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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到了周家门口,顾至大喇喇自报家门,守门的婆子应了一声,转身去通禀。
很快,周玉琛亲自迎出来。
他是头一回见祁季昭,乍见之下见到的是个“病美人”,心里也是一动,虽说对他不待见,但那是建立在如果他成为自己姐夫的基础之上的。只要他是他,是和自己姐姐没关系的外人,周玉琛还是很愿意以礼相待并诚心与之结交的。
尤其两人都病弱,竟有同病相怜之意,不自禁的说话也轻柔了起来。
可一对上顾至,他就一脸为难的模样,既不想搭理他,又不好失了主人的礼仪。他对着祁季昭是笑脸,对着顾至是冷脸,一时倒显得颇为局促和尴尬。
顾至朝他龇牙一乐:你再看我不顺眼,又能耐我何?
祁季昭似无所觉,只淡淡的笑笑,与周玉琛叙过寒温,三人进去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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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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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至终于有机会了,便问周玉琛:“小子,你病好了?”
周玉琛直瞪着他,很不想同他说话,但家教使然,断断没有这个道理,当下勉为其难的道:“多谢世子记挂,已经没大碍了。”
顾至嘲讽的道:“你这也太弱了,不是说你姐姐替你请了个拳师么?她就这么教你的?是不是滥竽充数,只知道骗钱的骗子啊?”
周玉琛有色泛红,扬声道:“谁说的,你别信口开合,胡说八道。”
姐姐才不是没眼光的人,拳师人好功夫也好,他怎么能出言污蔑?
祁季昭瞥一眼顾至,问道:“你和周家七爷已经这般熟识了?”竟近到不逊的地步?
顾至和周玉琛两人异口同声的道:“当然(才没有)。”
祁季昭失笑,顾至则得意扬扬的向周玉琛挑衅,周玉琛满怀怨恨,却敢怒不敢言。
三人正坐着,侍璧奉了茶,顾至也觉得和周玉琛一个小娃娃计较没什么意思,便转而问起侍璧:“你家姑娘呢?有贵客到,她也不出来见见?”
祁季昭见他也太不见外了,只好垂眸,假装自己不认识他。
周玉琛气得干瞪眼,赌气道:“又没人请你来,况周家和顾家素无往来,家里又没长辈,我姐姐为什么要见你?”
顾至呛回去:“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姐姐诚意相邀?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你少管。”
周玉琛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想还嘴,又自卑,或许真的是姐姐邀请他来?自己冒冒然得罪了人,会不会坏了姐姐的事?
他本就心思细腻,这会儿就更谨慎了。
侍璧忙陪笑道:“姑娘在厨房。”
顾至立刻转移了话头,问:“又做什么点心了?”一副坐不住的模样。
周玉琛暗暗鄙夷:多大人了,怎么和个孩子似的贪吃,也不嫌丢人?这又不是他家,他怎么连遮掩都不遮掩一下?
侍璧道:“奴婢不清楚,想必也快做好了,世子爷稍待。”
周玉琛不想理顾至,也有故意气他的意思,转头对祁季昭道:“我姐姐手可巧了,会做好多新鲜样的点心,祁三公子喜欢什么口味的?我可以转告我姐姐,叫她替你做几样你喜欢的。”
顾至抢话道:“他呀,口味和做人一样寡淡的很,给他一杯子白开水,他就能喝一天。”
顾至的拆台,并没让祁季昭多难堪,他宽容的笑笑,朝着周玉琛道:“我要吃药,有很多忌口。”
“哦。”周玉琛点头表示了解,他也一样,很多刺激性的发物,过于寒凉的食物,或是和药物相冲的,他碰都不能碰,有时候看着别人享用,就觉得他们真幸福。
如今终于遇见一个和自己处境相类似的祁季昭,立时有知己之感。他道:“我也就是喜欢甜食,其它的也不大碰,祁三哥连甜食也不能用吗?”
