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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中,几颗残星隐约浮现。在屋子内憋了许久的吃货再按耐不住,翅膀一扇,直接飞出院子觅食。
阴阳交感,天地元气滋生这样的修炼机会,刘道德自然不会错过。
院中到处都是水坑,他索性呆在屋内。
神识放出,浓郁的天地元气扑面而来,连带脑海中的敕符似乎也变得欢快。
双目微闭,神态端详,一呼一吸间,整个人完全沉寂下来。
下一刻,神魂和敕符紧密相连。身形一闪,进入神域空间当中,随后端坐在高台上。修炼至今,对于神域种种,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片空间,并非显形在地脉之中,而是自成领域,存于敕符内。
一枚小小的敕符,可以幻化这么大的地方,的确令人有些惊讶。不过释家也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说法,显然仙神两道的法器,并不能以世俗常理来衡量。
神魂进入敕符,敕符存之于脑海,所以刘道德现在并没有神魂出窍,仍与躯体合二为一。而神识,却又透过敕符,勾连世俗三十丈内的土地领域。
这样的感觉,委实有些奇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神识感应中,自己头顶三尺多高的地方,形成一个看不见得漩涡,周围虚空内元气涌动,迅速被吸入敕符,修补着上边已经为不可查的裂痕。
与此同时,土地庙上方白气摇曳升腾,滚滚荡荡,冲起四五尺高。
大将军和二将军,此刻蹲坐在刘道德身旁,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以他们的智商,或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明显感觉,呆在主人身边,似乎很舒服。
扑棱棱吃货觅食归来,似乎也被主人吸引,直接飞入屋内,立在刘道德身旁。
过了片刻,它眼睛开始闪烁,似乎领悟了什么,不断发出悠长的呼吸。
刘道德第一时间感觉到身边有异状,随即微微愣神:吃货竟然懂得修炼!
他可以清晰“看”到,在呼吸之中,一丝丝微不可查的天地元气被猫头鹰吸入身体。
虽然它每次吸入的天地元气只有细微一丝,但确实在修炼。反观身旁两条柴狗,只是被动的感应。
那只黄鼠狼也来了刘道德再次放出神识时,发现土地庙中已经多了个枯黄的身影。
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身上发生什么,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体内暗伤仍然没有养好,皮毛一如既往的干燥。
修炼一阵,它似乎也被周围汹涌的天地元气惊动。
面上露出踌躇的色彩,想要踏步进入院内。只是犹豫片刻,黄鼠狼重新返回土地庙中。
刘道德倒不介意对方占自己的便宜,只是看了两眼,继续修行感悟。
一旦沉寂其中,就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完全忘记日月变换
等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大亮,阳光透窗射入。
周围天地元气,已经变得稀薄。
这一次的机缘,再次消失了。
刘道德活动了一下四肢,从凳子上站起。虽然一夜没睡,但他感觉自己精神饱满,浑身有说不出的力气。
扭头看向吃货,他有些惊讶。一夜之间,吃货的模样发生了很大变化,原本土褐色的羽毛,现在多了一丝金黄,目光也愈发锐利。
用神识探查对方头顶的白气,比先前增大了一倍多。
显然昨晚的修炼,吃货收益良多。
院里仍然一片潮湿的气息,很多地方,泛起绿油油的苔藓。
这是菊菊莲,看到树下地面上那一团团墨绿色的东西,刘道德瞬间来了兴致。
菊菊莲,应该是某种地衣,形状有点像盛开的菊花,颜色宛如莲叶。它的生长环境和蘑菇有些类似,只是个头要小许多,吃起来滑滑柔柔的,口感像木耳,但要比木耳细腻。
足不出户,早餐的菜就有着落了,直接用菊菊莲炒鸡蛋。
吃过饭,刘道德才领着大将军出门。门前沟里仍然浊水滔滔,不少青蛙、蟾蜍在水面游动,看到有人来,它们立刻钻入水中。
