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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爷子真是绝了。
刘道德无奈的摇摇头,提着篮子,喊上大将军往家赶。
到家,把篮子扔到院里,再直奔村里。
走路上,他已经想明白:大伯这招肯定是摸准了自己的性子。先把生米做成熟饭,让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换成村里其他人也不会用这招,没办法,谁让是自家人呢。
等赶到刘道喜家院外,就见不少人围着一大一小两头牛指指点点。
“懒子,快来看你大伯给你买的黄牛。”老叔公看到他,远远地招呼。
“来了,来了”刘道德也凑到近前。树干上拴着一头母牛,旁边还跟着个半大的牛犊,同样也带着绳子。看样子,应该是母子俩。
刘道德不懂牛架子好坏,单从卖相上看,毛色光滑,还不错。
不过他还是有些头疼的开口:“大伯,我家连个牛圈都没有,这两头牛弄回去咋办要不给人家退了?”
“退啥退,我钱都结了。母牛你不用操心,我打算自己养着,牛犊你等下牵回去吧”刘运发随口回答。
“大伯,这怎么行,我不能要”闻言,刘道德赶忙摆手。他虽然没养过牛,但生活在农村,耳濡目染还是懂得一些基本事实。
在牛行里,什么样的黄牛最受买主欢迎,就是半大牛犊。这种牛刚断奶,处于幼年期,生长速度最快,买回去喂上几个月能见效益。
母牛不同,一年也就产一个牛犊。而且骨架成型,生长速度很慢。买回来,等于要白喂小半年。
“你这熊孩子,牛都买回来了,咋能说不要,赶紧牵回去”刘运发立刻瞪眼训斥。
“不是牛棚还没盖呢,要不这样,先在你家喂着。”刘道德打算拖一拖再说。这份好意,他实在不愿意接受。
“牛棚还不好弄,我家有多余的石棉瓦,你等下拉几块回去,盖个棚子就行,下午我没事过去帮忙。”刘运发不以为然的回答。
听大伯说的头头是道,刘道德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对于父亲给懒子买牛犊这事儿,刘道喜也没有说啥。倒是他媳妇邢小梅等人散了以后,开始小声唧咕:“你说咱爹是咋回事儿,多好的牛犊,非要让给懒子。”
“行了,咱爹还不是看懒子这么大岁数,连媳妇都没娶,想帮一把。另外你不知道,早些年咱家过的可怜。
有年咱爹上山给人家打石头摔断腿,躺床上半年,都是咱小爷帮忙医治的。最后一分钱药费也没要,过年还特意送了五块钱过来,让我割几斤肉办年货。这些咱爹都记着呢”刘道喜对陈年往事了解的很清楚,为了平息媳妇的不满,特意讲出来。
“那是应该帮衬着”听完,刑小梅也没啥话了。
刚吃过饭没多久,刘道喜就用手扶拉了几块石棉瓦,连带一个牛槽过来。很快,大伯也牵着牛犊赶到院里。
接着三人开始在院子东边忙乎,堆砖头垛,立檩条椽子。天快黑时,牛棚终于建起。
本来刘道德想让他们爷俩晚上在自家吃饭,可惜没成。家里还有几个游客,刘道喜要回去做饭。至于老爷子,人家还要喂牛。
当然他们走前,刘道德顺便把买牛钱结了。
看着牛棚里这个哞哞乱叫的大家伙,他也不知道该咋办。稀里糊涂,自家就多了头牛,这叫啥事儿。
放牛、铡草、除牛粪以后估计再想过清闲的日子难了。
牲口到家,晚上就要喂料。
上次打面倒是弄了半袋麸皮,不过早被院里鸡鸭吃光。刘道德进屋瞅瞅,最后弄了半盆子玉米糁暂时应付,明天再上街买麸皮。
这牛犊子大概首次离开母牛,一晚上哞哞叫个不停。刘道德根本没心情修炼,索性趁着月光,在外边转悠一圈,然后回家睡觉。
早晨刘道德在哞哞的叫声中醒来,吃过饭,依然是刷锅水加玉米糁,搅和大半盆子让牛犊喝下。
然后他开始发愁把这东西栓什么地方,院里不行,牛犊半天拉撒,肯定弄的到处都是臭味。
瞅来瞅去,只能栓到院外边大树下。
忙乎完,他又骑着自行车往街上赶,买了一包麸皮返回。
快晌午的时候,刘道德看外边露水消散,把牛犊栓到荒草地上,让它自己啃草。
中午吃过饭,早早把三件货送到镇快递店,回来继续放牛。
