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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不习惯?”雪小七和那少年早已变成狐态窜进林中跑没了踪影,只剩下祝艺菲和雪影依旧闲适漫步,这种清宁舒缓的感觉实在美好的令她不断的长叹出声,感慨自己活得还不如只狐狸,当然她不晓得南岭雪狐在妖族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是惯会享受生活,铺张浪费的奢侈物种。
“不是不习惯啊,是有些羡慕啊,你们生活的也太潇洒自在了”祝艺菲再次长叹一声,似乎要将满腔的愤懑和抑郁尽数发泄出来。
“你若是喜欢南岭便住下吧,这里确是人间仙境”雪影笑道。
“我也想啊,只可惜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去做”说着,忍不住又愁眉苦脸起来。
“身有多少牵绊,不过是心有多少桎梏罢了”雪影也感慨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其实我又何尝想这样?”
“三三之灾,九九之劫,谁也不是轻松的,也许等到飞升之后便能抛却各种烦恼了吧”
“你也有烦恼?”祝艺菲侧头想着那张如玉的容颜,反倒是被那颗若隐若现的红痣迷了心神。
“自然有的”雪影言罢,见其许久没有回应,侧头而望,恰与那醉迷的眼睛相对,一时间心跳漏了几拍。
“你们干什么呢?姐妹们都等了许久了”雪小七的喊声自不远处传来,惊醒了四目相对的两人。
“狐族的媚惑之术与生俱来,仙子还是要控制好自己”雪影其实对此很是心悦,无奈他兄弟众多,为防止不良后果,便提醒道。
“哦,也是,呵呵”回过神来的祝艺菲羞红脸,感觉自己那几分蠢蠢欲动的内心很无耻,不禁想起了小和尚经常说的话。
雪影笑笑,伸出手轻柔的将她肩上的一从枝丫推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祝艺菲不敢再瞧他,怕又会不小心被迷了心智,于是便迈起大步向前走去。
果林的尽头是一方暖湖,所说的暖壶其实就是一方野生的温泉,四周堆满了石桌石椅,还有竹子编制的矮塌,更有些放在池水中,几只小奶狐化作婴儿的形态在水中不断的蹬着小腿浮水,大一些的追逐打闹,更有十几个少年少女只着了小衣亵裤,在案上嬉笑怒,略略一看,竟又五六十人之多。
“你兄弟姐妹还真多”祝艺菲看着这么多狐狸忍不住笑道。
“我这一代兄弟二十四个,姐妹十七个,剩下的便都是侄子甥女之类的,这也是所有的雪狐的数量了,比不得其他的狐族繁殖快”雪影解释道。
“全世界就你们这么多了?”祝艺菲诧异道。
“自然是”雪影一边答道一边请着来到暖壶之上的一方八角轩亭,亭中的桌椅早已摆好,瓜果美酒也是异常丰盛,甚至有许多是祝艺菲都叫不上名字的,青红橙紫,饱满诱人,还散发着若有人若无的香气,令人闻之便忍不住口涎逆流。
“那你们还真是珍惜动物啊”祝艺菲坐下后忍不住感慨道。
“姐姐,说什么呢,什么珍惜动物”雪小七将玉樽倒满后一一摆放在两人面前。
“成年人说话,七姐就不要插嘴了”绝美小少年饮了一口酒插嘴道。
“去去去,你是小孩子,我可不是”雪小七翻了个白眼,便也饮了口酒后转了话题问道:“姐姐,你们凡间般婚事都有什么讲究?”
