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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难道她忘了誓言,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乡。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水仙和苹儿两个人对笑着走进来,的确是很亲密的样子。安成盯着他两咳了两声,两个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安成哥”,苹儿看到他后激动的喊着走了过去。水仙刚要转身离开被他叫住,“水仙公子留步,我和苹儿要说的话也不怕你听。”他说完转向苹儿,看着她说:“苹儿,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苹儿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他继续说道:“过几日我拿了工钱,在城北置办个宅子,我们就成亲,好吗?”
水仙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他所说的工钱,是不是要冒险连偷几家。没等苹儿回答,他先喊了一句不行。苹儿安成一起转头看向他。“这件事我不同意。”他又强调了一遍。
静止了几秒钟没人说话,安成死死的盯着水仙,水仙看着苹儿。苹儿指着水仙磕磕巴巴的说:“公子他……,我……,城北离这里有点距离,所以不方便我跑来照顾公子。”
安成扶着苹儿的胳膊看着她说:“苹儿,成亲之后你就不用再来这水仙居伺候他了。如果你欠他钱我来还,如果不欠,我们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你和他非亲非故的,和这里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苹儿的脑子突然变得有点乱,她的确一直想念着安成,盼着他能突然出现,自己的后半生也有了归属。可没想过因为成亲就要抛下水仙,这两个人一个出现在前十四年,一个出现在后十年,对于自己同样重要。尤其水仙现在做的事情,加上他胃疼的毛病,根本离不开自己。
正想着安成晃了晃她喊着苹儿,她看向水仙,水仙正抿着嘴摇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安成哥,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好吗?我先送你回去吧。”说完就往外走,安成瞪着水仙跟了出去。
送走安成后,回到房间,水仙看着她说道:“我不同意不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照顾我,是因为……”,“我知道。”苹儿打断他道。
“那天我与安成哥出去就发现了,他看到富家公子后,眼神就会不自觉的盯住钱袋或是腰间的配饰,那种表情和你当年一模一样。”水仙听到很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可我不在乎,你不是已经改掉了这个习惯,我相信安成哥也能。”苹儿说着有气无力地坐下了,水仙搂过她拍了怕。“可你现在的状况,我实在放心不下。”
水仙拍着她想说谢谢,可这个词的分量已经不够了,卡在嘴边什么也没说出来。
第二日一早,义云正准备出门被国舅爷叫住,他眉开眼笑的说道:“义云啊,这件事干的不错,信件昨日已经交给了皇上。皇上对观音虽然恨之入骨,但还是相信了他的告发,已经证实送来的这批军袄没有按照规定制造。明日早朝之后会与丞相对峙,无论这次这老狐狸怎么狡辩,皇上对他的信任都会受到影响。”
义云知道父亲与丞相不对付,但并不关心他们的勾心斗角,只是不想让父亲误会自己与观音有来往。赶紧解释道:“父亲,我不明白观音为何会把信件交给我,我们之间并无私自来往。”
国舅爷拍了拍他说道:“不用放在心上,这只是观音利用了你。”义云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主要也是因为你总捕头的职位加上国舅府少爷的身份,能被利用也是你的能耐。不过这几年观音从来没有告发过任何人,这次的确蹊跷。”
义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这样也好,以后你也可以利用观音给你提供消息,我们父子两一起努力,守住我们魏家在朝中的地位。”国舅爷说完朝马车走去。
义云苦笑了一下,一时半会儿还理解不了父亲的话,看着他走远还愣在那。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个问题,立刻跑到马车旁边,停住后却没有问出口。
