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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帝。
“大梁太子萧安庆拜见大周皇上,皇上万岁!”萧安庆略略弯腰拜道。他是太子,不需要跪拜。看到高高的龙椅上坐着的周帝刘傥,心里已是有些不舒服。他看上去与自己年纪相当,只因自己父亲健在,自己便要拜他,真是让人不悦。
刘傥看着御阶下的萧安庆,没有多想,挥手道:“太子免礼,赐坐。”这不是在朝堂之上,虽有不少朝臣站立两旁陪皇上接见外使,但气氛终究没那么紧张严肃。萧安庆谢过,便自在的坐了上去:“皇上龙精虎猛,实乃社稷之福,大周之福,愿皇上身体康健,保大周国泰民安!”漂亮话也是信手捏来。
皇上笑道:“太子无需客气,你我本是姻亲,如今亲上加亲,周梁一心,共御外敌,国富民强,指日可待。”
太子笑着点头:“正是,孤正要打听妹子安乐,听说已经封为贵妃了,谢皇上看重。”
皇上道:“贵妃抛家舍国,远道而来,朕自然要善待于她。”
太子微微皱眉:“可是,孤的姐姐却不知为何惹了官司,父皇十分忧心,还请皇上体谅。父皇年纪大了,又一向最疼爱安澜姐姐,临行之时,一再叮嘱,必要将姐姐带回。还请皇上行个方便,让孤将人带回去。”
几句话就带到正题上了,这大梁太子真是个性急之人!
皇上不急不躁:“太子远来,旅途疲惫,不如先稍事休息。公主一事不急,待朕查明原委,洗清公主嫌疑,再让公主风风光光随太子回去。”
萧安庆略有不悦,没有发作,说道:“也好,孤总是要休整几日,不急。不知可否请贵妃出来一见?”
皇上道:“这有何不可,太子乃是兄长。朕在宫中已备好家宴,为太子接风洗尘。”
“多谢皇上。”
一顿丰盛的宴席过后,皇上要处理政务,留她兄妹二人一叙别离之苦。
丹泉宫中再无外人。萧安乐当即撤下一脸笑意,怒视安乐。
安乐心虚,猜着太子应该已经知道她曾动过手脚,怯怯道:“皇兄……”
“愚蠢!”
“皇兄,我知道错了!”安乐慌忙上前要拉萧安庆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在梁宫时,这二人说不上关系有多好,也不算坏,起码没被他当面这样骂过。
“皇兄,人不是我害死的,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袁解已将事情经过都对孤说了,不是你做的,没有你设局引出安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我也不想啊,”安乐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这可是她娘家最大的倚仗啊,若太子厌了她,她就没了娘家人了,跟宫中那些普通的妃嫔没有两样。“我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是有人从中搅局……”
“即设了局,为什么不安排妥当,做到滴水不漏?没那个脑子,还想学人行恶,不自量力!”
“皇兄教训的事,安乐错了。可是现在解决这件事要紧啊,皇兄可想好应对之策了?”安乐问着,脑子里盘旋着那日对安澜说过的话。
萧安庆歪着嘴角,讽刺着笑道:“这有何难,叫萧安澜改口,说是那陈崇欲行不轨,她出手自卫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枉父皇屡屡夸她聪明,这都想不明白,白把自己关在牢里这么多天!”
安乐心里暗笑,说道:“不瞒皇兄,这法子,妹妹也想到了,前日见了她也说了,可她不肯,说名声不好。”
“她还有什么名声!”萧安庆冷笑着,“赤条条被那么多人看了,早该一头撞死算了,还劳累孤这么远跑一趟!”
“我的话她不听,皇兄说,她一定会听的。”安乐奉迎着,心里却是咬牙切齿恨着,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萧安庆哼一声,算是认可了她的话。又叮嘱几句伺候好周帝,要心系大梁之类的话,离开出宫去了。
次日,萧安庆直接去大理寺见安澜,周帝已经打过招呼,允许他探望。
四目相对,没有惊喜也没有激动。萧安庆略一低头:“安澜姐。”
“太子辛苦了。”
“姐姐受委屈了,孤定会救你出去的。”扭头对外面的人喊:“快开门,把人放出来!”
