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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姐借走,你们两个一边说话去吧,别回头喝回药再把我呛死了,这可真成天下第一笑柄了,我还有什么颜面?
服侍周玉琛喝完了药,看他躺下睡了,周琳琅这才把顾至请到待客厅。顾至大喇喇的道:“说吧,什么事请我帮忙?”
周琳琅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相求?”
顾至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道:“这还用想吗?那天我不速造访,按说正常人的思维就是把我一顿乱棍打下去,可你的眼神分明亮了一下,就好像我是掉进你陷阱的猎物。临走我提无理要求,你居然二话不说就送了两匣点心,其心可诛啊。”
周琳琅面色微红,凝噎无语:“”
要不要这么敏锐?她也不过是才在心里想了那么一小下,还没想好怎么付诸实际行动呢,倒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顾世子看似是个纨绔子弟,放浪不羁,可脑子似乎没那么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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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逼人()
周琳琅被顾至看穿,也就没遮掩,颇为自嘲的道:“是啊,顾世子所说没错,我确实有事请顾世子帮忙。”
顾至一副“你只管说”的模样。
周琳琅便问他:“敢问顾世子,最近可听说过我大堂兄周玉珉的消息?”
“他?”顾至不无幸灾乐祸的道:“听说是病了,这不几次相邀,他都不肯出来,要知道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现象。从前他恨不得捧着小爷的脚舔,如今给他个大金元宝他都往外推,可见病得不轻。”
虽然周玉珉不招周琳琅待见,可顾至的语气实在太不屑了,这让周琳琅有一种被他指桑骂槐的羞惭之感。
谁让周玉珉再不是人,那也是她的堂兄呢?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了,外人提到周家人如何如何,周琳琅就是被波及的那个。同理,外人提到她如何如何,怕是周家其他人也觉得抬不起头来吧。
见她抿唇不语,眉宇间是淡淡的倔强,顾至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也不愿意为那么个人向周琳琅道歉,更认为周琳琅这种小心思完全没必要,便主动问道:“你打听他,是跟最近的流言有关么?”
周琳琅点头:“是。”
“你知道这流言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八、九不离十吧。”
“你打算怎么做?”
周琳琅沉默。
顾至也不再追问,只沉默的打量她。
周琳琅的意思,是想把周玉珉的恶行传扬出去,也好让世人看清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她想告诉世人,不是她周琳琅是天生的扫帚星,而是周玉珉丧尽天良,意图侮辱堂妹,她含冤受屈,这才被逐出周家。
在洗清自己污名的同时,让他臭名昭著,为他的劣行付出代价。
可刚才顾至的话倒是让周琳琅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她真这样做了,那可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最最末等的办法了。
周玉珉做不成人,她又有什么好?
就算真有清官断了个是非黑白,可她身为女子,名誉已经污透,世人那点儿可怜的同情心会被龌龊的八卦心代替,传来传去,只会越来越越不堪。
更何况哪里来的清官,谁愿意沾这种家务事的官司?这种事真闹起来,大伯父那边不会善罢干休,只会把更多的脏水泼到她身上来,让她得不偿失。
良久,周琳琅勉强笑道:“没事了。”
顾至道:“不会吧,周琳琅,你这么没耐心?”
不是。
她沉默的反抗,让顾至嗤笑:“你不信我?”