国舅爷伸出手说道:“上来吧,我送你到府衙,咱爷两说说话。”义云坐下后看着国舅爷,鼓足勇气说道:“父亲,关于观音的事情,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国舅爷抬了一下手让他继续问。
“观音是盗贼,不曾害人性命,按照律法也不会被处死,并且他也没有动过朝中的人和物,和普通的盗贼并没有区别。可皇上为什么会对他恨之入骨,下令逮捕归案之后以腰斩处置。”
国舅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怎么想的?先说说看。”义云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心中隐约有着一个答案,但还是想听听父亲或是其他能接触到皇上的人亲口说出来,才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妥不妥。
第二十一章 观音画像()
国舅爷仍然没有回答什么,让义云先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完整也没关系,只是爷两讨论讨论。
义云扫了一眼马车门的方向等了等,马车跑起来后他低声说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点,皇上做不到的事情,观音代替他做到了,百姓拥戴观音就等于否定了皇上,生气也是自然的。”
国舅爷听着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可真正的明君应该高兴才是。”国舅爷突然愣住,“义云,注意你的言辞,今日只有我们两个人讨论这件事,说就说了,出了这马车这种话不许再提。”
义云点了一下头,其实他说的已经很客气了。他觉得当朝的皇上就是个昏君,才会对观音恨之入骨。
“天下是阵的天下,百姓是阵的百姓,饿死冻死都是阵的事情,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无视律法的乱臣贼子理当处死。”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正想着,国舅爷说道:“你换位思考想想,如果你是皇上,这天下是你的,你也不想百姓躁动引起战乱。观音的名声越是家喻户晓,越是说明国家的腐败严重。可事实即使真是这样,百姓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才能避免战乱的发生。”
义云没再说话,心想:不管皇上是为了自己的皇位稳固,还是真的为了百姓着想,只要民不聊生的程度没有达到临界点,天下就是太平的,那观音的确就是个破坏太平的贼子,理当处死。想着冷笑了一下,换个角度观音还真是罪大恶极。
不过自己对皇上的印象已经难以改变了,不管父亲给出什么样的理由,皇上也许是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任务到了下级官员手中变了味。但是,就冲着他对观音的态度,他最重视的仍然是皇家的面子,而不是百姓。
国舅爷拍了他一下,“很多事情不要想得太清楚,只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好。”义云微笑着回道:“是非曲直孩儿明白。”
义云虽然觉得腰斩的刑罚对观音过分了些,但心理并不认同观音的做法。贼就是贼,没有好与坏之分。
接纳郡主进而从父亲那得到京兆府总捕头的位置,并不是像大家以为的,或是奶娘希望的,讨好父亲做出成绩,提高自己在国舅府的地位。而是想通过正确的方法为百姓做事。
当然还有一点私心,他忘不了仙儿。进京的路上要不是盘缠被盗贼盗走,奶娘也不会丢掉仙儿。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能力留住仙儿,保护仙儿,眼睁睁的看着仙儿被丢下,却只能留下半块玉佩。
有时也希望通过自己的手让天下无贼,算是为仙儿做点事情。十一年了,是生是死完全不知道。义云下意识的看向腰间的玉佩,国舅爷也看向玉佩说道:“另半块在那个孩子手上吧。”
义云顿了一下抬起头,“听你的奶娘提过,其实管家的那封信是那个孩子写的,小小年纪就可以模仿管家的字迹,真是可造之材。要不是那个孩子有这份勇气,你也许会像你母亲一样死于……。”
国舅爷话说了一半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与你母亲的事情是我们这辈人的事,管家也只是服从我的命令,不能怪他。”
义云低下头开始揉搓玉佩,他从来没听母亲讲过父亲,想来母亲也许和院里的那些妾侍一样,凭着漂亮的脸蛋进了门,有了更漂亮更年轻的,自然就会被遗弃。
印象中母亲的心气很高,在这国舅府里一定会得罪人,被赶回老宅也不稀奇。
