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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太太冷笑:“呵呵,不清楚,甚好。”她抬眼从周老太太、周臻两人脸上掠过,再落到周大老爷脸上,道:“那么敢问周大人,能否给老身找个清楚此事的人,给老身细细致致的说道说道?”
她强忍着眼泪,通红着双眼道:“从前说我撒泼不讲理,如今看来是你们周家欺人太甚。琛哥儿说了多少回要知道琳琅的下落,你们都怎么说的?是不是糊弄他年纪小,任事不懂,欺负我老婆子糊涂?”
如果容老太太再哭哭号号的,只会惹得周大老爷厌恶和嫌恶,可这会儿她强忍悲痛,完全一副替外孙女心急如焚,却又百般隐忍的模样,周大老爷也觉得其情可悯。
当下劝慰道:“老太太且勿着急,待我问问。”
他望向周大太太。
周大太太慌乱的道:“我,我是派了张妈妈去孙家打听的。”
周大老爷:“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叫她进来。”
张妈妈这会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听得容二太太直惊呼:“孙家这是怎么个意思?如果琳琅确实有罪,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释放?如果无罪,她们凭什么冤枉陷害琳琅?她一个姑娘家,进了大牢,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女人们或许不知道,可周大老爷兄弟俩是知道大牢里的那些龌龊事的,此刻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周臻想的是,幸亏把这丫头推给孙家了。周大老爷想的则是: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4章、问责()
今天的更新。
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周臻环视一周,自认为他最有资格开口,毕竟他是周琳琅的爹,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最应该表现伤心的是他,最应该表现大度和无所谓,好借此安慰别人的也是他。
因此周臻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算了,失火伤人,实属大案,琳琅确实难以撇清,就算她真正无辜,可府尹问案也是情理中事”
他说完就发现容老太太怒目而视,周臻纳闷:“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容老太太指着他,哆嗦着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是人吗?啊,你还是人吗?”
说着老泪纵横:“天啊,一道雷下来劈死我吧”
众人:你骂别人不是人,怎么还让老天劈死你?弄反了吧?
容老太太痛楚的道:“从前听信流言,真拿琳琅当成扫帚星,如今才知道,有这样薄情寡义的父亲,她就是被传成妖魔鬼怪也不稀奇!老天,都是我糊涂,都是我混帐,放着没娘的孩子不好好照管,却把她扔到狼窝里让她自生自灭,我不是人啊”
周臻辩解:“我是就事论事,并未因琳琅是我女儿就偏袒这难道不对?大哥,你也觉得是我错了?”
周大老爷看着这聪明俊秀的弟弟,无耐的长叹一声:怎么不蠢死你呢!
容二太太代替周大老爷,指责周臻道:“姑爷这话真是好笑的很,琳琅出事,距今已经两月有余,敢问姑爷何时得知?你枉为人父,对她不闻不问,更是不辩青红皂白,竟先认定她是纵火烧人的凶徒,你,你还不知错处,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周臻这回没话说了,可屡次三番被骂枉为人,他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住,当下道:“我一个男人家,哪有整天盯着人家内宅的道理。”
别说,他这话倒也不算蛮不讲理,可他这么一推卸责任,径直把周老太太和冯氏推到了风口浪尖。
冯氏没在,别人要怨她也看不着,可周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好在她知道如果这时候就开始推卸责任,除了让自家婆反目,让容老老太太婆媳看了笑话,于事无补。
因此她垂眸不言语。
容老太太也知道责问这个没意思,她问回话的婆子:“那么,琳琅现下在何处?”
那婆子犹豫了一下,容老太太拿拐杖点了点地,厉声道:“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外孙女的名声已经毁得不能再完了,老身都不嫌丢人现眼,你怕什么?”
周大老爷听这话实在是刺耳,但他是周家人,实在脱不开责任去,只好忍气吩咐那婆子:“还不快说,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个清楚,不许隐瞒。”
那婆子便低头开口:“之,之后,孙家命人送三姑娘南下,哪知才到了通县,不知怎么,三姑娘不,不见了。”
众人都是一惊,连周臻都道:“什么叫不见了?”
