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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张季有些紧张回答,她被捕后就紧张到现在,还没缓和下来。
苏诚道:“XX已经说了。”XX是转学到近海县那位同学。
张季按捺心中紧张问:“说什么?”
说什么?这句话就暴露了,正常她应该问,谁?哦?她?然后很迷惘,想事情,她能说什么?
苏诚道:“你给她介绍客户。”
“介绍客户?”张季摇头:“没有哦,你说她交易是吗?没有,我只是带她出去玩。我们是朋友。”
“出去玩住哪?”左罗道:“学校是不可能回去的吧?”
“住宾馆,她家里情况比较差,一直很想去游乐场,我就带她去了。我家住城郊,恰巧当天晚上有客人要留宿,是我表姐,和我一起睡,我就没办法带她回去。学校那边我们是撒谎了,最后我就给她开了一家宾馆客房。”
苏诚道:“然后你和她聊现在一些学生在外交易的事。”
“我们只是聊天。”张季纠正,心很慌,第一次被过堂的人心理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审讯是刑侦中一种非常重要的,并且受到很大依赖的一种破案手段,很多案件假设嫌疑人口供不成立,那他们的罪名也不成立。逻辑是这样,但即使知道这一点的罪犯,也很难扛自己第一次审讯。
“你离开回家后,她昏昏沉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桌子上有一万元的现金。她很害怕,就打电话给你,你去宾馆安慰她,然后告诉她一万块钱差不多是一学期的学费了。”
“那我能怎么办?现场什么都没有,连是谁都不知道。”
“对,你是和她这么说,现场什么都没有。”苏诚道:“你问她,如果还有机会,你愿意赚这个钱吗?她说不知道,过了几天,你说有机会出去,问她去吗?她考虑很久,去了。你以义工名义将她带出学校,到宾馆,告诉她不要害怕,用眼罩蒙住她眼睛。你离开几分钟后,一个男人进来,很快她害怕反抗,男人告诉她,愿意给她两万块,于是她就屈服了。”
张季深吸口气:“这我不知道了。”
左罗道:“无独有偶,在你高一下学期,有一名学生报案,说在宾馆被人……警方经过调查,医院出示报告认为是假警。这名学生在法律救援和A慈善帮助下,在四个医疗机构进行了鉴定,鉴定结果都认为未遭受任何侵犯。很高明,第一天是障眼法,考验那学生的心态。同时我们觉得,你这男人好有钱。”几万块对那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事。
张季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左罗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苏诚找到半片珠子:“你的一双鞋子上少了这半片……现在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张季,我明说,我们是Z7,对你是不是进行一些交易没兴趣,我们认为你杀人了,并且杀了两名学生。要证明你是鸡首很简单,我们找一些学生个别谈话就可以,这些口供足够法官判定你有罪,不需要直接证据。”
张季立刻崩溃:“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高一和高二呢?”
