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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她从来不说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义云越想越深,甚至想到了观音受伤那次。事发之前苹儿虽然说仙儿出城办事了,可是不排除苹儿在撒谎。她一直不喜欢自己,随便找个理由不让水仙见自己也很正常。
义云想着晃了晃脑袋,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水仙的嫌疑都不小。可他还念叨着不可能,单手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逼问苹儿和李捕头,可是义云却不敢,大脑后台那一瞬间也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李捕头家在哪真好,苹儿晕倒了真好。
他又呆呆坐了一个时辰,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眼神看似放空,可有人瞄他一眼,他便会盯着人家眼神跟着走,几个路人被他吓得直跑,有的还会喊“精神病啊”。
水仙已经赶到忘忧楼门前,听伙计说魏四少爷还没到,不过另一位客观已经到了半个时辰,赶紧冲了进去。
刚上到二楼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自己已经不是饭馆老板,怎么还想着迟到失礼罚酒呢。
摇着头走回到马车上,让车夫先赶到京兆府,想着和义云会合后再一起去饭馆。
两个人正好在京兆府门口相遇,水仙看义云无精打采的,满头是汗,赶紧掏出手绢给他擦汗。义云也不躲开,愣愣地看着她,心里还在想“她到底是不是观音?”
突然听到几个门卫笑嘻嘻的调侃道:“总捕头,这是你的第几房姨太呀,好贴心啊。”赶紧搂着水仙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义云一言不发,控制着自己不看水仙,不去想观音的事情。
而水仙从这一刻开始,觉得自己是看一眼少一眼,脑袋里也不平静。
看义云的样子,只觉得他是在担心义父受观音连累的事,突然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胸前。
“义云,别再想观音的事了,水大人一定会没事的,相信国舅爷一定有办法。太子不是回来了,他是你的表哥,一定会帮着你们魏家说话的。”
义云突然转头两眼死死盯着水仙,看得她直发毛,咽着口水问怎么了。
“我们之前讨论过一些案子,可是从来没有提过观音的案子,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人各有志”,水仙说着轻轻地松开了义云的手。
“就像你作为国舅爷的儿子,却去做个小捕头,而我开饭馆,却提高菜价阻挡平民百姓。这些都有自己的原因,可这些原因看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不被理解的。”
“你的原因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理解。”
义云一直板着脸,水仙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微皱眉头挤出笑容,“开饭馆当然是为了挣钱了,所以一切行为也都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观音也是为了钱?”
义云突然插了这一句,水仙已经确定气场不对,不再说话却保持着微笑表情,不出一会儿就感觉脸有点麻麻的。她赶紧靠在义云的肩膀上,故意躲开他的视线,说自己有点累先眯一觉。
义云特意伸出胳膊,让她靠的舒服些,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心里暗想,她要真是观音自己该怎么办。
两个人赶到忘忧楼时,天已经黑了。义云边说着抱歉边往包间里走,水仙跟在后面低着头,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是魏家姨娘,不是什么饭馆老板,眼前的是太子,千万不能失礼。
义云介绍后,水仙大脑极速回忆着女子行礼的动作,双手在身前晃了半天,还是找不准正确的姿势。
太子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水仙哈哈笑着说道:“弟妹、弟妹太有趣了,不愧是女中豪杰,不拘小节。
不过看这五官生的标志,即使扮成男装也是俊俏得很啊,当初表弟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太子说到这特意停住,盯着两个人看他们的反应。看水仙只是微微一笑,皱起眉头。
他记得以前开过皇弟类似的玩笑,那两口子当场就打情骂俏起来,当着自己的面一点不忌讳,最后还是自己受不了假装发了一通脾气,才制止他们。
难道这两位感情不够深,听国舅府里的人描述的可不是不深。难道是因为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不好意思,也有可能。
太子正想着听义云说道:“义云惭愧,实在不敢想一个女子竟如此能干。”他说完两个人同时瞟向水仙,水仙仍然微笑着没有过多表情。
“哈哈,表弟夸赞的好啊,一般人还真听不出来。表哥失言,自罚一杯。”
太子说着灌下一杯酒,便示意大家一起坐下,强调在宫外就是一家人,没有尊卑之分。
水仙完全不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作为四少姨娘该说些什么,又不能主动喝酒,她只好低头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夹菜。
太子吃过每一道菜都要感慨一番,拍着大腿叫好,说这忘忧楼没让他失望,还是几年前的味道。
只可惜没有去过水仙居,不知道那里的菜品怎么样,味道如何,说着便让水仙介绍一下。
水仙不知道该不该说,看向义云,义云接到了求救信号,赶紧说道:“表哥,水仙居主打的是酒,菜的味道差不多。”
“哦?”
