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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意料()
打发这些讨债的人,对于周琳琅来说还不算难事,她打发侍璧跟着容家人走了一趟,只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容家不是不还钱,但断没有打上门牵连无辜的道理。”
有周家做靠山,这些人暂时还不敢把她得罪死,因此倒也痛快的撤了回去,只说改天还要来。
周琳琅很容易就与两位舅母达成了一致,由她们出面替她讨回容氏的嫁妆,三家各分三分之一。
对于周琳琅来说,容氏的嫁妆是否丰厚,她并不在意,她知道容氏的嫁妆里有三百亩良田和城北的一处庄院,她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有了这三百亩良田,就算离开周家,她和周玉琛也不至于冻饿而死,有了庄院,她就能把周玉琛带出去,安生休养。
到那时,她如何请医延药就不受周府控制,也就大可以把心怀叵测的人排除在外。
容家两位太太朱氏和杨氏果然向周家递了贴子,要看望周琳琅。
周家不好也不能拒绝,虽然从周老太太到周三太太冯氏,都暗暗纳罕容家为何有接纳并亲近周琳琅的意思,但到底是通家之好,没有不许人家看外甥女和外甥的道理。
按理自然要先去拜见周老太太。
周琳琅不曾到场,不过听侍玉转述,那场面是相当精彩。
容大太太朱氏打的是感情牌,从早逝的小姑说到病弱的周玉琛,明里暗里质问周家,到底什么要命的病,养到现在没有一点儿起色?外人就罢了,连她们这些亲舅母,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面,周家这是什么意思?
若当真有病,那就使重金请太医,周家不肯,容家还是能豁得出去这几分情面的。毕竟当年容老太爷也有几个至交。
周老太太自然是又气又怒,却按捺着脾气向朱氏解释。可再解释,周家也不占理,最终只能归结到周琳琅身上,私心想把容家的怨气激起来,好趁机把周琳琅再远远送走。
朱氏不温不火,只字不提周琳琅,周老太太解释什么,她就点头附和,微笑温和的脸庞上只有“结两姓之好,绝不因小事交恶”的表情。
偏生这样的软刀子磨人最疼,周老太太的解释就成了掩饰,越发占不住脚。
杨氏便单刀直入的提到容氏的嫁妆,周家养着周玉琛那是合情合理的,可周琳琅几年不在府里,这嫁妆在谁手里?现在什么样了?容氏不在,她的儿女可都在,可一个病弱,一个在外,到底有谁贪墨了容氏的嫁妆?难不成将来一句“不知情”,便可以把容氏的嫁妆贪得一文不剩,反倒要让容家赔钱替周琳琅出陪嫁不成?
周老太太气得老脸通红。
但杨氏不比朱氏,言辞如刀,字字句句割人心。周老太太才开口,她大嗓门已经说了一大段话,周老太太试图和她讲理,可她只说要对帐。
气得周老太太胸闷,叫人把周三太太冯氏叫来,道:“容氏的嫁妆,一直都是你家老爷交给你打理的,现下容家要看帐,你便和她们分说吧。”
再不肯多言,端茶送客。
冯氏就更不是杨氏对手,被骂得体无完肤,就差点着她鼻子骂她“苛待继子、继女,没安好心,妄想谋害前任留下来的子嗣”了。
冯氏脸上挂不住,恨死了容家人贪图银钱的小人面孔,叫人把帐目搬来,请朱氏妯娌二人过目。杨氏看都不看,冷声道:“帐是人做的,里面有什么花样你比我们都清楚,与其耍这花枪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把小姑的嫁妆索性都拿到明面上来,该给琳琅的给琳琅,你也省心,我们也放心。”
侍玉叽叽呱呱说的热闹,外头的纪妈妈则脸色僵硬的站在廊下,周琳琅并没有侍玉那般兴奋,自始至终面色都很平淡。这结果,早在她预料之中,就如同大舅母朱氏所说,就算这嫁妆要回来了,她也不是完全的受益者。
她默默的望着纪妈妈。
纪妈妈似有所觉,抬眼朝她望过来。
周琳琅没躲。
纪妈妈先是一怔,随即默默的低下头。
周琳琅笑了笑,示意侍玉闭嘴,请了纪妈妈进来,道:“纪妈妈,我这里怕是你待不长久了。”她伙着舅母把容氏的嫁妆拿到手,是显而易见的吃里爬外,她能想见周家人该有多愤怒,这回定然是要把她扫地出门的了。
她遭了殃,倒了霉,树倒猢狲散,何况纪妈妈本来就不是她的人。
谁知纪妈妈并无惊恐。
周琳琅道:“缘来则聚,缘来则散,我也说不出有多不舍之类的情深意切的话,但我对纪妈妈是十分感激的,如果可能,我希望纪妈妈能留下来陪我。”
纪妈妈开口:“姑娘是什么意思?奴婢的卖身契虽说不在姑娘手里,可打从老爷把奴婢指给姑娘的那一天,奴婢就只认您一个主子,除非您厌烦了奴婢要撵奴婢走,否则奴婢绝不会做出背叛主家的事来。”
沉默了一瞬,周琳琅反问:“如果不是个值得你忠心以待的主子呢?”
