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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海,我只是想给你争取些福利呀。让殿下负责多好。”光一脸的委屈,但是眼神里却写着“什么时候你的脑袋竟然这么灵光了”
……质疑我智商的人,真是罪无可恕。
“负责个屁……”我忍不住爆了粗口,气势万钧地双手叉腰,“怎么,难道还能给我须王夫人做做。”
话音刚落,一片寂静。
我原本以为是自己雷霆万钧的气势压倒了他们,正在沾沾自喜,却听见一个声音,像是从遥远地异世界传来,带着无可比拟的力量,冻结了一切。
那个声音如是说:“呵呵,小海的想法是这样的么?”
我保持叉腰造型,慢慢扭过头,就见刚刚还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凤镜夜和鸢尾初音,一前一后走进来。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哈哈哈”我端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如同漏气的充气娃娃般瘫倒在床上。
☆、药药切口闹
第九十五章药药切口闹
【一】
真正的兄弟,是在你需要女人的时候,做你的女人。(喂)
【二】
虽然如同漏气的充气娃娃般瘫倒在床上,我的大脑却飞速地旋转起来,我必须要强调的一点是,这次九死一生之后,我的脑袋明显灵光【重音】了很多。
初音Holmes明显比凤Moriaty动作迅速,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的面前,方才看刑事预备犯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看受害者一样的表情。等等,你在怜悯什么,华生是最勇敢的战士,哪怕跛脚,也无损他的英姿……抱歉,又不自觉乱入了。
初音揉揉我的脑袋,浑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芒,温柔地低声道:“如果他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干掉他的。”
……这样一脸圣母表情地说出如此凶狠的话真的大丈夫么?
等等,重点是,你一副“女儿要出嫁为娘好舍不得”的姿态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背着我商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一脸凌乱表情地盯着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却见凤镜夜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还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颇为温柔道:“鸢尾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这家伙的。”
其肉麻程度让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也随之乱晃。
哦买噶,这货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他!!快点奏凯!!!!
把我从这种尴尬境地里拯救出来的,是我妻医生。
“抱歉,病人需要休息了。”黑直长美人笑容堪比三月春江水,但是阴测测的眼神让人菊花一紧。
“啊?我才只待了一小会啊。”方才还疑似被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附体的初音,态度一下子就软下来。
“抱歉呐。”我妻医生嘴边的弧度拉大了一些。初音瑟缩了一下,扭过头,拍拍我的肩膀,恋恋不舍道:“呐,小海,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嗯,明天见。”我冲她笑笑,示意她安心。
“看到小海你还依旧活蹦乱跳,我就放心了。”方才在一旁试图充当NPC的馨开始进行陈词总结。
“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Honey前辈kirakira闪动着大眼睛,天然萌机制不自觉启动,走过来还拍拍我的头,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小海,好好休息。”
“ha i——”我拉长音调,懒洋洋地冲着众人挥了挥手,看着他们三三两两离开病房。
可是——
凤镜夜还站在我面前,没有动。
彼时,窗口斜射进的光,浅浅地覆在他的面庞上,奇异地分割成明暗,斑驳的光影交织,夹杂其中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逆着光站着的他,仿佛逆着整个世界。
如此地——孑然一身。
然而,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也晦暗不明。
“摆造型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说了病人要休息了。”他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吐槽声,是我妻医生。
“……”凤镜夜明显身子站不稳滑了一下。
“前辈?”我诧异开口。
他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却继续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如果非要形容那是什么样眼神的话,大概应该是屠夫打量猪肉的表情或者说是恶人谷天策面对浩气盟藏剑的表情【等等这到底是乱入了什么】
而我觉得一种熟悉的感觉沿着脊髓再次直冲天灵盖,具体描述大概是心头野猪乱撞,浑身汗毛乱晃,这种感觉每次也与衰神附体事件如影随形。以往我的悲惨经历都可以作为参考。
这个是我在无数危险中摸爬滚打练就出来的本领——预知衰神降临的直觉。
“果然——”他顿了顿,露出一种无奈与苦笑相结合的表情,“不能对小海你的……呵,我常在想。小海你的神经和大脑到底是什么未知材料做成的。”
他的话音一落,我立马扭曲成了一张“囧”脸。
“要不去做个脑CT呗。”旁边又有清亮的吐槽声适时插入,依旧是我妻医生。
我扭过去怒瞪他,他微笑着回瞪我。
末了,凤镜夜又揉了揉我的头,道:“罢了,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说。”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脸上一痛,我才惊叫出声,发现我妻医生正半俯身,毫不客气地捏着我的脸,笑得阴测测的:“海酱,该休息了。”
…………好想把这种破坏医生白衣天使形象的渣渣拖出去打。
“胖(放)嗨(开)我。”我口齿不清道。费了很大劲才把他的手掰下去,并且附赠了一个极其幽怨的眼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这个在我心中一直是大和抚子代名词的美人医生在5话以内完成了到毒舌痞子医生的蜕变。
顿时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
他浑然不在意,直起身子之后,低声道:“突然有点同情你男朋友。有你这么个……”后面的声音太低,我没有捕捉道。
等等……男朋友,那到底是什么!