太子笑眯眯的举起酒杯,特意伸到水仙面前,“是啊,有这美人陪酒,谁还会在乎菜的味道,管它男装女装,总之是佳人伴之左右,寻欢作乐罢了。”
太子虽然笑着,水仙心里却变得烦躁,偶尔听义云提过太子和他的关系还算亲密,可这话听起来却刺耳。
义云也收起笑容“咳咳”的清着嗓子,“对了太子表哥,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
太子抬起头欲言又止的,“这次回来也许不会再走了,是父皇……”
太子没说完摇着手,义云和水仙对视了一下疑惑不解。义云不敢再问,水仙却忘了场合,顺嘴问了一句皇上怎么了。
太子猛地抬头,吓得义云拽住水仙的胳膊,赶紧道歉她失礼。太子却挤着满脸笑容,此时已经喝的脸红扑扑的。
他上下打量着水仙说道:“乡下出身的丫头,不懂规矩正常。”
义云听到这话已经无心思吃饭,放下筷子向椅子背靠去,也不知道是表哥变了,还是自己根本不了解皇室。
太子看眼前的人都停了筷子,站起来走远扫了一圈房间,一手握在腰间,使劲往外一拽,身体随之扭动,竟抽出一把软剑。
义云下意识的挡在水仙面前,问太子做什么,太子晃晃悠悠的打了一个咯。
“侠女?耍来看看。”
说着把软剑朝水仙扔去,水仙接住剑柄,随着惯性身体一转,站稳后就听到太子的鼓掌声。
刹那间又觉得不对,赶紧松了手,装出没抓住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两步说道:“水仙失礼望太子原谅,我虽然也学过武功,可不曾用过软剑。”
水仙说着看向义云,神经突然敏感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义云在试探自己,刚刚在马车上就突然问起观音的事情。
义云拼命想忘掉的事情又被软剑勾了起来,他也看向水仙,不知道她是真的不会用软剑,还是她已习惯时刻警觉,要是这样就太可怕了,这小半年都在时刻警惕自己吗。
“不会软剑总该会点别的兵器吧。”
义云的思绪被太子打断,拿起一根筷子递给水仙,轻声说着:“太子表哥喜好武术,就露两手给他看看吧。”
水仙接过筷子,只展示了平时和义云切磋玩闹的招式,就听到了太子的掌声,完美收住最后一招,行着江湖礼说客套话。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伸着大拇指夸道:“弟妹身手不骄不躁,行云流水刚劲有力,这才是真正的弟妹吧。”
太子说着看向义云,“表弟这要怪你了,你还不知道表哥的脾气,一进来就让弟妹装淑女,假假呼呼的看着让人难受。”
太子说着也抬起手行礼,“弟妹,表哥之前说的话有些过,不要见怪。”
水仙一头汗行着江湖礼说不敢,这会儿才敢真正放松下来。两个人喝了一杯酒才发现义云还愣着神儿。
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傻了?自己的娘子天天看还看不够。”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另有隐情()
义云看向太子眼神愣愣的,突然觉得自己丧失了思考能力。从刚刚水仙比划的招式来看,和印象中观音的招式似乎不一样,似乎又有相像之处。
他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水仙给太子敬酒,开始回忆观音的特征。
这一夜,义云辗转反侧睡不着,便侧身托着脑袋看向熟睡的水仙。记得酬金会第三晚观音受伤那次,好像也是捂着肚子,但是没有看清伤他的暗器是什么。
义云想着把被子慢慢挪开,瞄了一眼水仙便轻轻掀开她肚子上的衣服,死死盯着那块伤疤看了一会儿。
虽然判断不出是什么暗器所伤,可绝不是什么磕了碰了扎到树枝之类的。而且他记得水仙说过,这次受伤导致她与子嗣无缘,那就一定是重伤。看疤痕的样子也可以判断时间不长。
义云想着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四肢无力,躺下后看着床顶发呆。
同样的情况若放到别人身上,这些疑点、八个孩子、和崔老爷熟识,就足够可以把人带到京兆府审问了。
