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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只需把周玉琛弄到外头的马车上就行了。
这边正忙乎着呢,外头有人扬声道:“祁家贤侄,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看个病人,还待把病人往外偷的?”
祁季昭微抬头,见周大老爷带人涌了进来。他丝毫不惧,微微一笑:“周大人,久仰。”
周大老爷微沉了脸,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季昭也收了笑,严厉的望向自己的人,道:“我刚才怎么吩咐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颇有气势,那人二话没说,忙应了一声“是”,带人径直往外闯。
周大老爷怒道:“祁三公子,你这是何意?”
祁季昭淡然的道:“就是周大人您眼看到的意思。我要带琛哥儿走。”
“你凭什么?”
“凭琛哥儿自己愿意。”
“你”
祁季昭道:“周大人急什么,恼什么,怒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周大老爷气得,不过他适时的冷静下来。跟祁季昭耍嘴皮子没用,关键是得闹明白他为什么要接琛哥儿走。尤其他那句“莫不是做贼心虚”,摆明了是知道周家内情啊。
周大老爷还真有点儿心虚,容家怎么闹,他不怕,可要是祁季昭带着顾家掺合进来,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一旦周家卖嫡女为妾的事曝出来,周家怕是要有大麻烦。
祁季昭温和的道:“我接琛哥儿过去养伤,周大人有什么问题?”
周大老爷:“”半天,终是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路:没问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6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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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一直硬撑,等到出了周府,上了马车,就歪倒下来。小厮忙给他拿了药,他也不用水,干吞了,轻喘了几口气。
周玉琛有些担心的望着他:“三哥,都是我不好”自己办事不利索,还要劳动他亲自来接自己。
祁季昭回头,朝他摆手一笑,道:“你又来了。”
他们姐弟两个挺有意思,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一个则太过感恩了些,动辄就把谢字和对不起挂在嘴边,说实话,祁季昭倒有些欣赏周琳琅了,所谓大恩不言谢,你记不记的,放在心里就好,成日说来说去,他这个施恩的人不仅不舒服,而且还有些厌烦。
周玉琛便讨好的笑笑,道:“三哥,你没事吧?”
祁季昭道:“我是心悸的毛病,只要不累着就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周玉琛点点头,随即又怅然的沉默下去。祁季昭知道他心里滋味不好受,却也不多劝。尽管现在自己愿意出手帮他,但那也只是一时,将来他会不会再回周家,跟自己没关系。
祁季昭带着周玉琛回了肃宁候府。
府里的管家祁伯早带人迎出来,十分热切的道:“三公子,您终于回来了,老奴已经都收拾好了,您看您还是住在从前的明镜台?”
祁季昭点点头,又指着被抬下来的周玉琛,道:“这位是我的兄弟,你们务必待他同我没什么两样。”
祁伯忙点头:“已经替周五爷收拾好了探梅院。”
祁季昭点头,命人将周玉琛送进去,祁伯在一旁道:“三公子,二老爷和四老爷都派人过来,说想请您过去聚聚。”
祁季昭摇头:“都推了吧。”
“可是,三公子,老奴知道您还为从前的事耿耿于怀,可到底底二老爷和四老爷都有苦衷,到那个地步,保全自身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祁季昭停下步子,朝着祁伯笑笑,道:“我知道。”
“那您”
祁季昭微抬眼,看着晴朗的天空,半晌道:“就这样吧,吉凶未卜,何必再把他们牵扯进来?就让他们一直保存着祁家血脉,岂不更好?”
“这,三公子”祁伯明白他心里难受,可到底是一家人。
祁季昭笑道:“不必,你只说我身体不适。”
“三老爷还叫人送了好些药材,您看”
祁季昭这回没推拒,道:“收下吧。”
祁伯这才应声,道:“好,老奴这就去。”
祁季昭虽然累,却并没歇着,他拿了一张堪舆略,仔细的琢磨。孙家那儿不必问,他早就已经知晓。人确实是跑了,但孙家没说的是,周琳琅手里有她的身契和庚贴。
祁季昭摸着下巴,想着心事。如果他是周琳琅,会怎么做?