更远一些,成群的土燕子唧唧叫着,低空盘旋,捕捉着各种飞虫。
门前水沟朝上连着山溪,朝下直通水库。估计山里边山洪暴发了,直接涌入山溪,所以经过一晚上,沟里的水并没有消下去多少。
一人一狗,深一脚,浅一脚走进村中。现在已经十点多,这个点上,还有不少人家正端着碗吃早饭呢。
这在农村没啥奇怪的,农村人一天三顿吃饭没个准头,早半个小时,晚一个钟头是常有的事儿。
尤其是遇到刮风下雨,根本干不成活,索性就晚点起床。
给人一一打过招呼,刘道德正好碰到大国出门,两人就一同走到河堤上看水。
在河东刘村,看水也是传统,只要下暴雨,村里人就会有事没事朝河堤上转悠几圈,看看有啥情况没。
村子紧挨河堤,万一出现决口啥的,绝对是一场灾难。
不过下边水坝处修有漫水坡,一般不会出现啥情况。除了九八年那次有点悬乎外,这十几年,都是风平浪静。
第三十八章 螃蟹上树()
没到河堤边呢,就听到轰隆隆的水流声传来。
扭头看去,只见河堤上站有上百人,很多都手拿着耙子,或者井绳,撒网、网兜等等,造型各异。
见他们上堤,有相熟的人立刻开口呼道:“懒子,大国,快来捉鱼,我都捉两桶了。”
“别提鱼,我昨天晚上在自家院里捉了小半桶”刘道德笑着回应。
站在河堤上看去,库里往日清澈的水流,彻底变得浑浊起来。这主要是水流陡然增大,从上游冲出来太多的泥沙。
水面漂浮着许多杂物,碗口粗的小树,枯枝败叶,杂草那些拿耙子井绳的村民,全是捞柴火的。
至于拿撒网,网兜的,自然是捉鱼。
现在水库里泥沙量太大,水中缺氧,往日很少见到的大鱼纷纷游到岸边,探着脑袋呼吸。鲤鱼、草鱼,翘嘴、鲢鱼这个时候,只要网兜往水里绰一下,基本能捉到两三条鱼。
刘道德往那边看了两眼,刘道军领着小豪捞的正起劲儿,在他们身旁的木盆里,已经捉了满满一木盆鱼。
“军哥,你这捉那么多,吃的完吗?”他凑过去问了句。
“吃不完,准备晒点鱼干,给亲戚们送点。你要不,要的话弄两条鲤鱼回去晌午吃?”刘道军反问。
“不要,我想吃直接在门前扎上网就能捉到。”刘道德摇摇头。自家门口的水沟连着水库,一下雨,也能捉到大鱼。
守着这么大一个水库,鱼在河东刘村还真不是啥稀罕东西。
“快看,螃蟹上树了,这树上好多螃蟹。”这时,一个游客惊奇的叫道。
他这一嗓子喊得突然,把周围人都惊动,呼啦啦,游客聚了一大片。这些人基本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观”,个个口中惊叹不已,不少带相机的更是咔嚓咔嚓连拍。
水库边原本长有几株野生弯腰柳树,现在柳树树干上,密密麻麻爬的全是螃蟹,粗略估计,最少有数百只。
更有人小声唧咕:“螃蟹上树,不会有啥事儿要发生吧?”
“就是,我听说有啥异常情况的话,往往动物最先感应。”
“不会是水库要溃堤吧?!”更有甚者,已经猜的很离谱了。
“扯淡,”刘道德实在听不下去,凑过去解释道:“螃蟹上树,是因为河水陡涨,把它们原本的洞穴淹没了。现在河水浑浊,螃蟹在水中喘不过气,所以才会上树的。每次下暴雨都这样,没啥稀奇的。”
对于这种情况,村里人见得次数多了,早淡然面对,习以为常。
水库里的螃蟹一般个头不大,再加上现在没到吃的季节,因此村里人很少捉这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游客们才放下心来。
“懒子,过来搭把手”这时,刘道喜又在边上嚷道。他用井绳扣住了水中一株大树,太沉,一个人根本拉不动。
“来了”刘道德应一声,快步走到近前。
两人齐齐拉住井绳,将这株大树拉倒水边。接着,刘道喜又招呼几个人,帮忙把大树抬到河堤上。
其实以刘道德现在的力气,一个人就可以把大树抱起,不过他还没有脑残到当中展示自己的能力,还是和光同尘比较好。
抬完大树,众人凑到水边正洗手呢,就见大将军噙着一个暗褐色的东西快速跑到主人跟前,吧嗒扔在地上。
“我x,老鳖!”刘道喜忍不住叫了一声。
只见一个碗口大的老鳖收缩着脑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狗x的,又是这条狗,刘道德,你小子交了什么****运”刘大国也啧啧道。
水库中有老鳖,这个村里人都知道,不过比较少,加上水面广,平常很难抓到。刚才这岸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来回回走,都没有发现有老鳖,却让一个狗捉到了,简直岂有此理!
