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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叔想了想,说道:“应该是那冰瓷方南的同伙,等到澹兮小姐与方南私会时,伺机将事情撞破,然后将事情闹大,如此他们的目的才能达到。”
“那我们今日演的这场戏会不会引来冰瓷等人的怀疑?”樊武不由忧心问道。
“应该会——此事发生的时间太巧,正好被澹兮小姐撞见,然后澹兮小姐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揽风楼,任人也会起疑心。”坚叔应道:“当时那方南就站在人群后,将事情全看在眼里。”
“若那些人真有怀疑,只怕刚才大家离开揽风阁时,他们就会派人跟踪。”镡頔说道。
众人听得一阵面面相觑,喜鸣先说道:“我与坚叔在凤歧出入向来谨慎,未发现有跟踪之人。”
“我与撒欢小姐也未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小五说道。
镡頔与樊武也摇摇头。
“不过就算无人跟踪,撒欢小姐、镡兄、樊武,还有小五,都在今日这场戏中露了面,只要他们有怀疑,你四人今后在凤歧就会有麻烦。”喜鸣不由忧心说道:“看来此计还是有不周全之处。”
第八十六章 暗战(十六)()
众人说到此处,都静了下来。过了一阵,镡頔先说道:“想要成事,总要担些风险;再说,天下哪有十足周全的计谋,不过都是避重就轻罢了,所以公主也不用太忧心。本来此间事了,我与樊武就要离开,等我们下次再来凤歧时,想必那冰瓷等人早回溢城了。”
“公子说的是,公主确是不用忧心,况且就算他们怀疑,我们也无把柄落在他们手中。”樊武接着说道。
“这倒也是。”坚叔点头应道,接着转向撒欢问道:“撒欢小姐,你与莲姑接下来有何打算?”
撒欢尚未答话,小五先说道:“撒欢小姐卸下妆容后,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应该不会被认出吧!”
听到坚叔的问话,撒欢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她可不想就此离开凤歧,还好小五先插了一句,趁此间隙,她已想好应对之辞:“撒欢这次出来,一是想要找到南海赤灵芝,再来也有游历天下、长些见识之意,凤歧之后要去何处,撒欢还未想好,可能还要先在凤歧住几日。不过先生不必挂心,诚如镡公子与小五所言,就算这些人真有怀疑,只怕也认不出我。再有,若真被认出,撒欢与莲姑定会马上离开凤歧也不迟。”
“吱呀”一声,众人转头看时,却是莲姑推门进来。
待莲姑坐稳,喝下大碗凉茶后,喜鸣问道:“莲姑,如何了?”
“澹兮小姐一路上心不在焉,走路也是跌跌撞撞,不过总算是平安到家。”莲姑说着,不觉叹了口气。
众人听了也是一阵唏嘘,不过只要澹兮风平浪静的回了家,此事也算是圆满。喜鸣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莲姑,可有人跟踪你们?”
“澹兮小姐走到门口时,我正在楼梯上,看到一楼大厅中有个客人起身跟着澹兮小姐,我一直远远坠在两人身后。我留意过,应该无人跟踪我。”莲姑说完,不觉疑惑的看了看众人。
撒欢见状,几句话将众人刚才议论之事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厅中两桌客人确有可能是冰瓷的同伙。”莲姑听后,脱口应道。
澹兮之事已了,其他则只是怀疑,众人在红叶酒家也议论不出个所以然,吃饱喝足后也就散了。
众人分手时,天色将黑未黑。镡頔与樊武回到凤歧城中,也才刚到亥时,按说正是揽风阁最热闹的时候,只是想到下午之事,镡頔脸皮再厚,今日也不好意思再去揽风阁,更不好意思去见白猗薛群等人,干脆就与樊武回了长青客栈。
