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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缓过来后,一行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家丁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他自言自语着:“完了,这次完了,货要追不回来我只有死路一条。”
家丁嘲笑着拍拍他说道:“不至于,老爷不是那样的人。”领队的话刚要冒出口又憋住了,看着家丁也笑了一下:“不过我很欣慰,刚刚你们几个都在顾及我的安危,没有硬来。”
“都是跟了你两年以上的兄弟,这是自然的,什么也没有命重要。”家丁说完扶着他起来走了两步。没走多远,看到其他兄弟都锤头丧气地走过来,“怎么回来了?”
没有人搭话,“找不到路了?”还是没有人搭话,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扫了一眼所有人,突然喊了一声谢谢。
兄弟们这才抬起头,都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感谢兄弟们的仗义,这件事情所有责任由我来担,你们先回孟府去,我自己去丞相府找老爷请罪。”说完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敢动。
他甩了一下头,“走吧,不用担心我。”说完就转身往前走去,大家看着他走远才纷纷离开。
丞相听到后却没有大发雷霆,对着孟老爷夸他有一个好手下。孟老爷晃了一下神看向管家,管家摇了摇头。他以为丞相在说反话喊了一声姐夫,也跪下了开始磨叨自己没用。
丞相叹了口气,让他快起来,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孟老爷看着丞相的表情,的确不像在生气,拍拍腿站了起来。
丞相接着说道:“我交代过,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都不能说出这货是丞相府的,一定要以寿礼的名义运进京城。你这手下这点做得非常好。”
孟老爷一听笑起来,“孟辰,快感谢丞相不怪罪之恩。”孟辰连磕了几个头,发誓一定会把货找回来。丞相倒是不急,京城外就那几个土匪窝,挨个找一遍早晚都找的回来。
丞相看向管家没等说出自己的安排,管家插话道:“此事下午的时候就传遍了,土匪窝里反,货物被一个叫安成的人抢走了,我们只要抓住他就成。”
丞相顿了一下,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问管家消息准确吗。孟老爷在旁边插话道:“那帮土匪也在找他,城里城外传的到处都是。不过姐夫请放心,既没有提到货物是哪来的,也没有提到是什么东西。窝里反这种事情在土匪窝里经常发生,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
丞相在厅里走了两圈,扶起孟辰,让他立刻去刑部报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刑部听到是自己的寿礼,也会受理此案,让他配合刑部全城搜捕安成,将功折罪。
大当家一伙人回道寨子后,一打开寿礼盒子全都愣住了。表面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瓷花瓶,连五十两都不值。
做饭的二溜瞄了一眼不屑的说道:“啥五十两,连我这煲汤的锅都不如。”旁边的人推了他一下,“去去去,做饭去,你懂啥。”
大当家捏着下巴,开始回忆刚刚的过程。对方既然能拿出五十两的买路钱,这东西就决不会一般。可双方打起来后一直到回到寨子,整段时间都没有被调包的可能。
他想着走到瓷瓶旁边,手握着瓶口,往起拿了一下居然没拿起来。他诧异了一下,赶紧看了看瓶身,用手掌抚摸着,心想这的确是一个普通的瓷花瓶,但似乎很重。
他搓了搓双手,重新用力,两手一起捧起花瓶放到了桌子上,掂量着至少也得有一百斤。可这个体积的瓷瓶不可能达到一百斤,这么重绝不是瓷瓶本身的重量。他把手塞到瓶口想摸一摸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手只伸进去一半,卡在了中间。
他回头看着大家问道:“谁的手比较小,来试试。”二溜主动凑到前面,伸出手给他看。果然是双又黑又瘦的手,他换了个姿势抽了半天终于把手抽了出来,随后让二溜去摸。
二溜把整只手都伸到了瓷瓶里,看着大当家说道:“我摸到了实心的东西。”大家都笑了一下,虽然不懂得实心的瓷瓶值不值钱,但实心的瓷瓶不常见,又是丞相的寿礼,绝对能卖上好价钱。
