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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瞧了瞧祝艺菲的惨白的脸,转头对那黑熊上的干瘦男子道“今日,你若是识趣,贫道我还能心慈手软留你一条性命”
“哦?好大的口气,如若不然呢?”那干瘦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哼,如若不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紫阳言罢,双眸精光闪烁,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支五彩小旗子来,半张脸大小,由上到下酒红暗黑湛蓝土黄墨绿的排列,祝艺菲看着无比眼熟。
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忍不住笑道“师父,原来你的其人之道指的是这个啊”
。。。
第一一四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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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空中如盛海战场,血光穿梭于黑斡之间,仿操戈撞马之声,又如风雷卷雨之鸣,呜咽幽幽似忘川鬼泣,叱咤啸啸若蟒蛟拼杀,尸王仗强横无敌,黑熊化妖风最多,一刻半钟相对峙不下,恐是黎明来到也难分高低。
黑熊成风,如黄蜂般此起彼伏遮天蔽日,尸王们则是一手一只,剖膛开肚,扒皮取目。
紫阳镇定自若挥旗布法,干瘦人勉强应对分毫,约么有两个时辰的光景,干瘦人气消力竭,从半空中跌落在那些纵横交错的沟壑之中,奄奄一息求饶道“望道长高抬贵手啊”
祝艺菲打开天眼,只见他头顶之上冤魂无数,血煞冲天,顿时知晓此非善类,留不得到世间害人,便对紫阳道“师父,不要听他言语”
紫阳叹了口气,手中旗子微微一动,九具尸王顿时跃入坑中,如群狼分食般瞬间将其掏心挖肺,啖血食肉,不消片刻,只剩下一具枯骨残骸。
紫阳将旗子倒竖,默念两句“还魂到府,归命归极,速速,归极”
只见那九具满身是血的尸王瞬间化作九道血光飞入五彩旗子之中。
祝艺菲瞪大了眼睛,瞅着紫阳将那旗子复揣入怀中,凑上前去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还留了这一手?”
“是那老仙人传授给我的,只是嘱咐这九尸王怨气太重,不宜多用,恐以后压制不住”紫阳道。
祝艺菲恍然大悟,小和尚已经跑到了坑边对着那残骸看了看说道“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只泥鳅啊,怪不得这么不成气候”
祝艺菲也上前去看,只见血肉模糊间倏然有一条臂长的白骨,蜿蜒成节状,脊很细软,几乎弯成了圆形,看起来像是临死之前挣扎时留下的最后一个僵硬动作。
“这怎么能看出来”祝艺菲疑惑不解的看了看,大约能猜出是条鱼骨,可怎么能看出是泥鳅呢?
“当然是看骨头啊,你打开天眼看不就好了”小和尚见她的样子有些无奈的道。
“哎?你怎么知道我天目开了”
“因为我天目的境界比你高,自然能看见你的天目”小和尚得意洋洋的抬了抬双下巴,似乎刚刚吓得要钻进她裙子里的不是他似得。
“你这么点怎么天目就比我高了呢?”