“怎么了,老姐,恨嫁了?要我说,就别惦记那个什么无相狐书墨了,下次再见,就是你死我活,两族厮杀”小少年不怀好意的笑道。
雪小七气恼的眯起狭长的媚眼,站起身一手拎住那小少年的衣襟,另一只手对着脑门一拍,只见白光一闪而逝,那原本吃酒耍懒的小少年顿时变成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长毛白狐,两只尖耳直愣愣的竖起,尖嘴呲开,四肢不断的踢蹬在小七的手腕上,想睁开其束缚。
“哼,臭小子,修为不高嘴巴还挺毒,姐姐这就教训教训你”小七说着邪邪一笑,拎着小白狐胸前的皮毛对着那水中一群玩水的小婴孩道:“谁敢接它晚上没有冰糖吃”
言罢,素腕一甩,将那小白狐向下一抛,片刻便闻听啪嚓一声响,小白狐宛若铅球般,狠狠的砸入了暖湖之中,激起一串晶莹的散着热气的浪花。
那些在水中踢水的小奶狐果然飞一般的四下逃窜,有的被惊吓出了狐态,一双湿湿小爪捂住嘴巴,眯起狭长的狐眼,发出咯咯咯的清脆的笑声,其间还夹杂着低沉的狐鸣,一副幸灾乐祸的旁观者的模样。
雪小七趴在橼柱上笑的涕泗横流,雪影也很无奈的对着目瞪口呆的祝艺菲眨眨眼睛,一副没事,习惯了就好的意味。
小白狐从水中露出了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很惹人心疼。
“不要博同情”雪小七横眉厉色的道,转而又笑嘻嘻的对着祝艺菲道:“姐姐莫要被他迷惑了,这小家伙是我们当中最诡道儿的”
祝艺菲笑笑不说话,小白狐见没人理他又失了颜面,遂爬出水面后扭着屁股一点一点的走远了。
赏花,吃酒,谈笑风生,其间,雪影还奏了七弦琴,祝艺菲吃到半醉之际,手痒痒的便也跟着耍起了筝,美妙的乐曲使得那些喧闹的小奶狐们都安静下来,一个个或卧或伏在岸边的巨石上,长尾扫在清澈的水面上,一下一下的,将那氤氲的水汽拍散,露出那被点开的层层荡漾的涟漪,似乎在合着乐曲的韵律般。
不知不觉,月上枝头,一曲接一曲的弹着,起先还是欢快的调子渐渐低沉起来,兴许是酒酣正浓,浑然忘我,祝艺菲十指渐快,曲调时高时低,一声声如怨如诉,在林中飘荡,山间回响,雪影被迫停了下来,望着那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的女子惊讶的也忘记了要如何接曲。
一声声悲哀的狐鸣响起,与那乐曲中的哀伤混在一处,更添了几分凄婉悲凉。
祝艺菲终于忍不住停下,双肩耸动了几下后,伏在筝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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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逼婚()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三日后了,祝艺菲对于自己那晚的失态很是羞赧,于是再不敢饮酒,饱览了南岭的湖光山色之后,便与雪影商议好了下山的时间。
正是一日傍晚时分,照常在大堂中摆酒饮宴,老狐妖晓得她的前科,也不在劝酒,一行人有说有笑,尤其是狐家各兄弟姐妹的修养学识很高,耍琴叠鼓弄琵琶,吟诗作画傳酒令,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相聚多日,倒是让她长了不少见识。
雪小七相比就要弱上很多,她自幼调皮捣蛋,所以论起哪个山头有几个雪洞,哪个山脚果子好吃,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可要论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完全就是一窍不通了,时常惹得其他狐姐狐妹笑话。
一行人正热闹的吃喝之际,山门之下却突然刮起了阵阵浓黑色的妖风,众人急忙沉颜凛色,只见不远处飘来一大团浓黑的乌云,速度极快,不多时便临近雪狐洞府,黑云散去,里边露出两个白脸青袍的瘦弱男子,身高**尺,长发规整的竖起,三角形的头,细长的脖颈上还覆着几从未褪去的鳞片,薄唇微紫,尖鼻竖眸,正阴冷的扫视着一众雪狐。
祝艺菲也停下筷子,望着连个男子,一老一少,老的那个面色不善,少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呆傻,打开天眼一瞧,正是两条青白花斑纹络的巨蟒,其中那个小的正是欺辱了雪小七的家伙。
“哟,蟒大老爷,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快请进”老狐妖站起身,抚着白胡子笑道。
“哼,听说你们家藏了个打我儿子的修者?”那老蟒冷声道。
“前辈说的这叫什么话,蟒三兄欺辱我七妹的事怎的就绝口不提了?”雪影也站起身来,冷笑道。
“老夫正是带逆子前来赔罪的”那蟒大老爷言罢,登时一掌拍在那小蟒的脊背上,那呆呆傻傻的小蟒登时一口鲜血喷出,下身失了法障,显出半条蛇身来。
