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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隐忍(二)()
今天的更新。
不舒服是不舒服,周琳琅还不至于当面作色,只朝周玉珉清浅一笑,垂头不语,顺势躲过了他的扇柄。周琳琅本就是个美人,宜喜宜嗔,因为这一笑清浅,不似平时秾艳,反倒更添几分清丽。
周玉珉整个人都酥软了,只觉得这一笑,似乎笑进了自己骨子里,一时半刻,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情不自禁的往前又进了一些,轻叹一声道:“你也是怪可怜见的,祖母到底年纪大了,难免有时糊涂,你放心,我待会儿进去就向祖母求情。”
周琳琅心里冷笑:敢说周老太太糊涂的,怕是还真就只有这个不着调的大堂兄一人。不过他也就是这会儿说得好听,真到了老太太跟前,能够不幸灾乐祸就是好的了,还替自己求情?这府里谁遇到老太太不是三缄其口?就凭他,他也得敢。
想是这么想,周琳琅还是微抬下颔,从细密的长睫中瞟了周玉珉一眼,仍是笑笑,只是这回的笑里带了些感激。
周玉珉就觉得周琳琅的眼神像是带了钩子,不轻不重的挠到他的心口,偏偏想抓住,她又蝴蝶一样扇着轻盈的羽翼飞走了。
这种想要却求而不得的感觉让他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周玉珉不顾一旁的侍璧侧目,径直伸手去握周琳琅的肩膀。触手是她丝滑的衣裳,可周玉珉却仿佛已经抚触到了周琳琅滑腻的肌肤。
周琳琅皮肤白晰细腻,如凝脂一般诱人心神,周玉珉的眼神从她不施脂粉的脸上一直落到她交领处,恨不能扯开衣裳放肆而畅意的摸一把。
周琳琅察觉到了他近乎淫邪的眼神,眼睫急速抖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恨不能一拳挥过去打他一个乌眼青。
可周琳琅很能忍得住。这个时候跳起来,不能让周玉珉受到任何教训,同时对自己也没任何好处,她僵直着身子,头垂得更低了。
周玉珉看不见周琳琅的神情,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头上也没几样首饰,只有一朵珠花。可就是这么一朵珠花,金灿灿在太阳底下绽着华光,却也只能沦为周琳琅的陪衬。
周玉珉仿佛看到了周琳琅因委屈而泫然欲泣的脸,越发心疼。他满是遗憾、惋惜的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祖母怎么一言不合就罚跪?啧,这大日头的,虽说还没到盛暑,你身子一向娇弱,也受不得啊。你别急,我这就去求祖母。”
周琳琅小声儿道:“多谢堂兄,可堂兄自己也谨慎着些,别为了琳琅反倒惹得祖母不悦。”
她刻意叫他堂兄,周玉珉就仿佛大夏天吃了冰碗,从内到外的清凉舒爽,只觉得这个堂妹真是可人又可心。
他一挺胸脯,大包大揽的道:“你放心就是。”随即又是亲近的一笑,朝着周琳琅小声儿道:“知道你这是心疼我呢,可我更心疼你呀。”
侍璧在一旁气得脸通红,可她又不能不许周玉珉和自家姑娘说话,又怕被人看到又传什么流言蜚语,真是又气又恨。
好不容易等周玉珉进了院,侍璧才跺脚道:“大爷如今怎么越发显得不着调了。”
她一向稳重,轻易不说这些带有个人情绪的言语,今儿是被气狠气急了。
周琳琅嫌恶的用帕子拭了拭肩上被周玉珉碰过的地方,轻啐一声道:“不知人伦的玩意,早晚是个死。”
侍璧脸通红,随即又是一片惨白,哆嗦着声音问:“姑娘?”
您可别胡说啊。
周琳琅面无表情:她哪儿胡说了?就算不是亲兄妹呢,也不可能用这种恶心人的腔调同她说那恶心的话。当她是外头的姐儿呢?他倒不怕她听不懂,说得也太直白了,这分明就是个畜牲。这样的人,不死还让他心想事成不成?
侍璧简直要吓死了:“若果然姑娘猜的是真的,那,那可怎么好?”