陪同的大理寺卿韦经躬身道:“太子勿急,皇上很快会有安排,只是,现在还不行。”
萧安庆冷笑几声,突然板着脸道:“你们大周是怎么查案的!我皇姐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你们当嫌犯关起来!你们找不到凶手就拿她来顶罪吗!”
韦经虽不满萧安庆说翻脸就翻脸,奈何身份有别,只有忍着气道:“太子见谅,大周有大周的规矩,进了大理寺,案子没审理清楚,是出不得的。”
萧安庆笑着:“审出结果是吗,好啊,孤帮你们审!真相就是陈崇垂涎皇姐美色,尾随在后,意图不轨,反被皇姐误杀。这就是真相,结案吧。”
韦经摇摇头,大梁的太子就这么个德行,还真叫人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大梁落在此人手里必然被大周甩的更远,忧的是万一他再处理不好国事,引来外敌入侵,恐怕要连累大周啊。
安澜也为他脸红,冲着韦经道:“这位大人,劳烦您先回避片刻。”
韦经拱拱手,出去了。
安澜看向萧安庆:“稍等几天,很快我就能出去了。”
萧安庆笑着:‘皇姐让人传信给父皇,不就是等人来救吗。孤来了,倒用不上了?’
安澜笑着:“怎会,出这个门是小,难题在后面,皇姐就靠你撑腰了。”
萧安庆奇道:“果真,还有皇姐处理不了的事情!”
“当然,对付这个人,也只有太子你才行。”
“得皇姐如此看重,孤赴汤蹈火,也要为皇姐办成此事!可是,皇姐打算怎么出这个门?不若就按孤说的法子,那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还能把黑锅让大周背了。”
萧安澜看着他:“晚了,前日安乐来找我,说了很多话,却没发现有人偷听。”
“什么!”萧安庆怒道,这个萧安乐,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宫里没人了吗,居然把她送来和亲?
“她都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设计我和陈崇晕倒在一个房间,等人捉奸。不过,这也证明了我和她都不是凶手,所以,很快我就能出去,只等周帝找到真凶,或者找到放我的理由。”
萧安庆怒过之后,又看向安澜,质疑的审视着:“前日,皇姐和安乐说话时,知不知道有人在偷听?”
(。)
第八十九章 发现线索()
安澜低声笑着:“你猜。”
萧安庆冷了脸:“皇姐,这事可不大对啊,再怎么也是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自家话,怎好让外人听!”
安澜“噗嗤”一声:“看你说的,我被关在这里,怎么知道外面有人偷听。是安乐走后,偷听的人才出来。”
“谁?”
“皇上。”
“真卑鄙,连女人都算计!”萧安庆鄙视道。
安澜笑着:“所以不能乱说话。这样吧,你再嚣张跋扈一些,对他们施压,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好。”
卫国公夫人被接进皇宫,诡异的是,当天没回来。
卫国公夫人主理国公府多年,井然有序,她就算不在,一切也照常进行着,没出现任何纰漏,但总觉得怪异,人心浮动。
“你说夫人这是干什么去了,好端端的怎会留宿在宫里呢?”
“不会惹怒皇上被关起来了吧?”
“怎么会,应该是安抚吧,毕竟少爷刚刚没了。”
……
下人们聚在一起就议论,众说纷纭,没过多久,二房陈寻院中也都知晓了。刘氏略略皱眉,臣妻留宿宫中,于礼不合啊。陈预读了一上午的书,陪母亲用餐时随口问道:“听说大伯母昨日进宫一夜未归,母亲可知是何事?”