“我还能看见紫阳哥哥的天目呢,何况是你”
“我的三观啊,我的天眼啊”祝艺菲也凌乱了,难不成这小和尚真是天赋异禀?那应该也能耍个风弄个雨之类的吧,怎会如此胆小。
紫阳这时也迈步上前,青色袖袍一挥,瞬间风起,将那些被翻起的土重新填入坑中,不多时那刚刚战斗留下的可怖地貌便消失无踪了,连同那具泥鳅骨也被深深埋葬起来,只是看着光秃秃的一片与周围那些银白色的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们怎么办?”祝艺菲看了看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紫阳道。
“还能如何,继续赶路吧,前方不远处应该是阜阳城,我们走过去也正好卯时末,辰时初,城门也应该开了,进到城中再做计算吧”
“啊?又步行啊,架云可以不?”祝艺菲一想到要靠自己的双十一路,就一阵想要就地躺倒从此拒绝起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过十几里的路程罢了,人也多了起来,最好还是莫要架云而行”紫阳道。
“可是,可是,慧通快递小师傅这么小,腿这么短,怎么。。。。。。。”
“妖女,你说谁腿短呢?”小和尚瞪大了眼睛瞅着她,那意思明显是: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没有,呵呵,我哪敢说你啊”急忙用手掌扇了扇脸颊,好似在驱散热气一样。
“放心,慧通走这么短的路程还是没问题的”紫阳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两道剑眉一错,凤眸眯起在浓密的长睫之内,嘴角斜扬道“他的内修比你高,就是徒步行百里都没有问题”
祝艺菲被紫阳这表情真是给刺激到了,她就不信自己好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于是立刻斗志昂扬的拍着胸脯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
说着便大步朝前走去,走了几步见两人还没跟上又停下回头得意的道“快点赶路啊,否则一会别说我不等你们”
紫阳笑着扬起下巴望天,似乎是在抑制自己要放肆大笑的冲动般,半响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小和尚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咧嘴仰天摇头叹气,那动作神似无比,简直一气呵成。
祝艺菲看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的明显嘲笑她的表情,顿时气结,仿佛有一枚乒乓球哽在喉中不上不下的,只能哼了一声化悲愤为步伐,毫无淑女形象的甩着手臂向前进。
果然刚开始的时候,是她一马当先,走着走着就变成了紫阳在前边她在中间,小和尚在最后,等到又走了几里路的时候,就变成了小和尚在前边,紫阳在中间,而她断后了。
而且这个阵型一直持续到了黎光破晓,朝霞祈露之时,远远望见阜阳城的石墙铜门之时,祝艺菲擦了擦额间溢出的汗,都已经冷了许久,小和尚和紫阳都是脸不红气不喘,中气十足的说到“一会进了城中还是先吃个饭休息一下吧。”
此刻很想举双手赞成的祝艺菲真的是提不起半只手来,只能勉强点着头。
三人还未走到城门的时候便发现了不对,只见那本应来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的城门处居然驻了两排的士兵,铁甲铜盔,装扮齐全,不但如此,对往来的车马行人盘查极为严格,几乎连一只耗子都不放过。
排着队一点一点走入城门的阴影处,祝艺菲眼尖的看到左右两个士兵手里还拿着个画像,正对着被盘查完放行的人一一对照。
估么着是抓什么逃犯呢吧。三人都是平时不做亏心事的,都也不缩缩藏藏的,便大大方方的就跟着进了城门。
没想到刚过了第二个盘查口便被几个士兵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位铜盔上插着一束红樱,看起来应该是个总兵之类的。
一把扯过那士兵手中的图纸就对着紫阳和祝艺菲上下打量了几圈后,大手一挥便操着一方类似四川的口音道“给我带走”
“唉唉,这是干什么?”本来还要辩解几句的祝艺菲看着淡然自若毫不反抗就被五花大绑的紫阳,心里想着罢了,跟着他混总不会错的,于是便对上来绑她的士兵道“大哥,轻点呗,你看我身娇肉贵的”
那大哥极为训练有素,根本不吃她这套,两条大铁链子连声招呼都不打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那重量若她还是现代时的身板直接就能压断两条大腿。
士兵捆完后还问道“禀将军,这小和尚怎么办?”
那个红樱将军看了看一脸呆萌天真可爱童真无邪的小慧通估计也是真下不去手,便道“不用绑了,一并带走就行。”
“是”那将士应了一声,一挥手,就见紫阳的脑袋被一个黑布袋子套上了,紧接着就是自己。
眼前一黑,祝艺菲忍不住叹道“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
第一一五章 如梦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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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不能懂得很多事,比如他明明有能力逃走却心甘情愿被缚在马车上,又比如他明明对自己有情有义却始终压抑掩饰和自责,当然若是他不如此又能如何?也许现在就这样朦朦胧胧糊糊涂涂的便是最好的状态,最完美的选择,况且自己的心不在此,又何必去招惹太多。
原本是不知道要被押去哪里的,可直到看见那高大熟悉的城门,祝艺菲瞬间就笑了,兜兜转转的终于又回来了,虽然太京城已变化了许多,可它依旧是它,就像自己依旧是自己一样,在遇到一个能令他改变的人之前永远都不会变。
进了城内,她和紫阳便被请下了车,小和尚也醒了过来,他身无枷锁,行动自如。
城中的百姓有些都是认识紫阳道长的,此时见他被押着都指指点点哀叹惋惜,不过却并没有扔什么土豆鸡蛋西红柿之类的,祝艺菲也是,甚至有人还指着她叫着女菩萨。
那时候她和须子在药铺内帮忙治疗人面血蛊的瘟疫,许多百姓都慕名而来,所以多少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物,不论如何,被人遵从和认可还是挺令人开心的,尤其是做了好事之后那种满心舒畅的感觉。
忍不住左瞧右看,押着她的士兵有些不耐烦的催了一声“快点走”
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只能加快脚步,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粉色身影,祝艺菲在经过的时突然见到了那许久不见的友人,她覆着面纱,双目无神的盯着,似乎能看得到却又看不到一样,身边跟着几个丫鬟和仆从,甚至还有两个王府的侍卫。
确实是王府的侍卫,而且还是承平王府的,那腰间的独特铭牌她认得,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父亲就如此急不可耐的送她进了承平王府?
