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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她不会水,情急之下吓得慌乱无措,周琳琅都要怀疑她是故意陷害自己了。
好在周琳琅会水,知道在水里衣裳浸湿,只会成为活命的阻碍,当时三下五除二解了斗篷,任那小姑娘随便抓。
如今她只能庆幸这是温热的地热水,否则就算她会水,也早晚得冻死冻残。
周琳琅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从水里站稳,在短暂的时间内寻找上岸的最佳时机,就见岸边又传来几声惊叫,竟是一个男子模样的人跳进了水里。
她再无知也明白,贞节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谁被个外男救起,除非她死,否则她就只能嫁给这男人了。
这简直比随便把她许给谁做妾还恐怖。
但凡是摆到桌面上的事,再龌龊也有个度,可像现在这样纯属私下里的事,对方到底什么样就更让人怀疑了。
更让周琳琅惊恐的是,这男人不理会近在咫尺急需救命的姑娘,反倒朝着她的方向快速划水而来。
周琳琅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卧槽”来形容了。
她多少明白,只怕这事是冲着她来的。
冤枉不冤枉?她同顾家无冤无仇,就是与这几位同来做客的小姑娘,也是尽量能躲就躲,能让就让,没有跟谁起冲突啊?
容不得她多想,周琳琅掉头朝对面岸边划去。
朝她而来的男子眼见周琳琅在水中自如游动,登时就怔住了,随即眼里闪过黑沉,却朝着岸上的人的打了个手势,自有人带人朝对岸周琳琅的方向包围而去。
顾姗猛然见众女落水,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即命身边的丫鬟去寻会水的婆子,又喝命附近的侍女去寻长竹竿,准备干净的衣裳等。
一回身见有个男子跳进水里救人,气得顾姗喊道:“哎你谁呀,你怎么跳下去了,这里可都是年轻姑娘,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还不给我上来?”
水里的公子见追周琳琅不及,也就没做得那么明显,转过身朝着最近的女子游过去,拽着她往岸上拖,听见顾姗的质问,便笑着解释道:“在下一时救人心切,并未多想,还请顾姑娘勿怪。是在下孟浪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顾姗见他笑得一脸憨厚温和,认出他是济平候齐家的庶六公子齐盟,他和兄长顾至也是狐朋狗友,这次二哥请客,他也在其中,因此顾姗眼睛一转,道:“事急从权,不怪你,这样吧,罚你将功抵过,帮着把各位姑娘们都救起来,我可警告你,救是救,可不许你胡作非为,否则我不戳瞎你双眼才怪。”
齐盟陪笑道:“谨遵顾姑娘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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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走投()
顾姗正清点人数,见侍璧红着眼睛过来,忧心如焚的道:“顾姑娘,我家姑娘呢?”
“唉呀”顾姗歉然的道:“原来琳琅也落水了?都是我照顾不周,你别着急,这不是人都来了,马上就能把她救起来。”
侍璧也不能断定游到对岸的就是周琳琅,只当她还在水里,当下急也急不得,只能站在岸边眼巴巴的等。
很快水里的人都被救了上来,顾姗喝命齐盟:“你不许上岸。”
齐盟讨好的笑:“这是为什么呀?虽说这水是地热水,泡一泡对身体有益,可我这衣裳还穿着呢,也不舒服啊。”
顾姗被他可怜的模样逗笑,忙掩住嘴,道:“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非礼勿视么?你且在水里再忍耐会儿,等姑娘们都送走了你再起来。”
齐盟只好打拱作揖:“顾姑娘,您可快点儿,别把小生丢在这儿任我自生自灭。“
顾姗笑着啐了一口,才没把他的话当真。
安置好众人,顾姗也才意识到周琳琅不在其中,竟是真的不见了。
她站在当地,有些为难,水时已经没有人,周琳琅还能上天入地不成?可随即她想到什么,忽然转身就跑。
今天是顾家二爷顾宣的生日,宴客的地方离这儿不远,顾姗很快闯了进去。却见诸位公子们三三两两在赏花做诗,顾至在栏边独自喝酒,顾姗跑到他跟前,道:“大哥,周三姑娘”
不等她说完,顾至转过身,脸色一沉,低喝道:“闭嘴。”
顾姗被他吓住。
顾至左右看了一回,这才把她拉到一边,道:“你过来说。”
避开众人好奇的眼神,顾姗忐忑的把周琳琅落水却不见了的事一说,又问顾至:“三哥呢?”