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周琳琅也不例外,她一定不会留在京城,毕竟京城孙家还是有一定势力的,而周家一定不会收留容纳她,说不定还会主动把她绑起来,送还孙家。
所以,她肯定会逃。
在通县,走水路是最方便的,那么周琳琅只能南下。
祁季昭手指沿着大运河水路缓缓蔓延,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周琳琅身上一定没带多少银子,那么她就不可能到达江南。何况孙三老爷在江南,她此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她一定会在半途下船。
只是,她会到哪儿停留呢?
祁季昭当然可以沿着大运河,一路追踪查问下去,只是太费时费力了,他一时也派不出那么多人手,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跟着前去,甚至周琳琅在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说不定反倒会避着他派的这些人。
还有,也难保周家和孙家在派人手搜寻她,他们的目的还不好说。
祁季昭微微叹气。
外头小厮报:“三爷,陆校尉来了。”
祁季昭微微坐直了身子,道:“请他进来。”
陆校尉进门,朝着祁季昭施礼,祁季昭起身还了一礼,陆校尉忙道:“三爷您坐着吧,才刚当值,这会儿过来看看您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祁季昭道:“多谢你帮忙,事情已经办完了。”随手抽出一张银票,道:“替我请兄弟们喝酒。”
陆校尉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来掸了掸,揣进自己怀里,道:“三爷,你怎么同周家杠上了?”
祁季昭笑笑,没搭言,小厮上了茶,祁季昭才道:“我托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校尉正色道:“我问过了,周家那小姑娘送进大牢里第一天晚上,就被孙牢头派人给带了出去”
祁季昭脸色瞬时不大好看。
陆校尉叹口气:“后来是顾二公子赶到那孙牢头回去就病了一场,没拖延几天就死了。孙家倒也没人告,只当他是病死的。至于周三姑娘”
他一摊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下,清白只怕不保。”
祁季昭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道:“嗯。”心里想的却是,偏宜那孙牢头了,他倒死得及时。只是
他问:“为什么顾二公子会那个时候赶了过去?”
陆校尉摇头:“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听说前两天顾家出来了一辆马车,看方向是去大兴的。随行的只有两个婆子,估计车上是女眷。”
祁季昭抬头:“你去帮我查查。”
“不用查了,我问过守门的士兵,说是两个年轻姑娘。”
祁季昭开口:“侍璧和侍玉。”
周玉琛说过,周琳琅身边的人都被谴散,纪妈妈被送到了城北的别院,侍璧和侍玉却不知所踪。只是,她们两个,为什么会投靠顾宣?在周琳琅这场祸事里,顾宣扮演了什么角色?
陆校尉道:“你说的什么璧什么玉的,我可不清楚,不过相貌和你说的差不多,应该就是她们两个,要不要我派人把她们两个抓回来?”
抓是要抓的,只是不能由他出手。
祁季昭道:“不妨,这事不急,我找你是有别的事。”他把堪舆图拿过来,手指点到大运河的河道,正色对陆校尉道:“我想找个人。”
陆校尉道:“什么人?”
“周三姑娘。”
陆校尉:“你不会是想让我亲自去吧?”
祁季昭点头:“就目前来讲,只有你,她还有起码的信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7章、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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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抽空回了趟顾府。
顾老太太看见他倒是挺高兴:“三郎来了?候府怎么样?这么多年你也没正经回去,怕是府里人手都不够吧?”
祁季昭道:“横竖就我一个人,有一两人服侍就够了,外祖母不用担心。”
“唉,你呀”顾老太太叹气:“在这里好好的住着,你做什么非要搬回去?”
为什么非要搬回去?祁季昭无声的笑笑。外祖母年纪大了,她是这府里的老封君,不管顾二老爷夫妻、父子为人禀性如何,总之不会对她不利。
是以很多事,祁季昭不想和她说。
顾老太太道:“也不知道元郎怎么样了,他这不言不语的,说跑就跑,这都两三个月了吧?怎么连封信都没回?”