纪妈妈看了周琳琅一眼道:“奴婢相信奴婢这双眼,假如真的错看了,那也是奴婢自己选的,怨不着任何人。”
周琳琅倒笑了,道:“纪妈妈,我知道你嘴硬心软,可我其实真不是个好人,说我自私自利是仁慈的,如果谁妨碍到了我的利益,我是不吝啬动用非常手段,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纪妈妈犹豫的时间并不长,很轻很轻的叹息了一声,突然起身跪下道:“那就交给奴婢吧。奴婢想说的是,如果姑娘不方便做的,就都交给奴婢,姑娘是千金小姐,比奴婢金贵,那些脏手的事,能不沾还是别沾的好。”
这回轮到周琳琅怔然了:“妈妈这又是何必?”
跟着她未必有什么前途,她实在没必要在她身上赌。
纪妈妈板着脸道:“老爷叫奴婢来服侍姑娘,奴婢自然不想辜负了老爷所托。”再多的便不肯说,好像刚才那番温情的话也只是周琳琅的错觉。
周琳琅笑起来,道:“多谢。”眼窝酸热,她轻轻按了按,低声道:“不知道我能给纪妈妈什么,只是,我会竭尽所能。”
纪妈妈仍然很肃然的道:“奴婢不敢说无所求,只求姑娘将来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就是。”
后悔?不,不会,永远不会。
周琳琅什么都想做,但她绝对不想做个软弱的任人拿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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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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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在容大太太朱氏和杨氏跟前没走上两个回合便以惨败收场,只能维持仅有的自尊,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勉强将她二人打发走,代价是三天后当面交割容氏的嫁妆。
等人一走,冯氏气的咬牙切齿,对身边的陪嫁婆子道:“我就是贪了又怎么样?养着个病秧子不得花钱吗?他哪日不得花钱?那些药材又岂是天风刮来的?光指望着公中那点儿银子,够他吃还是够他喝了?”
陪嫁婆子只能陪着小心劝她:“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早些交出去也好。”说时朝着周琳琅住的方向一努下巴:“那也不是个省心的,太太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冯氏恼恨道:“不早不晚,偏这个时候,倒像是我怕了她一样。”
不怕又能怎样?那就是个滚刀肉,连老爷都没法儿,告状他也不替自己做主,冯氏无比的挫败。
那婆子道:“太太何必气?三姑娘眼瞅着就要及笈了,不如早些打发出门的好。”趁着这个时候把嫁妆交割出去,将来周琳琅要出嫁,嫁妆多少都跟她再没关系。
“我才不管,好了坏了都落我一身不是。”
那婆子道:“太太是继母,自是不好担这责任,可就算太太不管,难不成老爷也不管?与其等到旁人借机又撺掇生事,不如早些提醒老爷一声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反成仇。”
这回冯氏倒学乖了,没想着第一时间向周瑧告状,因为告也没用,周琳琅是个滚刀肉,周瑧又好名声,再恨再气不可能动手把周琳琅打死,寻常的惩罚又耐何不了周琳琅,回回生气受伤的都是自己。时候长了,周瑧也烦,连带着迁怒自己,实在得不偿失。
但是这婆子的话倒是提醒了冯氏,周琳琅年纪不小了,既然她在这家里不安分,那就打发出去。
冯氏恨恨的想:甭管你在娘家多嚣张,一旦嫁了出去,上有几重婆婆,下有小叔小姑,没一个省油的灯,哪管你是天仙呢,也能给你折磨得不人不鬼。
冯氏心里暗自思量:嫁到哪家去好呢?
