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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吧?”这话是看着董紫枫问的。
董紫枫沉默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后者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秦霄,后者耸了耸肩,也是无奈不好多说,只是微微的点头,告诉她确实是如此。
既然他不说,那么她来说。
小医仙此刻眼光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一转不转的看着董紫枫说道:“蒋姑娘虽然是练武之人,可是毕竟是女儿身,更不用说此刻还有着身孕,所以根本就受不了过大的刺激。之前一路上的奔波与精神上的紧绷都已经使她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身体很虚。可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如果不好生调养,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什么意思?”董紫枫眉头一紧,声音蓦地锐气逼人。
可惜作为大夫,小医仙根本不把此刻的董紫枫放在眼中。
“楼主,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再这么虚耗下去,蒋姑娘会有滑胎的可能。”
“你说什么?”
几乎是狂暴一般的口吻,在场的秦霄与医仙都是知道他心中的担忧,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失态,都是被这吼声吓得微怔。
然后还是小医仙第一个回过神来,压低声音劝说道:“小声些,会吵醒她。”
董紫枫闻言强压下已经动了嘴边的下一句话,目光转为担忧的看见蒋何凤此刻眉头果然真的皱了起来,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嘴唇偶尔张颌,像是想说些什么。
小医仙从未见过董紫枫的这副样子,心中既是诧异,也有担忧。轻叹一声之后看向依旧未醒的蒋何凤,继续说道:“我想蒋姑娘现在的压力太大了,再加上一下子又要接受这么多的意外情况,实在是超过她的负荷了。女子在有孕的时候情绪上的波动很容在身体上体现出来,就算她是练武之人,身体硬朗也不行。”说到此处,才转过头看向董紫枫,郑重的建议:“楼主,我看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蒋姑娘参与进去了。”
董紫枫闻言,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视线胶着在床上的人儿身上,目光复杂而深邃,看不出此刻他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决定。
“秦霄,找几个可靠的人送她去心儿那里。”说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做了某个决定。
秦霄与小医仙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者接过话来说道:“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其余的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做就可以了。”
之前已经垂下眼去的董紫枫抬眸看她,后者微微颔首,他这才点头道:“那你陪着一起去吧!”
小医仙笑笑颔首,很自然的给他自己一个台阶。
大家都心知杜明他有多么在意蒋何凤,可是因为眼下这种情况他又不能因为私心而调遣所有的人去保护她。由此可见,他并没有江湖中所传那么的肆意霸道。在这种时刻,他心中国家的安定确实是占着很大的分量。所以知道她提出正事都已经安排妥当之后他才松口气似的让她跟随而去。
眼下的情况,他是离不开的。
无论是国仇,还是家恨,都在等待着最后一击。
在安排妥当了所有的好事情之后,董紫枫在亲眼看见蒋何凤与小医仙一同上了马车之后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来。
秦霄与他并肩而站,眼中毫无平日之中的玩笑之意,平静之中带着严肃,与他的目光一蒋望着马车驶去的方向。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好友的话并没有换的他的一丝笑颜,因为他心中知晓,待她醒来之后将直接得知的是一个结果。而比起这个绝对是难以接受的直接的消息,她或许更像知道是那个曲折的过程。
可是就算知道她最后会埋怨他,甚至于是会恨他,可是他不能因此而松手。毕竟那牵扯的,不仅仅是个人的情谊。
而野心,是没有极限的。
黑夜之中马车很快就消失了踪影,隐隐的只能从耳边的马蹄声确认曾经真的有一辆马车从这里经过。往常淡漠的视线之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董紫枫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方向过了好半晌之后蓦地转身离去。
“走吧,天儿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了。”
秦霄轻叹一声,为好友的境遇感慨后举步紧随而去。
二人并没有回到之前的那座庭院,而是直接奔着一个方向而去。那个地方,将是这一切的终结。
***
王爷府中,原本在桌案一旁临摹古帖的上官堃蓦地抬头,视线锐利的盯着窗外,赫然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那里。心头一惊,旋即眼中的诧异之色倏地不见,转而变得一如往常。从容笑着对外面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
话声刚落,门边就出现了一道黑影,紧接着就被推开。
“舅舅好心情,如此深夜还不去休息。”上官天步伐悠然,神情反常的满面笑容,反手关上门之后也不在意山骨干困的额目光,径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之上与他相对。
右手将毛笔有条不紊的悬挂在笔架之上,上官堃伸手拿起面前刚刚临摹好的字到面前轻吹了下,对着对面的侄子很家常的招呼道:“过来看看我新临摹的字,看看如何?”
