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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道:“父亲是怕我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吗?”
周臻断然否定道:“怎么会,不可能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周琳琅笑了笑,道:“纸包不住火,该不该我知道的,我都会知道,爹是想瞒着我顾家的事吗?”
“”瞒不住了。周臻只好劝她:“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都没打算让你知道,看,你还是知道了,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周琳琅沉默,要说胡思乱想,那倒也不至于,可要说一点儿感触都没有,不可能啊,她终究是个人,有七情六欲,不是个榆木疙瘩,事关自己未来的大半生,怎么可能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不过她没打算反对,如果反对,那是件很艰难的事,到时她不是和顾至一个人在对抗,而是与整个世俗做对抗。
看她那神情,周臻心知肚明,却还要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来,道:“我就说,你得瞎想,我跟你说”
周琳琅忽然抬头问:“当年爹娶娘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心情?他早知容家有女,容色殊绝,是以心里是既虚荣又满足。可即使这样期待,他身边也有两个通房,一个聪慧能干,一个温柔知书,在他生命里占据了十几年的跨度,只不过如今成了人老珠黄的妾室。
而他又有了年轻貌美的冯氏。
男人嘛,都喜欢颜色好的女子,没一个能例外,况且这妾和通房与妻子又不同,选择妻子的标准就是贤良淑德,可一般这样的女子都有些古板兼呆板。
女人长得模样不论,一旦古板了就有些乏味,一旦呆板了就少了许多趣味,多年夫妻磨合,最终都会变成怨侣。
所以不管冯氏如何美貌,又生下嫡子嫡女,但周致身边,始终对美丽娇柔、活泼明艳的妾室存着希望。
但这些心思,跟谁说也不可能跟周琳琅说,不仅不能说,还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周琳琅不用他矫饰,只笑笑道:“我明白的,我也有眼睛,能看到。”这府里,不只他,就是大伯还有远在外地的二叔,身边都有妾室及通房。
妾室是过了明路的,通房则是他们相中并且喜欢的漂亮的丫头。
他们都如此,还怎么要求别人?
周臻有些尴尬:“那个你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当爹就是这点儿不好,有什么话是真不方便同女儿说啊,他敷衍道:“过去这么多年,我也记不清了。”
周琳琅了然的笑笑。
周臻最终挑明了道:“这妾室通房就是个玩意,生下的孩子也只是庶子,你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轻易不会影响到你的安危。顾家那女人就更不如了,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那孩子也是奸生子,你放心,顾家是簪缨世家,不会认下这个孩子的。”
其实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周琳琅只有更震惊的份,可同时想想也觉得这才正常。妾通买卖,可不就是个玩意儿嘛,至于外室,就更是随手可抛的物什了。
这个社会阶层固化,统治者为了保证自己最大的利益,这才规定出了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的不过是那些贫苦的百姓。
而做妾做通房做外室的,恰恰是那些贫寒人家的女孩儿。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她们已经失去了为人的最基本的尊严和权利。
周臻说这话时并没带着优越感,可周琳琅听了只觉得心里发寒,她是有幸落到周家,可那还差一点儿成了别人的妾室,如果她落到贫困之家,一家子为了饥饱就将她卖掉,她又能如何呢?
虽说求死容易,可毕竟人人都想苟活,除了忍受,怕是再无出路。
周琳琅半晌都没说话,最终沉重的垂了头。
周臻说了半天,总算把来意说清楚了。他很明白的告诉周琳琅不必和那个女人计较,如果她安心,就赏她一碗饭,如果她不安分,自有顾家处置掉她。
那是一个人,那是一条命,可说处置就处置,比处置一头猪还容易。周琳琅不想做屠夫,但她也不能坐被人宰割的鱼肉。
唉
周琳琅叹了口气:还真是难做呢。
她微笑道:“我都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周臻立刻起身:“那就好,你安心备嫁,爹还有事”脚底抹油,迅速的溜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06章、兄弟()
今天的更新。
周臻是如释重负,他轻松的走了,周琳琅长叹一声。
除了周臻,姐妹们也都过来看望周琳琅。小姑娘们都不好明说,却写满了安慰,看得周琳琅好笑,不过她们不说,她自然也不会答,只说着吃食的做法和如今流行的衣裳、首饰。
连周玲珑都特意回来劝周琳琅:“三妹妹,不是姐姐拿大,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周琳琅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周玲珑:“姐夫身边,也有别的女子吗?”
