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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日里买猪也就买了,可现在猪肉可是比往年贵多了。
可见,这大奶奶在村里是有多受重视。
再撇去年纪不说,大奶奶的辈分在整个村里也是最高的,比村长都高了整整两辈。
村长平时见了她都是要下跪磕头的,更不要提他们了。
多少年了,村里女人犯了事,全都会被送到大奶奶那里。
大奶奶也是个狠心的,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还记得十年前,村里一个小媳妇和别村里的一个汉子偷情。
大奶奶在得知她怀了三个月身孕的情况下,硬是把那个小媳妇给打的落了胎。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听说那小媳妇儿病死了。
这回儿他家媳妇儿偷了家里的鸡蛋还把事情闹这么大,估计到了大奶奶手中不会轻饶。
“我咋让村长把你娘和二娟带走了?你个混蛋小子这是我能拦得了的吗?你媳妇犯了错,活该被拉走。”
被村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弄了个没脸,现在陈大年还没有缓过来。
再听陈叔豪这么一说,陈大年就来了气。
说来说去,他被弄了个没脸,还不是因为老二家那个臭娘们偷家里的鸡蛋。
偷了鸡蛋还敢在院里给老婆子耍疯,活该!
“那娘呢?娘没有犯啥错,为啥村长把娘也给拉走了?”
见陈老爷子生气了,陈叔豪不敢再提严氏,为了挽回在陈老爷子面前的好印象,陈叔豪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李氏身上。
“你娘?你娘其实没犯啥大错,只是村长有意敲打敲打她,让她长点记性。”
一提到李氏,陈大年就熄火了。
眉头一皱,望望已经熄了灯的东厢房。
想起前些天李氏在里面抢钱的场景,还有说的那些话,以及村长难看的脸色。
再加上今天在村长面前不懂规矩、拼死抵抗的恶劣态度。
估计村长把她一块儿带走,就是想让大奶奶教训教训她吧。
一想到大奶奶,陈大年也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老妇,下手可不会轻了。
陈大年有些担心李氏能不能吃得消,但心里还觉得敲打敲打李氏或许是件好事。
算了,不想了,想了也是无用,人已经被拉走了。
“好了,都回家休息吧,估计她们俩到明天才会回来。”
说着,陈大年把手中的旱烟杆在地上磕了嗑,站起身,率先往正房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陈叔豪和陈伯敬两人对视一眼,也都转身回了西厢房。
严氏被拉走,方氏的病要好生将养着。
所以一大清早做饭的事全都落到刘氏头上,刘氏又不愿让今天下午就要回镇上绣坊的陈安雪帮忙,只能一个人去了厨房。
厨房里,刘氏望着一屋子冷锅冷灶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陈安夏今天起了一个大早,看着刘氏一个人进了厨房,她害怕刘氏忙不过来,有心要帮衬,谁知道一进门就听到刘氏骂道:“三丫头那个小蹄子真是越来越本事大了,自打病好了,把家里搅得一团乱,乱吧,越乱越好,早晚把他们一家子都陷进去,方氏也是个烂货,多大年纪了,还生生生,老母猪都没她能生。”
“大伯娘,你念叨什么呢?”
