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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道:“这里缺医少药,元备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唉,我都发愁死了”
周琳琅有些不解,顾至就算再跳脱,他死都死了,还能诈尸不成?
呃,子不语怪力论神,怎么三皇子这么郑重其事,难不成是真的?
她迟疑的问:“殿下的意思是,顾世子他”
李翊道:“可不是,一点儿劝都不听,我还想着,就他这么个混世魔王,也就祁三能管得住他,可惜他自己都是个病秧子,根本来不了啊?”
“呃——”周琳琅心想,就算祁季昭能来,听说顾至诈尸,估计也得吓死。
她道:“想来是顾世子,有什么心愿未完。那个,臣女来前,祁三公子将玉珮交由臣女转交给顾世子,但愿他能心安。”
李翊:“玉珮?”
半块玉珮,他为什么就能心安?可看周琳琅神色悲凄,肃穆忧心,李翊就没再问。他也怀疑,究竟这位周姑娘与祁三,与顾元备,什么关系?
一行人说着话,就到一处营帐,李翊道:“就是这儿了。”
周琳琅看这营帐比李翊的营帐小些,门口有两个兵士守卫,也就点了点头。
李翊扬声道:“元备,你猜谁来看你了?”
周琳琅不由得毛骨悚然:三皇子是不是疯了?诈个尸罢了,砍些桃木镇镇阴气也行,再不请法师做做法?他怎么就跟顾至还活着似的,有说有谈的?
那两个兵士见是李翊,齐唰唰行礼,然后一挑营帐门帘,是个请他们进去的意思。周琳琅站在那儿,有些犹豫。
李翊回头:“周姑娘,请吧。”
周琳琅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刚迈进去一只脚,就听有人道:“谁来看我了?”
不折不扣正是顾至的声音,不仅如此,周琳琅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阳光照进来,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将将正罩住周琳琅。
周琳琅尖叫一声:“鬼啊——”也顾不得别的,回头就往营外扎。李翊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个反应,不及躲避,生生将她抱了个满怀。
周琳琅冲劲太大,李翊差点儿被扑摔了,倒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定。怀里娇小柔弱,有着极淡极淡的清雅幽香。
出京小半年,一直没有女人的三皇子,在最不应该的场合,猝不及防的有了反应。
出于本能,李翊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人。嗯,宽大的袍服下,纤腰不盈一握,李翊越发有了进一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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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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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慌乱之中,周琳琅根本没察觉李翊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正是因为她这种不自知,李翊才越发情不自禁的扣紧了她腰紧的手。此时正值夏季,气候火热,周琳琅衣裳单薄,他一触之下,仿佛能触到滑腻的肌肤。
那种感觉越发强烈,李翊自己脸都红了。
可惜很快顾至便伸手穿进来,硬生生将周琳琅从他怀里抠了出去,喝斥周琳琅道:“瞎嚷嚷什么,我就这么可怕?”
李翊下袍有些不雅观的翘着,他颇是难为情的收了收腹,侧过身子。
周琳琅被顾至风一样的从李翊怀里扯到他跟前,不得不与他对视,又感受着他宽厚手掌火热的温度,再怎么蠢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见不是鬼,是真真实实的人。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不是。”
到这会儿,周琳琅才正儿八经的打量顾至,他右颊处有一道长长的疤,一直漫延到脖颈里,还没完,狰狞的一直钻进他的衣裳里。
怪不得他以为自己是害怕,才把他当成鬼的。
周琳琅盯着他的伤口,在心里判断:就差那么一小点儿,就要碰到他的颈动脉了。他可真是险,还真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只听头顶有人不厚道的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几个月不见,居然对我感情如此热烈?”
顾至凑近了,热汽呼到周琳琅的耳边,低声道:“你那眼睛里都长了钩子了,是不是想钻进我衣裳里看个究竟啊?”
周琳琅醒悟过来,气得伸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胡说八道,我是在看你那道疤,丑死了。”
当然打不到,顾至轻轻巧巧的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他力道拿捏的十分恰到好处,既不让周琳琅的手乱动,又不至于捏疼了她,闻言笑道:“又没让你嫁我,丑又怎么了?”