祁季昭安慰她:“也许很快元郎就回来了,外祖母不必挂心。”
顾老太太倒伤感起来:“我知道,你们都有事瞒着我,说不定心里还在怨我,尤其是元郎,可我一个老太太能怎么办?如今年纪大了,没别的奢求,就盼着一家子和和睦睦,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老太太想的好,顾二老爷父子做得也很好,可对于顾至来说,那些躲在阴暗里的东西,不屑也不值得拿到明面上跟老太太一一解释。
祁季昭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因此只泛泛的宽慰她:“外祖母多心了,元郎只是贪玩任性,并不曾有怨言。”
“要只是任性就好了,这孩子,我从小把他看到大,也不了解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做什么看谁都像仇人?”
事关顾、祁两家,又事涉隐秘,且也没有证据,祁季昭不肯多言。
顾老太太又看向祁季昭:“你年纪也不小了,三郎,差不多就行了,你与那周三姑娘显见得是无缘,既然她已另嫁,你也赶紧说门亲事吧。”
祁季昭附和:“我会的。”
顾老太太一怔:“你”
祁季昭笑道:“是三郎不懂事,叫外祖母担心了,我也想过了,姻缘天定,既然我与周三姑娘不谐,想必确实是没有这个缘份。”
“你能这么想就好,天底下好姑娘有的是”
祁季昭不愿意多谈,陪了顾老太太一会儿,只说回自己院子收拾些东西。顾老太太嘱咐他:“别都收走,你闲时还可以过来住呢。”
祁季昭出了门,同管事道:“不知道二公子可在?”
这管事是二房那边的人,闻言道:“小的不知,三爷找二公子可是有事?”
祁季昭点点头,道:“嗯。”
他不肯多说,管事便道:“容小的派人去问问。”
祁季昭是明知顾宣今日休沐才来的,因此只点点头。
顾宣听说祁季昭要见自己,便知道他所为何事。他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哟,想不到这病秧子还是个好管闲事的。见我做什么?是质问呢,还是审问?”
他根本没把祁季昭放在眼里,顾至不在,祁季昭就毫无杀伤力,顾宣道:“别一不小心把他气死,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祁季昭既无质问,也无审问的意思,他开诚布公的对顾宣道:“我是来问问周三姑娘的事。”
顾宣一脸的讶异:“周三姑娘?哪个周三姑娘?”
祁季昭神色平静的和顾宣对视,道:“我知道你曾经夜里探过监,能问一声为什么吗?”
顾宣很少同祁季昭打交道,尽管同在一座府里,但祁季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榻上养病,就算府里最热闹的时候,他也很少出席。
是以顾宣不大了解祁季昭的脾气和禀性。
他倒是了解顾至,那就是个浑不吝,一激就上套,一点火就着。
通过顾至,他倒是多少了解一些祁季昭,印象里他多病而多智,实在是因为少有的几次顾至没上当,就是因为祁季昭在一边的缘故。
但顾至是轻视祁季昭的,当下道:“能,当然能,怎么说我也得叫你一声三哥呢。”
祁季昭微扬了下巴,病弱的脸庞闪出一种灼人的美。
顾宣也是纳闷,祁季昭这张脸,生得实在是太,太精致了些,可就是不见娘气,以至于谁见了也不敢生出狎亵之心。
他正胡思乱想呢,只听祁季昭道:“为什么?”
顾宣调笑道:“这个嘛如果三哥非要听,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讲的,这不是底下有人逢迎拍马,直说牢里有个好货”
大抵是过去了许久,周琳琅又没事的缘故,这种让人义愤填膺的话,并没有激起祁季昭多大的情绪,他那黑沉沉的眸子里虽然闪过几分阴沉,但在顾宣看来,是痛惜比气愤多。
他有些遗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