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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相信谁。”苏卉目光凛冽的看着廖颜言。
“你们自己聊吧,我回家好了。”张晓潼转身走进身后的巷子,脚步急促。
剩下的两个人沉默了好久,苏卉终于忍不住开口,“颜言……”
“不要叫我,我生气了。”廖颜言脸上带着泪痕,目光凛冽的看着苏卉,然后转身狂奔。
苏卉被留在原地,看着好朋友远去的背影,慢慢的流出眼泪,然后大哭。
忽然刮起的一阵风,打在苏卉脸上,泪水划过的脸颊被冷风侵蚀的很痛,树叶摇摆,落下绿叶,苏卉蹲下来大声的哭泣。
她不知道大家都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出来游玩,结果却闹成这个样子,还意外的有个收获,廖颜言交往没有告诉她。
她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朋友慢慢的开始不和自己说秘密。
62。沉默()
接下来的路途,廖颜言刻意避开苏卉。两人之间的友谊,因为张晓潼的一番话而产生变化,苏卉看着廖颜言和其他队员嬉笑玩闹,她即气愤又无奈,难道真的如张晓潼所说,廖颜言失恋了,为了苏卉不被伤害所以选择帮她了断吗?苏卉越想越头疼,她开始感觉廖颜言好陌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就是彼此之间的无话可说,导致她们最后的距离。
多年后的自己一定会想起现在的自己,苏卉希望自己不要想起关于廖颜言的不开心的事,然而事实总是如此不尽人意。
中午在石寨村镇的小食店里解决的,当地的饮食文化非常的丰富,隐藏在小巷角落里古典朴素或者是污脏杂乱的小店,都是最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当地饮食。
粿条汤里的牛肉非常的香嫩,清淡的骨头汤加上白嫩如玉的粿条,再撒上一把香菜和香葱,一碗热腾腾的粿条面汤就上来了。
咸茶也是一种具有重要意义的当地饮食,石寨里的茶不是普通的茶水。
茶,是用新鲜茶叶,薄荷,香草,黄花,香树叶,牵藤草,花生,芝麻等等碾碎加水煎熬成。咸茶直接喝管饱,有一种近乎于药茶的功效,却不是药茶那般苦涩的味道。总之,特色是其主要的特点。
端来一晚咸茶,一时满堂飘香。品擂茶,其味格外浓郁,绵长,是当地人餐桌上常出现的正食。
咸茶配炒饭吃,配炒粿条,炒面粉之类的都可以,还要有配菜,配菜一般就一大盘,盘里的菜类丰富,有肉粒香菇蕨菜苦菜豆子玉米……配菜以各自的口味为准。
还有其他特色小食小吃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全,然而面对这样的美味佳肴,最爱吃的苏卉却显得有些安静,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拿起筷子来吃,却是食不知味。
廖颜言坐在第二张桌子,和其他两名女生和五位学长,围坐在一张小圆桌上,聊的热火朝天,苏卉看着她笑着说话的神情,无奈的低头戳着饭碗。
苏卉和其他几名高一的女生高二的女生还有几个男生坐在一张比较大的园木桌上,满桌的食物,她用眼神瞟了一眼,提不起心情来好好享受。
张晓潼没有来,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出现,苏卉挺难过的,于是在大家准备去车站回家的路上,给张晓潼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苏卉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幸好有接电话。
“阿潼。”苏卉轻声喊她,“你没事吧?”