马车到了京兆府,义云下车后,国舅爷特意漏了个脸,作出慈父的样子让义云工作中注意安全,义云回头笑了一下。
远处徐捕头和张捕头看到此情景对视了一下,徐捕头说:“国舅爷亲自送总捕头来府衙,怎么感觉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要欺负他的宝贝儿子。”说完两个人哈哈的笑着往里走。
义云走进正厅看见大家都在,向水大人行了个礼说道:“大人,有件事情,我……我没有及时禀报,和观音有关系。”大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大家,李捕头皱起眉头警觉起来。
义云将他与观音私自见面,和父亲已经告发军袄的事情和大家讲了一遍。徐捕头、周捕头和张捕头都“啊”了一声觉得这不算什么事,开始感叹观音真是有本事,啥事都能调查清楚。
水大人没想到水仙会这么做,有点意外,但知道他不会胡来,一定有什么原因,下次见面再问清楚。
李捕头听到后一直愣在那,失去了以往的活泼。难道是被田旺的死刺激到了,可为何不把信交给我,由京兆府递上去,非要冒险给总捕头呢。他想着看向义云,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义云发现他看着自己,走过去说道:“我为之前怀疑你是观音的事情道个歉,希望李捕头不要记在心上。”李捕头挤着笑容点了一下头。
义云转身就让大人把府衙的画师找来,要画一幅观音的画像。瞬间,水大人和李捕头都炸起了汗毛。
水大人相对冷静什么也没问,想着如果他真的看清楚了,直接去水仙居拿人就好,不可能还找画师画像。
李捕头满额头的汗,紧紧的握着拳头,刚要开口问被张捕头插话道:“行啊,总捕头,来京兆府不到一个月,竟看到了观音的样子。”
“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大家都诧异了一下,李捕头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你是想把他的外形画出来。”义云点了一下头,“我已经见过他两次,都有交手,印象非常深刻。”
说完突然转向水大人,表情变得严肃,说道:“大人,观音的行为我非常不认同。我知道朝廷为他设定的刑罚过于严苛,但是,即使我不逮捕他,也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在我们京兆府的眼皮子底下犯案。”
水大人犹豫了一阵儿,让张捕头去叫画师到正厅。很快画像就完成了,大家围了一圈看着。
徐捕头叨咕说:“就两只眼睛,随便一个人蒙成这样站在我面前,我也完全看不出区别。”周捕头附和着点了点头。
张捕头“啧”了一声看向义云,“魏总捕头,您确定这画的是观音,不是您梦中出现的美人?这明明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眼睛。”
第二十二章 不明心意()
义云扫了一眼画像,一脸认真地回道:“没有人见过观音的样貌,是男是女现在并不能下结论……”。
没说完徐捕头拍了他一下,“总捕头,老张开玩笑呢别放在心上。”说完回头看着周捕头,“女人,女人哪有这个本事。”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捕头一直仔细地观察着画像,完全没注意另几个人在说什么,心里默念着“太像了”。他越看越想知道,总捕头和观音到底进行了怎样的交手,能让总捕头对他印象这么深刻。
他突然走到张捕头身边拍着他说:“走了,我陪你在城东巡巡街。”
张捕头转头看向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城东商铺多热闹,陪你逛一圈,陪我喝两盅。”李捕头说完搭着张捕头的肩膀往外走去。
到了城东,每条主街他都要走一遍,路过集市时挨个摊位打一遍招呼,见到饭馆门口有拉客的也打招呼,大家看他也穿着捕头的衣服,后面还跟着张捕头,都很热情的回应他。
午饭时两个人喝了点酒,饭后又走了一个时辰,李捕头晃晃悠悠的问道:“我们走到哪了,主街还有几条?”张捕头很不耐烦,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就是你最讨厌的地方,要走完所有主街得到太阳下山了。”
李捕头没反应过来重复着:“我最讨厌的地方,哪啊?”张捕头指着远处的牌子让他自己看。他松开张捕头的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看着牌子念着“水仙居。”
张捕头看着他的背影,实在想不通他受了什么刺激。嫉妒魏总捕头能干?不像啊,平时也不是那么上进的人。可严格巡街的命令的确是总捕头下的,他这古怪的行为绝对和总捕头有关。
晚上回到家后,李捕头已经醒酒了,不知道逛了这一大天能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