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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对他们笑了笑,带着我走进寺内,寺内红枫处处,犹如云霞一般笼罩着庭院,回廊前种植着许多颜色各异的菊花,白的纯净,粉的柔美,黄的艳丽,花瓣随风吹落在石板地上,木制的回廊上,和散落的红叶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韵味。
时不时的有身着浅葱色羽织的队员从我们身边走过,总司微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好奇,也是,我一个女孩好像是有点醒目。
“总司,你带我来没有关系吧?”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他笑着摇了摇头。
穿过庭院,来到一个开阔的场地,站着不少人,我忽然看见了眼熟的人,“斋藤先生!”我笑吟吟的朝他招手示意,虽然他和我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而且其中八句是,清汤拉面。但毕竟也是个熟面孔,忽然看见还是有点亲切感的。
他瞥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真不容易,算给我面子了,还做出了一点反应。
“总司,这女人是谁?”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挡在了我们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还不等总司回答,他象是想到什么,又来了一句:“这不会是你的女人吧,好小子,总算开窍了。”
总司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低声道:“永仓先生,不要胡说了,她是我的朋友。”
总司叫他永仓先生,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八番队长永仓新八了。“我叫小隐,初次见面,大家好,我是总司的朋友。”我朝大家笑了笑。
“你叫他总司?居然没用敬语?”永仓依旧不依不饶,还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瞪着我。不过,他的脸不用扮看上去就挺凶恶的。
“永仓先生。。”总司正想开口,忽然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新八,好了,别玩了,不然把总司的女人吓跑了。”一个高个圆脸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永仓的肩,永仓脸上肌肉一松,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的和总司对望了一眼,什么总司的女人,越解释越混乱,不过对于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来说,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只有一种吧。
在队员们的哄笑声中,总司的脸越来越红,低声道:“抱歉,我这些夥伴们就是这样随便。”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被他们调侃几句又不会少块肉。”我冲他笑了笑。
他闻言又笑了起来。
“大家准备的差不多了,换上装备就开始合战比赛吧。”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暗沉如薄暮私语,却又明晰似萦绕周身,说不出的好听。有这样声音的人一定也是个出色的人物吧。
寻声而望去,迎面走来两位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两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位个子中等,结着发髻,面貌亲切之中又略带威严,这个男人不象是那个声音的主人,我把眼光转向了那个高挑的男人,他和总司一样,未结发髻,只是随意的扎起一头长发,黑色发丝在风中飞舞,吹拂过他俊美的面颊,一双深不见底的褐色眼睛,淡淡的泛着琥珀的光泽,嘴角微挑,显出几分不羁,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角色,他应该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刚刚在说话的是我们的土方副长,他身边的就是后藤局长。”总司低声在我耳边说。
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以残酷手段被人们称为魔鬼副长的土方岁三,这到底是怎么了,魔鬼副长,鬼之子,和鬼字有关的男人为什么都偏偏这样俊美,他们若是鬼,那地狱也该成了天堂吧。
从书上读到过,后藤勇,土方岁三,还有总司都是从一个叫多摩的乡下地方里的试卫馆里相识的,他们几人同为天然理心流宗家近藤周助门下的师兄弟。特别是后藤和土方,从十七岁起就认识,感情亲厚,在他们眼里,总司就象是弟弟一般吧。
土方的目光冷冷扫过了我,又望向总司,道:“这就是你提过的那个……朋友吗?“
总司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无邪。
看着总司的笑容,土方的眼神也渐渐柔和起来,道:“那就去准备吧。”
“阿岁,我们也打上一场吧,在多摩的时候我们经常玩这个游戏,忽然有点怀念起来了。”一边的后藤局长笑着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却温和。
“嗯,”土方点点头,在转头看着后藤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见透明的温柔在他眼中闪动,一时间,冷傲俱散,两人相视一笑,一种特别的感情在他们之间缓缓流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
所谓合战游戏,就是分为白队和红队,每队六人,每个队员额上绑上一个瓷碟,手持木刀或竹剑,找机会击破对方额上的瓷碟,被击碎的那个队员立刻要退出合战,哪组的队员最先全部退出就算输了,另一队就是胜方。
后藤勇,总司,新八等人在红组,土方,斋藤,三郎等人在白组,实力不相上下。我和其他队员则在一边津津有味的观战,为他们加油。
第一次见识到总司的剑术,只见他轻逸灵动的身影一晃,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对方已经有两个碟子碎了,围观的队员们纷纷喝彩,而白组的斋藤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没看清他的动作,红组就听到一声脆响。
战况激烈,我兴奋的看着比赛,同时又有些担心总司的病。
啪啪,又听几声脆响,连后藤和土方也败下阵来,场上只剩总司和斋藤还对峙着,
“不愧是新撰组最强的两个人啊。”后藤在一边笑道。
“总司,加油!”我朝他做了个V字,他稍稍一愣,又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朝我点了点头。我的目光往旁边随意一扫,正好看见土方正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我,我朝他笑了笑,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可能是因为魔鬼副长这个外号的关系,被他注视着好像真的有一种压迫感。
总司一扬竹剑,用他特有的突刺技朝斋藤刺去,斋藤举刀架开了第一击,但总司但还有接下来的第二和第三击,顺势一刀刺去、瞬息间收回、再度刺出。连串动作仿佛一气呵成,神速无比。在第三击时,只听啪的一声响,斋藤额上的瓷碟被敲碎了!
