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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比了六场,今天也比六场,比赛当然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但是能够轮空顺利晋级的人也是大家很关注的,毕竟靠运气的事,都是茶余饭后的好调剂。
然后随着一场一场的比赛下来,罗欣欣这三个字一直没在张启亮的口中出现过。
直至来到最后一场,待张启亮念完手里的两个木牌的名字,还是没有她。
心里哐当一声响,她轮空了。
她左看右看,项一鸣余诗琪石安常都正看着她,她捂着嘴巴以防自己发出不对称的惊呼,眼里写满不可置信。
她看着他们,手移开嘴巴,扬起一只食指,微微地弯向自己,轻声问,真的是我?
三个头齐刷刷地点了点。
她转头看向擂台,此时两人正做比武前的准备,但是她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事物了。
虽然有点不真实,但心底依然冒起了一种叫喜悦的兴奋剂,原来靠运气的那个人是我,啊哈哈……
项一鸣看见罗欣欣左右张望一下,然后自己在偷偷乐,嘴角也扬起了笑容。
余诗琪也笑了,这个明眼人再次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只有石安常他的笑容是最单纯地替罗欣欣高兴。
第三轮最后一场比赛完了,张启亮从木箱里抽出最后一张木牌,远远地看了一眼飞仙宫弟子这片区域,念道,“飞仙宫罗欣欣直接晋级第四轮比拼。”
顿时,场面喧闹了起来,别的宗门的人有些都站了起来看向飞仙宫这一边。
“是哪个罗欣欣?”有些小白比拼了这么多场,依然分不清谁是谁。
“我留意了她前两场的比赛,实力不错的,即使不轮空,赢的机会也很大。”
有人讥笑了声,“我看她之前也是运气,遇到了两个不怎么样的对手。”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褒的,贬的,各种声音都有。
罗欣欣脸腾地红了,之前的兴奋荡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局促。
她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向在场所有人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才坐了下来。
兰成宫这边,梁秋怡气红了脸,都气哭了,她用力拽着自己的手,仿佛左手把右手当罗欣欣,右手把左手当罗欣欣,互相掐,互相拽,她还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骂出声,因为师父会不喜欢,旁边的人也会看她笑话。
从张启亮说出最后一场比赛的人名,她就知道轮空的是罗欣欣这个贱人,但是她仍然抱希望发生点别的什么意外之类的,一直在等着,等着。
等来的依然是张启亮一字一句地念出她最恨的三个字。
罗欣欣这个婊子,她用右手拇指的指甲整个掐入左手的手掌当中,刺出血都不在乎,仿佛痛的是罗欣欣,而不是她自己。
张启亮的声音又响起了,“肃静。”
作为掌门的首席弟子,飞仙宫的大师兄,张启亮在各个宗门都有威望,很快地,场面就被压下来了。
张启亮看了一圈观众席,“前三轮的比赛都已经完了,接下来是最后一轮比赛了,精英弟子即将选出,师门乃念众弟子连日比赛身心疲累,特暂停比赛三天,让参赛者做个最后冲刺的准备。”
说完,张启亮不理场中再次喧哗起来,径直走下擂台,消失在人群中。
一会后,项一鸣说:“张师兄走了,我们也走吧!”
石安常点了点头,跟着项一鸣站了起来。
罗欣欣好奇地问了一句,“以往的金星大会也是这样吗?”
