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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吕国真要出兵夺取徐国,若果真如此,三千骑兵会否太少?”蔡伯插话问道。
“也许这明面上的三千骑兵只是幌子——坚叔,马上让任丘的人马去打探清楚此事。”
喜鸣闻言不由望了望高穆歙,原来二王府也有一支密探散在各处,不过如此也才说得过去。
“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了逼着韩渊郑季尽快答应割让徐国之法。”吩咐完坚叔后高穆歙又自语了一句。
蔡伯闻言忍不住喊了一声,“殿下?”
“前日五弟去了玉门军营,今日午后已回城,明日他与少宰大人都会参加朝会——自溢城回话后,五弟与少宰大人就没了动静,你们不觉其中有事?”
“殿下的意思是……?”坚叔问道。
“两人早已得知老师新开出的分封条件,后来应该也从父王老师应对溢城回话中察觉出了些什么,所以之后两人再无动静,只怕两人已在想着要如何渔翁得利了——不过如此也好,明日朝会后两人自会将消息告知那郑国使臣子成。”高穆歙幽幽答道。
“事已至此,若是姞国再参和进来就更好了。”高穆歙最后又说了一句。
“为何姞国到现在丝毫动静也无?”坚叔接了一句。9
第一百章 明斗(六)()
如高穆歙所言,高穆战前日与愝梁说完后就去了玉门军营,今日午后才回到凤岐城中,想着已有两日两夜未见到冰瓷,他还是有些想念。尤其是冰瓷那纤细的腰肢、圆润的翘*臀、细滑的肌肤……想到此,高穆战不觉加快了步伐。
冰瓷坐在三楼寝房的梳妆台前,词香正为她梳头,看着铜镜中自己绝世的容颜,冰瓷却无心思如往日般细细赏玩,她在想澹兮的事。
大人为何到现在也未召见我与方南?大人会否因此事责罚我二人?若有战郎庇护,以后也就再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且荣华富贵只会更胜。昨日冰瓷嘴上安慰方南无事,实则心中也有些忐忑,想到此她不由在心中暗叹道:“战郎呀战郎,冰瓷在如此多的裙下之臣中独选中你,你可不要辜负冰瓷才好。”
冰瓷正胡思乱想,铜镜中的寝房门口突然现出一片暗红袍角。冰瓷马上悄悄伸手捏了一把身后的词香,词香也已在铜镜中看到那片暗红袍角。
“姑娘,二殿下昨日派人送来的那对南海大红珍珠用来镶一副耳环可好?”
“战郎不喜我收二殿下的礼,改日还是寻机还给二殿下吧。”
“二殿下到底是五殿下的兄长,姑娘将他的礼退回会否太拂二殿下脸面?”
冰瓷听后沉吟半天未语。
“再说,这大红珍珠可实在难得,词香跟在姑娘身边这些年连听也未听过,更别说见过了。这大红珍珠若是镶成耳环,用来配姑娘的大红舞衣,定然是美的天上少有,人间绝无。”
“小瓷不戴这耳环也已美的天上少有,人间绝无。不过二哥既然如此大方,连这百年难遇的大红珍珠也送了小瓷,小瓷就收下吧。”门口的高穆战边说边走了进来。
“战郎!”冰瓷听到高穆战的声音惊喜的转过身来喊道。
“殿下。”词香矮身行了个礼就退下去准备茶水了。
“战郎,小瓷好想你。”高穆战已走到冰瓷面前,冰瓷顺势依偎在高穆战双腿上,一副我见犹怜、娇俏羞涩的模样。
高穆战低头看着冰瓷羞红的小脸、粉嫩的脖颈,心中一阵荡漾。抬起手抚了抚冰瓷的黑发,柔声问道:“小瓷哪里想我了?”说着一只手已顺势往下摸去。
“讨厌,”冰瓷娇嗔一声,拨开高穆战的手,“当然是心里,人家满心满念都是你,可你呢……”冰瓷说着已站了起来,还半喜半嗔的瞟了高穆战一眼。
“哈哈哈……”高穆战被冰瓷撩拨的舒畅极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战郎,昨夜二殿下又来了揽玉阁,他把礼交给了房严,然后房严转交给词香,词香无法只好先收下。二殿下若是直接送到炽焰楼,小瓷是定然不会收的。”韩谨派冰瓷接近高穆战,自然早将高穆战与高穆歙不和之事告知了冰瓷;且上次高穆歙送了一副黑白子后,高穆战夹枪带棒的说过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冰瓷自然就明白了高穆战的不喜。
“这对大红珍珠据说是当年父王送给王后的,天下只此一对,我二哥既然舍得送,小瓷就收了吧。”高穆战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想还以为自己这二哥已死心,不想竟趁着自己不在凤岐,又开始大献殷勤,哼……只要我高穆战不想放手,你高穆歙就休想抢走!