一天工夫,刘道德基本没闲着。
晚上和林小桐聊天时,这丫头得知自己买了头牛犊,也很意外,还说过两天来河东刘村拍几张照片。
慌乱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刘道德才逐渐适应下来。他发现养牛并没有想象的累,无非就是早中晚喂三顿饲料,半晌赶到外边放牧。
自家院子周围都是荒地,他也没把牛往远处赶,就拴在院外荒草丛里。每隔四五十分钟挪一下。半天时间,牛肚子也能吃个浑圆。
第九十五章 房子塌了()
早上刚起床,刘道德就身披塑料布,冒着小雨去自家麦秸垛扯干草。幸亏去年麦收的时候自家麦秸背回来了,否则现在牛犊子根本没喂的。
十来分钟功夫,弄了一大捆。约莫够牛犊吃一天,刘道德才停手。这场春雨持续快一个星期,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也不知道啥时间是个头。
不过听天气预报,今天是小雨转阴,希望能晴。
连续几天下雨,外边青草都窜起来了,举目望去,绿油油一片。不过刘道德没敢让牛犊吃,露水草吃多了很容易生病。
无奈,只好弄点干草暂时应付。
这家伙刚断奶没多长时间,以前一直吃青草的,对干草根本不感冒。每次喂麦秸,他只能多加些麦麸掺和。
背起大捆麦秸,深一脚浅一脚回屋。
随后刘道德搬出铡刀,开铡。一个人铡草,效率太低。需要左手喂麦秸,右手抓铡刀柄。
将近半个小时时间,才将那捆麦秸铡完。
给牛犊子把草料拌好,刘道德开始做自己的饭。
正吃着饭,听到周围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刘道德起初以为是屋檐下的雨水,仔细听听好像不对,从里屋传来的。
他赶忙丢下饭碗,快步走进里屋,循着声音才发现铁仓顶上接了一洼雨水。
抬头朝上看,屋脊已经湿了大片,雨水正顺着脊檩往下滴。
房子漏雨估计是哪块机瓦松动了。砖瓦房就这点不好,经常会因为瓦片松动,造成溜坡。这情况如果短暂的阵雨还好,雨水来的急,去的快,根本不会渗透进瓦片下。最害怕连阴雨,一连几天,瓦片下泥土和苇席很容易发潮沤朽,进而塌顶。
自家这房子住将近二十年,现在才漏雨,质量也算刚刚的。
刘道德随手拿了个脸盆放在铁仓上接雨水,盘算着等天晴找人把屋顶机瓦重新修理一遍。
刚要转身,他忽然心有所感,下意识抬头,发现房顶有根檩条似乎在轻微颤动。
不好刘道德急忙喊了声大将军,快步奔出房子,扭身站到院中。
“哗啦轰隆”滴水那片屋脊突然塌陷,出现两三个平方大的窟窿。机瓦、泥土、苇席全部掉落,只剩下几根椽子孤零零支撑着。
“我x,让你胡思乱想。”看着坍陷的屋脊,刘道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吱吱”屋檐下的小灰受到惊吓,也急忙从铁笼里钻出,直接窜跳进主人怀中。
抬头细看,刘道德发现屋脊上有根椽子外表不显,里边早腐朽了。正是这一处变形断裂,才造成屋顶坍陷。否则刚刚最多掉几块瓦,没啥大碍。
他家远离村子,房屋倒塌虽然动静挺大,但村里人一时也不知晓。
刘道德在厨房内等了十来分钟,看房顶没有继续塌陷的迹象,重新走出。里屋还有半铁仓粮食,需要赶紧转移,否则一会儿就全部淋湿了。
当然为安全起见,进屋前,刘道德特意放出神识细细感应,发现其他檩条完好无缺,这才放心入内,将里边粮食和其他东西全部转移。
很快堂屋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满,勉强留下个落脚的地方。
看来等下雨停就要找人拾掇,不然雨水继续浸泡下去,整间屋子都要塌了。
老天爷真给面子,这会儿雨越下越小,到中午的时候,渐渐停止。
草草吃过午饭,刘道德便迫不及待给刘道喜打电话,说自家屋顶塌了一大片,让他赶紧找刘运贵一起过来。
刘运贵是村里的木匠头,经常带领一帮人在镇上包活儿。今天下雨,应该在家闲着。
“哪间屋子塌了,没啥问题吧?”电话里,刘道喜急声问道。
“没大事儿,放粮食那间”刘道德随口回答。