张晓潼语气轻松的说:“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张晓潼想要安慰一下苏卉,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向来不擅长这些,关于女孩子的小心思小情绪她一直都很少有,中性的个性使得她说话直接,像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鲁莽直撞,所以才会在发现廖颜言的秘密时不计后果不加以修辞的直接说出来,三个人当面对质,这样的性格导致的后果就是好朋友的伤心。
苏卉叹了口气,看着前面和别人嬉笑着玩闹的廖颜言,眼眶有些红,她说:“我感觉好生气。”
“我可能不是生气颜言不看好我和队长,企图拆散我和队长,而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苏卉轻轻的喊,“阿潼,颜言就在前面,离我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可我总觉得她好遥远,隔得十万八千里,如果我是孙悟空就好了,一个跟斗翻到她面前去抱住她。”
“苏卉。。。。。。”
“阿潼,”苏卉眼睛一直看着廖颜言,“我和颜言从小一起长到,直到昨天我还和在一起快乐的成长,可是现在我发现,她背着我,瞒着我,偷偷的自己成长,你知道吗?今天的一番话衬托的我有多幼稚多可笑吗?”苏卉苦笑起来,“可是我还是不想要听颜言的话,我还是想要继续,只有亲身受过伤的人才知道痛到底有多痛不是吗?阿潼。。。。。。”
苏卉移开视线看着沈泰森的背影,他在帮那些人一起拍照,他看见了苏卉,冲着她大声喊,“快过来拍照。”那些女生们都站在那里,等着苏卉,等着拍下大家第一张集体照。
廖颜言也在队伍之中,骷髅也在,她冲苏卉喊,“快点过来啊,磨叽磨叽的。”钟雨柠也在喊,热情的,只有廖颜言,她沉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卉的心凉凉的,泪水快要冲破眼眶汹涌而出,她咬着下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低着头的女孩,哽咽的说:“我不要,原谅廖颜言!”
苏卉挂下电话,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她咬着嘴唇把眼泪逼回眼泪,然后扯出微笑冲他们跑过去。
还是那个近乎荒凉的车站,一行人沿着来路重新走回去,苏卉没有再一个人走在最后面难过,她和其他女生有说有笑,就像先前的廖颜言一样,笑的灿烂。
回去的车程,苏卉和她们小团体中的另一个女生坐在前面,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车上没有来时那么的热闹活泼,但还是有人在叽叽喳喳的分享着自己今天的收获和见解。
下了公交车,天已经全黑了,路灯都亮了,连同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也点着。大家在路口分开各自回家,这一次,两个一同从同一个路口出来的女孩,一人坐一辆三轮车,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廖颜言没有道歉,下车时,苏卉慢慢的头也不回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随后下车的廖颜言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始终没有喊住最好的朋友。
廖颜言是个要强好面子的人,上午在她们面前落下的那一滴眼泪,让她觉得自己太过丢脸,她不要先低头,她不懂得怎么认错,就算是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到家后,苏卉简单的梳洗之后吃了半碗饭就回房了,虽然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的玩,但是走了一天也是累了。
苏卉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天,除了三个人吵架的原因之外,其他的她都没有记在心里,石寨的风景如何,她的脑海里很模糊,只知道在欣赏风景的时候自己正在埋怨的看着廖颜言,忽略了眼前美丽的风景。咸茶的味道她也忘记了,只知道苦苦的甘甘的,那一餐饭是她吃过的最不专心的一餐,连自己吃了什么东西都没记住。
翻了个身侧躺着,看见了挂在窗前的风铃,它静静的挂在那里,没有动静,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苏卉揉揉脸蛋,闭上眼睛睡觉。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是个好日子,希望今年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在明天过后全部结束。
睁开眼就是美好的一天,全新的一年,更好的自己。
63。过年()
“嘭嘭嘭。”
“嘭嘭嘭。”
“卉卉,起床啦,早上要去爷爷家你忘记了吗,快点起床了。”苏妈妈站在紧闭着的房门外,继续敲着门,“听到没,快点起来。”她说完这一句,转身去另一个房间敲门叫醒还在熟睡的儿子。
