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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父承,再合情合理不过。
话里话外,都是鄙薄顾至为人,想把世子之位转给顾宣。
可老二却从没在自己跟前有过任何表示。
顾老太太确实疼惜顾至,可那是因为他没了爹娘,真要从顾家长远来看,顾老太太也是默认把世子位交给顾宣的。
但顾二老爷不提,顾至又一年比一年对二房态度排斥且敌对,顾老太太也就保持了中立。
综此种种,顾老太太相信顾二老爷是无辜的,他也一定很为顾至早丧而痛心,只不过他一直没提,如今知道顾至安然无恙,这不就露出了真实的欢喜和笑意?
顾老太太道:“是啊,幸亏元备没事。说起来,这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只当他又淘气去哪儿野去了,哪成想居然跟三皇子去了云贵。他也太不听话了,亏的从前我那么宠他,这么大事,他就不知道临行前跟我吱一声吗?我可真是白疼他了,如果这回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好啊?”
祁季昭沉默而无声,他抿紧唇,没提当初自己力劝顾至跟随三皇子去的事。
顾二老爷劝道:“母亲,元郎无事已经是万幸,至于他不告而辞的事就别跟他计较了。”
顾老太太怒目道:“计较,当然要计较,为什么不计较?这么大的事,这么大个家,他凭什么一言不声,说走就走?你这就派人去接他,不管西南还有什么事,让他立刻给我回来。”
顾二老爷道:“是,儿子这就去安排。”
顾老太太这才看向祁季昭,温声道:“你也累了这半天,就先住下好生休养,我瞧你气色不好,叫人请了秦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这毕竟是顾家的家事,顾二老爷派人去更名正言顺,祁季昭也就顺从的道:“是。”
顾二老爷道:“母亲,儿子想拿着元郎的这封家书,回去好好看看。”
顾老太太道:“由得你。”
顾二老爷看向祁季昭:“三郎没意见吧?”
祁季昭摇头:“国公爷您太客气了。”
“哈哈哈。”顾二老爷道:“还说我客气,你看看你,开口闭口,总是叫我国公爷,说过多少遍了,你要不见外,就跟着元郎叫我二叔。对了,这封信,是几时,怎么到你手里的?”
顾老太太也道:“是啊,三郎,你那时候可不在京城,元郎又怎知你在中州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8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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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一直都是个病秧子,又长年寄居在顾府,就算顾二老爷对他没有防备,可上上下下都是二房的眼线,他出不出去,又和谁出去,他是一清二楚。
顾至就不提了,青楼楚馆那种地方他都没少去,更甚还进过赌坊,好在没闹出什么大事,可也因为欠了债被人追上门来讨帐。
若说起顾至来,错处和罪责简直罄竹难书,想抓他的短处,一抓一个准,只不过因为他是先国公爷的唯一的嫡子,顾二老爷没想背上苛待子侄的骂名,这才对他多有宽待。
但这位祁家唯一的嫡子,却是个安静的,简直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他长年在家养病,门都不出,偶尔和顾至出去一趟,又经常去此不正经的地儿,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替顾至打埋伏打掩护的,是以也没人往别处去想。
就这么一个安静得简直是尘埃一个的病秧子,居然能在关键时候跳起来咬一口,咬的人还有点儿疼,这让顾二老爷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祁季昭没想过这个时候就把自己和三皇子之间的交往都说出来,他只平静的道:“国公爷是怀疑这信是假的吗?”
顾二老爷委屈的道:“怎么可能?我是元郎的亲叔叔,出于关心,总得问一声是吧?你和他打小养在一起,彼此情深意重,若说谁对他好,也比不过你,若谁敢对他坏,你一定最先不饶。你挂念他的安危,这我能理解,可万一有人居心叵测,意图图谋不轨,伪造书信,借以骗取你的信任呢?毕竟你平素大门不出,最是安静懂事,少有与人交集的时候,这信来历不明,还是查清楚了为好。”
祁季昭淡淡的笑了笑道:“这我可没有证据,以说明这信有具体的来历,总之不管国公爷信还是不信,我是相信元至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丧命。”
这话说得有些刺人心,还有点无赖,若顾二老爷执意要他说出这信的来龙去脉,倒像他才是图谋不轨的那个人一样,同时也侧面说明,他身为顾至的亲叔叔,根本不关心他的性命安危,一意孤行的要先证明他已经身丧。
顾二老爷一噎,他还真不好拿这信做文章了,也就是说,哪怕顾至已经死了,祁季昭也是宁愿相信他还活着的。
顾二老爷道:“你这孩子——虽说你和元郎感情深厚,可他的生死至关重要,报假死那可是欺君之罪!”