“哎呦……呦,你这个死丫头吓我一跳。”
刘氏背对着厨房门,根本没有发现陈安夏站在门口。
现在她正骂的专注,陈安夏一开口,她吓得手里的面盆差点儿没摔下来。
等看到是陈安夏,刘氏面色平静,没有一点儿刚才骂人的自觉。
“是大伯娘做事太认真,所以才会被吓了一跳。”
陈安夏瞥了刘氏一眼走进厨房,话里有话的说道。
她这一说,任由刘氏脸皮再厚,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是啊,烀菜饼这件事可不能马虎,一个不小心就是盐放多了,要不然就是水放多了,所以要认真的看着些。”
被陈安夏这么一说,刘氏心中一沉,但很快稳定好情绪,回道。
而陈安夏见刘氏的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不再吭声,知道刘氏心眼子多,陈安夏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和她计较。
遂对着刘氏笑笑,道:“我来帮大伯娘烧火吧。”
刘氏听了有些意外,但也笑着点了点头。
早饭吃到一半,李氏和严氏回来了。
一个人顶着一张猪头脸,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看样子被大奶奶给折磨得不轻。
两人回来都默不吭声,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她们俩面色不好,自然也没谁敢在这时招惹她们。
见此,陈安夏甩了个眼色给陈安锦和陈安宁,接着三姐妹吃个半饱就轻手轻脚的出了正房。
刚回到东厢房,三郎端着饭菜紧随其后回来了。
第三十六章 难受得紧()
“大姐,等会儿你给咱娘再煮碗参汤吧。”
见方氏吃完饭,胃口不是很好。
陈安夏很是心疼,就嘱咐着大姐给她煮碗参汤。
前天拿回来山参当时煮了一碗给方氏喝,昨天陈安宁想再给方氏煮一碗,但被陈安夏拦住了。
方氏身子虚,虚不受补,陈安夏担心方氏的身子顶不住。
而现在看方氏虽饭量不好,但气色却好了一些,陈安夏便拿起了主意。
“恩,我这就去。”
接连拾了几天的柴,柴房外的干草棚里已经堆满了。
至于放在柴房里的大木柴,就不是她们这些小孩子和女流之辈该操心的了。
等过几天,村里的男人们会一起上山伐树,准备过冬的木柴。
现在地里干旱啥也没种,所以今年不像往年那么忙。
陈安宁闲了下来,除了平时绣绣花,空闲时间不少,所以陈安夏这么一说,她立马就从柜子里把锦盒给倒腾出来。
接着用绣花的剪子,剪了几片下来包进手帕里,出了门。
家里有山参的事,正房、大房、三房都不知道。
前天那个顾少爷来,事后,有人问起,他们都按照三丫头说的告诉了他们那顾少爷是来送药的。
至于什么药,自然是保胎的药。
吃完早饭,陈安雪到了回镇上的日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匆匆的走了。
刘氏把她送到村头大路上,路上每天都会经过三趟到镇上拉客的牛车。
陈安雪是走了,不过走之前竟找到陈安夏问前天来家里那个穿着锦服的公子是谁?
穿着锦服的公子,陈安夏一想可不就是顾家少爷吗。
陈安夏秀眉轻皱,疑惑的看向陈安雪,见陈安雪在她的目光中不自在的别过了头,而且红了脸。
陈安夏瞬间懂了陈安雪的意思。
可是人家是顾家少爷,京中贵族,她一个落魄农户的小绣娘,竟然看上了人家,不知好歹。
陈安夏轻哼一声,看着她道:“你配不上人家。”
说着,撂下这一句话,把陈安雪气得脸红脖子粗直跺脚后,就潇洒的转身离去。
接下来几天,李老婆子和严氏脸肿着,所以老陈家安静了许多。
也是在这几天里,村长招呼了每家的男劳力去山上伐木砍柴。
伐木砍柴第一天,是去寻找一些山里已经枯了的,长不活的树,然后挂上红绳,等全部搜寻一边才统一开始砍伐。
第一天,大家伙儿空手而归。
第二天,大家伙儿全都拿着斧子大砍刀锯齿去了山里。因是第一天干活,大家都很卖力,所以当天晚上,老陈家就拉回来满满一车的木头。
躺在炕上腿上伤疤已经结痂的陈仲行见了就有些着急了,往年家中砍柴的事,都是他们三兄弟去的。
而现在……
陈仲行望了望伤的腿,眼中满是失望。
第三天,陈家三个爷们往家里拉木柴,拉了两趟,见已经差不多够冬天用的了,就开始在院子里分工砍柴。
劈柴的时候,陈仲行终于坐不住了,下了炕在门口拄着拐看着,眼中满是没落。
陈安夏见了有些心疼。
叹了一声气,心里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大郎能办成她交代的事,就上前拿起一把斧子,准备开始帮忙。
李老婆子在院子里坐着,看着陈安夏往砍柴的地方走去。
