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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谢小公子……呜呜……密营不是不用冰瓷施美人计,只是冰瓷的美人计要用在五殿下身上……”
“那可起了作用?或者说姑娘从五殿下身上可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或五殿下对姑娘已是言听计从?”喜鸣忍下心中的不耐,继续柔声说道。
冰瓷一愣,止了哭声,抬头盯着喜鸣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方南施美男计之事?”
“我不是已说过,我是救了姑娘一命之人——我既知冰瓷姑娘与方南是韩渊府上密营的人,那我知晓方南施美男计之事有何奇怪。”
刚才突然得知眼前少年清楚自己底细,冰瓷确有几分慌乱,所以才佯装出委屈哭泣的模样,哪知此人并不买账,言语上依旧半分不让,冰瓷心中的恼怒瞬间压过惊慌,不由又恨声说道:“昨夜我在揽玉阁受伤,是你下的手?”
喜鸣心中一凛,不能小看这冰瓷,嘴上则闲闲应道:“我能救姑娘的命,自然也能要姑娘的命。”喜鸣说到此顿了片刻又加上一句:“还能让姑娘生不如死。”
“你……”冰瓷一句话未说完,只狠狠瞪了喜鸣一眼,随即转头再次将屋子打量一番,看着确实像是客栈客房,心中却不肯服软,嘴上依旧恨声道:“你将我虏到此处有何目的?”
“姑娘多心了,在下对掳走姑娘无丝毫兴趣。若不是房管事要在下救姑娘,在下又欠房管事的人情,在下连与姑娘相见的兴致也无。”
“房严与你是一伙?风宜可知此事?”
喜鸣心底又浮起淡淡不耐:“姑娘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真是想要逼在下将姑娘底细全部告知那五殿下?”
冰瓷一滞,稍微收敛了些,“公子既无意与冰瓷相见,就请放冰瓷离开此地。”此时她已不再将喜鸣当做一脸稚气的少年。
“我已说过,并非我要将姑娘留在此地,我在此是为救姑娘的性命。不过姑娘既已来了,我又救了姑娘一命,又恰巧清楚姑娘底细,不如大家做一笔买卖,如何?”
“我为何要与你做买卖!”冰瓷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
喜鸣闻言再无耐烦之心,只淡淡说道:“难道姑娘真想我将你的底细全部抖落出来?”
这次冰瓷未再马上应喜鸣的话,反倒将喜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冷笑说道:“你说我是密营的人,我却说自己不是,你说世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第一百三十九章 鹿死谁手(十八)()
喜鸣一怔,片刻后突然笑道:“世人信你还是信我与我无干,只要揽玉阁信我、五殿下信我已足够——你看,房管事安心将姑娘留在此让在下医治,可见房管事是信我,那揽玉阁自然也会信我;至于五殿下会否信我,姑娘可要试试?……”
“你……”
“冰瓷姑娘,你我还是安心来谈这笔买卖方为上策。”喜鸣说着一口干了碗中热茶,刚才一直忙前忙后,又与冰瓷来了一番口舌之争,她早已口干不已。“不过说买卖前,在下有一事要先告知姑娘。”
冰瓷睨了喜鸣一眼,未说话。
喜鸣也不介意,放下茶碗继续说道:“在下也知,密营在凤岐不止有姑娘与方南,不过眼下在凤岐,密营应该只有你二人与东风笑一班人马了——就算还有漏网之鱼,只怕也是一些不打紧的虾蟹罢了。”
冰瓷一惊,转头怒瞪着喜鸣喝问道:“此话何意?”
“密营在凤岐的执令之人与一般精锐皆已在昨夜被杀。”喜鸣淡淡应道。
“什么?韩大人他们死了?怎会如此?”冰瓷大惊。韩谨韩良韩平的身手她甚是清楚,就是一班密营兄弟也无一弱手,怎会被人一网打尽?她本来还想着眼下先与喜鸣周旋,待回到凤岐将事情说与韩谨之后再要喜鸣好看。至于喜鸣威胁自己之事,韩谨也自会设法解困,哪知喜鸣却说韩谨等人皆已死了。
“韩大人?”喜鸣一怔,“这韩大人与韩渊是何关系?”
“你不是清楚密营底细,此种小事何须问我。”冰瓷冷笑应道,她在想喜鸣刚才的话有几分可信,随即又想到一事,“你怎会知韩大人他们昨夜皆已被杀?难道是你跟你的同伙下的手?”