很快越过了那个身影,祝艺菲和紫阳被押着左拐右拐的一路便进了监牢,而且还是在窄小的巷子内穿梭了片刻从后门进入的,一看这个进来的方式就知道他们三人根本就没什么大的罪过,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牢房内一如既往的昏暗,祝艺菲已经住过一次了,那时候是夏天,蚊虫鼠蚁居多,现在是冬季,阴冷潮湿难捱,总之不是个什么享福的地方。
到了一个岔路口,她便和紫阳还有小和尚分开了,似乎是分什么男牢女牢般,他们被押着向左边而去,她则继续笔直的向前,不过走着走着便感觉有些不对,两边的牢房都是关押着犯人的,几乎没有空的房间,难不成是要将她与那些人关在一处?
正想着忽然感觉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她面前,正四处观望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脑门上被谁拍了一下,紧接着便浑身僵硬,都不得也喊不出了。
一张土黄色的符纸就这么从她额头上耷拉了下来,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胶水,死死的粘着,就连她被套上黑布袋子,整个被抬着走也都没有掉落。
完了,这估计是劫色了。祝艺菲想到,她现在虽然能动眼睛,却不能动嘴和身体,就连默念的口诀和心法都根本不好使,活脱脱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自从跟紫阳在一起学习道术,从来都是虚空画符,要么真气符,要么血符,这土黄的符纸只有三清道术的修者采用,看来定是知道她和紫阳底细的家伙特意找来的高人专门捉她的。
在太京城内知道她和紫阳底细的人细细算来还真不少,只不过现在最可能的当属炎晗。
心里这么想着,一路被人抬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吧,祝艺才被人从黑布袋子中到出来,只听见一个异常朗润男子道“怎可如此对姑娘无礼?快松开”
“是,将军”身后的侍卫应了声终于将套在她身上好几日的沉重铁链卸了下来,一阵久违的轻松感令她激动只想叹气,当然如果她现在能做睁开嘴的话。
视线被黄符挡着,根本看不见什么,借着空隙处瞟了瞟左右的装饰,织锦的帘子后隐约有个兵器架子,看起来好像是什么练武的武室。
当然古人其实都是在室外练武的,毕竟空气好环境好有助于身心健康,像这种能在大厅内放置兵器架子的恐怕应该是习武之辈,这种鸡肋般的推理在她脑海中得出结论之后,祝艺菲不但没有感觉自己的智商超标,反而有些嘲笑自己的弱智,没听刚才的士兵都叫将军了吗?将军不习武难道习文?
“鹿将军,此女子已受贫道的法术压制,尽管放心”一个异常难听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好像死吞了炭火烧坏了嗓子一般,与刚才那个极为朗润的声音成为鲜明的对比。
“道长辛苦了,丹房内已备好了薄礼,望道长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那贫道先行告辞了”
“道长且慢,不知这黄符可否揭下?”那声音已近在咫尺,宛若玉珥琳琅激环相撞,候鸟凤鸾争相鸣歌,听在耳畔入进脑中,顿觉一股清泉瞬间漫过周身,无比的舒爽惬意。
“自是不能,此女身有妖气,将军还是不可大意”那老道顿了顿,估计是见他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