周琳琅微眯了眼,看了看越升越高的太阳,淡漠的道:“能怎么好?你家姑娘要死早死了,既然没死,自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侍璧:“”这最后一句话,都是别人劝慰旁人时用的,姑娘倒是自我安慰使了,可这好使吗?
周玉珉去的快,出来的更快,主仆两个还没说几句话呢,他就又出现了。周琳琅一怔:这么快?是压根没进去,还是进去就被撵出来了?
看她那惊讶的表情,周玉珉不自禁的一扬下巴,不无骄矜的道:“起来吧,祖母叫你回自己的院里好生歇着。”
周琳琅的神情转为了不可置信。
周玉珉嗤笑一声,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周琳琅没有任何犹豫和耽搁的站起身道:“怎么可能,只是,祖母怎么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换成个会做人的,一定会两边打圆场,只说是“祖母心疼她这个孙女”,可惜周玉珉不是,他轻笑一声,凑近周琳琅道:“你觉得呢?”
周琳琅怯怯的摇头。
周玉珉呵笑一声,用扇柄轻敲周琳琅的头,故作神秘的道:“自然是你堂兄我使尽浑身解数,才劝动了祖母啊。”
周琳琅欢喜的赞叹道:“还是大堂兄有办法。”
还浑身解数呢?这么会儿功夫,能说几句话?
周玉珉毫不谦虚的道:“那是当然。今儿堂兄算是救了你一命,你可拿什么来谢我?”
周琳琅小脸耷拉下来,道:“自然是要谢的,可如今琳琅实在拿不出能让大堂兄看中眼的谢礼。”
周玉珉浑身躁热,心里的念头越发强烈,要不是还知道这里是周府,容不得他放肆,他早就伸出禄山之爪了。
眼睛如火焰一样,在周琳琅身上逡巡,低笑道:“那可不是,只要是你的,哪怕再不值钱,我也会稀罕得和什么似的。”
周琳琅微抬头,抿唇笑道:“这可是大堂兄说的,回头我就把谢礼送过去,你可不许嫌弃。”
i玉珉被她笑得眼睛一眯,心都化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嫌弃,当然,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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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隐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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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珉传的周老太太的话是“叫周琳琅回自己院里好生歇着”,但周琳琅知道,周老太太的原话一定没这么婉转、客气。
周老太太再不慈,周琳琅也不能不孝,她朝着周玉珉一礼,转身进院。
周玉珉一愣神,急追过来颇有些不满和严厉的道:“琳琅,你做什么?”
周琳琅挑眉疑惑的问:“我去向祖母道谢,磕个头这就回去了。大堂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祖母并没原谅我,是你假传祖母的吩咐不成?”
周玉珉与周琳琅接触不多。
先前小时,只知道她是个扫帚星,和长辈、兄弟们一并拿她当成个笑话,至于她生得如何,并没仔细打量过,后来年纪渐长,他不怎么进内院,周琳琅的凶名远比她的美貌更盛。
也就这一年,满京城流言都在传鸣凤庵有个叫静念的小尼姑,生得如何如何美艳,周玉珉动了邪念,本来还打算去鸣凤庵风流偶遇一回呢,不想鸣凤庵事发。
等到周家把周琳琅接回来,他在府门惊鸿一瞥,拿周琳琅当成了天人,事后从大老爷周至的口中知道周琳琅就是静念,原先的遗憾就变成了狂喜: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他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周玉珉依着从前的印象,只当周琳琅是个怯懦的小姑娘,定然好拿捏好摆弄,毕竟被府里流放四年,如今回来孤立无援,但凡谁肯向她示好,她不得感激涕零,以身为报?
这也是周玉珉始终端着一副好人的款,不断向周琳琅示好的原因。
可哪成想她如此精明,能敏锐的从自己的态度和言语上窥出端霓,且说话十分劲道,竟让人一时不好回答。
周玉珉尴尬的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再心疼你,岂敢背着祖母弄鬼?”