“他说他能搞定,我问他是不是伤害她们了,他说不会。”
“他是谁?怎么搞定?慢慢说。”
张季日常开销并不小,父母虽然日子过得去,但是对她要求很严格,日常零花钱并不多。她做义工,并且负责片区,用她话说,就是为了上A大。A大很重视学生的社会实践,对有一定社会贡献的学生分数放的比较开。
因为做义工,她每个周末,甚至晚上都可以不住校,一次学姐带她去唱歌,认识了一个社会青年,打扮穿着很得体的人,名字叫赵信。不久她遇见了经济困难,要买手机,开玩笑的群发消息供给大家,其中包括赵信,赵信二话不说,直接打了七千块过来,让她不着急还。
当时她认为赵信可能喜欢她,或者对她有企图,她努力的省钱,第二次和赵信见面,将钱还给赵信。赵信却告诉她,这是小钱,他说他有个老板喜欢高中生,一次最少一万。张季忙说自己不行,赵信告诉她,他说的是中介费一万。张季理解了赵信的意思。
第一单生意是一位很放得开的学生,她在初中就流过两次,试探中这位学生一口回答,我初中时候才一千,哪有那么好的事。于是那个周末,她就按照赵信所说,去开了房间,自己离开,让学生戴上眼罩。第二天学生请她吃饭,张季很慌张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学生无所谓,告诉她,以后有玩的机会要带上她,不会忘记她的。又过了两次,人家对这学生已经没兴趣,赵信让张季物色其他人,最好是没经验的,钱不是问题。
这一年半来,张季一共介绍了十二位女生,其中两人没成,一人报警,其中一人情绪快崩溃,最后是张季带她去检查,医生表示完好,没有被侵犯,这才了事。但也就是这个惹了麻烦。
这位女生是高一的同寝,虽然她不将高一当成好朋友,但是她却是高一最好的朋友。高一不太会说话,日常只听别人说。女生憋不住,需要找人说话,就对高一说了一些事情出来。高一还是很聪明,晨跑‘偶遇’张季,主动和张季聊天。后来又提到钱的问题,对此事进行录音。但是最重要谈话是在六号通道储藏室内进行,张季识破了其录音,很恼火,两个人厮打起来。高一缺乏没有还手的心态,头部被撞击在地上晕了过去。
张季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先删除了录音,又担心高一醒来乱说话,于是打电话给赵信。赵信很恼火,骂了她一顿,然后问她位置,告诉她现在离开,有人会来处理。张季将信将疑离开,果然没有人发现。
接下去是高二故事,在高一事情发生之前的半个月,张季已经和高二混的很熟,于是故伎重演,带出去玩,‘吓’药,然后离开,看高二的反应。第二天高二很笑着告诉张季,你这恶作剧很有意思,并且说明自己没侵犯的理由。张季问,如果真的有人出这么多钱……高二哪有心,就说开心死了。
高一事情一周之后,赵信说老板对上次那女孩很满意,张季说现在不太方便吧。赵信说,老板的要求没办法,老板当晚就想要。于是张季就找到了高二,明说还是说不出口,就说让高二帮忙去某宾馆房间拿个东西。高二说自己出不去。张季就说翻墙出去。这让高二觉得很有意思,张季就按照赵信所说,在第六通道找到了一个梯子,帮助高二翻出去。但是第二天没有看见高二,并且警方当天介入。
张季打电话给赵信,赵信说没事,他们去旅游了,估计年前不会回来。张季问警察怎么办?赵信告诉他,不用管警察,不会有事。果然这时间下来,警察没有查询到蜘丝马迹。
这是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故事,但是苏诚和左罗相信了这个故事是真的。
本来说,有电话号码,又见过赵信,这案件基本就结案了。
但是发展让苏诚他们有些看不懂,首先是电话,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而张季在昨天还联系过赵信。其次,号码是一位五年前去世的老人,有人偷了卡或者复制了卡,继续帮助交话费。
警局列出了几千个赵信,经过张季一一辨认,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那个赵信。他们近期没有见面,前几次见面最少是八个月前,没有哪家店监控录像可以记录保存这么久。只能通过张季素描,画出赵信的长相。
……
“这案件有鬼。”综合调查信息,苏诚开始分析:“五年前去世的老人的电话卡,查询发现,一直没有通话,直到赵信认识张季后,这个号码只和张季通话。这什么情况?其次,张季前一天和赵信通过电话,第二天我们抓捕张季两个小时后,赵信手机关机状态,一直到现在。接着,学校有人送梯子,有人帮忙处理高一,这人又是谁?”
左罗道:“我们应该问,赵信的老板是谁。这家伙显然是个有怪异需求的人,从其出手来看,完全不在乎金钱。在A市,这种交易很难,而且风险很大、但是他还是干了。并且通过赵信完成计划,还有一张数年前去世老人名下的电话卡。”在A市有钱也难以买到未成年,特别是在校学生,刑罚极其严酷。
方凌补充:“前面的人都要求遮眼罩,说明他很小心。有一位学生说,眼罩拉开,灯是关的,只能感觉一个比较胖的身体,对方很小心拉好眼罩,告诉她钱不是问题,让她轻松一点,不要紧张。”
光头也参与案件,道:“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中年人,他很小心,他应该知道这行为会让自己处境很麻烦,但是他又按捺不住内心的需求。从作案手段来看,胆子不小,这人在生活中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一个富豪,并且是A市超级富豪,能雇佣赵信这样的人办这样的事。但是为什么在女子高中,他也有人?”