说这话时顾二老爷声色俱厉,无言的指责祁季昭: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祁季昭道:“怎么才算担得起?又怎么才算担不起呢?”
顾二老爷一怔,他到底是长辈,祁季昭又如此无辜纯良,他还真不好和他胡搅蛮缠,这时候他深恨顾宣没在跟前,否则质问的话由他来说,要比自己说出来更合适得多。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宣当头踏进来,似笑非笑的道:“三表哥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三岁无知小儿呢,敢情欺君之罪,降的不是你祁家吧?”
祁季昭淡淡的瞥向顾宣,仍旧平静的道:“顾二公子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当你是铁石心肠之人,敢情死的不是你嫡亲的大哥是吧?”
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祁季昭把这话原封不动的立时就还给了顾宣。
顾宣没想到这个自己一向瞧不上的祁季昭居然有如此急智,他以前就当他是寄居在顾家,跟在顾至身后的一条哈巴狗了,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顾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想到一向病弱的三表哥居然也有牙尖嘴利的一面,只不知道私底下,三表哥是不是也很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祁季昭淡笑道:“顾二公子客气,我祁季昭就是个病秧子,一向与人无害,说白了就是个废物,命在旦夕,哪里有什么可值得你们刮目相看的?”
顾老太太见他们一个不饶一个,眼瞅着好好的大喜事,要变成他们小哥俩的斗嘴,当场道:“三郎,你别只顾得义气用事,我也想问你呢,元郎这信,是如何送到你手里的?总不可能你们两个心有灵犀到这个份上?”
祁季昭道:“外祖母圣明,就算我想敷衍,这理由也说不过去啊?元郎之所以把信寄到我手里,是因为固本堂。”
“固本堂?”
不仅顾老太太疑惑,就是顾二老爷和顾宣也有些吃惊。固本堂是这几年才兴起的药铺,请了郎中坐诊,虽说在京城不算太起眼,但据各地探子回报,固本堂生意兴隆,竟然做到了大江南北。
分号一多,自然人多,遍布各地,消息自然也最灵通,且他们之间有药材往来,自然也有可能替别人送些货物或是消息。
顾老太太问:“这固本堂,与你,还是与元郎有干系?”
顾宣父子也是一脸的虎视眈眈。
家里还有长辈呢,顾至敢自己做生意,却不禀报家里,这顿揍是跑不了的。要是祁季昭,那就更耐人寻味了。
祁季昭道:“与我和元郎都没关系,不过是借助他们消息灵通,天南海北都有分号,所以请托他们帮忙递个消息罢了。”
顾老太太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可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顾二老爷和顾宣对视一眼,都表示对于祁季昭这样的托辞,根本就不信。两父子对视,便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顾宣点了点头。
从顾老太太那里出来,顾宣对顾二老爷道:“爹,现如今该怎么办?”
顾二老爷道:“管他呢,听喇喇鼓叫唤还不种地了呢,他一个外人,顾家的事,且轮不到他说了算呢。不是说他前些日子要去西南,却因为重病,这才不得不折反吗?想来他是黔驴技穷,这才想要釜底抽薪。”他顿了顿,道:“你大哥的事,不能就这么压下去,我势必要替他挣个功名回来不可,不然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大伯父?”
顾宣蹙眉道:“我倒觉得他回来的另有蹊跷,他走时又是药材又是粮食,就是侍卫也带了好些,怎么如今回来的只有他和那个穆先,连时遇都不在。”
顾二老爷一凛:“你担心?”