高穆战嘴巴心思不停,手上也未停,一把抱起冰瓷就往卧榻走去。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男人在卧榻上舒畅了,心里自然就舒畅,那时才是最好说话之时。词香深知此理,所以先前出去时已将寝房门关上,门口的小丫鬟也都全部打发走。
床帐中阵阵喘息之后,冰瓷高穆战瘫软在卧榻上,过了片刻,冰瓷才懒懒的移靠到高穆战胸前,慵懒的娇嗔道:“战郎,今夜小瓷还有两支舞,可如今小瓷浑身酸软,一丝力气也无,只怕晚上这舞是跳不成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那就不跳了。”
“战郎……小瓷说的是正经的——小瓷与揽玉阁有约,不跳怎行?再说,如今来揽玉阁的客人,十之八九皆是来看小瓷跳舞,小瓷若是不跳,客人只怕是要把揽玉阁的屋顶掀翻。”
高穆战听后一个翻身又把冰瓷压在身下,一只手刮过冰瓷小脸,笑道:“冰瓷姑娘如今已是大安五王子的女人,自然是想跳就跳,不想跳就不跳,看谁敢掀揽玉阁的屋顶!”
冰瓷听后眨了眨妩媚的大眼,脸上浮起一丝忧色,轻轻掀开高穆战坐了起来。
高穆战见状跟着坐了起来,怜爱的看着冰瓷,柔声问道:“小瓷,是不是我不在这两日有事?”
冰瓷闻言长长的睫毛上顿时挂上两颗晶莹的泪珠,霎时从妩媚妖娆的尤物变换成我见犹怜的冰清玉洁小女儿,“战郎,你不在的这两日,凤岐到处都在传雍国吕国就要出兵郑国,郑国又要开始兵荒马乱的日子了——战郎有所不知,国家战乱,最苦最悲惨的就是一般国人。上次先郑公之事,郑国只是内乱了几日,溢城已是血流成河,国人四散奔逃,惶惶不可终日。如今若是雍国吕国出兵郑国,那些雍国吕国兵士若是打到溢城……小瓷实在是不敢想……”冰瓷说到此已是泪流满面,“小瓷听妈妈说过,妈妈本是徐国人,那年郑国攻占徐国时,那些郑国兵士涌进青楼……小瓷实在是害怕……”
“小瓷别哭,一切有我。”高穆战赶紧拥过冰瓷安慰道。
“在凤岐是有战郎,可是再有十多日小瓷与揽玉阁的合约就到期,到时就要回溢城——小瓷虽是青楼女子,可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冰瓷说到此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也不知自己是真被自己说的话吓住了,还是被自己感动哭了。
高穆战此前从未想过这些事,此时突然听冰瓷说起方才认真想了片刻,之后慎重说道:“小瓷,你此后就留在凤岐,无须再回溢城。”
“战郎……”冰瓷一把抱住高穆战感激的痛哭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明斗(七)()
郑风客栈,韩谨正听韩良禀报喜鸣之事。此时凤岐各城门皆已关闭,韩平带着人也回了客栈。
“喜鸣进了二王府?”韩谨微微吃了一惊。
“嗯,我是亲眼看她走进二王府后才回的客栈。”韩良肯定答道。
“谨叔,丞相大人要我们将喜鸣公主及她身后之人一网打尽,若喜鸣公主身后是二王子那可如何是好?”韩平问道。
韩谨听后不由抬起双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凤岐情形越来越复杂,他要好生理一理思绪。
首先高穆歙老边贤是一伙乃是确定无疑之事。澹兮是老边贤孙女,前日那场捉奸闹剧显见是做给澹兮看,如此就是说那场闹剧中人应是老边贤或高穆歙的人。不,应该就是高穆歙的人,若是老边贤大可不必如此费事,只需直接管好澹兮即可;只有高穆歙,得知了澹兮之事后,定然不想惊动太宰府,也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才会用此策激醒澹兮,那么这些人就该是高穆歙的人。闹剧中的其他人查不到行踪,不过那镡頔却是凤岐商道皆知的雍国大商。一个雍国大商是高穆歙的人?难道此次雍国备战郑国的谣言真是高穆歙与雍国合谋?!采糈算是郑国同盟,陶甘无理由,雍国公亲自押着粮草去束薪,那镡頔应该是雍国公的人,也就是说高穆歙是与雍国公合谋。然后那日喜鸣也在揽玉阁看热闹,还接近过澹兮,喜鸣又在二王府出没……