义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水仙,便起身走到院子里转圈踱步。他双手拍打着脸蛋儿,告诉自己换个方向思考,也许刚刚的推测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观音能做的事情是不是男人做更方便,男人也有个子矮的,就像太子表哥。
几年前观音就骗光了前任马场老板的家产,而见到豆豆那天,仙儿表现出来的确实是不认识豆豆,这种自然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义云默默地找了好几个水仙不会是观音的理由,可想到最后脑袋里还闪着一句话,“的确不觉得观音是女人,可当初也没觉得‘水仙公子’会是女人。”
天已经渐渐泛亮了,义云仍然没有得出确切的答案,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是内心拒绝知道答案。
如果没有死刑挡在那,他一定会斩钉截铁的和水仙摊牌,再想办法帮她脱离此事,哪怕等着她几年也要公事公办,再用自己的下半生来弥补她。
可现在是两条人命的选择,确实没有把握能说服皇上,不过陪着仙儿死倒绝无怨言。
义云想着用拳头砸着手掌心,下定了一个决心。
没等水仙醒来义云已经出门,城门一开他直奔崔家。听崔老爷说八个孩子都送人了,义云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更加确定观音和崔家有关。
义云大胆说着自己的推断,并一直盯着崔老爷看他的反应。崔老爷突然举起手行着江湖礼说道:“在下佩服魏总捕头,连自己枕边人都敢怀疑,没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了。”
义云并不反驳什么,自顾自地说着。
突然,一个小捕快小步颠着已经跑到管家前面,走进大厅看到义云就说:“总捕头,前几日告吴老板的工人反悔了。”
义云瞄了一眼崔老爷,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城东大碗酒窖那个克扣工钱的吴老板吗?不是说拼命逃出来的,怎么又不告了?”
捕快呆呆的摇头,“不、不知道啊。”
两个人走出崔家后,捕快单手揉着脑袋跑到义云前面问道:“总捕头,为什么让我跑来说这么一句话,还不让水大人知道。”
“为了逮捕观音,从今晚开始让你们组的几个兄弟辛苦一下,过了亥时和我一起守在吴老板家附近。”
捕快说着这个没问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水仙正吃着早饭,灵儿就到了,脸色铁青。弱弱的声音说她昨天请假回家了,今儿一早听桂嬷嬷说仙姨娘找她立马跑了过来。
水仙也没抬头看,笑着问她弟弟怎么样了,灵儿磕磕巴巴的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水仙立马转头才发现灵儿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
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问怎么了,是不是奶奶病了?
灵儿面无表情摇着头,“是弟弟出事了?”灵儿沙哑的声音说她没回家去了别的地方。
水仙顿了一下不再问,看灵儿的状态不佳,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其他事,就听见郡主喊自己。
郡主瞄了一眼灵儿把一包东西递到了她手里,“这是府里安排的丫鬟吗?仙姨娘一定要收下我的心意,这是父亲送来的阿胶,听说给女子补身子特别有效。”
水仙不为动容,猜不透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接话死死盯着她。
“妹妹前几日说的话还当真吗?”
“当真。”
“那期限……”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