算是吧,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外人。
顾至也不勉强,点头道:“行,横竖是你自己的事,是你们周家的家事,和我无关。”
周琳琅淡漠的,认真的,正经的道:“琳琅多谢世子爷几次三番的援手之恩。”
顾至摆手:“那倒不用,你也知道我这人闲得无聊嘛,并不单纯是为了救你,我只是觉得人生没意思,所以总想挑起点儿事来好看人生百态,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顾至却知道周琳琅和他生了芥蒂。他也不恼,本来就是如此嘛,周玉珉就不是个人,他骂他嫌恶他,是自己的自由,周琳琅愿意多心,那是她自讨苦吃。
她不愿意求自己,正好,自己也懒得帮她,他又不是祁季昭那滥好人,同情心如江海泛滥,看不得人受苦受罪。
气氛一下子僵硬下来,顾至坐得没滋没味,便道:“我瞧你从鸣凤庵回来,好像变了个人。”
周琳琅心头一震,垂眸不敢和顾至对视。
好在他也不在意,又道:“有些事,怕是你忘了,或者是你不愿意记,容我提醒你一声,当初在凤山偶遇,起了同情之心的是我三哥,我也是受他所托这才帮了你一个小忙。”
周琳琅点头道:“哦。”
敢情还有这么一出糊涂官司,看来自己果然谢错了人。她开口道:“祁三公子的恩情,琳琅一直记得的,容日后有机会再报他的大恩大德。”
顾至收了笑,那如刀刻的五官竟透着深邃的冷意:“何必日后,我三哥身子不好,姑母和姑丈又早早过世,是个可怜人。他年纪不小,也该说亲了。”
这回他迂回上了。
可周琳琅还是听懂了,她缓缓抬眼,对上顾至的眼神。他眼神疏离而客套,一反先前的戏谑,竟生生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周琳琅深切感受到他身为世子的那种优越和威压。
再无往日的亲近,好像瞬间翻脸,他就能置她于死地一般。
周琳琅道:“请世子爷明示。”
顾至嘲弄的笑了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帮你?你也知道世人重利,对我毫无益处,我何必冒着这么大风险把鸣凤庵的事捅到陛下跟前?你可知道这鸣凤庵背后的人是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世人皆知佛门清净地早就成了烟花地,为什么没人举报?”
周琳琅虽然不知道鸣凤庵背后的黑手是谁,可从顾至冷硬的口气里也听出来了个大概。可让她以身相报救命之恩,她还是觉得心里别扭。
这和明码标价的卖身有什么差别?卖一次还好说,当场钱货两讫,这可是一卖就是一辈子。
周琳琅也觉得自己矫情,可不管外人怎么看,她迈不过这道坎,那么无论是大事小事儿,她都不会轻易的答应。
因此她艰难的拒绝了,道:“还是那句话,容琳琅日后图报。”
“呵。”顾至尖利的冷笑了下,道:“我觉得世人最可笑了,卖父葬身的时候说得特别好听,让她做牛做马,做奴做婢都行,一旦这父也葬了,身也卖了,想要她兑现承诺的时候她得先看脸。要是脸生得好看呢,那就是一见钟情,不惜以身相许,就算是没名没分也在所不惜,可若是脸生得难看呢,那就是来世结草衔环,日后图报。周三姑娘,对于这样的人,你怎么看?”
周琳琅白玉一般的脸颊仿佛被人凭空抽了十几下,渐渐泛出微红,饶是她并非本尊,这会儿也觉出羞愧来。
如果她是局外人,说不定她会和顾至一样对这样的人大加嘲笑,可因为她是局内人,被顾至毫不留情的点出来才觉得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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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代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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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琳琅也非常人,她可不觉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是命定法则,她也不觉得本尊会有过这样的承诺,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有心,肯嫁,祁家,或者顾家也未必肯。
或许祁季昭病秧秧的不是良配,但真论起来,祁季昭出身世家,与周家堪称门当户对,两家结亲,未尝不是一门好亲事。
反倒是周琳琅名声尽毁,谁家肯娶?
短暂的惭愧后,周琳琅抬头坦然的道:“顾世子说话,有失偏颇。您说的是个例,不是所有女子都这般”
见识浅薄。
“是吧?我也觉得,那种朝三暮四,朝令夕改,言而无信,东郭之狼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宁可捏着鼻子,忍受一辈子,也还是会兑现前诺的吧。不知周三姑娘是哪种人?”
周琳琅被噎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失笑道:“顾世子误会了,琳琅的意思是,就算卖身葬父,可卖身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巴着主子的人不是没有,但琳琅绝对不是那种人。”
“哦,你是说,你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了?”
