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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尖叫:“母亲,老太太”
周臻也不防,他料到容老太太会装模作样,怎么也得闹一通,可他想着这老太太年纪大了,自己总也惜命,且有椅子呢,怎么也不会摔成什么样,哪成想她竟一头朝前摔去。
她就那么僵硬的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周臻也有点儿傻眼:不会摔过去了吧?
周臻不敢掉以轻心,忙抢上前扶起老太太。只见老太太口鼻流血,额头还肿了好大一声。容大太太惨叫一声,两眼一翻了晕倒在老太太跟前。
容二太太放声号叫:“老太太,大嫂,你们这是怎么了?就算再气再恨,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倒便宜了那丧了良心的奸贼。母亲,大嫂,你们醒醒,琳琅如今下落不明,还等着你们给她做主呢。可怜琳琅打小没了娘,这周家还是她自己的家呢,可惜竟然不能容身。琳琅,你好命苦啊,晨娘,我那薄命的小姑子你在天上睁睁眼,保佑母亲、大嫂和琳琅都好好的吧”
她是连号带唱,竟然合辙压韵,愣是把这声音传得二里之外都听得清楚了。
更有容家的丫鬟婆子跟着大呼小叫,把个周臻气得脸色铁青,他喝道:“二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可惜女人的尖叫声,吵嚷声,哭号声,震耳欲聋,愣是把他的话淹没的一点儿不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2章、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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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琛正在默默看书,外头响起忽乱的脚步声。他心里咯噔一声,门被推开,是一个婆子站在门口,一脸的忧急:“五爷,您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出大事了,您快去瞧瞧吧。”
这是个面生的婆子,周玉琛不认识。
他放下书,心平气和的道:“妈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婆子一拍手,道:“唉呀,大事不好了,亲家老太太来看五爷,不知怎么,和三老爷吵了起来,这会儿老太太错过去了,您快瞧瞧去吧。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外祖母,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他们都是为了你啊。”
周玉琛微微别了脸道:“是吗?为了我”
这婆子道:“可不是,奴婢想,肯定是亲家老太太知道了三老爷罚你的事。五爷你赶紧去瞧瞧,再晚了,怕是要出大事呢。”
周玉琛垂头,似乎十分纠结,良久,他道:“可是,父亲罚我禁闭,不许我出门呢。”
“唉呀,五爷,你怎么这么拘泥,都说事急从权,再说你劝住了亲家老太太,那是对三老爷的孝顺,三老爷只会夸奖你,哪里还会罚你?再说你是三老爷的嫡亲儿子,他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哪里舍得真对你下手?”
这婆子倒是生得一张巧嘴,就仿佛是被人特意指点过的,句句都替周玉琛找好了借口,句句都是怂恿。
周玉琛起身道:“那,多谢妈妈,我这就去瞧瞧。”
这婆子道:“奴婢可当不起五爷这声谢,不过是奴婢瞧着这一家子骨肉闹成这样着实寒心,这才过来请五爷的,您就别耽搁了,赶紧走吧。”
周臻见容老太太晕倒了,很快叫了人来,吩咐道:“备车,送老太太回容府。”
容二太太急了:“周三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因为晨娘没了,两家就没一点儿情意吧?老太太急火攻心,人事不知,你不说赶紧找太医给老太太瞧瞧,怎么倒急着撇清?”
周臻沉着脸道:“就是因为着急,所以才要赶紧把老太太送回去,否则出了什么好歹,你可能承担吗?”
容二太太气得:“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别说你是老太太的姑爷,就算两事旁人,也没有说因为怕人死在你家,你就这么着急把人往外推的。”
周臻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不跟你计较,来人,送客。”
小厮仆妇们涌进来,果然要把人往外撵。容二太太气得咬牙切齿,泼口大骂,把周臻薄情寡义,负心别娶,畜牲不如,放任冯氏虐待继子女,最后竟狠心卖女等合嚷嚷了出来。
周臻不能堵她的嘴,只能厉喝:“都是死人吗?还不麻利点儿。”
众人不敢怠慢,抬了容老太太和容大太太就走。
周玉琛站在门口,冷声道:“住手。”他走到周臻跟前,跪下道:“儿子请父亲高抬贵手,放过外祖母和大舅母吧。”
周臻扬起手臂,重重的挥下来:“孽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居然偏帮外人?一进来就指责自己做错了事?
