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仙只知道皇上给义父一年的时间逮捕自己,若抓不到乌纱不保。并不知道入秋之前这腰斩台要见血的事情。心中正埋怨李捕头为何不告诉自己。
被义云一拍吓的抖了一下,她左右看着义云和徐捕头,让他们别再浪费时间去查崔老爷,还是想想主意怎么保住水大人吧。
“你也觉得这条线索没用?”徐捕头话一出才感觉不对劲儿,赶紧清着嗓子拍义云肩膀,“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大人宁可让捕快辞职也不让公开这条线索,肯定也是觉得没用。
我看大人也没着急上火,只是一下子人手不够用了。”
义云和徐捕头离开后,水仙在书房里呆坐了一阵儿,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飘过。
苹儿和安成哥是最让自己放心的,有水仙居在也不愁吃穿。李捕头马上就和朱小姐成亲了,朱家有丞相的背景至少几年内倒不了,李捕头也算是有份稳定的工作。
义父的身体老当益壮,只要活着孩子早晚会有的。贤姨娘嫁过去后,义母的身体也渐渐好转。
豆豆,有豆豆等着自己,去到那边也不会寂寞,还有爹娘和弟弟妹妹,只是义云。
水仙想着大喘了一口气直奔郡主的房间,见门没有关,也不敲门直接往里迈了几步。
见雪儿正给郡主喂药,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脑袋里乱如一团麻,找不到思绪的那个头。
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是因为爱义云,才会针对自己。想让自己相信她们一定会照顾好义云,可是总有那么一点点不放心,人品差掉了,怕是会影响到义云的前程。
“你干什么呢?”
雪儿拍着胸脯喊了一声,郡主也转头看过来,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恐惧,嘴唇却蹦得紧,咬着牙问道:“你要给豆豆报仇吗?那我的孩子没出生就不是命吗?”
水仙面不改色往房间里走了几步,吓得雪儿挡在郡主面前,喊来人啊。
水仙一个箭步冲上前捂着雪儿的嘴,看向郡主轻声说道:“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可以将心思全放在义云身上,相夫教子,陪他度过一生,不可以死在他前头。”
水仙说完就往外走,雪儿赶紧喊道:“郡主的生死不由你……”
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看向郡主问怎么回事,郡主皱着眉头愣在当下。
郡主的第一直觉就是水仙要离开义云,可又想不通,真要离开这次就不会回来,可其他方向完全没有头绪。
水仙走出郡主的房间,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听着吵闹的蝉叫声,却感觉轻松了很多。像是安排好了后事没什么可烦恼的,只差最后一步,查出云姨娘被赶走的真正理由。
走到洗衣房这一路汗淋淋的,少爷小姐们也不再踢毽子,都躲在房间里围着冰块转。
可洗衣房的丫头们,仍然在院子里顶着太阳干活。
水仙找了一圈没见到灵儿,正看到桂嬷嬷在打一个小丫头,她立马腾空飞起,落地时抢过藤条。
“谁啊?找死是吗?”
桂嬷嬷话音一落看到是水仙,吓得直磕巴:“仙、仙姨娘,我知道你会武功,有四少爷的庇护你也不怕什么家规,可是……可是……”
桂嬷嬷吓得直哆嗦,水仙皱起眉头不解,自己何时表现出残忍的一面,竟让她如此怕自己。
看着桂嬷嬷手上举的衣服,破了一个好大的洞,掏出一两银子说道:“这银子就当是我替这丫头赔的,怎么向主人交代桂嬷嬷自己想办法吧。”
水仙说着拽起那丫头,示意她先出去干活。
“我今天来是找灵儿的,桂嬷嬷方便的话让她回来去我那里一趟。”
桂嬷嬷好好好的点头,拿起银子转着圈的看,正咬在嘴里见水仙又走回来,吓得“哎呦”一声开始揉腮帮子。
水仙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对了,桂嬷嬷,您……来这国舅府有多久了?有二十年吗?”