容老太太则呵笑一声道:“哈哈,不见了,这话说得可真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卸掉,我老婆子活了六七十岁,还是头一次听说。”
周大老爷也蹙起眉,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婆子说了个日期,周大老爷脸色更难看了,他问周臻:“孙家就没派人来说一声?”人是在他家手里丢的,他们竟然连知会一声都不曾?
周臻摇头:“我哪儿清楚。”
周大老爷:“你就没派人过去问一声儿?”
周臻:“我我只当她好好的。”
周大老爷看向周大太太:“你呢?也毫不知情?”
周大太太忙摇头:“妾身冤枉,确实孙家不曾派人来知会一声儿。”
周大老爷沉默了一瞬,道:“琳琅这事,确实不能不闻不问。我去孙家一趟”
周臻有些犹豫:“大哥,这事,你怎么好去问?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只是流言,琳琅好好的被送到了孙三爷那,那咱们去问罪不就太唐突了吗?要是万一是琳琅自己逃掉的”
周大老爷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住口。”
闭嘴吧你,真不像当爹的说的这话,什么叫她自己私逃,不去问哪知道到底出什么事?难不成就这么坐等孙家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通知一声?
周大老爷喝令周臻闭嘴,转身给容老太太赔罪:“都是我的不是,琳琅失踪,与我这做大伯父的有脱不开的关系,您老放心,我必然给您一个交待。”
难得有个肯说人话的,容老太太也明白,再闹也就只能这样了,毕竟她求的不是周家拿多少银子封自己的嘴,而是确确实实想要知道周琳琅的下落,并借周家之手把她找回来,因此容老太太见好就收,道:“那老身就多谢周大人了。”
周大老爷惭愧的道:“不敢,老太太您这是骂我呢,琳琅也是我侄女,她的安危,我也很关心”
送走容老太太,周大老爷看向周玉琛。
周玉琛有些畏缩,却硬撑着。
说实话,周臻不论怎么样对他,他都不是那么害怕,毕竟自己是他的儿子,他是自己的爹,打一顿,也不至死。
可这个大伯父嘛,谁知道呢?
周大老爷道:“琛哥儿,你跟我来。”
周臻道:“大哥,琛哥儿还小,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被谁一挑唆,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自己姓谁了”
周大老爷厉声道:“要么你教。”看看你教的孩子,哪个是乖巧温顺的?
“我”被周大老爷一声断喝,周臻不敢说话了。骂人不揭短,他总不能把周玉珉提出来给大哥添堵。
周大老爷狠瞪他一眼,转过头问周玉琛:“容家人,是你通知的?”
周玉琛垂头道:“是”可,也不是,明明是继母撺掇了周玉瑾,是他通知的容家。
周大老爷点头道:“还好,你虽年纪不大,倒也敢作敢当,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错?”
周玉琛怔了下,道:“我我只是,担心姐姐。”这也算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5章、问题()
今天的第二更。
周大老爷一看周玉琛的神情,就知道他压根不服,当下轻呵了一声道:“难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
周玉琛听了这似是而非的夸奖,不仅没有高兴的模样,反倒有些惊悚,果然,周大老爷接着便拍桌道:“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
姓周。
周玉琛低下头去,这是算定了他勾结外人,给周家难看,所以他犯了吃里爬外的错。周玉琛道:“琛哥儿知错。”
他已经不想解释了。
周大老爷见他认错还算快,不是冥顽不灵的人,也就没那么声色俱厉,道:“你心里一定很委屈,是吧?明明你是好心,结果我却要罚你。可你有没有站在周家人的角度想过?是,琳琅出事,谁不着急?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找你爹或是我?你爹糊涂,你也糊涂?”
周玉琛想:如果不是外祖母和两位舅母把这事捅出来,大伯父真的会为自己做主?