面色有些不善,还在肿着的嘴,朝着陈安夏喊着:“死丫头,滚一边去,别碍了家里爷们的事。”
李老婆子喊了一声,接着又嘟囔道:“一家人不干活吃白饭也就算了,还过来添乱,老娘白养着你们了,吃老娘的,用老娘的,老娘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啥孽,招惹来你们一群索命鬼。”
“娘,三丫就是想帮帮忙。”
陈仲行见他娘骂的越来越难听,就开口打断道。
“你给老娘闭嘴,你一个残废,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快滚进去,省的在这里碍老娘的眼。”
李老婆子本就不待见陈仲行,这下见他插嘴,话说的更是难听,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陈仲行留,说的话还直插陈仲行心窝子。
陈仲行听他娘这么说他,眼神沉了几沉,心也跟着沉了几沉,他现在感觉胸口闷闷的。
再也说不出啥话来,看了李氏一眼,转身回了屋。
“臭婆娘,你话就不能少说点,嘴烂了都不管住你,看来大奶奶教训你,还是教育轻了。”
陈老爷子没想到自家老婆子挨了一顿打,嘴上还是这么不积德。
不仅如此,还比以前更胜一筹。
以前说话还不这么难听,现在对着自家儿子的面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老爷子气急,立马吼了李老婆子一句。
但令在场的人都惊讶的是,李老婆子竟然没有还嘴,只扫了陈老爷子一眼,就低下头捯饬针线筐去了。
陈安夏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这次心里不仅没有责怪李老婆子,还对她骂自己爹拍手叫好。
她还希望李老婆子骂的更毒一些,这样以后分了家,她爹就不会这么为难。
“三丫头,这活不是你能干的,你来帮忙爷爷,爷爷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好了,快赶紧出去吧。”
陈老爷子看着三丫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道这丫头是好的,但看她干干瘦瘦的样子,就赶着她走。
“爷爷我力气大着呢,这活我能干,”说着,陈安夏不再想其他,抱起一截树干,放在木砧上,然后拎起斧子,三两下就把树干给劈开了。
那速度,那效率,把陈家三个男人都给吓了一跳。
“乖乖,三丫头,你这深藏不露啊,这把子力气,比咱们村的陈大壮都大。”
陈安夏一连串的动作惊呆了陈家众人,陈叔豪最先反应过来,夸赞道。
“嘿嘿。”
被别人夸,陈安夏不好说什么,老娘力大无穷着呢,只好笑了笑接着又拿起一截树干,劈起来。
一斧头下去,利落干脆。
不一会儿她身边就堆起一座小山。
而坐在院子里的李老婆子早就离开进屋了,她是不敢再看陈安夏砍柴,因为她看着那丫头那股狠劲,只感觉一斧子一斧子的砍在她心窝窝上。
难受得紧!
第三十七章 少卿婚事()
在砍柴这几天里,严氏一边养着脸上的伤,一边也没闲着,一直四处去打听二郎的下落。
可二郎竟像蒸发了一样,十里八村,就连严氏的娘家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陈老爷子只好让陈叔豪去镇上跑了一趟在县衙里备了案。
陈二郎找不到,正房大房和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啥干啥,没有一个人关心。
二房这边,方氏听了之后,唉声叹气了好几回,但被陈安夏一提及是二郎推的她,方氏就把这件事给放到了一边,专心养病。
二郎始终没有找到,为此严氏哭了好几次,到最后被李老婆子骂了好几次之后,再也不吭声了。
也没有再提及此事。
日子一天天过着,时值九月末,陈安夏始终没有等来陈大郎。
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正打算去镇上瞧一瞧,家里却迎来了陈家二奶奶一家人。
陈二年家人口很少,就四个。
陈二年,陈二奶奶彭氏,陈少卿陈家二房独子,是个秀才。
还有一个长子独孙,陈景征,上一次陈安夏见过他。
分了家之后,两家走动已经很少了。
像今天他们一大家子这么隆重的来到老陈家,还把一大家子都叫出来坐在院子里说事,更是头一遭。
“老二,你这腿是好了吗?”大家伙儿都叫出来了,彭氏视线扫了一圈把目光放在陈仲行身上。
见他坐在一边,神情淡淡。
彭氏先开口问道他的伤势。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