密——

    无论是什么样的利益争斗,都无法割裂血脉所传承地亲缘那是天伦,无法以人力为转移

    刘病已不是喜欢自苦的人,虽然从懂事便知道自己与一般孩童不同,但是,史家上下对他都格外关爱,进了掖庭,又有张贺地维护,他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是怎么孤苦伶仃。

    直到方才,按照兮君的要求,将那些小玩意在那个小坟包前全部烧掉,他才忽然意识到——这个世上,他竟没有任何一个至亲亲人

    那个年幼地皇后为幼弟的逝去几乎伤心欲绝——

    那便是血缘至亲吗?

    已解世事地少年无法不黯然伤神。

    如今,明明是血亲的长辈竟说出这样地话,他怎么能不伤

    虽然知道少年的感受,年长的男子仍然没有松口,只是抱着他,动作轻柔地呵护着少年——

    想来,他们再不会这般靠近了——

    皇曾孙

    “主人,长安。”

    匈奴的提醒让男子动作一僵,抬起头,他看到渭水南岸的大道上人流如织,略略沉吟片刻,用力拥抱了一下有些瘦弱的少年,男子断然示意车旁骑着马的随从抱过少年。

    “带他先入城!”

    随从将少年横抱在身前,同时便听到主人的吩咐,低应了一声便驱马直奔城门而去。

    看着那人入了城,男子再度招手唤过一名随从:“让女君与公子归家。”随从领命去后面的车上传令,他则吩咐御者:“去霍家!”

    那个匈奴没有应声,只是抖了一下绺绳,驾车的三匹马齐步而动,朴素的白布盖安车便随着车流往横桥行去。

    “霍光不在家?”看到自己私属将名刺拿了回来,男子不由皱眉。

    那个年纪不少的苍头连忙摇头:“侯家奴说是夫人交代了,大将军辛劳过甚,不见客。”

    这样的答案让性情温和的男子眉头紧锁,正要让亲信再去一趟,就听一声喧闹声从后面传来。还伴着气焰嚣张的驱逐之语:“快给我们公子让道!”

    男子从没有想到会在霍家门前,遇上这种事,顿时恼火起来,扶着睥睨站起,转身看向车后,只见十几个苍头奴簇拥着两个高踞马上地锦衣少年,浩浩荡荡地往霍家行来,一路上烟飞尘扬。谈笑之声不绝于耳。

    看清来者,男子的脸色愈不好看,正在这时,霍家门里也出来几个奴仆。二话不说便要将他的车推到道旁。

    眼见素来温和的家主并不话让道,男子的侍从奴仆自然挡着,不肯让霍家奴仆动手,不多一会儿,两下里就从口头冲突演变成肢体冲突。

    虽然明显处于劣势。但是,男子始终一言不,即使出于安全考虑,下了车,退到道旁,他也没有让自己的人退让,脸色更是往难堪的程度迅展。

    霍家家奴中也有些机灵的。看到这位不起眼地来客摆出这副架势,心中立知不妙。心思快的,立时凑上去硬挨了对方两下打。跟着惨呼一声,趁势后退。打算进了门,赶快找人前来分辨一下。

    “住手!”

    一声制止的喝斥响起。一些人松了口气,但是,两下里动手的奴仆都没有停止地意思,霍家的一些家奴甚至表现得更加凶悍,直到其中一人被一脚踹倒,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所有人才如梦方醒似的停下所有动作。

    也许是因为出声喝止的人太令人意外了,不少人还保持着殴打的姿势,看上去十分可笑,但是,造成这种状况地人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脸色铁青的锦衣少年似乎是还不解气,又狠地踢了一脚倒在面前的家奴:“我说住手,你聋了?”

    “公子好气魄!”被家奴私属护在中间的男子毫不留情地讥讽。

    嚣张的少年立时萎靡了姿态,陪着小心凑到那人身边,不无讨好意味地唤道:“小叔公”

    “不敢当!”年长的男子冷着脸,狠狠地一摆手,“回家!”——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虽然与世无争,却也没到泥人木塑一般毫无脾气。

    不过,认出他身份的两个少年哪里敢让他走?

    在家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说,还把他气走,家中那位大人岂能轻饶了他们?打一顿,跪一夜都算是轻地。

    想到受笞的滋味,两个少年都不由颤栗,之前出声制止地少年更是扑到男子身上,半是耍赖,半是撒娇地道:“小叔公,我不是玩得忘形了吗?再说,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们”

    男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云,你不是孩子了!”

    听到男子口气松动,攀着他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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