桂嬷嬷面无表情下意识的摇头,“府里的下人只有管家和四少爷的奶娘年头最长。”
水仙没接话点着头离开了。
义云理解不了水大人的想法,他不积极于逮捕观音,也许是觉得观音不该死,自己虽然也这么认为,可是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还是要找出观音,就算求情也要本人在场才有机会。
父亲再有本事能求得皇上收回成命来保水大人,可是丞相那边一定会煽风点火。
这几个月来丞相的安静,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与父亲多年的对立,绝不会放弃斩掉父亲羽翼的机会。
义云说的口干舌燥,变着方向说服水大人,甚至提到,京兆府抓不到观音不是能力问题,是水大人有心放过。
可水大人不急不燥的,不管义云说什么,都像是和自己没有关系,只叫他好好执行总捕头的职责,安排好捕快的工作。
徐捕头搭着义云的肩膀往屋外使劲儿,劝他不要执着了,说他父亲对水大人可比对他这个儿子还好,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大人,操心没用。
张捕头也凑过来搭着徐捕头的肩膀,“老徐会不会说话?”
徐捕头呵呵傻笑着左右看看他们,“我老徐第一次安慰人,别打消我积极性。”
张捕头隔着徐捕头喊义云,说水大人心中有数,让他不用过多操心。
三个人前脚刚离开,水大人就瘫软到了椅子上,重量全部压在了椅子的一侧扶手上,心中默念:“我与她,保谁弃谁,不由得我说啊……”
三个人走出京兆府时,徐捕头还搭着义云的肩膀,又开始劝着说时间还早,至少一个月才入秋,没准皇上他老人家都忘了这事儿。
突然听到有人喊义云,三个人同时抬头看去,一个皮肤偏黑,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在面前,表情眯眯笑着,眼睛只剩下弯弯的一条线,完全看不到眼球。
徐捕头噗呲一笑,捂着嘴小声对张捕头说,“我是长得五大三粗,可五官还行哈,终于看到五大三粗却比我丑的人了。”说完和张捕头笑成了一团。
“太……表哥?”
张捕头一听立马严肃起来,扥着徐捕头离开了。
义云走上前,看四下无人说道:“太子表哥,你不是被派到边关,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子一直笑眯眯的,使劲敲着义云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五六年没见,结实多了。看你和同僚相处的也不错,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啊。看样子这仙姨娘还真不是一般人。”
义云眨了眨眼睛便盯着他看,他拽起义云就走,“陪表哥喝几杯。”
义云跟了两步说穿着官服不方便,太子想想也是,让他晚上带着仙姨娘到忘忧楼,许久没见一定要叙叙旧,再见见这新媳妇。
义云原地不动犹豫着问道:“表哥怎么知道……”
“仙姨娘是吗?我回来三天了,前日去府上看舅舅和舅母,这下耳朵就不得清净了。
娉婷堂妹讲的倒是客观,身边的雪儿哭得像个泪人,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有这么漂亮贤惠的夫人,你怎么还会纳妾,可真不是我认识的义云。”
太子说着见义云要张口,伸出手阻止他道:“不过女人的话只能信一半,听完舅母发牢骚,可信度就变成了一半的一半。所以我迫不及待想见见这女中豪杰。”
“你……”
“放心,我是太子又不是太子妃,女人之间的事我管不来,听说弟妹能喝酒,就是想见识见识。”
太子说完晃着手走了,义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的性格开朗,喜欢交友,要见仙儿并没有什么恶意。
可他毕竟是郡主的堂哥,这个时候见仙儿,真不知道郡主会怎么想。
义云派人回去通知水仙,还特意强调让她乘马车出来,免得走出一身汗,这个时候的傍晚暑气也不会消散。
义云原计划瞒着水大人出城查查崔老爷,可算着时间这一去一回来不及了。他走了几步突然想到水仙居,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苹儿正端着菜看到义云被伙计挡在门外,紧张感提到了嗓子眼,“魏少爷,我真不知道水仙去哪了。”
义云愣了一下,“哦,仙儿已经回来了,今天来是想问点豆豆的事情,算是公事,我能不能进去说?”
