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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能吃,可是我力气大,能做很多事”小和尚舔舔嘴唇打了个饱嗝道。
“做什么?冬天不热夏天不冷的,要你有什么用”祝艺菲翻着白眼道。
因为祝艺菲长得太过惹眼,所以三人也是在包间内吃饭,当时隔壁便传来了一对男女的打情骂俏,只听那男子道:“娘子的身子可真软,皮肤可真嫩,为夫爱不释手啊”
“少贫嘴,奴家每晚给你暖床,也不见你送些个花锦子讨我的欢心,尽是些甜言蜜语”
“娘子暖的床最是香软,闻之欲醉的温柔乡啊”男子言罢便传来了一阵气喘吁吁和娇声浪语。
“要我,要我,我会暖床”小和尚闻听两人之言后,灵机一动突然拉着祝艺菲的袖子大声喊道。
正在面红耳赤的她晓得这隔间不隔音,急忙捂住小和尚的嘴巴,见吃的也差不多了,便扔下些碎银子,抱着他领着须子匆匆离开。
童言无忌,祝艺菲都已经习惯了,只是现在有陌生人在,这小和尚虽不知道暖床的含义,可成年人都懂,实在忍不住臊得慌捂住脸只希望自己不要被当成变态才好。
那黑衣男子显然也愣了下,脸色青红变换了一阵后,有些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道:“姑娘,请上座”
“啊,哦”祝艺菲闻听此言便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那男子也坐在她对面,互相谦让着点了酒菜,祝艺菲道:“我只吃果子,不食五谷”
黑衣男子点点头便吩咐了下去,不多时,丰美佳肴陆续上来,几乎满满一桌子,黑衣男子也不说话,见到食物之后脸色开始发红,紧接着像是疯了一般,胡吃海塞一通,像是被饿鬼附身了般,嘴巴更是有弹性般居然能张开盘子那样大,将一盘子的鸡肉整个倒了进去,形同鬼怪般。
祝艺菲都已经做好了要谈话的准备,没想到这男子居然上来就开吃,与小和尚两个人一荤一素的各扫半壁江山,让她都有些怀疑这两个是不是亲哥俩。
看了一会,祝艺菲便发现了不对,小和尚虽然能吃,但好歹是正常的一口一口吃,虽然速度快,但也不至于形象如此骇人,而那黑衣男子则整个人像是变了形状般,下半张脸都是嘴不说,露出的手腕上还慢慢出现了不甚明显青色的纹络,诡异无比,胸膛以下的腹部迅速增大,原本的伟俊身材突然变成了大腹便便,本来都是已经咽下去的食物,却不知从哪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小和尚都停下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可那黑衣男子似乎并不为其所动,眼中只有那些鲜美的饭菜,接连吞了十几个盘子方才闭上巨口,肩膀大幅度颤抖起来,好半饷才停下,血红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腕上的花纹也消失,而那咀嚼声也开始断断续续的,沉寂下来。
祝艺菲一口果子没吃,说实在的,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本来有些饥饿的现在都一点胃口也无,看着那端坐在对面优雅的擦着唇角的男子,只感觉刚才像是看了一场恐怖片般,那情形无比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而他身后的两个侍女,面无表情,似乎见怪不怪了般。
“让姑娘见笑了”男子有些迷惘的双眸缓缓清晰起来,看了看满桌的盘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呵呵呵,没事没事,胃口好是好事”祝艺菲干笑了两声道。
“妖女,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小和尚突然插了一句嘴。
“人家能吃吃的是人家的银子,你能吃吃的是我的银子”
“可是,可是我还会给你暖床”
“得得得,大爷,我错了,你吃吧,接着吃”祝艺菲一把按住小和尚的脑袋,语无伦次道。
“姑娘想必也看到了,今日与姑娘所说便是在下的事”
“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观其刚才的神色,感觉确实不太正常。
“在下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一直打着游商的幌子不敢归家,四处求医,直到上个月在尧山一带遇见一个青衣道士,是他让我来寻你的”