总司嬴了!周围传来一片赞叹之声,我一跃而起,冲上去一把抱住他,连声道:”太棒了,太棒了!”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我感到背后有股凉意冒了上来,往旁边一睨,大家都惊讶的望着我,有什么好惊讶的,奇怪。。。。
“啊!”当我意识到我居然因为过于激动紧紧抱住总司的时候,不由大叫了一声,慌忙跳了开去,要命,我又忘了,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是150年前的古代,一个普通的拥抱在这里可是太太惊世骇俗的举动了。。。
“抱歉,总司,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道歉,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是个色狼占了他便宜似的。“我是太高兴了。。所以。。”
“我知道,”他又笑了起来,“刚才小隐不是也在拼命为我加油吗。”
“是啊,呵呵,你不要误会就好。”我干笑了两声。
“总司,你的女人还真主动!“新八又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乱了。我迅速的回头,甩给他一个白眼。
“永仓先生,我的名字是小隐,总司的女人好像不是我的名字吧。”我唇边漾起一个调侃的笑容,道:“如果我把永仓先生叫做某某的男人,我想永仓先生也不喜欢吧。”反正仗着总司在身边,我也不怕。
周围传来了一阵笑声,总司似乎忍着,不好意思笑出声来,斋藤的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
“啊,总司,你还不管教管教你的女人!”新八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大声吼道。
“抱歉,抱歉,”总司强忍着笑意,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赶紧跟着他往后面的庭院走去。
“哈哈哈!”一进庭院,总司就笑出声来,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永仓先生被气成那个样子。”
“嗯,他的脸生起气来好像包子哦。”我忍不住说道。
“包子?哈哈哈!”总司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畅快。“要是被永仓先生听到,又要生气了。”
渐渐的,他止住了笑声,嘴角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道:“小隐,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
“是吗?我长得象你姐姐吗”我笑嘻嘻道。弟弟这么帅,姐姐一定也是个美人吧,我胡思乱想着。
他笑了笑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你和我姐姐一点也不象,就连性格完全是相反的,可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有相同的地方呢。”
“当然有相同的地方了。”
“什么?”
“我们都是女的呀。”
“…………………哈哈哈哈!”
“咳咳咳。。。”总司又发出了那令人揪心的咳嗽声,他来不及掏出帕子,一口殷红的血喷在面前的黄色菊花瓣上,点点血红触目惊心,然后又是一口血,黄色花瓣自底飘起,慢慢夹杂着红色。。。。。。。。。
我的心,猛的痛了起来,“总司,怎么样?”我赶紧扶住了他。
他掏出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朝我笑了笑道:“我没事。”
“你都在吐血了,还说没事,你不要在强撑下去了!痛苦的话就表达出来,这样强作欢颜更让人难受!”我不由语气激动起来。
“说了。。。我没事。”他又重复了一遍,笑容依旧,语气却是带着一丝斩钉截铁。
我看着他,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摘下那些带着血的花瓣,放进了手帕里,揣入怀中。
“谢谢,”他轻轻说了一声,目光飘向了远处,若有所思。那双纯净的眼眸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雾。
总司,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为什么。。。。
“总司,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姐姐,我要好好照顾你!”我看着他,坚定的说道。
“呵呵,你比我还小吧,怎么做我姐姐。”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伴随着几声咳嗽。
“我不管,你的身体就交给我了。”
“啊?”
“我是说,你的健康就交给我了。”刚才那句话好像有歧义。。。。
总司温柔的笑了起来,这样的微笑,我很想一直看下去。。
“总司!”斋藤不知什么幽灵一般的站在了我们身旁,他附身在总司耳边说了几句,总司的脸色稍稍一变。脱口道:“为什么?”
斋藤没有回答,他望向了我,道:“副长想单独见见你。”
“啊?”我的嘴又张成了O型,魔鬼副长要单独见我,寒啊。。。。
“小隐,还是我和副长说一声,说你不想去吧。”总司轻声道。
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去,他又不会杀了我。”
总司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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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副长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小小的矮几,屋子的正中贴着一张纸,走近一看,上面写着:
′;一、严禁违背武士之道
二、严禁脱离组织
三、严禁随意改变策略
四、严禁随意办理诉讼
五、严禁私斗
违背者以上任一条者,切腹
哦,这不是土方副长制定的以残酷闻名的军中法度吗?在新选组成立以来,因为触犯这个法度而切腹自尽的队员数目也不小。从高层到低层,无论是谁,只要有违犯,土方魔鬼副长可是一个都没放过。
等了许久,都没人来,这人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我不觉有些无聊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跨出门就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好痛啊,我揉着自己可怜的鼻子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泛着琥珀光泽的眼眸。
“想去哪里?”他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没去哪里,只不过等的太久,随便走走。”我加重了等的太久这几个字,这可是你的不是。
他顾自走了进来,回头冷声道:“还不进来。”
不能否认,他的容貌无可挑剔,他的声音更是性感动人,但是他的态度实在是让人非常非常不爽。他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那个,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忍不住问道。
他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冷冷扫了我一眼,道:“总司在我面前提过你几次,我倒也有一些好奇,现在看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