上官天微笑上前,站在书案前望向他手中的字,认真的端详半晌之后略微摇首,道“笔法似乎有些刚硬,过于犀利,若是柔和一些就更加有那神韵了。”
“哦?是吗?”上官堃挑眉,若有所思的将目光重新投回到手中的书法之上,片刻后也是摇摇头,不赞成的道:“贤侄阅历果然还是尚浅,不明白这其中深意。如若过于柔和则失了本有的威风,若然那样,还不如从头至尾就不书不写,也省的流于后世被人嘲讽。这种事情,还是要眼光独到才可,只是一味的仿古而没有创新的话早晚都会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在这种诡异的对立情况之下,两个前不久已然兵刃直面相见的人此刻却在如此情形之下相对而视谈话之间仿若家常,实在是诡异的紧。
第162章 杀机()
而那对话,则是平淡之中满是杀机。
对于上官堃这样一番话,上官天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置评。
见他不应话,上官堃将手中的临摹放下,眉眼具是笑意的看着对面自己的亲侄子,道:“看来我似乎是轻视你了,没想到四个精兵也未能看守住你。”
“此言差矣。”上官天眼中同样精光闪烁,锐利异常。“如若舅舅真的轻视了我,也不会在我来的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呵呵。”只是轻笑两声,上官堃不再接话。可是他沉默,不代表别人没有话想说。
上官天从桌案之前往后退了两步,双手负于身后,挺直背脊,傲然的缓缓道:“可惜,全为徒劳。”
月色泛白,晨曦逐现,夜色已经要褪去,可是房间之中的气氛却是一如黑夜,胶着,冷漠。
站在桌案身后的上官堃闻言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对他说道:“军已动,怎么可能还是徒劳?”
那笑容背后,是刀锋凛冽,片片直戳心口的冷。
轻点椅子扶手的手蓦地停住,上官天不抬眸也不看他,沉默了片刻后淡淡的道:“那你又如何以为我一丝应对也无?”
按理说普通人听见这等话语的时候一定会紧张或担忧,可是两人说话之间毫无波澜,平静如水,很难想象两人身后的势力已经是势如水火,此刻正在短兵相接。
他也仅仅是微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年幼时自己也很疼爱的侄儿,竟是半丝火气也无了。
前不久还怒气火气各种交接的人,此刻却一反先前的和平相对。因为他们两人都知道,此刻的战争也不仅仅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而是两个势力。
上官堃虽然是心怀野心,可是骨子里也有着自己的傲意与坚持。他之所以筹备这么多年为的不过是心头的不甘与属于他自己的抱负。而将上官天囚禁至此不过是为了一个动兵的契机,其实到最后无论结果是成还是败,他其实从来就没有动过伤害他半分的心思。
赢就赢了,成王败寇。可是输了,也不能输了傲骨。
所以在他动了先机之后,现在需要的就是最后的结果。而他眼前所要唯一做的,就是直到结果出现之前让上官天一直呆在此处,只此而已。
“好久没有和舅舅下棋了,来一盘可好?”抬眸,语气轻松。
对面之人神色一动,却是微笑。
“有何不可。”
棋下片刻,耳边已经可闻震耳欲聋的击鼓声,刀剑相交以及真真的嚎叫与怒吼。可是正在下棋的两人此刻却是心境平和,似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棋局之上,全然没有被影响到一丝一毫。
黑棋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收回到一旁。
上官天手执黑子慵懒而笑,眼中却是隐隐掠过一丝精光,道:“舅舅,看来我们这一盘棋是下不完了。”
上官堃闻言抬眸与他相对,没有答话,只是对着门外来者随意一道:“进来吧。”就又重新将视线转回到了棋局之上。