喜鸣抿抿嘴,压下心中火气,冷冷应道:“天下事只要有人做自会有人知,至于是否我下的手姑娘无须知晓,倒是还有一事在下要告知姑娘——昨夜自姑娘受伤起,五殿下只在最初派人问过,之后就再无消息。如此看来,姑娘对那五殿下的忧心也有些道理,那五殿下对姑娘的情意确实有限。”
“你……”
“既然姑娘在凤岐已无依靠,是否该安心听我说了?”喜鸣已懒得再理冰瓷的心思。
这次冰瓷未再吱声,也未看喜鸣,不过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
喜鸣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先前我本想着姑娘既然是密营的密探,顺便帮我探听些消息应该不难,不过眼下我已改了主意。”
听到这句话,冰瓷忍不住疑惑的转头看了喜鸣一眼。
“姑娘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密探人选,姑娘还是做一个色艺倾天下、引男子遐思流连却又不可得的人间仙姝为好。”
冰瓷神色一滞,心中却又有几分舒坦。眼前少年这句话虽说不算好听,不过话中意思对自己的色艺还是臣服的。
冰瓷又瞟了喜鸣一眼,这次的眼神却似喜似嗔,喜鸣不禁心中一荡,赶紧定了定神,心中暗想自己若是男子也定会拜倒在这眼神之下。
“小公子若不想冰瓷为你探听消息,难道是要冰瓷为你舞上一曲?”冰瓷说此话时已是笑颜如花。看着喜鸣神色间的变换,她心中甚是舒坦,果然没有自己迷不住的男子,哪怕这个男子只是个少年。
喜鸣眨眨眼,收起荡漾不已的心思,正经说道:“在下有一事想要先问姑娘。”
冰瓷又是嫣然一笑:“冰瓷的底细小公子不是早已查清,还有何事要问?”
“以姑娘色艺为何会寄身于密营?”
冰瓷一怔,收起笑意,过了一阵才略显忧伤的说道:“我本是孤儿,自我记事起,已被鸨儿收养。鸨儿见我长得好,从小即找来琴舞大家对我悉心教导。后来鸨儿在溢城开了东风笑,我开始登台献艺,那时我方知鸨儿是郑国密营的人,我也自然成了密营的人。”
喜鸣听后想了片刻才说道:“如此说来,姑娘并非自愿加入密营?”
冰瓷犹豫一阵后应道:“我最喜的是琴舞之艺,至于密营之事非我说了算。”
喜鸣又想了一阵才继续问道:“姑娘对五殿下又是何心思?”
冰瓷神色一黯,未说话。
喜鸣看了冰瓷两眼,又问道:“听说五殿下已托揽玉阁为姑娘赎身?”
“嗯。”冰瓷点点头。
“那五殿下可是要迎娶姑娘?”
“你不是已说五殿下对我情意有限,那还如此多问——你到底要与我作何买卖,直说便是。”冰瓷又有烦躁不耐的迹象。
喜鸣掀起眼皮看了冰瓷两眼,笑笑后才说道:“其实不应说是买卖,是在下要为姑娘重新谋条出路。”
“重新谋条出路?”冰瓷一怔,疑惑说道。
“嗯,一条比眼下好上许多的非密探之路——不过在下也要再说一次,姑娘对今日之事还是保密的好,也不要有异样心思,在下说过可让姑娘生不如死就必定可让姑娘生不如死——我已是一无所有之人,这天下没有事是我做不出的。”
喜鸣说最后一句话时的狠厉绝望决绝冰瓷永生难忘。
与冰瓷说完后,喜鸣马上到隔壁客房找到坚叔房严。
“房管事,有一事实在对不住,有些事我已告知冰瓷姑娘。”
房严疑惑的望着喜鸣,喜鸣吞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我已告知冰瓷姑娘,是我救了她,也告知她五殿下未来看望过她之事,还有她身后那些郑国密探皆已死在昨夜——啊,我没说是何人下的手——说这些事时我已警告过她,若她胆敢有异样心思,胆敢胡乱说话,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房里几人听了喜鸣的话皆是大感愕然,两个女儿家谈心事,怎会谈到如此地步。
“公主,到底出了何事?”坚叔问道。
“我想要这冰瓷为我所用——这冰瓷心性虽不好,人也不够聪慧,不过其双绝于天下的色艺实属难得,心思也够精明玲珑,所以我想用她帮我做些事。”