“恩?青衣道士?是不是长得很俊俏的,带着个拂尘,挂着金铃的?”祝艺菲有些激动,一别四个多月,通信寥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正是,道长说让我去寻一个白衣的绝美女子,还带着个光头的小和尚,说你们可以解救在下的怪病”
“紫阳?他去哪了,怎么还不来找我”喃喃自语指尖忍不住有些怅然若失。
“既然是紫阳说让你来寻我的,可有什么证物?”虽然已是既定的事实,祝艺菲还是忍不住怀疑几分。
“道上给了在下一个黄符”黑衣男子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折叠成等腰三角形的黄符,递了过去。
祝艺菲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天象符,只可惜她现在对于象术并不是很精通,看了半饷也没看出来上边勾勾绕绕的画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居然用上了他一向最不屑的三清朱砂符,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告诉她却不方便明说罢了。
低头嗅了嗅,确实是紫阳身上的气息,这朱砂内参了血,那股宛若雄麝的阳刚之气在她的记忆中烙印很深。
“确实是紫阳”小和尚归来后,祝艺菲询问过紫阳的事,小和尚说刚得了宝剑不久,紫阳夜观天象时发现她有生死大难,便让小和尚带着宝剑来寻她了。
“姑娘,在下得此病已有三年之久,家中寡母年迈,妻儿也多年未见,实是不敢归去,还望姑娘能救吕某一命”黑衣男子说着便要起身下跪,只可惜站起身来,那硕大的肚子却发出咯吱咯吱的诡异声音,听起来极像是一种虫子的鸣叫。
“不要激动,你先坐下慢慢说”祝艺菲皱紧眉头,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三年前,我去出海行商,路过一处山寨,当时天降大雨,路滑难行,便与几个兄弟在山寨内一处百姓家中住了一晚,第二日我们便离开,没想到就是那一晚,不知怎么的,我和几个兄弟前后都得了这种怪病,刚开始只是皮肉发红,后来,后来。。。。。”黑衣男子语气虽然平淡,但是那极度压抑的惊恐情绪还是时不时的泄露出来。
“你们就在山寨内住了一晚,发生了这样的事?”祝艺菲观其神色有些躲闪,顿时知道这男子没有完全说实话“这样吧,你的疾病表现在哪,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看一下”
“姑娘如果不介意,我们还是去卧房比较好”男子沉默片刻后说道。
“可以,我们走吧”
几人陆陆续续的又上了楼,男子的肚子实在太大,几乎是靠两个侍女搀扶上的楼,进了男子的卧室,祝艺菲便寻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他。
黑衣男子的衣服被侍女一点点解开,直到逐渐露出那浑圆硕大的肚皮,祝艺菲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立时就爬满了全身。
只见那肚皮之上全部是紫红色的细小疙瘩,密密麻麻的不断分泌着青黑色的汁液,从整个胸*乳之根一直蔓延到小腹,形成一个类似半椭圆形的球状体,它仿若是有独立的生命般,与黑衣男子的呼吸并不一致,显然要快上许多,因为那腹部两侧不断塌陷鼓起的频率无比急促,整个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毒蟾蜍紧紧吸贴在男子的腹部上,正不断的吸食着他的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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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鬼父 下()
“这是。。。。。。鬼父?”须子在旁侧突然惊叫道。
“恩?鬼父?是什么东西?”祝艺菲正被骇的不知如何是好,转过头向须子问道。
“是一种巫术,传说是继人面血蛊之后最毒的一种害人之术,一般是由女子为男子所下,目的是捍卫忠贞的爱情,在早些年前的巫族极为盛行,炼制的方法和施行的方法早已失传,不过这种寄生的巫物却并不会无缘的生出,除非是做了什么有悖誓言的错事”
“你是说这东西是巫物,不属于蛊类?”祝艺菲问道。
“恩,这个我可以确定,因为我在古书上看见过,巫族有十大巫神,而这情之巫神便是其中体型最大也最阴毒的一种,倘若沾染上,除非一辈子行端坐正,否则一旦诱发巫神降下诅咒,便会使巫物降生在被缚之人身上,直至死亡,我们现在虽然能看到但其实它是根本不存在的”