这一幕落在对面的人的眼中,也只是沉默不语,静待来者。
门外进来之人正是不久前上官天才见过的那名中年男子。男子在看见上官天居然在此处的时候眼中尽是诧异,可是优秀的素养使得这情绪的停留不过片刻之后就被隐藏起来了。走到二人面前恭敬的看着上官堃,不语。
头也不抬,上官堃直接挥了挥手,“直接说吧!”完全没有避讳。
而这种态度显然是令这位跟着他近二十年的下人有些略微的惊愕,不过却立刻回道:“禀告王爷,飞鸽急书,我军在入冀之后就被不明势力阻挡。对方实力甚强,我军如今进退两难。”
眉头不自觉的一紧,上官堃顿了半晌后问他道:“城外情况如何?”
这话问的他脸色一青,消息依旧不是很好。“溃败。”
一如隐形人的上官天此刻心中一松,这一次,他又赌赢了。
上官堃闭眸,喉结蠕动,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之后继问:“天月宫如何?”
这个问题更是火上浇油。
“回王爷,天月宫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恐怕……”
黑子落下,上官天轻道一声:“棋差一招。”
相似的眼眸轻闭,上官堃沉默了。
多年来的筹划,多年来的心血,多年来的抱负,终于也是画下了句点。此刻输了,就是真的结束了。
他沉默,站在身旁的仆人也沉默了。这么多年来,他亲眼看见他的主子从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走到如今的不惑之年,步步算计,处处谋算,左后却输在了自己的后辈手中。那种心酸,不言而喻。
“下去吧。”待重新睁开眼眸的时候,其中那总是不时闪现的精光与倨傲的眼神不再,只剩一片灰暗。
视线朝旁边的那一袭傲气的年轻帝王看了一眼,原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嘴终究是阖上了。他明白主子的心,即使输,也不想输了自己的傲骨。
脚下几乎是没有声音,悄悄的从房间之中退下,只剩那曾经的对手独留在房中。
红尘一梦,难敌梦醒。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这等造反之人?”安静过后,是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问题。那掺杂在其中的些微叹息声,是曾经那人的全部。
抬眸与他对视,上官天微笑,前所未有的恭敬与亲近般的笑容,仅是反问:“舅舅,这宅子可是喜欢?”
微怔,向来精明的头脑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此言何意。不过在与他对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其中奥妙,摇头道:“原就不是我的,何来欢喜。”当初若不是天月宫之人告知此处是董紫枫等人必会寻来之处,他是断然不会买下这不知名的宅子的。而且他又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宝藏,竟然会被藏于这宅子之中的某处。
“那就好。”上官天语带深意的笑答。“侄儿自会为舅舅寻一处养老之处。”
瞬间苍老了的面容沉寂,上官堃明白此刻他也无须多言。能活命,都是眼前这个晚辈的仁慈。
他败了,一连串的计谋之后依旧一败涂地。
成败已定,上官天不打算再浪费任何时间。虽然他们此刻仅仅是一盘棋局,三两对话。可是真正在外为他们二人之间权利争夺而付出的却是鲜血与生命。权利的获得者,永远不是第一个付出生命的。
将手中最后一颗棋子重新扔回了棋盒之中,上官天起身走出门外,迎接他的就是早先枭楼中的几名高层人员。
看向对面一个年轻男子,开口问道:“如今情形如何?”
男子恭敬答道:“回少爷,城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