撒欢莲姑与众人分手后,依旧回了如意客栈。
撒欢与莲姑分住在两间客房,撒欢进客房时,莲姑也跟了进来。撒欢疑惑的望着莲姑,莲姑关上房门后才说道:“在红叶酒家时,可能有人一直跟着你们。”
撒欢吃了一惊,问道:“莲姑,此事当真?那刚才为何不说?”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隔壁那两人实在可疑,今日在揽风阁时我见过两人。”莲姑答道。
不等撒欢说话,莲姑已继续说道:“说来也巧,我上楼去找你们时,正好碰见其中一人开门出来,另一人坐在雅间里。不过在揽风阁时,我看他们有三人,不知为何在红叶酒家只看到两人。”
“那他们可有看到你?”撒欢脱口问道。
“开门那人有看到。不过我猜这人在揽风阁时,并未注意到我,所以在红叶酒家再遇时,也未多看我一眼。然后我又绕了一圈,等两人关了门,才进了你们的雅间。”莲姑答道。
“所以临走时,你让喜鸣等人先走,说是要上茅房,原来就是不想被这些人发现行踪。”撒欢恍然说道。
莲姑点点头,说道:“确是如此。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留意,无人跟踪你我。”
撒欢闻言不觉松了口气,心想:莲姑果然不愧是父亲的得力臂膀。
“只是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喜鸣等人?”撒欢又问道。
“小姐,你可有看出,我们做了如此多事,那坚叔依旧未完全信任我们。”莲姑不答反问道。
撒欢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大概是不知道我底细的缘故,其实从渔福镇开始,坚叔就一直不信我,也一直阻止喜鸣公主与我走得近。”
莲姑听完后,想了一阵,说道:“小姐,这次丞相大人要我们来凤歧,本意是接近二王子等人,然后从中搅和分封之事。虽说我们还未来得及打进二王府,分封就有了结局,不过其结局恰好是丞相大人想要的结果。既如此,不知小姐是要继续留在凤歧接近那喜鸣公主和二王子,还是要回辽歌向大人复命?”
撒欢疑惑的忘了莲姑一眼,问道:“这件事与我们刚才说的有何干系?”
“若小姐打算回辽歌,那么我们可不用再去管那坚叔或者红叶酒家的跟踪者,明日就直接打道回府。”莲姑答道:“小姐若是想继续留在凤歧,接近喜鸣公主,也许我们可利用这些跟踪者达到目的。”
撒欢闻言不觉睨了莲姑一眼,莲姑与小福不同,如果说小福是自己的心腹,所做之事皆是为了自己,那莲姑就是父亲的人,所言所行都只听父亲的安排。
当初来凤歧时,父亲要莲姑与自己一起,本意是要完成刚才莲姑所说之事,与自己的私心不同。如今目的已达,莲姑却还想要自己去接近喜鸣,难道父亲与莲姑还有别的心思?
撒欢心思转个不停,嘴上却已说道:“刚才在红叶酒家时,坚叔曾问过我接下来有何打算,我说还要在凤歧多留几日。”
撒欢虽尽量让自己神色平静如常,莲姑却还是将她脸上的些许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却眼睛也不眨一下,只说道:“若小姐想要留在凤歧,那今夜我们就开始。”
撒欢不觉诧异问道:“今夜?开始什么?”
“开始查那冰瓷接下来的动作。”莲姑答道。
“那冰瓷接下来的动作与我们有何干系?”撒欢问道。
“喜鸣公主不是说了,冰瓷可能是韩渊郑季的人,既如此,这些人也就是喜鸣的仇人,那这些人会放过喜鸣?”莲姑说道。
第八十七章 暗战(十七)()
韩谨远远看着喜鸣与坚叔踏进二王府小门,心中不觉冷笑道:“这二王子果然脱不了干系。”只是转眼间他心中又疑惑不已:“这些日子韩平一直派人盯着二王府,为何未发现喜鸣行踪?若真是喜鸣撺掇雍国吕国备战郑国,那她是如何做到的?”