周玲珑微蹙眉,道:“怎么会没有?他身边有两个原来的通房,是打小服侍的情分,除此,他还有个表妹。”
周琳琅呃了一声,这表哥、表妹向来是最容易产生女干情”的,以前只是听说,不想还真是。
周玲珑随即又道:“那又如何?她们都是奴才,平素里不敢吆五喝六,在我面前也都特别老实,我不方便的时候,安排她们哪个服侍你姐夫就是哪个,甭管从前她们在你姐夫跟前有多得脸,现在都得听我的。”
周琳琅忍不住笑道:“以前看大姐姐温婉贤淑,不想原来这么彪悍呢。”
周玲珑叹了口气,道:“你哪儿知道,这人都有惰性,轻易不会改变,我这样,也是被逼的。要不是去年”
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道:“这话我都没同别人说过,这是当着你,你听了就过了,可千万别跟我娘她们提。”
周琳琅神色一肃:“到底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周玲珑脸上现出郁色,道:“去年我查出有了身孕,可偏偏你姐夫那个表妹妖妖乔乔的,总是挑事,我胡结于心,滑胎了。”
周琳琅十分惊讶兼痛心:“可是她做的手脚?”
周玲珑摇头:“她倒还不敢,也只不过跳钻跳钻给我填堵罢了,别的她倒不敢。”她微微侧头,咽下眼里的泪意。
周琳琅将手放到她手背上。她没说“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这样的话,尽管她没做过母亲,可她明白身为母亲对儿女的那种情感,尤其是像周玲珑这样,太过容易的失去,会给她带来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伤害。
那不是别人随便说几句“没事”就会好的。
周玲珑也不需要别人安慰,她转过头,朝着周琳琅笑笑,道:“其实怪我自己,我太把她们当回事了,她们不过就是个玩意,是给男人们打发无聊,消磨时间的东西”
说到最后,语态间带了轻蔑。
周琳琅垂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问题,就算可以借鉴,可究竟每个人的观念不一样,接受程度也不一样。
她纵然是站和周玲珑一样的角度,可是对待她口中的那些“玩意”,到底还是下不去狠手。可诚如周玲珑所说,就算自己再贤惠大方,可妻妾注定是天敌,她们中间夹着一个男人,所以本来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就成了不死不休的敌手。
周玲珑抹了下眼睛,道:“看我,越说越没边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以我为鉴,别傻乎乎的憋屈自己。你把府里定下规矩,凡事都按规矩来,谁不听话,就按着规矩罚,到时候没人说你善妒,只会说你治家有方。你不能太把她们当回事,可也不能太不当回事,总之得拿捏一个恰到好处的度。你现在还不太懂,以后慢慢摸索,总会找准阀门的。”
周琳琅接受了周玲珑的好意,她点头:“我会的。”
既然注定要共处一室,年年月月的相处,她确实得有这个心理准备,且有个最根本的期许,那么将来真的有了交锋,她不会太被动,也不会太绝望。
周玉琛却一直没来。
原本周琳琅还当他不知情,便嘱咐身边人,务必瞒着他。
哪成想周玉琛早得了这信儿了,他几乎立刻就放下书,跑去寻顾至。
顾家看门的人是知道这位小爷的,那是世子爷的准小舅子,没人敢明面上怠慢,因此笑容满面的迎上来行礼:“周五爷?”
周玉琛渐渐懂得了人情世故,丢了一锭碎银子过去,道:“世子爷可在?”