刘氏摇摇头:“你伯母一向有主见,遇事不与人商量,她的事我哪里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这时节能有什么事,不是你大哥就是大梁公主罢了,真是冤孽啊!这仇是越积越深了。”刘氏感慨着。这人啊,果然不能太圆满。譬如大嫂这般,出身好,嫁的好,夫君和睦,儿子出息,偏偏先丧妹后丧子。还不若自己,虽然夫妻分离,儿子体弱,但总算都好好的活着。不,不,不能说嘴。过路神佛就当没听见吧,阿弥陀佛……
吃过饭,陈预没有继续回房读书,带着小厮出府去街上转转。却发现不论走到哪里,几乎都能听到百姓们在议论发生在皇宫里的那桩命案。事情过去十多天了,陈崇亦以下葬,本该慢慢淡漠才是。偏随着大梁太子昨日进城,重新燃起了百姓对这件事的热情。百姓们纷纷猜测,大梁太子的尊贵,遇上卫国公夫人的强势,谁会更胜一筹,安澜公主究竟是不是凶手,会不会被惩罚,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到处都是这种声音,人们已经忘了事情的本事,只知道要发生一次大的冲撞。甚至没有一个人猜测,那个神秘的凶手会是谁。
陈预不知做个感想。只依稀听到有人说纪太傅病了,宫中派了御医来诊治,后来又送了好多珍贵补品,希望太傅早日康复。陈预心中一动,赏赐补品不稀奇,这时候,皇上又忙着陈崇的事,又忙着应付大梁太子,还记得太傅的身体,这个,……
想着此事,陈预没了闲逛的心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纪府附近。探望一位长辈不需要理由。
不想却见到门口站了数名威风凛凛的殿前侍卫,穿着光鲜亮丽的铠甲,手持长枪。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很明显是宫中出来的。纪府怎么了?陈预一阵心惊。
看了片刻,正要返回,便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一位白胡子太医背着出的门来,纪太傅的小厮得水殷勤的送出来,将背上的药箱放进太医的马车。
太医登上马车,尤不忘回头叮嘱:“一定要按照老夫说的那么煎药,药效才能发挥的最快,明白了吗?”
得水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您放心,都记在脑子里了!”
太医坐进马车,声音变得朦胧不清:“事关重大,全看太傅的了,马虎不得……”马车得得开走了。侍卫们却没有全走,门口留了几个。
得水站在门口,瞥了两边侍卫们一眼,不满道:“真啰嗦,人老了就是嘴碎,我家老爷就不这样!算了,还是去看老爷吧。”转身进门,将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出什么事了?
陈预回到家中,心里总踏实不下来。夜深了,还不见大伯母回来。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幸好,伯父陈平在家,陈预决定去问一问。毕竟他现在是这府中唯一的继承人了,关心照料长辈是他的责任。
陈平见到陈预,面上挤出微笑:“预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当心身体。”
陈平本是一头乌发,短短十几天工夫便显出不少银色,老态尽显,看的陈预心里也酸涩起来。“大伯父,您也要保重才是。”
陈平勉强的点点头,不想多言。
“宫中出事了吗,为何大伯母两日了,都没有回府,家中下人人心惶惶,侄儿想安抚他们也无从下手,不知大伯父可知道些什么?”
陈平左右看看,走近陈预两步压低声音道:“宫中传来消息,你大哥去时留下了少许线索。”
“什么!”陈预大惊,看向陈平,忍不住惊叹出声。
陈平瞪他一眼,斥道:“别出声!”陈预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陈平继续说:“皇上已经查明了,此事牵连的人较多,不好公开审理。但安澜公主的嫌疑已经排除了,凶手另有其人。崇儿他……”嘴里再念起这个名字,陈平鼻头泛酸,哽咽两声道:“他去的时候,看到了凶手,便用指甲在身下的木地板上划下了痕迹,但模糊不清,很难辨认。你大伯母进宫就是去辨认这些字迹,可是也没看出来。现在就等着纪涵了,他聪明绝顶,蛛丝马迹也能抽丝剥茧找出真相。偏因为女儿入狱伤心过度,卧床不起,现在,只等他能爬下床,抬也要把他抬进宫去!”
陈预大惊:“有这么重要的线索,怎的早没发现?”
陈平道:“怪我们,只把眼睛放在了安澜公主身上。且以为崇儿是一击致命,没有多想。宫人们打扫红叶阁时也只以为是普通的划痕,没往心里去。是皇上和李征心里惦记着崇儿,去那里缅怀,无意中发现的。”
陈预心里一片空白,傻傻的望着陈平,无意识道:‘这样最好,大哥的仇就可以报了。’
“是啊,捉到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陈平握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露,杀子之仇,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