左罗看了苏诚一眼,苏诚轻轻点头,没错,超级富豪,专业人士擦屁股,很可能是吊死鬼那个团体的人。其中内幕暂时不清楚,为什么标榜正义的吊死鬼的下属会干这些事,可能很多,懒得去猜,没意义。
如果真是这样,这案件是雪中送炭,赵信和这位老板留下的线索非常多,可以说比吊死鬼这一年来留下的线索还要多。
首先要挖两个人,学校的帮凶和赵信。
第四百七十五章 押送()
寻找学校的帮凶需要一定时间,因为案子有进展,压力自然就消失了,学校还有四天放假,苏诚他们会继续卧底学校,想办法找出这个人。
赵信怎么找呢?苏诚有自己看法:“张季被捕后两个小时,赵信关机,有人通知赵信,十有八九是学校的帮凶。赵信应该怎么办呢?出境是最好的办法,去澳大利亚等这种荒山野岭国家一窝,我们没个十年八年很难找到他。宋凯,将张季被捕后两天出境的人和张季画的素描比对。”
帮凶怎么找,苏诚道:“逮捕张季是早上七点多,学生们用早餐时间。按照帮凶的时间,还有大机率怀疑其用汽车运输了高一,那么可以推测,此人为教职工成员。按照体力计算,偏向男性。七点多,就是七点出头,这时间很多老师还没有到校,第一节课上课时间为八点。老师们有充足时间在外面吃早点,当然,也有可能有老师去学校吃早点,从监控上可以列出名单。名单缩小范围之后,再开始查询我们的怀疑对象。”
苏诚道:“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他们比我想的要聪明的话。我们再回学校,开始比较公开的对名单中教职工问话,表明自己身份,会让帮凶压力剧增。这时候最好办法就是学习赵信出境消失。现在我们需要宋凯你,紧盯机场,看女子高中哪个教职工出现在海关名单。第二步,对方更聪明一点,会进行迂回离境,林远县扣除飞机,只有动车和公路交通容易移动,最近的是B市,所以宋凯你要盯住B市的机场。假设先找到赵信,帮凶很可能从赵信离开的机场离境。”
宋凯疑惑问:“顾问,我们直接把名单发给各机场,一旦触动警报就由机场警察逮捕,不是很好吗?”
苏诚看宋凯微笑:“你的提议很好,很正常。但相信我,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宋凯点头:“明白。”
方凌本来想说,这案件后续追捕应该交给刑警队比较合适,但是看苏诚和左罗的劲头,方凌隐约感觉他们有事瞒着自己,这让方凌内心多少有点不高兴。
苏诚再交代:“宋凯,最重要要最快查出赵信是在哪个机场出境。现在是早上七点多,我们也应该回学校开始对帮凶施加压力了。”
白雪突然问:“你们说,高一和高二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苏诚想了好一会:“白雪,有些人他们很有原则,很有绅士风度,喜欢帮助弱小……但是,如果你威胁到他们的核心利益,比如你能指证他们杀人,放火,你能毁掉他,这时候他们不会心慈手软,他们会撕掉所有的伪装,将人姓最恶劣的一面释放出来。这次我们的嫌疑犯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白雪摇头:“我就是有些想不通,高一和高二没做错什么,一个是想给自己好友讨个真相和公道。一个只是表面看上去很放得开,实际上没有劣迹的女孩。”
苏诚点头,站起来,拍拍白雪肩膀:“有时候不因为她们有没有做错,只因为她们弱小,并且因为她们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也许我们Z7都难以撼动的境界。走吧……”
左罗道:“走。”
苏诚和左罗知道,白雪毕竟还是刚接触社会不到一年的人,虽然经历过农场,虽然经历过很多案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