“在呢,您请进。”
周玉琛犹豫了下,问道:“听说前些日子,有位姑娘来府里寻亲?”
那小厮立刻收了笑,道:“咳,这才几天呢,您都知道了,要说这事啊,也是”他煞有介事的啧了一声,一副不可说不能说的模样,又警觉的道:“这主子的事,奴才可不敢多嘴。”
周玉琛径直闯进顾至的院子,顾至的小厮扬声道:“爷,周五爷来了。”
周玉琛只好停住步子,朝他冷笑道:“哟,你这是给世子爷打马虎眼呢?他是不是正做什么亏心事呢?”
顾至走到门口,嗤笑道:“你这小子,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这心眼儿都长哪儿去了?”
周玉琛瞄了他一眼,故意探头往后看:“你这不是金屋藏娇了吧?我替你掌掌眼?你放心,我一准瞒着我姐。”
顾至走过来,给了他一巴掌,道:“你倒有脸说,我还没脸做呢,要是让你姐知道你一心向着外人,看她还理你?”
周玉琛啐了一声,心道:我那是反话,你听不懂啊?
他委里委屈的给顾至行了礼,规规矩矩的道:“见过世子爷。”
顾至一手就把他拎了起来,道:“行行行,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来干吗?”
还干吗,他能不知道?
周玉琛站在他面前,正了脸色道:“我来做什么,你自己知道。”
顾至拉着他进了屋,招呼小厮上茶,将他按坐了,道:“我知道什么?才回来,到处都是事,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儿,我就又要出门了。”
周玉琛看他装傻,十分气愤,不由的阴阳怪气的道:“出门干吗?是不是安排你儿子认祖归宗的事啊?”
“认”顾至叹了口气,道:“这事吧,我跟你说不着。”
气得周玉琛猛的站起身,道:“凭什么说不着?你别当我姐好欺负。”
顾至呵笑:“我就是觉得她好欺负了,你又怎么着?”
小厮正把茶碗放到周玉琛跟前,周玉琛想也不想的把茶碗端起来朝着顾至砸去,气愤的道:“能怎么着?我会尽我所能,也要替我姐出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07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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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顾至的身后,别说这么近的距离,且是一盅茶,就是再近的距离,哪怕周玉琛手里拿的利器,也甭想伤他分毫。
可他居然没躲,只下意识的挥了挥袖子,将茶碗扫到地上。可茶水滚烫,溅了他一袖子,一身。
周玉琛犹不解气,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你怎么同我说的?你就是这么好好照顾我姐姐,给她安乐平定生活的?”
顾至袖手,一副“你只管说”的模样。
周玉琛越说越委屈,道:“总之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顾至性子欠揍,本来只是一场误会,说清楚了也就成了,可他偏不,哂笑着道:“我跟你交待得着吗?还是说,是你姐让你来的?”
周玉琛噎了一下。
这门亲事定到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孩子说不结亲就不结亲的事了,家里长辈自然是和稀泥的,宁可委屈了姐姐,也不会替她撑腰出面,说跟顾家讨个什么说法的。所以他一个人就显得格外人单势孤。
也正因为此,他必须得事事都替姐姐考虑,否则她嫁进来,顾家对她存了偏见和误会,认为她多事不贤,那她嫁进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因此周玉琛很快的否决道:“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跟我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顾至呵了一声道:“那就更是了,我跟你交待不着,如果你姐姐有意见,那她自己找我来说。”
气得周玉琛一指他:“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顾至看他:“我怎么不讲理?我要娶的人是她又不是你,她或是委屈,或是不愤,只管冲着我来。”
“你,你别瞧不起人,我是她的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得同我说。”
顾至大笑,上下打量他,道:“我从来没否认过你是她的兄弟,可她是她,你是你,以后她嫁了人,和你就更没什么关系了,可她和我,却是这一生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和她的事,你还是少掺和吧。”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