“……我我我我……什么男朋友,你搞错了吧。”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刚才那家伙啊。”他露出一种奇怪的眼神,“刚才你们不是还接吻了。”
咣当————
他的话带着巨石效果一下子砸到了我的头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 ……会知道……”我觉得脸上开始升温。
“刚才看到了。病历本刚才落在你的病房里,我本来打算回来取的,但是看到你们……呃……所以就决定不打扰了。”他勾勾嘴角笑得有些促狭。
“我们不是——”我嘟囔着,思维已经完全变成了浆糊。
“少女的正确反应不是应该脸色红晕么。为什么你是一副苍白惨淡的模样。”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只是须臾,便从“八卦话题”中挣扎出来,开始了日常例行询问,比如今天状况如何,有没有不适等等。
我基本均以单音节“啊,哦,好”给予回复。
到最后,我妻医生放弃了对我的询问,直接把我按回了床上,检查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
最终还是无奈开口:“我说,你用得着摆出这样一副深谋远虑足智多谋的脸么?眼神深邃的跟英吉利海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七原尼采。”
“你要抢走我的位置了。”我默默地接话。
“啊?”他一愣,“对不起,我可没有要NTR你的兴趣。”
“不是,我是说,你吐槽频率太高,出镜率太高了。吐槽这项工作应该是我负责的。”
“……” 医生顿时失意体前屈,完败。
【三】
“我说,海酱,放手。我一会儿还要去查房。”医生清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正抓着我妻的工作服下摆。
“我……我我……”我感到自己两颊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喂……你让我有种自己会被表白的错觉,但是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妻医生的声音似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心一横,闭着眼,大声问道。
“啊?” 医生愣住了。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我睁开眼,抬头去望美人医生,却惊愕地发现他的表情很难过。是那种很悲伤很落魄的模样,常常挂在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了,眼帘低垂,在下眼睑投下一层暗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仿佛还有雾气在眼睛里升腾。
“抱歉……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跟镜夜前辈……不是……呃……我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呃……应该说……怎么看,我们之间都不太可能。而且……呃……不对,简直是……其实镜夜前辈……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但是这种事情开玩笑又……不太……但是也没有表白什么的……啊……不对啊!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发展成这样啊……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啊……”
我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只觉得头上一沉,是我妻医生抬手覆上了我的发顶,他温柔的声音也像是从头顶倾泻下来,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还是那句老话,我真的蛮同情凤家三少爷的。他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白痴妹子了呢。”
“喜欢?”
“那个家伙难道没有跟你说过么?”
“没有……我一直都是各种麻烦的代名词的。”
“原来他这么闷骚啊。”医生笑出声来,温柔的声线让我心神一颤,“不过,那种恨不得宣告所有权的表现,那种看着你温柔欢喜的眼神,那种一直在你昏迷时候守在病房外的焦急样子……都做不了假吧。”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我拔高了声线。
却见医生俯□,直直看着我,“喜欢这件事啊,其实是没有定义的。它不是简单的荷尔蒙作用,也并非是文人骚客们描述的虚幻存在。这种感觉要靠自己去感受。”
“听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啊,就决定是你了。’”
“等等,那是宠物小精灵啊。”
“卧槽,我不管你了。我是失心疯了才放着工作不做,给你做知心哥哥。”
“别!别走!”
“七—源—海,放开我。”
“不行,你要再挣扎我就往你白大褂上抹鼻涕。”
…………
【四】
最终,美人医生还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大雾】。他把工作交代给另外一个同事后,继续做我的知心哥哥,不过还是规定我只能再谈半个小时就要去休息。
不知道是因为我妻医生长了张美人脸让我倍感欢喜和亲切,还是因为他周身气场太过于圣父,我真的忍不住把心事全盘托出。
他到是还算有耐心听我讲述完。
“所以,你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发展成恋人。你不相信凤三儿喜欢你?并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凤三儿有那种恋人般的喜欢?”他挑眉问道。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
“那么你自己希望么?”他继续问。
“啊?”茫然脸。
“希望跟他在一起交往咯?”
我一下子卡壳了,脸色通红。
“看你这样子,明显就是少女怀春嘛。”他斜眼眄着我,然后把柜子上的手机递到我手上,“得了,胡思乱想没个头,直接打电话跟他本人说。”
“啊!?”我顿时觉得手里的电话变成了烫手砖,说话又开始不利索了,“说说说什么……?”
“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快点啦,别磨蹭。”
我迟迟没有动作,我妻医生急了,一把夺回了手机,熟练地翻开通讯录,按了号码,我手忙脚乱地去扑,却扑了空。
“海酱,给我有点出息。”他咬牙道,一只手轻易钳制住我的两个手腕,然后另一手拿着手机凑近我的耳边。
一阵音乐过后,电话接通了。
“小海?”彼端,镜夜前辈充满磁性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
我突然大气也不敢喘,心如擂鼓。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声音变得有些急促,“发生了什么事?”
“快!点!开!口!”我妻医生对我比了个口型。
我心一横,道:“镜夜前辈。我没事,不用担心。”
“嗯。”他低声应道,尾音打了一个转,停顿了一下,“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好半天才嗫嚅着憋出一句话:“前辈今天也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半晌,那端传来了镜夜前辈的一声轻笑,哦,当然,不是那种冷笑或者嗤笑。只是纯粹的低声的笑。
他道:“好。”
“那我先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