这种如果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不想再尝试,只是道:“琛哥儿知错,请大伯父责罚。”
周大老爷既夸奖了周玉琛姐弟情深,却也赏罚分明,命人取了家法,狠打了五十杖。
周玉琛趴在长凳上,疼的死去活来,手都抓烂了,到底没撑住,昏了过去。
周大老爷命人把周玉琛抬回去,叫了周臻去外书房商量周琳琅的事。府外头又有人请见,拿的是祁家的贴子。
周大老爷一怔。
肃宁候家已经没人了。不对,还有一个,那就是祁季昭。
周大老爷眉目微凝。
自从肃宁候向陛下死谏之后,祁夫人自刎殉情,虽然陛下没追究祁家其他人的犯上之罪,可到底祁家就此败落下来。
肃宁候一共有三个儿子。
祁世子是在战场上殉的国,有人说是被人陷害,有人说是心怀耻辱,以死谢罪,总之众说纷纭,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祁二公子是庶出,性情暴烈,祁家出事后,他在一次与人斗殴中身亡。
只剩下了自小身子病弱的祁三公子,也就是祁季昭,从祁家出事,他就寄居在顾家,动辄也是拿的顾家名贴——当然,他也不大出来走动就是了。
可他今天怎么拿了祁家的贴子?
当年陛下虽愤怒于肃宁候的死谏,但也怜悯他的重情重义,自始至终他只要求陛下重审西北军败的案件,没说陛下一句不是。又感念于祁家家破人亡的悲惨,倒没捋了祁家的候位。
祁季昭拿了肃宁候的贴子,还真不能说不对。
只是,他来做什么?
周大老爷看一眼周臻,把贴子往前一推:“找你的。”
周臻有些迟疑:“大哥”
还是你来吧,别再因为我说错话,惹出事来。虽说祁家不值当忌讳的,但也怕万一。毕竟祁季昭和顾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说祁贵妃可并没失了圣宠。
总之祁季昭不能得罪。
周大老爷没办法,打发周臻出去,叫人请祁季昭。哪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周大老爷也恼了。一个破败的肃宁候府,有什么可值得狂的?你一个小辈,居然这么骄矜,居然态度如此轻慢?
他叫小厮:“去问问祁三公子到哪儿了?”
小厮出去,没一会儿跑回来,道:“老爷,祁三公子去瞧五爷了。”
琛哥儿?周大老爷心里一动,没听说他们两个有什么交情?倒像是他料准了周家会对琛哥儿怎么样似的,这是踩着点儿来的啊。
祁季昭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许多军卫。
周臻派的那几个家丁根本不是这几个军卫的对手,才要拦就被缴械捆了丢在了一旁。
祁季昭径自进门,屋里一股了药味和血腥味。
他走近内室,见床帐半垂,周玉琛脸色雪白,正半歪着脸趴在床上。倒是醒着的,只是眼神越发漆黑。
祁季昭道:“怎么样?”
周玉琛试图抬头,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处,疼的他呲牙咧嘴:“唉哟哟,疼,三哥,你来了,坐。”
祁季昭笑笑,道:“我来看看你,可需要帮忙。”他不无赞叹的笑道:“没想到你办的还挺漂亮,这伤势也逼真。”说时隔着被子,在周玉琛伤处一按。
周玉琛惨叫:“别碰,疼。”冷汗都下来了:“我说三哥,你快别寒碜我了,我太没用,太失败了好不好?这还叫挺漂亮?”
祁季昭并没多问,只道:“你能挪动吗?要不再等两天?”
周玉琛吸着气,摇头摆手的道:“不,不用了,能不能的就是那么回事,等一天等两天的还不是一样?还是现在就走吧,我怕夜长梦多。”
祁季昭也就点点头,招呼人进来。
周玉琛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不过几身换洗衣裳,其余的东西,哪怕是他自己的爱物,他都一件没拿。
祁季昭只需把周玉琛弄到外头的马车上就行了。
这边正忙乎着呢,外头有人扬声道:“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