老狐妖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对于青白花蟒这一家子,他还是很了解的,因为妖仙榜第一的便是他们家的老祖宗,是以这青白花蟒一族向来飞扬跋扈,只可惜总是子嗣凋零,尤其是到了这一代,两个孩子相继夭折,只剩下这有些呆傻的老三。
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偏偏这老三修行方面很有天赋,不过七八百年的道行愣是有着上千年的修为,也正是如此,雪小七才能被其欺凌而无还手之力。
如今,那蟒大老爷对自己的爱子都下了如此狠手,想必所求的回报定是不菲,老狐妖心里计较着,皱了皱眉笑道:“蟒大老爷若是想管教孩子,还是回洞府内比较妥当”
“哼,你个老狐狸崽子,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已经赔礼道歉了,现在该是讨回公道的时候了”蟒大老爷说着一双浅棕色的蛇目竖起成一条暗色的光线,在整张白嫩的脸上显得无比阴森恐怖。
“蟒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老狐妖也沉下了脸来,狭长的狐眸眯起,似乎带着某种挑衅的意味。
祝艺菲站起身正要说话,雪影急急拉住她并挡在身前道:“这青白巨蟒八千年道行,你不是对手”
“哼,怕它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想起自己在爼域都能对付上万年的鬼厉,虽然明显打不过,但面子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
“这是我们雪狐族和蟒族的事,与你无关”雪影道。
“怎么。。。。。。”雪影手指向后一伸,点在她的胸腹几处,祝艺菲只感觉浑身一僵,喉咙发紧,便再也不能动弹分毫了。
擦,这是什么点穴术,还是单纯的法术?怎么这么好用。
“我是什么意思,要么,交出那个修者,要么今儿咱就来比斗一翻”蟒大老爷冷声笑道。
一言不合就开干,这些个妖怪真是太不讲江湖规矩了吧。祝艺菲张了张嘴发不出丝毫声响,只能干着急。
“哼,你八千年道行,我狐十六五千年道行,蟒大老爷这话说的也真不害臊,晓不得你们蟒老祖知道有这么个后世子孙,会不会气晕过去”老狐妖笑道。
“你虽然道行浅,可修为与我不相上下,你们狐老祖若是知晓后世子孙均是如此胆小怯弱之辈,在九天之上也会颜面扫地吧”蟒大老爷笑道。
“哦?既然蟒大老爷如此之说,那我狐十六便不客气了”老狐妖说着,飞身而起,两只手弯成爪状,两颗颀长的狐牙露出唇外,便向着那蟒大老爷的面门抓去。
那蟒大老爷也不甘示弱,抬手一掌挥出,迎上狐十六爷的爪尖,另一只手掌自腰腹处斜翻向上,击向胡十六爷的下巴处。
一狐一蟒开战,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难分胜负,祝艺菲看的也是眼花缭乱,只见两人忽高忽低,忽远忽近,残影无数,时而凌空冲霄,飞星踏月,时而怒吼连声,掀风弄雨,山间草木花树断枝折根,林中鸟兽虫鱼奔走相逃。
不多时只见那蟒大老爷一声惊天泣地的嘶鸣,在浓云墨染之间摇头一晃,显出九丈真身,蛇尾上翻下甩,旋舞如鞭,狐十六爷也不甘示弱,纵身跃起高空之中,俯冲而下之际,变成六长狐身,五尾时拢时分,躲开呼啸的蛇尾后,一双利爪绯光流彩,抓在那蟒头之上,瞬间破皮开肉,鲜血横流。
蟒大老爷本就怒郁心头,这一厢拼斗又是在众多小辈面前,顿觉失了颜面,长身猛然竖起,张口血盆大口对着狐十六爷的脊背喷出一口红棕色的毒气,来不及躲闪的老狐妖脊背上浓郁光亮的长毛瞬间秃掉了一大片。
“好,好,蟒老大,你无情可就别怪老弟无义了”狐十六爷也是怒上心头,登时在半空中翻转几下,身姿灵活轻巧,踏着云雾往来如闪电般,绕在蟒大老爷的蛇头之上就是一顿飞爪钢挠。
蟒大老爷身体庞大,速度不及他快,头顶的两颗宛若灯笼般大小的蛇眼明显视野有限,瞬间在狐十六爷的强攻之下,挂了彩。
头脊之上大片的蛇鳞剥脱,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纵横交错,粉嫩的蛇肉自撕裂得伤口中翻出,连带着一层薄薄的乳白色的筋皮也被撑开,痛的几乎发疯了般,开始胡乱的喷毒洒雾。
祝艺菲看的清楚,虽然在外表上是狐十六爷占了上风,可那一口毒气的力量非比寻常,光秃秃的狐背之上已经焦黑一片,甚至还在缓缓的扩散,一丛丛洁白的狐毛不断的脱落在半空中,被那妖气席卷成的罡风吹散,宛若天女散花般,飘飞在四野之上。
而那蟒大老爷虽然受伤严重,却大多都是皮外伤,对于精怪来说,皮外伤根本算不得伤,道行高的顷刻间就能修复,道行低的两三天也就复原了,只是不晓得这狐十六爷的狐爪上有没有毒。
正想着,那狐十六爷最后一个纵身,瞬间躲过十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