几个兄弟已经喊起来:“发财了发财了。”二溜也笑嘻嘻的往回收手,手还没有抽出来,身体就已经转向兄弟们,手脖子搁住瓶口一下带歪瓷瓶,“啪”的一声,瓷瓶落到了地上。
大当家看傻眼了愣在那,二当家冲过来,对着二溜的屁股踢了一脚,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二溜倒在了碎瓷瓶上,疼得他直叫唤。喊了两声突然感觉不对,这疼痛感不是划伤,而是撞击的疼痛。紧接着就感觉到非常搁的慌,他忽然晃过神,瓶里那个实体的东西不是瓷的。
大当家突然推开二溜,开始扒拉碎瓷片,没几下已经扎得满手是血。一个金黄闪闪的东西露了出来,他拿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盯着看了半天,又转头看向二当家,张着嘴表情呆滞,不敢相信这百斤重的东西竟是个纯金的佛像。
第二十五章 诬陷安成()
兄弟们看到佛像后都嚎叫起来,觉得这次真是发大财了,只有大当家和二当家面无表情地对视着,两个人都感觉到事情不妙。
二当家被他们吵烦了,喊了一句:“发什么发,我们的脑袋可能快搬家了。”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互相看了几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当家耐心地讲道:“兄弟们,你们想想看,有谁送寿礼会送一千两黄金。就算真的想送这一千两黄金铸成的佛像,直接送就好了,没必要做个瓷瓶包在外面。
而且,这孟老爷也不是当官的,有一千两黄金的家财谁也管不着,完全不用藏着掖着的,可以大大方方地运送。“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愣在那,一个声音说道:“就是怕抢所以才包一层瓷瓶呢。”有的人开始点头附和着是啊是啊。大当家摇摇头说道:“怕抢的话这样做一点用都没有,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不还是抢了。
打斗中安成劫持他们的队长时,他们毫不犹豫的让出了货。所以我猜,这佛像就是丞相的,而那几个人完全不知道。这年头再好的关系人情,也不太可能送一千两黄金作为寿礼。
若真是丞相的,他能拿出一千两铸个佛像,可见他有多少家财,这也许只是冰山一角。这种事情当然要低调,所以他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大当家说完,走到旁边坐下了。
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说:“丞相的货我们还是不要动的好,可这样送回去,他们看到瓷瓶已经碎了,就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们灭口。可不送回去,早晚也能找到这里,铲除我们易如反掌。”
大当家说完抬头看了看房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几个兄弟突然喊起来,“和他们拼了。”二当家走过去一人踢了一脚,“拼什么拼,就不能想个好办法。”
安静了一会儿后,二溜在旁边举起手,二当家扫了他一眼让他有话快说。他又看了一遍每个人,说道:“我有个主意,把这事推到安成兄弟身上,我看他现在正好不在。立刻让兄弟们到城里把话传出去,货被安成抢走了,他想私吞。”
大当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骂了一句混蛋,刚要往下骂,二当家插话道:“这个主意不错啊,他那么机灵肯定已经逃离了那伙人。如果一会儿回来了,我们就想办法把他扣下。大不了就是彻底翻脸了,他正好也想离开寨子,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几个兄弟听到后互相看了看,人群中传出微弱的声音,“这样太不够义气了吧。”二当家看向他们,“那你们想个好办法。”
大家都低下头不再说话,大当家皱起眉头喊二弟,“他们说的有道理,安成兄弟曾就过我一命,这样出卖他,我做不到。”
二当家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大哥,就算是为了这帮兄弟着想,这件事情也必须推出一个替罪羊,安成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不想整个寨子的兄弟都送命吧。”
大哥叹了口气,扶着额头看着满屋子的兄弟。想想这件事也怪自己,没有打听清楚货物的归属。的确不能让整个寨子跟着倒霉,这次就先委屈安成兄弟吧。
不过只是把话传出去,也不会把他交给丞相,回头藏起他再悄悄的把货送回去,也不算对不起他。想着拍了拍二当家的胳膊,“你去安排吧。”