他没想到自家房子塌陷这件事情闹出的动静不小,几分钟时间,得到消息的人都赶过来,其中还有几个相熟的游客。
刘道德虽然懒,但是人还不错。村里人有啥事儿让帮忙,他从来没拒绝过。
因此,也算混了个好人缘。
看他确实没事儿,大家才放心。
“懒子,你打算咋办?这房子想修好,要花大功夫呀。把这些机瓦全拆下来,换根檩条,再编制苇席。”刘道喜站在房前问道。
“暂时先弄块塑料布盖上边,等明天我让运贵叔掌舵,你过来帮下忙,咱们三个人一天时间应该能弄好”刘道德把自己的打算说出。
“要我说,你这房子没啥修的价值,都快二十年。你看这里,墙体裂缝了,修好最多再管几年干脆扒掉重新盖,费不了多少钱。我找十来个人,只要俩月时间,绝对给你整好,割麦前管住人。”刘运贵站旁边建议到。
“就是,懒子,还是盖新房吧,你这情况,我可以给你报个危房改造,连土地税都不用交,估计还能弄几千块补助。”刘大国也开口劝。
“懒子,盖吧”刘道喜跟后鼓动道。
被几个人劝着,刘道德想了想,最后改变主意:“行,就听你们的,盖新房。不过这旧房子暂时还留着,你直接扒掉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看盖那里咋样?”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房子东边那片空地。
“你家的院子,当然你说了算。能盖!”刘运贵查看过后,点点头。
“运贵叔,你估摸三间屋需要多少钱?”盖房子确定下来,刘道德开始关心费用问题。他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攒了一些钱,能不向别人借最好。
“那要看你盖多少平方的,现在街上很多人家直接盖的是十一乘十一,不要后院。一层就一二百个平方。两层有二三百平方,装修好算下来,要二十万呢。
“这么多?”刘道德听完吓一跳,“就你家盖那种三升三的,多少钱?”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干啥,房间太多没用,纯属浪费。
“我家那种第二层你打算用空斗墙还是实心?空心算下来,最多九万块给你搞定(强调,不同地域农村建房成本不同,这是庵主家盖房的实际花费。)”刘运贵反问。
“空斗墙吧,省事”刘道德回答。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街上还有几间房子的活,正好这两天收尾,原本打算干完挪到张湾给人家粉墙,先推后吧。给你这房子盖好再说对了,也别等明天,趁现在有人,咱们直接把你这瓦房拾掇好得了。”刘运贵又道。
***
等下还有一章。
第九十六章 包工不包料()
“别慌,等我找相机拍几张照片,申报危房改造的时候要用。”听说立马要动工,刘大国忙在旁边插嘴。
“我有”一个游客从背包里掏出数码相机。
这会儿院里有七八个棒劳力,在刘运贵的指挥下,有人回家搬梯子,有人帮忙砍芦苇,有人搅拌石灰水泥
石灰水泥是从刘大国家暂借的,他家去年返修房屋,这些东西都有剩余。檩条也一样,退下来好几根松木在家扔着,刘大国直接找人抬了一根过来。
随后,刘运贵和刘道喜两人蹬着梯子上房,先在机瓦上铺了块门板,踩着门板站在房顶。
趁下边搅拌泥灰的功夫。他们揭开机瓦,去除苇席和泥巴,再用大锯将朽檩条锯断,换了根松木。
等松木檩条固定好,接下来事情就简单,重新编制苇席,在上边覆盖一层泥灰,扇好机瓦完事儿。
说起来容易,等忙完也费了小半天时间。
看天不早,刘道德早早弄了只风干兔,掺和土豆炖上,接着炒一钵子鸡蛋,弄个花生米外加青菜一碟了事。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讲究,四个菜足矣。
看他在厨房忙乎,刘道喜凑过去问:“你家有酒没,没有的话我回去拿两瓶?”
“有,还是好酒,上次郭老爷子过来送的。”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