“砰”,韩谨想到此,一掌狠狠砸在案上,韩良韩平都吓了一跳。
“韩良与我去驿馆,韩平守在客栈,谨防盯守二王府的兄弟有事回报。”韩谨说完就往客房外走去,韩良马上跟了上去,韩平则赶紧安排人去通知子成。
高穆战离开凤岐两日,今夜再出现在揽玉阁,子成自然要前往捧场。只是这两日各种不利郑国的消息纷至沓来,子成人虽在揽玉阁与高穆战等人饮酒作乐,实则心中不无忧虑。接到韩谨要在驿馆见他的消息,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推说有事要回驿馆一趟,稍后再回揽玉阁与众人相聚。
高穆战陈魏等人也不阻拦,只叮嘱他快去快回。
子成赶回驿馆时,韩谨已在等着他。
“子成大人可有收到丞相大人的信?”韩谨问道。
“嗯。”子成点头应道:“雍国不会出兵郑国,那吕国又如何说?”
“应是听了雍国备战郑国的谣言,不甘人后之举。”
“就算如此,于郑国也是大不利——如今与郑国接壤的三大诸侯,只有姞国暂无动静了。”子成叹了一声才问道:“丞相大人可有说如何应对姞国之事?”
韩谨闻言睨了子成一眼,答道:“姞国之事只怕大人也才得到消息,如何应对大人自会想到办法——如今谣言在凤岐传得妇孺皆知,高穆战愝梁等人如何说?”
子成忍不住“哼”了一声才答道:“昨日谣言在凤岐传开,晚上我约陈魏王孙止等人聚酒,竟全部推脱未来。今日若非五王子在揽玉阁捧冰瓷的场,我只怕还见不到这些人,不过他们都闭口未谈谣言之事。”
韩谨听完不觉皱了皱眉,“看来这些人是抱定了坐山观虎斗,最后渔翁得利的念头。只要两位大人化解了雍国吕国之忧,这些人自会回来摇旗助威——你可有将郑国增兵束薪河谷之事告知他们?”
“还没寻到合适的时机,晚些我还要去揽玉阁,到时会说。愝梁定然会将事情转告天子,到时看天子又要如何应对?”
“天子如何应对——天子一样是坐山观虎斗,若老边贤输了,他再出来收拾残局即可,到最后得大利之人必然是天子。”
其实这些事子成也想过,只是在凤岐无人可述说,此时听韩谨说出来,他心中竟有种舒畅之感。
“老边贤的事韩大人有何打算?”
“老边贤?——眼下雍国吕国都掺和进来,老边贤是否答应已是无关紧要之事,就是老边贤死了也于事无补。”韩谨说此话时,心中忍不住隐隐暗责当初韩渊的谨慎,若是一开始就直接将老边贤铲除,也许分封之事早已尘埃落定,何须走到今日进退两难之地。
韩谨说的淡然,子成还是听出了话中的丝丝抱怨,不过他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子成身为郑国使臣,在大势上要比韩谨看得明白。老边贤反对分封之初,郑国若是出手除去老边贤,也就绝了韩郑两位大人的分封之路。说不定天子为挽回凤岐最后的颜面,还会召集各大诸侯齐齐出兵郑国,一举将郑国瓜分也说不定。
“子成大人与五王子等人一起时,可有听他们说起过二王子?”韩谨未等子成说话已问道。
“听他们说起过二王子对冰瓷大献殷勤之事。”
“五王子有没有说过要如何对付二王子,从而夺得太子之位的事?”
“从未提过。未免节外生枝,我也未打探过——大人想要出手对付二王子?不是说由高穆战去斗高穆歙?”
“眼下事情有变,喜鸣公主在凤岐,且与二王府来往密切。”
“什么?”子成大吃一惊,先前韩谨并未将喜鸣之事告知他,“不是说喜鸣公主已死在吕国渔福镇了?”
“喜鸣没死,我已亲眼在凤岐看到过。”
“丞相大人可知此事?”子成稍微镇定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身为郑国旧臣,突然听闻郑国唯一的嫡公主还活着之事,他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甚至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