“恩?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肚子上的东西是虚幻的?”祝艺菲忍不住又看了一下那惨不忍睹的肚皮。
“你看”须子说着从背后变出一块石头,朝着黑衣男子的腹部击去,只见那石块果然像是穿透虚幻的影响般,竟然被投进了男子的腹腔之内,无影无踪。
“这巫物虚有其表,无形无貌,所以被称为鬼父”
“原来如此”祝艺菲忍不住对着黑衣男子问道:“你是做了什么始乱终弃之事了”
那黑衣男子叹了口气,缓缓坐下,也许是鬼父将食物消化了大半,那满是紫红色疙瘩的肚皮开始平坦下来,使得他行动也不再那么艰难。
“事到如今,吕某也只能如实说了,我在路过那个山寨时确实与一个美貌的女子相知相恋,她温柔娴静,也善良多情,只可惜我。。。。。。”
“只可惜你不过是玩玩而已罢了?哼,真是活该”祝艺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黑衣男子脸色青红交加,顿了顿继续道:“姑娘教训的是,吕某家中有妻有子,虽然爱慕与她,却委实不能负心爱妻,于是在山寨内逗留了几日后,便与她说清楚了始末,离开了”
“睡完了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你还真是行商”祝艺菲一脚踩在椅子上,没好气的说道。
“我对她是真心的。。。。”男子狡辩了一句。
“行了,就这个,她就给你下了巫物?”
“其实,后来还发生了一桩事,我是离开山寨后才知道的”男子说着低下了头。
“恩?什么事?”
“做行商的都要搭伴结伙,我们一共五个人,当时我是新入伙的,而他们四个则是道上的老油条,我与那女子相恋的第二日,他们便知道了,而我与那女子。。。。的时候,也他们看了个彻底,并威胁着要告诉我妻子”
“姑娘可能还不知道,我本姓并不是吕,年幼时被吕家收养,长大后见我模样不错便收我做了上门女婿,我那个妻子外表温柔贤淑,实则是个母老虎,家中店铺门面的账簿管辖权全在她手中,就连这次外出行商,也是她给我安排的人手,那四个人都是我丈人的好友,若是此事被捅到我妻子那,我就。。。。。。”
“吃不了兜着走了是吧,那后来呢?”祝艺菲嗤笑一声,问道。
“后来他们以此胁迫我,让我夜半时分将那女子约出来与他们,与他们相好”男子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深邃的眼角也泛起了红晕。
“啊?然后你就被胁迫了?”祝艺菲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这天大之大,无奇不有啊。
“在下实在无奈”
“得了得了,然后呢,你接着说罢”祝艺菲觉得自己还是不发表意见了,看着那男子鬼魅一般的腹部,登时内心暗骂着活该。
“第二日我们离开了山寨,不到一个多月便回了家,没有多久,便发现自己总是饥饿难忍,食量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尤其是一入了夜,几乎片刻不能离开酒菜,直到后来内子发现我腹部的异样,紧接着便传来了那四个人的死讯,在下才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
“你这三年来回去山寨寻那女子了没”
“回去过,可惜那女子已经跳崖自尽了,据说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四多月的胎儿”
“你这鬼父怕是不好解了,那女子的冤魂寄宿在了这只鬼父的身上,艺菲姐姐,看来咱们都有些无能为力了”须子突然叹道。
“还请仙子救我,在下,在下愿意肝脑涂地”黑衣男子一听须子之言,急忙起身跪下,那腹部的糙皮顿时松弛的垂下,看的祝艺菲一阵恶心。
“放心吧,既然这三年你都坚持挺了过来,想必是她在天之灵也不愿你丧命,既然是紫阳让你来的,不论如何,我都会尽力一试”长叹一声,祝艺菲便对须子道:“你得去寻些滋补的药材来,否则一会儿拔除这鬼父,怕他承受不住”
“好的,艺菲姐姐,我一会就回来”须子点头应道,走了出去。
“你让你的侍女将床搬到中间来,将帐子撤掉,现在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你将衣服脱掉后躺下,我先给你仔细瞧一瞧”
那男子点头应道,一一照做之后,仰面躺在床上,祝艺菲吩咐将其四肢都捆在床脚处,又将门窗都关严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