项一鸣没做声,石安常反而敲了敲罗欣欣的脑袋说:“罗师妹,别做他想,连日来比赛士气高涨,缓一缓也是正常的。”
“说不定他们在谋划接下来比赛的方式呢……”余诗琪笑着说道,“毕竟他们那么狡猾,剩下十三人,要挑十人,不能像之前的方式比拼了。”
罗欣欣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自己既然已经比别人赚了,就不好再计较什么。
余诗琪一手向上搭着项一鸣的肩膀,一手搭着罗欣欣的肩膀,笑得有点奸诈地说道,“我们是兄妹好久都没有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一起去食堂吧。”
不待他们回话,余诗琪就扯着他们往前走了。
身后的石安常慢半拍地说:“还有我呢……”
余诗琪看都没看她,径直往前走,丢下一句,“你快点……”
待他们走远,汨司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沉沉地皱了起来。
082 回忆()
月明风清,万籁俱寂的夜幕下,一副修长的身躯端坐在窗户前,一头长银发垂在身前,显得飘逸仙气。
这是白雪的院子,白雪的屋。
白雪走了过来,递上一个瓶子,“喝吗?”
汨司接过酒瓶,“有何不可!”
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姑婆婆,又或者是地位崇高的白雪医仙,无论何种身份,汨司仍然一副傲人的姿态。
白雪难得的微微一笑,对着这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小子,怎都好过对着素不相识的人来得亲切。
“金星大赛快完结了,接下来有何打算?”
说到这个,汨司就想起罗欣欣答应了她,等金星大赛结束之后就跟他回流渊城,继而想起卫敏这个贱人,他不自觉地把酒瓶捏紧。
他抬头看着白雪,“白姑婆,如何看待卫敏此人?”
白雪挑了挑眉,“不喜。”
“哈哈……”他的姑婆果然有性格得多,她不参与任何流渊城的纷争,当然可以置身事外地任由喜好来评论一个人,不像流渊城里那些虚以为蛇的人,一味讨好。
白雪多少猜得出他想的是什么,便说道,“卫敏她是不讨我的喜,但是你父亲喜欢。”
她这话点到为止,其他的剩下给他自己去想。
汨司再次捏紧酒瓶,然后又松开。
是的,父亲喜欢那女人。
“白姑婆,若是卫敏想杀我,父亲还会喜欢那女人吗?”
白雪笑了,那笑容让汨司莫名一冷。
“如果只是想,我不知道你父亲会怎么做,但是如果你被卫敏杀死了,她也活不了。”
她仰头倒了一口酒下肚,辛辣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想甘露般抚平喉咙的干涩。
汨司笑了,带着点点苦,“我的父亲可真爱我。”
一阵沉默后,汨司又问,“我的父亲爱我的母亲吗?”
白雪看了一眼汨司,像是在回忆过去般,眼睛眺望远处,“爱。你的母亲,我只见过一次,对她的样子我不太有印象了,但是她看着你父亲时的笑容,你父亲看着她时的专注,我至今都没法忘记。”
汨司深深地看着白雪,仿佛在深究她话里的真实性。
白雪看透了他的怀疑,不在乎地一耸肩,“随你信不信,你想想就知道,我没理由说谎。”
汨司点点头,的确。
“谢谢你告诉我。”汨司举起酒杯跟她干。
白雪拿起酒杯与他对碰一下,但没有干完,只是抿了了一口,作为一个药师,喝酒是有节制的,她抬头,看见汨司一口把余下的干完。
白雪摇了摇头,“你不用谢我,你难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因为你父亲在你母亲死后一直对你爱理不理的,所以你就否认以前你母亲还在的日子了?”
是的,他不是完全不记得,只是模糊,很模糊。
“那父亲爱我吗?”汨司的一双眼紧紧地锁住白雪,深怕漏掉她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他爱你,也恨你。”
白雪没看汨司,但她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母亲?”自己一直半信半疑的东西,突然得到证实,他只想逃避,同时他又极为不甘心。
白雪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相信在流渊城,他都已经听过许多不同的版本了。
“爱你的原因,我不用说了,父子亲缘,不可割舍。”白雪顿了顿说:“至于恨你,自然是因为你母亲。”
“你的父亲,一直劝你母亲修仙,即使不能修得与天比命,但至少可以配你父亲多一些日子,相对于你父亲而言,人类的寿命实在太短了。”
“母亲修了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汨司不单纯地只是想着母亲,他还想到了罗欣欣,所以问出这句话之后,他稍显局促起来,浑身躁动不安。
白雪不知汨司的深思,她点了点头,继续沉寂在回忆中,当时他们是怎么说的……
“她修了,但是半路,她就发现有了你,在怀你的过程中,她依然每日坚持修炼,直到把你生下来……”
汨司的心“仆仆”地跳动,他知道接下来的事必定与他有关,而且还有莫大的关系。
“生了你之后,她就发现所有的灵力都没了。”
没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在汨司心中盘旋。
看汨司的表情,白雪猜个一二,“没错,全都到你身上去了,所以你一出生除了夹着狐族与生俱来的狐族灵力,还有来自你母亲的全部灵力。”
“她变回普通人类了?”汨司颤抖着问出这一句。
“嗯。”白雪再次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出来。
“她后面没有重新修吗?”