回凤岐的路上,冰瓷一脸心事,房严也是思虑重重,两人都在想喜鸣说的话。
房严以为喜鸣的主意实在大胆,许多事他要先告知风宜,喜鸣却笃定风宜定会答应。
第一百四十章 鹿死谁手(十九)()
昨夜,蔡象按高穆歙吩咐安排在各处盯梢的人马,今日天未亮就陆续有消息传回二王府。待到隅中之时,高穆歙已得知周中半夜出入五王府、赵胜带着一班奔雷军清理榆树街上的尸体、以及周中今日称病未上朝之事。
高穆歙又等到正午,朝中依旧无昨夜榆树街群斗致死的消息传出,街头巷尾也无议论此事的国人,高穆歙猜测高穆战应是将事情掩了起来。
明日就是高穆泽启程前往杨县的日子。午后,高穆歙带着祥云施施然到了三王府。
“二哥,你说的事我已安排好——王齐留守王府,席猛带着一班王府护卫随我前往杨县,陈浑陈琎已安排进席猛的护卫队中。”兄弟二人正在三王府书房密谈,祥云守在书房门口。
席猛是早年高穆歙为高穆泽找来的三王府护卫队长。
王齐是三王府护卫队副队长,高穆歙前几年已得知其被五王府收买之事,不过为免打草惊蛇,高穆歙已嘱咐过高穆泽不动王齐。
陈浑陈琎是二王府散布在外的密探,此次被高穆歙召回随高穆泽前往杨县。
“好,陈浑陈琎先随你到杨县将事情安排妥当,王齐护送弟妹侄儿就可慢慢上路。”
“二哥,以前我不参与朝堂之事,留那王齐在王府也无碍,只是到杨县后,事情已不同凤岐,王齐就会变得碍手碍脚,要不……”
高穆泽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高穆歙明白他的意思,“王齐还是要留在你身边——一来若是动了王齐,五弟必定会重新在你身边安排人,那时又要花许多时候来将此人找出,期间若是出了纰漏,极可能会带来很大麻烦,如此还不如将王齐留在你身边,事情反倒易于掌控;二来以后有些想要五弟知晓的消息,我们要用王齐传给五弟。”
高穆泽点点头,高穆歙继续说道:“泽弟放心,那王齐不会也不敢对弟妹侄儿动手脚,五弟收买他不过是想探听你府上的消息;另外,我也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弟妹侄儿。”
“如此泽弟先谢过二哥。”
“泽弟,你本可做个逍遥王子,是二哥将你拉进这权势争斗的浑水,要说谢也该是二哥谢你才对。”看着一脸诚挚的高穆泽,高穆歙内心时常会有自责之感。
“二哥,其实泽弟清楚,既身在天家,又何来逍遥之言——泽弟这些年的逍遥,不过是因有二哥与王后母亲在。”高穆泽说到此眼眶红了红。
“泽弟……”
“二哥,不说这些了——二哥,我到杨县后真的什事也不做?”
“也不是什事不做,你要多到杨县各处走动,让杨县国人看到你这位王子真在杨县;还要寻机多与杨县国人攀谈,慰问其疾苦;也趁机摸清杨县地理,摸的越清越好,至于政事兵事就交给那乐正偃;如此父王会赞你贤德,五弟等人也会对你放心,你在杨县也才会平安无事。”
“是,二哥。”
“有一事泽弟切莫大意。”
“何事?”
“莫要放松对那乐正偃的警惕,若是有事定要马上让陈浑陈琎将消息传回凤岐。”
太阳西斜之时,高穆歙方回到二王府,蔡伯已在王府门口候了好一阵。
“蔡伯,是否又有消息?”高穆歙问道。
“殿下在三王府可能还不知,五殿下为冰瓷姑娘争风吃醋,奔雷军打死人,奔雷军自己也死了人之事已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哦……”高穆歙想了想,问道:“宫里依旧不知昨夜群斗致死之事?”
“没有消息——看来五殿下确已将徐卫等人的死掩了起来。”
“嗯……”高穆歙思忖片刻后说道:“没有死人做凭证,父王不会因几句谣传就责难五弟,最多嘱咐五弟几句年少可风流切莫下流之类的话——不过喜鸣用此谣传搅一搅凤岐也好,至少可在凤岐吹起一丝涟漪。”
“这倒也是——殿下,还有一事,蔡象他们看到那镡頔樊武今日在城中,直到申时两人才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