两个人走进包间,义云直接就问豆豆住在这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诡异的行为,或是提到过观音。
苹儿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没有立刻回答盯着义云看了半天,心中琢磨他为何这样问,是豆豆说漏了什么吗。
想着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提过啊,当时豆豆并不知道水仙是女子,天天缠着她,把我当成敌人。而且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娇气的很,所以晚上也是她自己住一间,我们很少说话。”
苹儿说的也合情合理,可义云总觉得哪里别扭,来回踱了几步看向苹儿,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今天苹儿对自己的态度是最正常的一次,说的话也是最多的一次,这样反倒不正常。
听到仙儿回来了,应该会急着问前一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过了这么久她竟一句也没问。
“豆豆……”
“豆豆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你要怀疑什么就去问她本人,我们当时也只是收留她。”
义云盯着苹儿的眼睛,看她紧张的直咽口水,觉得这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观音一定和崔家有关,可是豆豆刚走不久,还不忍心在水仙面前提豆豆。
只好瞒着苹儿豆豆的死讯,希望能从她这里诈出一些线索。
义云又走了几圈,故意抬起胳膊朝门口摆出请的手势,说道:“豆豆那头我自然会去问,崔家的八个孩子就是铁证,观音一定和崔家有关,请苹儿姑娘配合我走一趟京兆府。”
苹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皱起眉头脑子乱乱的,难道豆豆和水仙都被带去了京兆府?不可能。若怀疑水仙他不会这么冷静,可是怀疑崔家,也可以去问水仙。
关于豆豆的事从别人那里问不出来的,自己肯定也不知道,更不可能是水仙让他来问的。
苹儿大脑极速思考,眼睛看着义云眼珠直转,她突然张大嘴巴想到了一件事。
义云放下手说道:“想到什么就说吧,在这里能说清楚就不用麻烦跑一趟了。”
苹儿想到的是自己曾用针迷晕过捕快,难道是怀疑自己是观音,而有水仙这层关系在,他不愿公开才编了个豆豆的理由。
可是往下想还是想不通,不管义云怀疑的是崔家、豆豆本人还是自己,这些都和水仙有关,她的嫌疑也处在危险边缘。
义云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可是若联想到水仙,他还能这么冷静,简直不敢相信他对水仙的感情到底如何。
苹儿想着扑通倒在了地上,她学过医装晕还是很像的,义云喊了两声见她没反应,赶紧叫安成进来给她抬回了房间。
义云只是想打听豆豆的一些事,觉得那孩子天真,若崔家真的和观音有关,也许她言语中会露出一些。可是没想到苹儿却如此反常,这叫义云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可能的()
义云一路上都在想苹儿的反应,嘴里循环默念着“豆豆,崔家,孩子,苹儿,李捕头……”
还没走出一里地突然停下了,听着旁边的叫卖声下意识转头看去,眼珠却一动不动。
吓得摊位上的人一愣,赶紧喊道:“客官你瞧瞧,这是我中午现杀的猪,肉新鲜着呢。这大热天的,可比对面铺子里早上从村子进的肉新鲜多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义云喊着就跑远了,卖肉的左右看了看,压根没注意义云是往哪个方向跑的,“切”了一声叨咕着不信拉倒,你有钱你就去对面买,吃坏肚子可不是我老汉咒你。
义云边跑边回忆几次遇到观音的情景,也许是时间太久了,也许是自己压根就没在意,除了那双眼睛其它都是模模糊糊的。
义云连着跑到三处张榜墙,才知道观音的画像早就不在了。这会儿连眼睛的样子也记不清了。
他捂着脸半蹲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下意识的摇头,脑袋里还在提醒自己不可能。
虽然怀疑的这几个人都和仙儿有联系,可是世上就是有很多巧合,破案也是,证据越是指向哪,真相越不在哪。
义云想着瘫软到了地上,可是巧合太多了,她身上那么多伤疤,有些看着年头很近。
即使做了水仙居的老板后仍然爱打抱不平,可是以她的武功修为也不会如此狼狈。
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她从来不说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义云越想越深,甚至想到了观音受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