刚才还祁三公子呢,这会就拉近成祁三哥了。顾至不满意的重重咳了一声,可惜没人理他。
祁季昭看周玉琛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眼睛里满是同情,不由的笑道:“也能尝一点儿的。”
周玉琛便笑道:“那还好,我姐姐也差不多该好了。”
祁季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怕是太叨扰周姑娘了。”他也瞧出来了,这小院里就住着这姐弟二人,除了随行服侍的小厮和丫鬟,也就剩下门口一个看门的老婆子,人手实在太少了些。
不安全不说,动辄就是周琳琅亲力亲为,太辛苦,还没有哪家小姐要辛劳到这个程度。
周玉琛因长年病弱,闲着没事就揣摩人心,是以祁季昭一说他就懂了,脸上现出窘状,道:“我也劝过姐姐,可她说”
周琳琅自然说这些都是暂时的,她给他做,也只是因为他喜欢,原本只是偶尔做来吃,可自从顾至不见外的来过几回,姐姐就大半时间都耗在了厨房。
祁季昭歉然的道:“令姐体贴,倒是我们不懂事。”
顾至石破天惊的开口:“这有什么,待会儿我就送两个厨娘来。”
周玉琛拒绝道:“不用。”
顾至嘁一声,起身道:“真没意思,你们两个聊吧,我四下转转。”
周玉琛想拦,祁季昭道:“元备,别乱来。”
“知道,知道,我不乱走。”
说是不乱走,顾至还是熟门熟路的去厨房。老远就看见侍玉站在门口,手里拎着食盒正往外走。他走上前,问:“都做好了?今儿是什么?”
侍玉见是他,忙行礼:“见过顾世子。”看他要来开食盒,不由的倒退一步:“姑娘今儿做的是红豆烧。”
“红豆烧是什么?”没听说过,顾至更来了兴致。
侍玉怕他不管不顾的抢了先吃,便将食盒背到身后,陪笑道:“奴婢这就送到前面去,顾世子稍候,弄乱了不好看。”
顾至也就罢了手,却往厨房里看,问:“你家姑娘呢?”
侍玉道:“姑娘回房了。”
顾至不满的哼了一声,道:“小骗子,说好了有好吃的单独给我留一份的,又说话不算数。”
可周琳琅不在,他也不好真闯进人家闺房。
周琳琅回房只是换了身衣裳,便来了前院。祁季昭看见她,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在他的印象里,周琳琅应该是火,所以她应该喜欢并穿大红色衣裳才对。
可眼前的周琳琅清淡素雅,硬生生将她的美包裹在谨慎和内敛里。这是最恰到好处的妆扮,也依然很美,却总与祁季昭印象里的周琳琅相差甚远。
说不出来的感觉,可就像是美人的影子落在了水里成了影子,明知道是一样的,却总透着深重的隔膜,哪怕触手可及,也难以接近并掬握在手心。
周琳琅并不关心祁季昭的心理感受,客气客套的见了礼,便在周玉琛身旁坐下,礼貌而恭谨。
周琳琅看一眼周玉琛,笑道:“刚才来得匆忙,忘了厨房里有单独留给顾世子的点心,琛哥儿帮我跑一趟吧。”
周玉琛嗯一声,朝着祁季昭道了声失陪。
等他一走,周琳琅便同祁季昭道:“琳琅失礼,请祁三公子勿怪。”
他猜着她是有话要同自己说,当下点点头:“周姑娘客气。”
周琳琅笑笑,还真没客气,径直将顾至的意思噼哩啪啦的说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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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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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脸色绯红,眼睛里满是羞愧,颇有点儿不忍之姿。
他本就生得俊美,只因平素肤色太过苍白,难免让人怜惜,此时双颊微红,当真有春风化冻的风流妩媚。
周琳琅再对他没有别的心思,面对如此风姿,也难免心口发热。
祁季昭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他起身拱手,极其诚恳、郑重的道:“元备顽劣,口无遮拦,唐突了周姑娘,祁三在这里向周姑娘赔罪。”
周琳琅慌忙起身避开,她眸光清澈的望着祁季昭,同样诚挚的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道理琳琅是懂得的,且琳琅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便是图报,也应当由祁三公子亲自、当面开口”
到底还是有怨言的。
祁季昭无耐的笑笑,虽然羞惭,却不得不为顾至开脱:“元备他只是一时玩笑,周姑娘万勿放在心上。”他轻咳了一阵道:“在下,万万不敢有任何轻侮周姑娘之意,当日凤山相遇,也只是举手之劳,并未有任何私心。”