容二太太尖叫:“周臻,你我薄情寡义的白眼狼,你敢动琛哥儿试试?早知道你心思恶毒,早就想除掉琛哥儿,好给那贱人生的贱种让路是不是?容家不会饶了你,老天也不会饶了你。”
周臻冷冷的看着周玉琛,道:“你可知错?”
周玉琛不避不让,挺直腰背道:“父亲这么做,自然有父亲的考量,可外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如果父亲嫌在这里不便,请把外祖母挪到儿子那里。”
周臻气得:“你知不知道,容家就是附骨之蛆?一旦沾上,就再难甩脱身?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整个周家,为了你”
周玉琛惨笑,道:“是啊,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娘是容家的女儿,我身上留着一半容家的血。容再有多糟糕,我就有多糟糕,父亲骂容家的同时,也是在骂儿子。”
“你”周臻放下手,道:“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嫌弃过你?”
周玉琛道:“儿子不孝,不敢让周家因我而蒙羞,只等外祖母和大舅母一醒,儿子就带她们离开周家。”
周臻怔住了:“你什么意思?”
周玉琛道:“如父亲所想,儿子不孝不悌,以后要做周家的罪人。”
“你敢?”
周玉琛呵呵笑了两声,那尚且稚嫩的脸庞上已经带了几分坚毅,尽管在周臻看来他的坚毅那样可笑,可周玉琛是在极力承担自己的责任。
他道:“父亲是决意放弃三姐姐了吗?”
周臻没答。
周玉琛道:“那儿子主动放弃周家。”
周臻皱眉:“你明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离了周家,你什么都不是。”
周玉琛黯然道:“我只想把姐姐接回来,既然周家没她的容身之地,我这个她唯一的亲人便替她打造一个不刮风漏雨的家。”
容老太太和容大太太很快就醒了,睁开眼,见周玉琛坐在身边,两人都有些愣怔。容二太太抢上来,道:“老太太,大嫂,你们终于醒了?这,周家不是人啊,要不是琛哥儿,咱们早就被撵出去了。”
周玉琛柔声道:“二舅母,外祖母和大舅母才醒,且让她们缓缓。”
容老太太闭上眼,道:“罢了,罢了,都是容家拖累了孩子。”
容大太太也有些讪讪,她歉然的道:“琛哥儿,给你添麻烦了。”本来是好意,结果便宜没讨着,被周家如此嫌弃,还让孩子见着了,做大人的实在没脸。
周玉琛道:“无妨,横竖周家,也就快容不得我了。”
容大太太道:“你这孩子,说什么糊涂话?到底我们是外人,你才是周家的嫡子嫡孙,你可不能做傻事?”
周玉琛摇头不想多说:“大舅母,你们没事吧?”
容大太太起身,动了动,道:“没事。老太太,你怎么样?”
容老太太摇头:“死了才好呢,可惜就是死不了。”她叹口气,道:“罢了,回家吧。”她温柔的看向周玉琛。其实周玉琛并不像晨娘,可她还是从这孩子的脸上看到了女儿的影子,她伸出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3章、知悉()
送上第二更,大家看文愉快。
容老太太起身,也不顾自己脸上的伤,对容大太太道:“是我拖累了你们,你们如果想要放弃,我也不怨。”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都道:“老太太这个时候怎么倒说这种话,我们再不是人,也还是两个孩子的舅母,如今琳琅这样,我们怎么可能不管不问?”