周琳琅白了他一眼,不跟他斗嘴,道:“我是受祁三公子所托,特来接你的尸骨还乡的。知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顾至松开她,朝着李翊不正经的笑道:“三皇子还有事?”
李翊尴尬的道:“没了,你们两个慢慢聊,有事只管找我。”
等他出了营帐,顾至沉了脸,对周琳琅道:“你是不是傻?”
周琳琅气得柳眉倒竖:“顾至,别以为你浑蛋,我就能无限度的容忍你骂我。”
“骂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别没事往别的男人怀里扎。”
“我”
周琳琅这才恍惚记起,刚才自己确实一头扎进了三皇子怀里。
她又羞又窘,道:“谁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接到的消息是你已经以身殉国,冷不丁见到个大活人,我还当你诈尸了呢。普通人见着鬼诈尸,第一个反应当然是跑,是他非要堵在门口,关我什么事?”
顾至嗤笑,道:“你还挺有理,这也就是没人见着,不然你以为别人会怎么说你?说你贪图富贵,对三皇子投怀送抱,大兴勾引之实”
“呸。你再胡说。”周琳琅恼羞成怒。不过她不会跟顾至辩这个,越辩他越来劲。敢情他说话口无遮拦,她毕竟是个姑娘家,有些浑话说得多了,容易引起暧昧和误会。
她瞪着顾至道:“你明明没事,为什么京城都说你”
顾至懒洋洋的坐回去,指了张简易的凳子示意周琳琅坐,道:“我故意的。”
周琳琅气得:“你这话说得倒容易,你可知道,你这消息一传到京城,祁三公子差点儿就陪你一起下了黄泉。”
听周琳琅说到祁季昭的病十分凶险,如果他肯回到京城,或许还能拖延些时日,如果他执意不肯回,恐怕命不久矣,他那白晰的脸上神色果然肃穆了许多。
他抬眼问:“你怎么会在中州的?”
周琳琅白他一眼,道:“现在咱们讨论的是祁三公子。”
顾至道:“他是我一起长大,情同亲生兄弟的亲人,他什么样,我最清楚,我现在问的是你?”
“我”周琳琅有些羞恼的别过头,道:“随便走走,觉得中州风景不错,就小住了一段时日。”
顾至根本不信,却只是呵了一声,没多问。
周琳琅缓了一会儿,这才道:“既然你没事,那我歇息一天,明天就回去了。”
顾至唔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周琳琅看他没什么事,便起身告辞。
她一走,顾至便叫人把时遇找来。
时遇见着他,比周琳琅惊喜,跪下磕头道:“世子爷,您真的没事,太好了,也幸亏您没事,您不知道,三爷一听说您遇了难,当时就不行了”
不用顾至问,他便一一交待,又说起在中州巧遇周琳琅,是她出的主意,叫他代笔,写了一封伪造的家书,这才骗过了祁季昭。
又说祁季昭已经回了京城,家中诸事,请顾至放心。
顾至唔了一声,道:“你做得很好。”又问周琳琅的事。
时遇没敢隐瞒,把周家私下将周琳琅送与孙家做妾,她于通县逃跑一事都说了。又说到祁季昭苦寻多日无果,倒不成想在中州相遇,祁季昭临终托她前来寻找顾至,她这才到了这儿来。
顾至没什么表情,只温言安抚了时遇几句,叫他下去。
周琳琅一路疲惫,倒是顾至尚在的消息算是个好消息,不枉她跑这一趟。三皇子的驻军营地是不许他多待的,因此见过顾至,又辞过李翊,周琳琅便由时遇等人护送,回了客栈。
她略事梳洗,便上榻休息。
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屋里没点灯,周琳琅摸黑起来,往桌前走,不提防正撞到一人后背,吓得周琳琅失声尖叫:“啊,你是谁?来人,救——”
那人回身,将她按压到自己怀里,沉声道:“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瞎嚷嚷什么?提防把狼招来。”
灯亮了,照见这个是顾至,气得周琳琅一拳捶过去:“分明是你蹑足潜踪,私闯女子闺房,怎么倒赖我?”
