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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那端传来了镜夜前辈的一声轻笑,哦,当然,不是那种冷笑或者嗤笑。只是纯粹的低声的笑。
他道:“好。”
“那我先挂了。”我迅速接话。此刻,我妻医生已经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立刻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回头再看我妻医生,他已经变成了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怜悯与“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出息呢”的惋惜相结合的复杂表情。
“你简直是像活在几个世纪以前。”
“啊?”
“怎么会害羞成这个样子?”
“害羞……害羞你大爷啊!”
“再见。”
“不要走!!”
“你哪怕在我工作服上拉(哗———)我也必须要走了,你该休息了,再见。”
然后,我妻医生真的是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满是挫败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越发有像毛毛虫进化的趋势,从夕阳下山到夜幕降临,都毫无睡意,反而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等到万籁俱寂时刻,我的精神越发亢奋,却依旧苦苦思索深陷恋爱命题。
不过,据这个故事的尿性来说,少女与成长虽然是预定主线,但是往往支线上有庞大的可以称之为命运的因素在影响着故事,比如,动作啦,暴力啦,悬疑啦,谋杀啦,18X,吸血鬼啦,超能力啦,丧尸啦等等等。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下集预告: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那是……
对不起,我想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在电影院下架战马之前看了最后一场。非常治愈非常棒。
然后回来半夜偷偷更个文。据说这样可以减少被骂的可能性。
然后,诸位软妹子的留言明儿我睡醒回复。
再然后,我这么久没更文。。都是因为剑网三的错!
☆、谈判
第九十六章谈判
【一】
Dem Mutigen lä;chelt das Glück
幸运偏爱勇敢的人。
【二】
身体虚弱的客观现实决定了我不能进行大强度的脑力劳动;在纷飞的思绪中,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一个冗长的不合时宜的梦。
视野里充斥了大片大片鲜艳甚至妖艳的颜色,漫山遍野。似乎是落花,似乎是蝴蝶。模模糊糊辨不清楚。妖冶的颜色之中隐约站着一个人影,身形很是熟悉,可我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像是身处劣质电影中一般,似乎有一个看不见无形的手操纵着镜头与场景的变换,满眼的缤纷都消失了。我茫然站在原地抬头望,四周高楼大厦伫立,天空阴霾地如同三十年没洗的马桶塞。 四面八方都有细细密密的嗫嚅声传来
“海……海……海……”
“你……是在叫我么?到底是谁?” 声音颤抖。
而下一秒钟,我感到头顶有东西呼啸而落,仅存的反射神经让我迅速向一边跳开。接着就是“轰——”物体坠落的声响,我的尖叫声也卡在了嗓子里。
那是一个被摔的面目全非的人形物,血流不止。
惊魂未定的我忙冲过去查看情况,原本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却突然抬手握住了我的脚,抬起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小海,是妈妈呀……”
“啊——”我再也抑制不住尖叫起来,随即便从梦中惊醒,满头冷汗,从床上坐起来之后许久才意识到这是在医院,腹部的伤口传来隐隐的疼痛。
心跳的节奏也加快,我喘息良久才渐渐平静下来,现在大约是午夜,白天里觉得异常空旷的病房此时显得空荡可恐的,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沿着窗沿射进来,屋子里染上一丝奇异的气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KUSO星人,那样触目惊心的梦境,我努力抑制住那是什么糟糕预告先兆这样的念头。深吸一口气重新躺下来,把头埋进辈子,却听得窗外突然一声惊雷。
What the fuck!
雷神锤哥你犯贰也不要选这个时候好么!你弟弟洛基不在这里!
雷声过后,便是哗啦啦的雨声响起来了,毫无征兆的一场雨。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重新进入睡眠,渐渐的,眼皮越发沉重,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觉得有人在头顶拽我的被子,顿时头皮发麻,也一下子从浅睡眠状态惊醒起来,当被子完全被拽开之时,窗前的黑影也一下子映入眼帘。
脑子顿时“嗡——”了一声,医院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地方,衰神附体的我一直都深觉这是戾气太重的地方,从来不乏恐怖灵异事件,我早就说过了,这些年来残酷的现实与经历让我这个曾经的无神论者变成了热切认同世界是由神明主宰封建迷信论者。其坚定程度大概到了能让达尔文气哭的程度。没能走上反社会反科学之路,只能说我的小学思想品德老师功不可没。
脑子里各种恐怖片的镜头就一股脑地涌现出来,鬼影萦萦空无一人的别墅,面目狰狞的行尸,面带微笑手抱娃娃的小女孩,长发飘飘的无面女子……我这时候异常痛恨自己的记忆力。
“だれ……?”我勉强从大脑轰鸣的报警声中挤出一句话。
“我啊。”黑影声音有些嘶哑,一时间我有些分辨不出,惊恐万分之下,忘记了尖叫与挣扎,就见黑影慢慢俯□来。
然而,就着微弱的月光我诧异发现,竟然是环前辈。
下一秒钟,我伸腿狠狠踹向了他,简直用尽了一生的力量。
咣当一声巨响,随即——
“嗷——”痛苦的叫声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
【二】
“大半夜的你干嘛吓唬我!”我气呼呼地坐起身来,对着他怒目而视,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有了半夜吓唬人的恶趣味,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喂】。
环前辈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半晌才抬起一张痛苦的五官变形的脸,声音依旧嘶哑:“小海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么。”
“……要不是你吓唬我。我才不会踹你。”我忿忿道,但还是从床上下来,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扶他,男生的体重比我想象中要沉得多的,费了好大劲他才勉强站起身来,坐到了床边。
我双手抱臂,眯着眼睛看着他:“前辈,大半夜不睡觉你这是干什么,失眠找乐子?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翻脸不是人。”
大概是我语气太不善,环前辈讪讪地笑了笑:“确实是睡不着,而且……而且白天老是被关在病房里让我休息啦,小镜也不让我来看你,说你要休息,我好想申请跟你调一个病房,有人作伴会比较不无聊啦。”
“哟,原来我还是无聊中的乐子这样的存在,真是不胜荣幸。”我冲着他挑起一个恶劣的笑容,自从住进医院之后,我的脾气变得有些暴躁。
不好不好,这样会加快衰老程度的。
环前辈一脸的愧疚,压低了声音,有些怏怏的:“抱歉小海,不小心吓到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换了话题:“你的嗓子怎么了?哑成这样?”