周琳琅想,如果她不辩驳,顾至能拿“忘恩负义”这顶大帽子压死她。
她略微思忖了一瞬,平静的道:“那要看怎么认定了。”
顾至挑眉,毫不客气的道:“我认定的就是标准。”
周琳琅哦了一声,道:“世人都说我是祸害”
顾至瞪大眼睛,眸光里掺杂了好奇:“不如你细细的跟我说说?你别多心啊,我就是来替世人评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祸害。”
跟他说得着吗?
周琳琅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补上一句:“纵然世人轻慢苛待于我,但琳琅问心无愧,自认并无恶意,,所以,我不认为我就真是个祸害随便世人怎么说。”
顾至呵了一声。
周琳琅又挑了挑眉,道:“我说了,祁三公子的大恩,我会徐徐图报,但如果像顾世子这样咄咄相逼,不有挟恩以报之嫌么?您也说了,祁三公子天生良善,想来他施恩之时未必想得到回报。假若他贪图回报才施恩,呵呵”
说得太明白了可就不好听了,谁敢说他不是见色起意?真论起来,他和那些心怀龌龊的人有什么区别?
顾至:“”
他呛声道:“你别血口喷人,三哥他阅女无数,以你这般低微姿色,他岂会瞧得中你?”
周琳琅只笑不说话,这更让顾至有一种欲盖弥彰之嫌,他挠了挠头,道:“这样说也不公平,你确实有几分姿色,我三哥并非圣人,对你意动也是人之常情。”
他在那儿胡说八道,周琳琅却觉得窘迫,她几次想要打断顾至,却被顾至抢了话道:“这样吧,我就替我三哥做个主,纳你做个妾室,你看如何?”
说这话时,他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你要说他开玩笑吧,他却能顺着竿往上爬,只要你敢开口,他就能当场定下这桩亲事。你要说他一本正经吧,可他脸上的笑那么欠揍,又含着几分“你就是不答应也没关系”的模样。
周琳琅倒没觉得有多屈辱,或许是顾至态度总不那么郑重的缘故,她权当他只是玩笑。
周琳琅道:“不如何,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看就不劳顾世子操心了。”
不等顾至还嘴,她又扬眉道:“我会亲自同祁三公子说,相信祁三公子的答复,比顾世子的答复更得我心。”
意思是,你能做得了他的主?
顾至倒是想生米煮熟饭,真要他替祁季昭把这门亲事定了,他半推半就,喜忧参半,就算心里怨怪自己,可也不会真和自己计较。
可惜周琳琅不上当,她倒脸皮厚心够狠,居然敢和祁季昭当面谈这事?不管她是不是吓唬自己,顾至不能落了下乘,他道:“好啊,改天,我把三哥请过来,咱们当面谈。”
周琳琅眼里闪过恼怒:有你什么事,你瞎掺和什么?
却又不能说不欢迎他这话,否则倒像她怕他似的,周琳琅也就垂眸道:“琳琅必将洒扫庭院,届时恭候。”
周琳琅端茶轻品,大有送客之意,顾至赖皮道:“贼不走空,今儿你准备送我什么新鲜点心?”
呵,周琳琅轻笑,道:“抱歉,舍弟微恙,琳琅无心别事,请顾世子见谅。”
顾至指着她:“周琳琅你个小心眼儿,还带记仇的?我怎么你了,不就说你几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琳琅端然正色道:“琳琅不敢,顾世子多心了。”
顾至哼一声,愤然离席,拂袖而去。
周琳琅一直呆坐良久,最终她自己那杯茶都凉透了,她才黯然离席。
顾至是唯恐天下不乱,果然隔了几天便把祁季昭撺掇来了。
周琳琅说得好听,什么她当面和祁三公子说,就依她那小脾气,不把祁季昭送上门,她能主动来找他?得等到猴年马月吧。
祁季昭这些日子又去过周琳琅隔壁,甚至一反常态的耽搁了两天,态度总是琢磨不定,透着股子别扭,也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顾至一提要一起去拜访周琳琅,他竟然答应了。
顾至知他脸皮薄,一路东拉西扯,半字也没提周琳琅。
很快马车到了周家门口,顾至大喇喇自报家门,守门的婆子应了一声,转身去通禀。
很快,周玉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