顾至也觉心虚,由着她捶了一通,道:“好好,我不该吓你,可那不也是怕点着了灯,你会惊醒吗?看你睡得那么熟,啧啧,只怕有人把你扛出去卖掉你都不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1章、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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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对于顾至骂她睡得像猪也不生气,只紧了紧衣襟,没好气的撑着桌子起身,和他对面而坐,问他:“你来做什么?”
她又看向门外:“你打哪儿进来的?”
时遇派了两个护卫在门口守着的,就算她睡了,可如果顾至前来,他们也不可能不叫他,就这么大喇喇的放他进门。
顾至笑道:“看什么,早让我打发了。他们又不知道你是周姑娘,还当你是周公子呢。”
周琳琅神色莫名,顾至莫名其妙,怎么瞧着她那忍而不言的神色里居然还有一点儿欣喜和骄傲?
周琳琅哼一声道:“谁知道,也许你是学那采花大盗的行径,是从窗子里跳进来的呢?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顾至也不辩驳,道:“我来瞧瞧你,怕你远在异乡,一个人害怕。”
周琳琅摇摇头,道:“多谢,我还好。”
她捂了捂肚子,有些饿了,问顾至:“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什么吃?我早就来了,看你一直睡着,只好枯坐傻等。”
他偷窥人家姑娘睡觉,他还挺委屈的。
周琳琅懒得和他计较,开门叫人送晚饭上来。
她又抱怨道:“这里的饭菜我当真是吃不惯,幸好明天一早我就走了。正好你来了,我就不专门和你辞行了。”
顾至神色平静,语态温和的问:“你要回哪儿?”
周琳琅抬眼瞥了他一回,想也知道他定是知道她那些糗事了,倒也没什么可难堪的,只道:“自然是回家。”
逃不是办法,她总不能逃个一生一世。周家若不逼她就罢了,若敢逼她,她肯定要告到官府,告他们卖女为妾。
就算没有胜算,可周家最顾忌名声,一定会息事宁人的。
顾至道:“我给你提个建议怎么样?”
周琳琅:“咦,你怎么这么客气?还提个建议,好啊。”
“京城的事,我帮你办妥,你先在这住着。”
周琳琅沉默了一瞬,道:“京城的事,没什么可为难的,我自己也能解决。”
顾至毫不意外的嘲笑她:“你的办法就是跟人死磕,人家不退让,你就跟人家玉石俱焚。懂不懂什么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以身犯险的事,干一回都是吃亏,你可倒好,再一再二,总也不长记性。
周琳琅承认他这是好话,谁不想当千金之女?可那得有人护着宠着疼着,她没那福分,说不得只好自己捋胳膊挽袖子亲自上阵。
她垂眸道:“我总不能事事都指望着你,这样显得我也忒没用了。”
顾至毫不客气的指出:“行了吧,你就是怕欠我人情,又怕我不能长久指望,这样吧,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护你周全,这总成了吧?”
周琳琅很是沉默了好一瞬。
他这话实在算得上是大大的好意,只是,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凭白无故,他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护她?
可一问“为什么”,既伤人,又伤气氛,好像非得逼他承认他对她有什么企图一样。
好半晌,周琳琅才道:“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顾至倒有些意外,他是知道周琳琅很有些不合时宜的傲骨,谁给她一点恩惠,她能记一辈子,恨不能把这点儿恩惠时刻挂放在心里。
但偏偏她时乖命蹇,无以为报,因此格外的自尊心强,生怕欠人家什么。倒不想她这会儿居然没矫情。
顾至没说话,周琳琅当他默认,也幸好他没继续说什么,否则这气氛就尴尬了。
周琳琅道:“不过我还是想回去,在这里,一是成为了你们的负累,一旦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难保有心人不借此生事,再则我刚才也说了,我虽不至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