“啊?”环前辈一愣,随即摆摆手,“没什么大碍。穿上厚点的衣服。”
“嘎?”我诧异于他换话题的速度,大概是我表情太呆,环前辈已经自作主张伸手拿过被我随手搭在床头的薄毯裹在我肩上,然后笨拙地从床上挪回轮椅,“走,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自己驱动着轮椅,大约是我还在发愣,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来,道:“愣什么,小海?”
“大半夜我们是这是去哪里……?”我嘴角抽搐,总觉得跟环前辈走在一起没什么好事,这次差点去给哈迪斯报道也是因为环前辈的缘故,我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但是总是忍不住也给他身上贴上一个“祥瑞御免”的标签。
“走啦,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他眉眼弯弯。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走下床,走向环前辈。
【三】
不过推着他出了门,我开始为自己居然相信他的胡诌而感到羞耻万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廊里竟然一片寂静,连值班的护士都没有,我简直怀疑我和环前辈一不小心跨入了寂静岭的里世界。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环前辈,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啊?”他异常迟钝满脸茫然地望着我。
“没觉得太安静了么……值班人员都没有……”
“大概去上厕所了吧。”环前辈不以为意,催促我道,“这边走,速度点,护士来我们就不好溜了。”
这一路异常顺利,都没有遇到什么人,环前辈指挥,我操作,两个人七扭八拐很快溜到了环前辈所说的“好地方”。
然而,只是医院的天台而已。
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的雨来的迅猛去的也迅猛,此刻已经停了,我备好的雨伞也没有派上用场。
“走,我们去那边。”环前辈发话,伸手指向一个犄角旮旯。我推着他走过去,却没料到这个角落另有乾坤。一片大大的花圃,种满了五彩缤纷让人说不出来名字的花,旁边还设有舒适的躺椅,颇像个度假胜地。
“白天来晒晒太阳倒是不错,咱们晚上大半夜来是干什么?”我走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去。
“其实晚上来看星星也是很不错的。”他说道,“只是今儿天气有些阴大概是看不到星星了。
对不起我实在是对于这种大半夜我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事情没有兴趣。比起这个我更想在梦中同财神约会。
大约是我脸上惨绝人寰的笑容骇到了环前辈,他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开口:“小海。”
“嗯?”
“你对小镜怎么看?”
他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自己五官扭曲成了金馆长。
这心底一瞬间的杀意缘何而来!
大半夜装鬼把我吓到半死破坏我与睡神的约会还要让我做苦力推轮椅然后冒着差点进入寂静岭里世界的危险拎我到天台,深沉开口问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你对小镜怎么看?
即使是善良诚实积极向上心灵纯洁道德崇高的雷锋同志,此刻大概也会把脑子里的淳朴善良都燃烧成杀意与怒气,然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一板斧劈你到三更吧!”
我是不是妨碍了你的幸福,环前辈?不然你这种苦情言情小说女主角的标准语气的怎么一回事。
我长久的沉默让环前辈很是不安,他挠头又换了个问题: “你喜欢小镜么?”
我冷笑一声。
他惶恐问:“难道你心中另有其人?”
“没错,毛爷爷是我心中永远的红太阳。”
“你……”环前辈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伸手指向我,嘴巴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哦,不,就连肩膀也开始抖动。
你什么意思!摆出一副天崩地裂难以置信好像我是忘恩负义陈世美的脸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怒不可遏: “前辈你什么意思!”
“小海你身后有人。”他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四】
他的话音刚落,我狰狞的脸立刻凝滞在那里,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前辈……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字……字……字面上的意思……”他也开始大舌头起来了,“在你身后……不太远的地方靠近楼层边缘的地方好像站着个人背对着咱们……我我我我……我没有看错……”
“雪特,你大半夜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吓唬我的么。”我颤抖着转身,然后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环前辈说的没错,靠近楼层边缘的地方确实站着一个人,白色连衣裙,黑色长发,背对着我们站着,如同鬼魅。我和环前辈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空气里似乎有细碎的呜咽声飘过来。
卧槽这场景他妈的简直是恐怖片的经典骇人场景。
环前辈果然是灾星中的战斗星,跟他搅在一起,简直让我本来运气就不多的命数变得更加多舛。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握住轮椅背,压低声音凑近环前辈的耳边道:“我喊一二三咱们就跑路,你放心吧虽然你非常王八蛋地又把我拖入悲惨见鬼命运中了我不会没良心弃你而去的。”
“一”
“二”
“三”
我的话音刚落,却听得耳边一声暴喝:“不要跳!”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看到了佛祖端坐莲花台微笑对我说快die 。
【五】
我恨不得把暴喝出声的环前辈掐死在轮椅里。
他连忙解释:“我看到她有脚应该不是鬼大概是个想不开要跳楼的……”
刚才那个背对着我们的白裙黑发的女鬼此刻已经爬上了栏杆,听到环前辈的暴喝声之后吓得跌坐在栏杆旁,扭过头来,是一张苍白的布满泪痕的脸,平心而论,很是清秀。
她开口呜咽着:“你们不要过来。”
我们没打算过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