他说得坦荡且笃定,周琳琅立时就相信了他,甚至因此还原谅了顾至先前的唐突。当下还了一礼道:“当日祁三公子救命之恩,琳琅谨记于心,日后定当徐徐图报。”
话说开了,周琳琅一片轻松。报恩是肯定的,但是别逼得这么急就好了嘛。
看她笑意盈然,无意间风情入骨,祁季昭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落寞,也有沮丧。
说实话,他虽嫌顾至有越俎代疱之嫌,且也确实莽撞,但如果周琳琅有意,这事也不是那么龌龊。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病弱是世人嫌弃的最主要的原因,可周琳琅也并非完美无缺,如果他们彼此并不嫌弃
两人重新归坐,祁季昭有些心不在焉。他打量着周琳琅,见她神色从容,并无被冒犯的羞恼,连眼神都是平静的,且实在姿容娇美,如死水一般的心湖也不禁泛起涟漪。
心跳暂缓之后,他轻声道:“若是,祁某诚意求娶,不知周姑娘”
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祁季昭鬼使神差的想要未必是争取,只是想知道答案。
周琳琅有短暂的错愕:“呃,祁,祁三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个时候民风哪有后世开放?居然还兴男女坐下来自己谈婚论嫁的?如果不是周琳琅心大,她都要怀疑祁季昭是知她名声不好,故此才当面折辱了。
但凡他肯诚意求娶,也不该是用这种方式,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不是自辱辱人吗?她分明已经拒绝了的。明知不成还要开口,这是为难她啊还是为难他自己?
祁季昭抬起眼,眸光沉静的和周琳琅对视。他眼眸黑白分明,少了顾至的肆意和跳脱,带着几分自厌和冷漠。尽管此刻探讨的是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可他的眼睛里没有热情,只有雪色的麻木。
周琳琅心绪十分复杂。
她承认自己虚荣,乐见异性当面向她表达爱慕和求娶之情。可祁季昭这份“求婚”究竟算什么?她看不到火热的激情,更像是冷冰冰的公式,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个公式化的答案罢了。
这让周琳琅十分羞恼,应了,显见得她是自作多情。不应,又像是她铁石心肠。
周琳琅紧紧掐着自己手心,才勉力做到眼皮都没眨,丝毫不见意外和羞赧的神态来。她想给祁季昭一个错觉,那就是这样的问话她已经推演过无数遍,是以她的神情毫无瑕疵。
横竖她努力了,祁季昭是不是接收到了她这重意思,周琳琅不清楚。
她平定的望着祁季昭,眼里涌起歉然,平静的道:“蒙祁三公子厚爱,琳琅高攀不起。”
什么高攀不起?还不是嫌弃?
被如此直白的拒绝,祁季昭的脸色瞬间由微红变为苍白,他自嘲的笑了笑,颇有些艰难的道:“是我不自量力。”自嘲的笑笑,又道:“果然是挟恩以报了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琳琅对他的心情表示很理解。易地而处,她未必会开口是一,假如真的开了口,可见诚意十足,被拒后自然只剩下恼羞成怒。
她抬眼,尽量冷静不掺杂情绪的道:“祁三公子多虑,琳琅此言并非推脱,实是世人都传琳琅是不祥之人,祁三公子虽是好意,琳琅却担心害人害己。那不是报恩,是报仇呢。”
万一她真嫁过去了,却把他妨死了——最要紧的,她不妨他,他也很有可能随时挂掉啊——岂不是她祸害的名声就更坐实了?
祁季昭心里舒服了些,原来她出言相拒是为了自己着想。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竟魔症了似的缓缓开口道:“琳琅,假如,假如我并不在乎呢?”
周琳琅怔住:“”
可是我在乎啊。
她有些欲哭无泪,真想喊一句:我不想嫁过去之后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她对祁季昭的病况不太了解,不知道他是否有救,但想以顾家资力财力,这么多年都没治好,可见不是一般的病症。
遇上周玉琛那是没办法,怎么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且病弱是缘于她,那是她毕生注定要背负的责任。
但她实在对嫁一个病秧子丈夫毫无兴趣啊。
周琳琅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