“有,但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她都没办法再次修炼出任何灵力出来。”
白雪看着汨司,“这就是你父亲恨你的原因,你的母亲把灵力给你,还把灵根给了你,害得自己一点修炼的潜能都没了。”
难怪他的父亲到后来,从来不给一个笑容他,他有多爱自己的母亲,就有多恨他。
汨司自嘲一笑。
“你的母亲没办法忍受你父亲看着她老去,所以她在生下你几年之后,就了决了自己。”
白雪简单地用了决两个字来形容,不管如何简单的两个字,如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都可以从中体会出父亲的感觉。
挚爱的人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离开自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汨司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轮淡黄色的新月,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再多说多问。
白雪也没有出声打断他,她再次抿嘴喝了一小口酒,摇了一摇瓶身,还是慢慢一大壶酒。
她也有自己的烦忧,自己的恨。
她拿着酒瓶走出了屋,在满园的药草园中用力吸了口气,一阵阵药香贯穿头顶。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笑了笑,这一轮新月有意思。
汨司没理白雪,兀自沉寂在刚才的对话中。
夜还是那样的夜,月亮的光依然柔和地照耀每一个匍匐在它身下的万事万物,赐予他们白天得不到的宁静与洗涤。
一声鸣叫划破长空。
083 求救()
自那一声长鸣后,整个七星门就咋响。
汨司神情凝重地看着天空,“怎么回事?”
他看向白雪,她是七星门的人,肯定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一看,发现白雪整张脸白得毫无血色。
不妙。
“七星门的求救信号。”
汨司再看向天空,“不好,是飞仙宫那边。”
说完立刻与白雪御剑而去。
当他们赶到飞仙宫后,已经有一群人围在宫门口,白雪看了一眼围着的人,都是飞仙宫本宗的弟子。
“看来我们最先赶到。”
她走上前,众弟子都让了一条路出来给她,汨司跟在她身后,他看向人群,试图寻找那一抹偏偏倩影。
“发生什么事了?”白雪问。
守在宫门前,挡着众人的两名弟子看到白雪狐仙,点了点头说:“白师叔,弟子不知道,只奉命守在这里。”
“我可以进去吗?”
两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白师叔,自然可以进去。”
白雪回头看了一眼汨司,只见他不停地在人群里张望,知他并非想知道飞仙宫内发生何事,只是担心那人有没有受到牵连。
她转头问两名守门弟子,“罗欣欣在里面吗?”
弟子答道,“在的。”
白雪指了指站在她后面的汨司,“他是我的客人,我要保他周全,现在这般混乱,他还是跟着我进去比较妥当。”
妥当,不妥当才是吧?
两名弟子面面相蹙,“这只怕……”
“你们接到的命令是怎么说的?”
“是大师兄传下来的命令,说守着宫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说到闲杂人等的时候,两名弟子都看向汨司,但白雪似乎豪无所察一样。
“这就对了,他不是闲杂人等,是我的侄孙子。”
两名弟子再次面面相蹙,这……好像说白雪医仙的侄孙是闲杂人等的确不妥,但是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时候,其他几名宫主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