顾至将酒盅一把塞到她手里,道:“我去找,你先回去。”
顾姗急忙追上来:“这没头没脑的,你去哪儿找?三哥呢?你别告诉他啊,不然他该误会我了。”
顾至嗤笑一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要是问心无愧,你怕他误会什么?”
顾姗气得脸通红:“我哪有做什么亏心事?这事儿我根本不知情,我也没预料到,我听说她落了水,我这心里也挺担心的。”
“行了,有在我这磨磨唧唧的功夫,你不如去安抚安抚落水的小姑娘们。”说罢大步而去。
周琳琅虽然会水,可游到岸边也费了好半天劲,实在是衣裳浸透了,束手束脚,害得她步履维艰。
好不容易爬上岸,她勉强辨别了下方向,便朝不远处的假山走去。
她没法去寻侍璧,只能守株待兔,希望能遇到哪个过路的仆妇侍女,请她们帮忙把侍璧替她叫过来。
如今才出正月,正是乍暖还寒时节,虽不至于滴水成冰,可这冷风一吹,她浑身上下都冻透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簌簌发抖。
周琳琅忍不住唉叹,这要是没能遇见人,她能冻死在这儿。
等了半晌,周琳琅终于等到了脚步声和人声。
可惜没等她升起欢喜,就听其中一人道:“那小娘们跑哪儿去了?真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么的她居然会水。”
另外一个人道:“这一路上滴滴嗒嗒的水迹到这就不见了,可见就在这附近。”
又有一人道:“她还能跑到哪儿去?这府里地势她又不熟,且她那**的模样,一旦被人遇见她也得不了什么好,想必就躲在哪个暗处,等着人救她呢。咱们几个分开找,不信她能逃得出咱们几个的手心。”
周琳琅紧贴着假山石壁,心里一片冰凉,她所想果然没错,从推她落水,到现在的包抄围堵,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到底得罪了谁?这人居然敢在顾府行凶,且如此处心积虑的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
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琳琅又怕又怒,有心想着索性就这么跑出去,可他们人多,自己怕是跑不了多远就要被他们捉住。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怕是要无声无息的被他们弄死也无人知晓了。
可躲在这儿,指望着他们查不到自己行踪从而放弃离开?这念头未免太过天真。
周琳琅牙关轻抖,冷得整个人都似风中落叶,就差发出簌簌响声了。
身后有人靠近,周琳琅悚然而惊。才要惊叫,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灰色锦鼠斗篷之中。周琳琅回身,与祁季昭关切的眼神相遇。
周琳琅抖着声音开口:“是你?祁三公子——”
“嘘!”祁季昭示意她不要开口,朝她笑笑,伸手道:“跟我来。”
周琳琅顾不得多想他为什么会在这儿,此时只能相信他,跟着祁季昭三绕两绕,眼瞅着就要绕出假山的时候,被人堵了个正着。
为首的也是个华衣锦服的年轻公子,见是祁季昭,不由得笑道:“我说刚才席上怎么不见三公子,原来公子跑到这来受冷挨冻来了?”
祁季昭将周琳琅拢到自己身后,淡然的道:“喝多了几杯,怕酒后失态,故此出来走走。几位这是?”
那人道:“我们和三公子不一样,是来向这位周三姑娘讨债的。”
周琳琅沉默的盯着他们几个人,并没说话,她当然不认为本尊欠了他们钱,他们不过是寻个借口罢了。
祁季昭冷然的笑笑,道:“这可就奇了,既是讨债,怎么要到顾府来讨?你们就是这么轻贱顾府的么?”