苏卉睡的沉,迷迷糊糊的听见敲门声和母亲的声音,半睁开眼睛,迷茫的呆愣着,直到敲门声停止,母亲走远的脚步声消失,她又重新垂下脑袋继续睡。
此时窗外传来的炮竹声,可谓是震耳欲聋,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好像是整个镇上每家每户都在放鞭炮般,轰轰的声音响彻云霄,一阵一阵的,每一阵都足以震撼到人的耳膜。
外面呈现一个火红的世界,街道上满是炸开花儿似的炮纸,树上挂着一盏一盏的小灯笼,路边的土地公庙前摆放着大红的苹果和白花花的米饭,庙后的那棵大榕树上挂着稳稳当当或者是摇摇欲坠的小红布包,写满吉利话语的红纸条,经过时间的洗刷,红色慢慢黯淡,然而此时庙前跪拜的妇女们手上拿着大红的崭新的红布包和纸条,正等着抛到树上以求平安吉利。
天已经亮了,在往时,天亮之前环卫工人就会把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垃圾袋或者是空水瓶,然而今天,在大年三十的早晨,路上意外的堆满一堆一堆或者是散落遍地的炮纸,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街上的红红火火让人看着眼前感到喜庆。小镇不成文的规矩,大年里的初一至初五每天早上都要放鞭炮,开门红,初八更是要一天放三次,而且还要放的越大声时间越久才最好。
街上已经有穿着新衣服的孩子在游玩了,男孩子手上拿着玩具手枪,女孩子则是拿着芭比娃娃,脸上全是笑容,各自在比较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好看,天真单纯的笑容荡漾在她们稚嫩的脸上,让已经失去童年的人看着即开心又隐着一丝的难过,时间的长河总是在流逝,在不经意的一瞬,镜子前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
我们都曾幻想着要永远开开心心,永远不要长大,却在不情愿中逐渐成长,如果有暂停键,你会在那时按下停止。
苏卉如果手中握着按键,她一定要选择快进,她想要看看在何时自己和廖颜言和好了,想要看看二十岁的自己在哪里,想要知道庄木东还会不会抱着吉他在班级里深情弹唱,想要知道以后,沈泰森是什么样子的,看见自己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苏卉又沉沉的睡过去了,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又模糊的梦,梦里她走在一条没有路灯的跑道上,四周没有人,只有自己走在那里,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苏卉的眼前不是面前的路,而是一种以在空中俯瞰的形式,看着自己走在那条没有人没有路灯的跑道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出现的,苏卉看见自己身边走着一个男生,他们相隔一米,然后越走越近,最后走在了一起,肩膀碰着肩膀,就在男生转头的那瞬间,苏卉快要看见他的面貌的那瞬间。。。。。。
“嘭!”
房间门被大力的推开了,由于力的作用,木板门大力的撞向背后的墙壁,发出一记沉闷的嘭声。
“起床了,快点。”苏致双手抱在胸前,神情冷峻的看着床上还在美梦的妹妹,“听到没,快点起床。”
苏卉被那一记沉重的闷声一下惊醒,表情惊恐的看着站在门边的苏致,心有余悸,“你干嘛啊!”她大声的呵斥道,“你不知道人在睡梦中是不能被大声的惊醒的吗?后果会很严重的。”她表情愤怒的看着依靠在门框边的哥哥。
“我叫你起床。”苏致站直了,看着苏卉,“妈说要去爷爷家,让你赶紧起来。”说完便转身走人。
“你把门关上!”苏卉话还没说完,苏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苏卉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墙壁已经脱皮了,这所已经有二十几年历史的房子,苏卉闭上眼睛,让自己紧张的大脑慢慢放松下来。
客厅里,苏妈妈忙得不可开交,她要准备去苏卉爷爷家的东西,同时又要把晚上团圆饭的东西准备好,而苏爸爸也在帮着忙。
“这个需要拿吗?”苏爸爸拿着一包东西问妻子。
苏妈妈扭头,快速的回答一句,“那个要给我爸的,先放起来。”她忙活着手上的活,还要照顾着两个孩子,“苏致,你妹妹起床了吗?快点把她叫起来,待会儿去爷爷家都晚了。”
“已经叫过了,她起来了。”苏致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看着电视机里的节目。
“你怎么不知道要来帮下忙呢。”苏妈妈忙的狠不得自己三头六臂,可儿子居然悠闲的坐在那里看电视嗑瓜子。
“真不明白你们小孩子怎么那么喜欢过年,我都快忙死了。”苏妈妈抱怨道。
苏致嗑着瓜子,不急不躁的说:“明天我就十八岁的,小孩子是那个还在床上赖着的苏卉。”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苏卉抓着凌乱的头发站在门口,迷茫的看着苏致,一开门就听见自己的名字。
苏致看着蓬头垢面的妹妹,嗑着瓜子,嘲讽道,“街上来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