韩谨想了一阵无果后,转头对身后两位密营兄弟说道:“你二人先在此处盯着,回去后我再派两个兄弟过来。你四人不仅要盯紧喜鸣公主,这二王府也要盯紧。”
韩平在揽风阁与韩谨分手后,就回郑风客栈安排密营兄弟接应韩谨韩良了。这两位密营兄弟接到安排后,就按韩谨留下的记号一直在凤歧城门口等着他。韩谨跟着喜鸣坚叔回城时,正好在城门口与两人会合。
韩谨吩咐完两人,离开二王府外的小巷后直接去了揽风阁,韩平韩良已在雅间等着他。
“镡頔樊武已回长青客栈,今日应该不会再来揽风阁。接应我的兄弟已在长青客栈外盯着二人。”韩良先回禀道。
“跟踪那女子与捉奸男子的兄弟已回客栈,说是将人跟丢了。”韩平接着回禀,眼睛却不敢看韩谨,“其余事情都已按大人吩咐安排妥当。”
韩谨听后只是皱了皱眉,并未责备韩平,他心里很是疑惑这些到底是何人,为何以密营兄弟的跟踪水平,也会把人跟丢。
“那高穆战今夜可还会去飓风楼?”韩谨问道。
“冰瓷姑娘说高穆战这些日子到飓风楼都在亥时之后,她今夜只安排了一只舞,中间时间足够与大人见面,词香已将飓风楼的闲杂人等赶走——大人,我们是现在先过去,还是等冰瓷姑娘完后再过去?”韩平回道。
韩平刚说完,外面的乐声正好停了,接着就听到风宜的声音响起:“今夜冰瓷姑娘身子不适,只能为大家献上一只舞……”
风宜的话还未说完,楼上楼下已传来阵阵嘘声,接着是掀动案椅的哗啦声、摔门的哐当声。一片混乱嘈杂中,只断断续续听得见风宜还在说:“今夜……送上……”韩谨三人趁着混乱下楼,四下环视一圈,见无人看见,转身就往揽风阁后院走去。
韩谨三人摸黑走到飓风楼外,词香已在门口等着,众人也不说话,一起往一楼小偏厅走去。
词香早将小偏厅布置好,烛火都已点上,厚厚的黑色布帘也早已放下,从外面完全看不到厅中情形。
韩谨三人等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冰瓷已换好家常服下来。不一刻,方南也到了。
“镡頔樊武的来头可有打听清楚?”韩谨问道。
“已打听过了——这镡頔是雍国行商,主要做私盐生意,有时也做精铁战马买卖。”方南答道。
韩谨听得眼中精光一闪,脱口问道:“雍国行商?”
“是,”方南恭谨答道:“两人每年都会来凤歧两趟。与凤歧本地大商薛群白猗皆是好友。凤歧商道上人人皆知,薛群的私盐全是在这镡頔处拿的货。至于与白猗有何生意往来,则无人知晓了。”
“私盐……雍国……”听完方南的话,韩谨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了两句,然后突然转头看着冰瓷说道:“你在揽风阁首演那夜,好像就是这两人最先跳到台上,结果把揽风阁搅得天翻地覆。”
冰瓷一怔,答道:“是。”
韩谨点点头,又问道:“那与他偷情的女子、还有捉奸的男子可有查清来历?”
“已打听过了,两人在揽风阁都是生面孔,无人识得。”方南答道。
韩谨闻言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冰瓷韩平等人皆低垂着眼帘,也不说话。一时间厅中静了下来。
过了半天,韩谨问道:“那澹兮可还能挽回?”
方南与冰瓷闻言不觉对望了一眼,还是方南答道:“应该是不能了。”接着将白天事发后自己与冰瓷议论的结果说了一遍。
韩谨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却未说话,他心中也在疑惑:“如此隐秘之事,喜鸣等人怎会察觉到,进而演了这场戏,无声无息就化解了自己与叔父针对边贤的一场大戏。”
方南与冰瓷皆凝神屏气的看着韩谨,两人此次到凤歧唯一任务就是对付边贤,虽说此事并非两人之过,谁知韩谨恼怒之下会否迁怒二人。
又过了半天,小偏厅中依旧无人说话,方南已被屋子中的沉闷压得喘不过气来。犹豫一阵,他终于鼓起勇气忐忑说道:“大人,如今既然分封之事已成,可否直接将那老边贤……”话到此处,方南看着韩谨突然阴沉下来的脸再不敢说不去。
只听韩谨阴深应道:“你以为,老边贤此时死了,谁的嫌疑最大!”
方南紧张的呐呐半天,却再说不出话来。
韩谨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你以为在凤歧我们可只手摭天!”
韩平与韩良皆有些疑惑的看着韩谨,就算方南说了些不该说的,不过以韩谨的深沉还是不该如此发作才对。
韩谨说到此,却突然直了直身子,吁出一口气。他心中清楚,这番话并不是要向方南发作,只是想将这些日子在凤歧的不顺吐出来罢了。
方南冰瓷不如韩平韩良与韩谨亲近,看到韩谨突然发作的样子,两人的俏脸皆已紧张到有些扭曲变形。
韩平看了看冰瓷已紧张到泛青的粉脸,不由问道:“大人,分封之事既然已成,为何还要对付那老边贤?”
韩谨闻言只斜眼看了看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