顾宣点头。
顾二老爷默然了一会儿道:“我自会派人去接你大哥回来,毕竟这才是咱们该做的正经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9章、诈尸()
今天的第二更。
顾家父子觉得祁季昭此次突然回京定有隐情,可查来查去,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原因。
他们怎么也没把祁季昭和周琳琅联系起来。
顾二老爷对于顾老太太带着祁季昭去周家提亲的事,根本就没当回事,连问都没问,别说没成了,就是成了,那也是祁家的事,跟顾家没关系,老太太愿意宠这个病歪歪的外孙子,他没任何意见,也不会管。
至于周琳琅不知所踪这事,他也只是听了一两耳朵,自然更不关心。
顾宣倒是知道祁季昭下大力气一直在找周琳琅,可惜好几个月了始终没有结果。他在心里鄙夷的想:没想到这个病秧子倒是个痴情种子,那周琳琅都与人为妾了,他居然还痴心不改。
找到周琳琅,他还想再娶她是怎么着?
两父子查不出什么来,也就不再关注祁季昭,横竖他就在府里,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自有人报得一清二楚。
顾二老爷派人加紧去西南搜寻顾至,他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活见人,死见尸。
只是他身边的侍卫临走前,顾二老爷在书房里和他密谈了大半夜。
周琳琅一行倒是极其顺利,毕竟祁季昭走的快,她也没耽搁,因此进了月初,便到了三皇子驻营的吉首城。
有祁季昭身边的时遇,又有祁季昭的私印,周琳琅很容易就见到了三皇子。
三皇子抽时间见了周琳琅,见是个苗条细弱的年轻男子,不由的一怔:“你是?”
周琳琅跪地磕头,不敢隐瞒,遂如实道:“臣女周琳琅,参见三殿下。”
李翊一怔:原来是个小姑娘啊。
他心里很是不解:祁季昭平时做事挺靠谱的,怎么派个小姑娘过来?他就算自己身体不好,也不至于这样没人可用吧?
可到底是姑娘家,他总得客气客气,当即起身,伸手搀扶:“不必多礼。”手快触到周琳琅了,才意识到:特么的,这是个姑娘,不是个小伙子。
李翊有些讪讪,周琳琅已经自己起来了,说明自己的来意。
时遇早在之前就把祁季昭采买的药材和粮食就送进了大营,虽说只是杯水车薪,可对于李翊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当下忙向周琳琅道谢:“你一路辛苦了,既来了,就好好歇歇。”
他实在不知道该对周琳琅说什么,在他印象里,女子都是安安静静待在内宅,身上锦绣绫罗,头上插金戴银,像花朵一样娇柔美丽。
不用他刻意的哄她们开心,她们自会像孔雀开屏一样,使出浑身解数来讨他欢心,是以对着周琳琅,李翊有些窘迫。
周琳琅道:“臣女此来,是受了祁三公子所托,特来接顾世子,呃,回京。”
李翊一拍大腿:“对对对,顾世子,我带你去看他。”
周琳琅有些感伤,一边走一边道:看来顾至果然已经战死,不然三皇子何以这样的迫不及待?
周琳琅倒没客气,想着顾至怎么也是陪三皇子来打仗的,毕竟顾至那个世子,就是个头衔,还是他爹拼死留下的,没什么实权,更没什么责任,所以平叛也好,保家卫国也好,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他不愿意,也没人挑出毛病来。他愿意,自然就更好。
所以三皇子要带她去瞻仰顾至的遗容,于周琳琅来说,也算是他这个君主对臣下应有的情分。
只是不知道这么长日子了,顾至的遗体怎么样了。云贵天气热,比北方更甚,虽说她一路紧赶慢赶,可前前后后加起来,算着顾至身死也得一个多月了,得臭成啥样啊?
周琳琅问李翊:“不知顾世子的身后事,如何处置?”
李翊道:“这里缺医少药,元备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唉,我都发愁死了”
周琳琅有些不解,顾至就算再跳脱,他死都死了,还能诈尸不成?
呃,子不语怪力论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