这才是他心里的大实话吧,不管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前提一定是不影响他自身利益才行。
周琳琅微笑以对。
她什么都明白,只不过什么都不说而已,且让这些魑魅魍魉自己上下蹦跶,露出狐狸尾巴吧。
周玉珉被她看得有些心慌,随即又想,她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能猜出什么?这府里有什么消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她这,他就不信她能有什么诡谲心计。
且自己在祖母跟前已经发过话了,绝对不会让周琳琅再在这儿耽搁,为今之计便是快点儿送她走。
当下周玉珉便微板着脸对周琳琅道:“祖母说了,你的孝心她知道,不用磕头了,赶紧回去吧。”
说时又训斥侍璧:“你这狗奴才,平时就是这么怠慢你家姑娘的?还不赶紧扶你家姑娘回去,跪了这些时,膝盖一定青了,拿热巾帕给她好好敷敷,回头我叫人送一瓶上好的清血化淤的药膏来。”
最后又是同周琳琅说的,态度十分亲近、疏朗,一副“你看,我确实是为你好”的模样。
周琳琅并未坚持,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笑道:“既如此,琳琅就先回去了,劳烦大堂兄代琳琅向祖母道谢。”
周玉珉巴不得她快走,自然她说什么就应什么。
周琳琅微低头,站在当地怔了会儿神,悠悠的道:“其实我是很想当面向祖母道谢的”
“真不用了,祖母心里有数,你想什么她都知道。”
周琳琅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玉珉,不无嘲弄的道:“是吗?我觉得也是,可我是真不明白我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以至于祖母视我如仇敌,也不知道对我祖母哪来的恨,那眼神跟淬了毒药似的。”
周玉珉:“”
周琳琅的视线有如清泉,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落在周玉珉脸上,仿佛给他洗了一回脸,让他有些晕晕忽忽的,就听周琳琅问:“大堂兄可否教我?”
周玉珉一个激灵。
他当然知道个中原由,可这个原由怎么可能和周琳琅说?
他讪笑道:“琳琅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我怎么可能知道祖母的心思嘛。”眼见周琳琅面露失望,他生怕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好感消失殆尽,忙正了正心神,道:“不过我可以替你参谋参谋。祖母嘛,到底年纪大了,你应该也知道,这人年纪一大,难免有点儿呵呵,是吧?”
周琳琅睁着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周玉珉心神一荡,不免卖弄道:“难免信鬼神信命数什么的其实我是知道,你其实是无辜的。”
周琳琅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下来,她慌乱的用袖子掩了脸,哽咽着道:“大堂兄,你真这么觉得吗?”
她这样楚楚可怜,周玉珉的心仿佛被谁捏碎了,这会儿哪怕周琳琅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也一定会承认她是个最无辜的好,因此忙点头,信誓旦旦的道:“当然。”
周琳琅破涕为笑:“那就好。”
刚才还乌云蔽日,这会儿就云开日出,偏偏周玉珉就吃这一套,他几乎陷进周琳琅那清丽无双的容貌里,用他自己都不自觉的腔调柔声安慰她:“好了,别多想了,祖母不疼你,不是还有大堂兄我呢嘛。”
周琳琅点头,道:“我知道,大堂兄最好了。”
周玉珉满足的笑道:“行了,赶紧回去吧,你腿不疼吗?”
周琳琅朝他福了一福,转身就走。周玉珉还不太放心,目送她走远,这才折身进了周老太太的正房。
转了一个弯,侍璧小声同周琳琅道:“看不着大爷了。”
周琳琅停住脚,拉着侍璧重新折回来,在通往老太太院子的路边一棵树后,问:“你刚才说打听到什么了?”
侍璧一拍脑袋:“早就该说,可是被大爷打岔,奴婢就没来得及,是顾家世子爷要见姑娘。”
周琳琅怔了怔,不解的望着侍璧。顾家世子爷?谁啊?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见自己?也难怪祖母要因此生气,不知情的还当自己在外头惹下的烂桃花呢。
侍璧小声道:“姑娘,您真不记得了?顾家世子爷不就是鸣凤庵”
侍璧说不下去了,脸越来越红,那神情分明在说:姑娘您自己惹的债您自己都不记得了?
周琳琅:“”她还真是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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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旧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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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有些烦躁的咬着食指,她不需要多问,只要看侍璧的神情,就知道鸣凤庵里,她和这位顾世子有过什么样的交情,怕是不仅难以启齿,还很不容于世。
当年她被送到鸣凤庵,是不许人服侍的,但侍璧和侍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