“运气大发了,这都能让你遇到”
“懒子,什么时候把大将军弄过来,给我家的狗配个种。”
看到地上的老鳖,村里人说不羡慕是假的。
这东西估计有一斤多了,能值百十块钱呢。
“刘道德,这老鳖卖不卖,我出二百,买了。”这时,已有游客开口。
“卖,为啥不卖,归你了。”刘道德直接点头。自己要老鳖也没地方养,至于吃这个更不敢消受,自己又不需要进补,吃了上火,晚上容易睡不着觉。
在河堤上转悠一圈,二百块钱到手。钱多少无所谓,关键是来的太容易了点。
村里人一个劲儿嚷着让他请客,刘道德也不含糊,直接到村口刘老三的小卖铺买了几盒好烟,散了一圈。
正好见小卖铺卖的有新鲜猪肉,他特意弄了几斤排骨,准备中午犒劳一下大将军。
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又开始变得火热。
“知啦,知啦”初夏的蝉声终于响起,萦绕在整个村子上空。
这种蝉叫“树了”,比知了个头小许多,声音特别响亮,往往初夏时节已经从土里钻出来。
它们的声音,宣告夏天正式到来。
吃过饭,没啥事儿,刘道德开始清理兔子坑里的存水。
一桶,接着一桶,忙乎半天时间,总算把一个坑里的水排完。
至于剩余两个坑,刘道德暂时不打算弄,准备等自然晒干。
这场暴雨带来的影响,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
这段时间,刘道德的生活并没有啥大变化。依然很有规律,起床吃饭,领着大将军闲逛或者坐在桃树下看书练字,中午吃饭,下午练字闲逛,晚上吃过饭修炼睡觉
当然小变化还是有一些,首先,林小桐网店又做了两单生意,卖出去不少鸡蛋。第二个,就是那只黄鼠狼又回来了。
每次天黑刘道德修炼时,它也悄无声息来到土地庙内,蹲坐在蒲团上吸收香火念力。
对于这个占便宜的家伙,刘道德早习以为常,根本不在乎。
但院中两个动物却有些看不过去,有晚吃货在上空盘旋时,恰好碰到黄鼠狼出现,吃货当即低叫一声,和对方斗在一起。
紧跟着,得到动静的大将军赶到。
上次被黄鼠狼弄的晕晕乎乎,大将军半天才清醒,如今见到仇人,分外眼红,张口就撕咬上去。
一鸟一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将黄鼠狼团团围住,根本不给它逃走的机会。
第三十九章 出走散心()
外边闹出的巨大动静,早把刘道德惊醒,他急忙奔出院子,呵斥住大将军和吃货,然后那只黄鼠狼离开。
不过惊吓,黄鼠狼又有几天没来了。
没出现,刘道德也不会刻意去寻找。事实上,对于这家伙的消失或者出现,他一直采取淡然处之的态度。
趁着天气晴好,刘道德把前些日子进山采摘的木耳放在石桌上晾晒。忙乎完,顺便往院角落几株树干上喷撒点水。
这几株死树是从山里抗回来的,上边长有不少木耳。
他主要是嫌每次进山太费事,索性直接把死树锯断,扛回来扔院里背阴的地方。这样以后想吃木耳,直接在院里采摘。
忙乎完,啥事儿没有了,搬把椅子,往靠背上一睡,双脚耷拉在石凳上,猫夏。好吧,这个词也是刘道德自创的,和猫冬对应。
主人这么懒散,院里动物也勤快不到哪里去。吃货闭眼睡在鸟箱里,大将军、二将军则直接慵懒的躺在椅子旁,同样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一院子懒货,谁也不说谁。
听到院外有脚步声的时候,刘道德连眼睛都没睁,只当是路过的。
“刘道德,在家吗?”游客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