容老太太道:“那就好,就当我,替晨娘,替两个孩子,谢谢你们了。”说是要行礼。吓得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忙上来扶:“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容老太太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拼了我一条老命,我也决计和他们没完。”
她又看向周玉琛,道:“琛哥儿”
周玉琛摇头:“我没事,父亲已经放弃我了,很快我就会离开周家。”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都是一脸的疑惑:“你,你何至于?要只是因为我们,也太得不偿失了。”
反倒是容老太太呵呵笑了两声,道:“不破不立,未必是坏事。”
容老太太带着两个媳妇,手里牵着周玉琛,径直去往周老太太的院子。
周家管事带着家丁、仆妇拦住她们,赔着小心,说尽好话,只说周老太太病着,见不得外客。
容老太太指指自己的脸,道:“横竖我老婆子是不要脸的了,随便吧。”说时冷笑,又补了一句:“满就城都知道容家落魄,已经丢尽先人脸面,老身两个儿子是附骨之蛆,斯文扫地,没缝还要下蛆呢,但凡有事,一定像水蛭一样,不把血吸干不罢休。老身教子无方,已经自暴自弃,只等着他二人坏事做尽,遭了天报。”
可在遭天报之前,要是被容家两位爷盯上周家,周家还不得脱层皮?
管事啥话也不敢说了,一溜烟的去禀报周老太太。
周臻正怒气冲冲的同周老太太说:“容家人死皮赖脸,还想讹人,简直岂有此理。”
周大老爷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混帐,你怎么这么糊涂?”
周臻瞪着眼睛:“大哥怎么倒打我?”
“我不打你打谁?那怎么也是你的岳母,你做得如此难看,是生怕没人指着你脊梁骨骂吗?还有,这么一闹,琳琅的事本来可以息事宁人的,结果必定不可收拾,你,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臻道:“琳琅是我的闺女,我做父亲的给她指门亲事,谁能说嘴?”
“你虽说法不容情,但一向先讲情理,可一旦情理说不通,闹到官府,这就不是人情伦理的事了。”
周臻咬牙道:“那又何妨?大不了”大不了就把周琳琅的名声弄得更坏。
周大老爷恨铁不成钢,问周老太太:“琳琅的事,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孙家人怎么说?”
周老太太垂眸道:“孙家人说,琳琅不在孙家。”
“什么?”周臻也怔了:“不在孙家,那在哪儿?”
周大太太道:“听说,琳琅才过门,当天夜里就纵火杀人,周家陪嫁的四个丫鬟四个婆子,都葬身火海”
在场所有人:“”
周臻半天才道:“那,孙家,就这么,算了?”
周大太太看了一眼周老太太,见她仍然抿唇不语,只好自己代答:“孙家确实告了官,将琳琅送进了顺天府大牢,但是不知为什么,三天后孙家又派人把琳琅接了回去。”
外头有人冷笑:“还能为什么?要么做贼心虚,要么就是琳琅无罪。”
屋里的人都一怔,周老太太立刻怨毒的看向周臻:你不是说已经打发走她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直接找到门口,这是想把我堵到门里吗?”
周臻还冤枉呢:“我”随即又骂道:“定然是琛哥儿,他居然敢阳奉阴违?!”
容老太太牵着周玉琛进来,冷傲又倦怠的道:“是啊,周家好家教,居然教出你这么个逆子。”
周大老爷一直沉着脸,这会儿只能上前:“容老太太,您请息怒,我也是才听说琳琅的事。您来不也是为了琳琅吗?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先找到琳琅要紧。”
他倒是会说话,且也会做人,不管肚子里是什么心肠,起码面上会做人。
容老太太打量了他一回,道:“也罢,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要看谁。遇着混蛋,只能撒泼。”
得,径直把周老太太和周臻都归到混蛋那拨里去了。
周大老爷哭笑不得,使眼色吩咐周大太太:“还不去上茶。”
周大太太脚底抹油要溜,容老太太道:“刚才我可一直听到值媳妇在说什么琳琅的事,只可惜年纪大了,耳朵聋,没听清楚,麻烦侄媳妇再说一遍。”
周大太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容老太太冷笑:“呵呵,不清楚,甚好。”她抬眼从周老太太、周臻两人脸上掠过,再落到周大老爷脸上,道:“那么敢问周大人,能否给老身找个清楚此事的人,给老身细细致致的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