那年轻公子哈哈大笑:“祁三公子,我没记错的话,您姓祁,不姓顾吧?别一口一个你们顾府你们顾府的,这顾府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你也不过是顾府大发善心的结果,是顾世子屁股身后的一只狗,除了摇尾乞怜,你比我们哥几个还不如。”
祁季昭不屑和他们斗嘴,只紧紧的护着周琳琅。
那人一边侮辱祁季昭,一边向身后的人示意: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若是再放周琳琅跑了,那可就太亏了,横竖祁季昭就是个没用的,也没什么地位的病秧子,一并弄死他算了。
这里荒僻没有人来往,没有证据指向是他们害死的人。
他们几个一对眼,便明了彼此的心思,当下一拥而上,直奔祁季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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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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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本就身子弱,又把斗篷让给了周琳琅,早就冻得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此时见对方人多势众,便把周琳琅一推,道:“快跑。”
不是周琳琅想做和他共患难的女英雄,实在是跑这个字说得容易,可做起来难,她身上的衣裳都结成了薄冰,一走就咯喇喇直响,她像披了一件冰铠甲,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再则她对这顾府十分陌生,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往哪儿跑?
况且周琳琅对祁季昭相当怀疑,就他这文弱的身子能支撑得了几个回合?估计转眼之间他就得被人撂爬下,注定是个死,她跑个什么劲?
因此周琳琅摇摇头。
祁季昭果然如周琳琅意想中的一样没用,他摆的花架子倒是像模像样,只是没什么实用,拳头落到他身上,他便如同棉花糖般软倒下来。
看他面色雪白,浑身僵硬,周琳琅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不会就此一命呜呼了吧?
周琳琅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可这个时候,祁季昭生死未卜,她再怕眼前的男人,也不可能丢下祁季昭不管自己去逃命。
且这些人眼中俱是狠毒,显然已经对祁季昭生了杀意。
周琳琅伸手去扶祁季昭,唤了好几声“三公子”,见他都无动于衷,也只能暂且把他放到一边,站到他跟前,朝向来的这几个男人,道:“不知尊驾为何人?与我何冤何仇?”
为首的那男人笑道:“周三姑娘是明白人,当着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就不必我等多废话了吧?”
周琳琅冷冷的盯了他半晌,道:“也就是说,你们是受人所托?”见他们默认,周琳琅嘲弄的笑了笑,道:“那就直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她看了眼地下的祁季昭,道:“我与祁三公子相识于陌路,并不熟悉,他完全是无辜之人,况且他身体一向孱弱,待在这里只怕不超过两个时辰就会死于非命,你们也不必为了为就祸及祁三公子,从而得罪了顾家吧?”
那男人冷笑一声道:“周三姑娘,你就不必再煞费苦心了吧?你,我们要带走,祁三公子也势必不能活。”
这也太狠了点儿,周琳琅有些不忍,垂眸怜悯的看一眼祁季昭,心里感叹:他这是何苦?不过是路过凤山,救了自己一命,又因为路过假山,便搭上了小命,这也太不值了?
正这时只听有个男声道:“是吗?敢在我顾府出入自由,还敢杀人越货,你们也太狂了吧?是当你们自己是世外高人呢,还是当我顾府的人都是死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至。
周琳琅一看到他,立时觉得更冷了,忙高声道:“顾世子,祁三公子他”也不知道死活。
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然带了哽咽。
顾至安抚的看她一眼,道:“无妨,有我呢。”转身盯着那男人死劲看了一眼,道:“孙微,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想到你生着羊一般的面容,其实是一条狼。”
孙微面色微红,有些讪讪,退后了一步,道:“顾世子,这中间有些误会。”
“误会?呵。”顾至压根不给他狡辩的机会,飞起一脚,直中他小腹,孙微整个人径直飞出去,重重的落到地上,沉重的低哼了一声,嘴角已经吐了血。
顾至上前,旁若无人的一脚踩到他脸上,道:“你特么就是个奸生子,你娘毒杀了你的嫡母,哄好了你那昏庸懦弱的祖母,这才得以进了孙家,但凡你有点儿良心,也该夹起尾巴好好做人,可你特么就是死性不改,居然敢算计到我头上?”
孙微吃痛,痛楚的求饶:“顾世子,你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