这婆子见冯氏听进去了,便建议道:“不是说大姑太太有和周家结亲的意思么?”
冯氏不屑的哼了声,道:“你当她会相中周琳琅?”
“姑太太相不相中倒不打紧,只要两位爷,不拘哪一个,相中三姑娘即可。”
冯氏眼睛一亮。
只要能给周琳琅找麻烦,她听了就心花怒放。大姑太太定然是看不上妖妖乔乔的周琳琅,可架不住她生得美啊,那种美,但凡是个男人看了就没有不看进肉里去的。
若是这门亲事成了,光凭大姑太太那脾气,周琳琅嫁过去就别指望着有好日子过,未婚先勾引人家儿子便是一桩罪,生得太美是一桩罪,周琳琅脾气不好,且婆媳天生是仇敌更是一桩罪。
恨怕亲事不成,有这么个闺不谨的名声添到周琳琅本就败坏到家的名声上头去,她以后也别想嫁进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
最好是嫁给老鳏夫做填房,要么是嫁给风流子弟做妾室,总之她过得越煎熬越好。
冯氏打定主意,等周瑧回来,打量着他神色不错,这才细声细气的把今天的事儿一说,这回她并没抹黑容家和周琳琅,反倒事事往自己头上揽:“也是我思虑不周,本来早就该把前头姐姐嫁妆的事和容家提到明面上交割清楚的,一则是想着琳琅才回来,身子又不好,这么着急倒像我这继母不慈一样。容家虽是心急了些,到底是一番好意,我已经和大舅太太说好了三日后交割清楚。”
容家什么样,周瑧最清楚,闻言不由的蹙眉,终是不忍说容家不是,他温柔的望向冯氏,道:“你今儿受委屈了。”
冯氏笑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是为了老爷。”
周瑧不由的感动,握住冯氏的手道:“容氏的嫁妆,本来就是留给琳琅和琛哥儿的,你放心,谨哥儿和璎珞的我早都准备好了,只会比他们的更丰厚。”
对冯氏来说这倒是意外之喜。
冯家算不得大贵,却是大富,原本是瞧不上容氏那点儿嫁妆的,她只是不愤这么个没福气的女人占了嫡妻的位置,自己凭白便矮她一头,且周琳琅名声不好,冯氏故意拿捏罢了。
见自己没道委屈,周瑧便来弥补,冯氏不由得心下欢喜,看周瑧的眼神越发含情脉脉。嘴上说话却漂亮:“妾倒是不计较这个,横竖都是老爷的骨血。”
周瑧越发感慨她的宽容、贤良,一时两浓情蜜意,枕上交颈,是说不尽的欢愉。事毕冯氏窝在周瑧怀里,口齿不清的道:“倒是两位舅太太的话提醒了妾身,三姑娘年纪不小,眼瞅着再有两个月就该及笈了,老爷有什么打算?”
女孩子及笈是大事,本该举行个隆重的仪式,请了亲朋好友,替她行及笈礼,同时也是昭告世人,周家有女,已经长成,若是有意的可以提亲了。
可周琳琅才从鸣凤庵回来,周瑧就不大想替她办,只顿了一下便道:“她不是病着呢吗?算了吧。”停了停又加了一句:“以后再补。”
这种事哪有补的?不过他不愿意张罗,冯氏求之不得,假模假样的感叹了一回,又道:“倒是有几家夫人太太来跟妾身委婉打听三姑娘,那些人家说不上多好,子弟也都是白身,都被妾身推了,只说三姑娘的亲事都有老爷做主。本来也是,妾身不过是个继母,三姑娘与妾身又一向不睦,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的传出来,妾身倒是没什么,就怕三姑娘会”
会什么,不必冯氏说,周瑧自己清楚。他有些烦躁的道:“提什么亲,真是不嫌乱。”可随即又长叹一口气,周琳琅确实不小了,断没有一养把她养成个老姑娘的道理。
周瑧半晌才舒展开眉头,对冯氏道:“你不管也好,这事就交给老太太吧。”
冯氏故作轻松的道:“老爷这主意极好,老太太久经风雨,识人那是眼明心亮,想来定能给三姑娘寻个如意郎君。”
周瑧闻言一动:“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冯氏一犹豫,被周瑧苦问之下才期期艾艾的道:“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