安成游上岸后,浑身颤抖,脸部已经冻僵。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距离后,已经能看到西城门了。
进城后直奔水仙居,正门没有开,他绕到后门敲了几下。伙计们正在做开业前的准备,忙忙碌碌的都没有听到声音。
他坐在地上缓了缓,开始接着敲。苹儿正好下楼给水仙打洗脸水,听到敲门声走了过去。一开门吓得一哆嗦,低头一看,是安成倒在了自己的腿上。
苹儿叫了两个伙计将他抬到自己的房间,给他换掉湿衣服盖上了厚被子,又喂了些热水,随后坐在旁边看着他。
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安成帮助自己的情景,想得太投入完全忘了水仙这边还等着她呢。
水仙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不见人进来,突然站起来看了看门的方向,感觉很奇怪。刚刚明明听到了门口伙计和苹儿的声音,不可能听错,可这会儿的确又听不到声音了。
但他没有梳洗的样子又不方便出去,急的他开了个门缝看了看外面,平台上已经没有任何人,桌子上也没有洗脸水和早餐。
他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肚子咕咕的叫声。看着桌子上剩的一块点心,直咽口水。也顾不上有没有漱口了,拿起来直接塞到嘴里咬了一大半。
吃完点心对着镜子看了看脸,自言自语道还行,直接整理好头发换上衣服出去了。刚要敲苹儿的房门,门开了,苹儿看到他吓了一跳,她不觉得自己在房间里呆了很久,看着他的脸,“你……”。
没说完,一个伙计在院里喊道:“公子,魏总捕头来了,想请你喝酒。”水仙本是一张哭丧的脸,突然笑了一下,让伙计转达他一会儿就到。
苹儿正担心着安成,看他已经出来了,就让他自己去弄水,告诉他早餐在厨房自己去吃。准备关门时,水仙往里扫了一眼。
即使苹儿同意他与义云传信件,可平时的苹儿还是会唠叨几句,不愿意他和义云多见面。可这回却什么也不说,水仙就猜到安成一定在里面,只有他才会让苹儿忘了自己。
义云还是坐在了一楼角落里的地方,水仙走过去时花生米、酱牛肉都只剩下了半盘。
义云又要了一壶酒,让水仙把手里的酒壶放回去,今天来并不是找他陪酒,而是想请他喝酒,感谢上次送烂醉的自己回府衙。
水仙叨咕着应该的,把酒壶递给了伙计,坐下后看着义云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个人举起酒杯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互相看了看竟没什么话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第二十六章 似曾相识()
旁边一桌的四个人声音特别大,水仙和义云两个人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对方喝得很热闹,似乎在挖苦一个人,而那个人虽然在重复着“再说绝交”,却满脸笑容,很享受的样子。两个人都笑呵呵的转回来,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水仙以往对那些富家公子说的客套话,一句也不想用在义云身上。虽然这样没话说有点尴尬,可看着他心情好自己心情也敞亮,总比看他借酒消愁一顿抱怨的强。
义云突然连说了几声谢谢,还是感谢送他之类的话,水仙顿了一下摇摇头。“今日我轮休,出来逛逛正好没吃午饭,所以想起这里,来吃个饭顺便道个谢。”义云说完,他又点点头,还是没接话。
义云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突然盯着他看,他发现后不自觉的转动了身体,朝旁边“咳咳”的咳了两声。低声说道:“魏总捕头在看什么?”
义云晃了一下神,“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失礼了。”说完又皱起眉头看着他,“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公子,却没有固定的感觉,似乎是梦里,似乎又是小时候。”
水仙低头哈哈的笑了两声,说道:“没想到魏总捕头也是爱开玩笑之人,赵公子和孙公子第一次见到我时,都说过同样的话。”
义云反应了一下,小声嘀咕着:“赵公子孙公子?”水仙抬头瞄了他一眼,他终于反应过来立马开始道歉,强调自己只是有这样的感觉,绝对没有冒犯之意。
水仙笑着摇摇头,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干”。喝完这口义云很自然的夹给水仙一块牛肉,随后也往嘴里塞了一块嚼了嚼。
水仙突然感觉两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