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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的开着车跟陌生人同归于尽,他这么做一定有足够的理由。余杉希望能从记事本上找到原因。
拿上记事本的余杉没再耽搁,出门锁了卷帘门,开着那辆M4回了家。停车的时候,余杉意外的发现媳妇开走的那辆标致308已经回来了。余杉纳着闷上了楼,一进家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换了拖鞋往厨房里一瞧,媳妇赵晓萌正一边哼着歌一边在煎牛排。余杉过去推开厨房的推拉门,疑惑的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赵晓萌摘下手机耳机,回答说:“今天工会组织年轻老师聚会。不到三点实验楼就没人了,我就早回来了一会儿。”
“哦。”余杉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你就弄个牛排就行了,剩下的我来。”
他麻利的脱了外套,洗过手就进了厨房。夫妻几年,余杉一打眼看了媳妇的准备,就知道要弄什么菜品了。草莓、圣女果、香蕉,这是要弄水果沙拉;新买的吐司面包是用来做土豆玉米火腿沙拉三明治;煎蛋用的模具是用来做法式蛋的;烫了皮切碎的西红柿一准要做红菜汤。
余杉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红菜汤先炖上了,趁着闲暇,琢磨了一下说:“媳妇,回头给我转一万块钱。”
“干嘛啊?”
“熊海被家里逼婚不从,他们家又给他断粮了,今天打电话问我借钱周转周转。”
事实上余杉要这钱是用来定制古董手机。当然,昨日之门的便利性足以保证余杉打个时间差,先倒腾手机,再把赚了的钱借给熊海周转。
赵晓萌皱着眉头说:“熊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天天的还没个正事儿?”数落了一嘴,跟着又说:“我明早转账给你。”
余杉压抑住心中的兴奋,说:“我估摸着他抗不了几天就得妥协,钱先借给他,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了。”
赵晓萌点点头没应声,转而说:“我今天吸地不小心把茶壶打碎了。”
“哦,茶壶啊……没事儿,回头再买一把吧,反正那壶也用了好几年。”满脑子都是兴奋的余杉只当媳妇打碎了玻璃茶壶,浑没在意。“你先看着火,我去下卫生间。”
余杉进了卫生间,掏出手机就开始联络山寨机卖家。这年头做山寨机的倒下一批就会站起来另一批,竞争压力极大。有的厂家干脆在网上做起了批发业务,余杉就看到一家卖彩屏直板手机的,单个标价39,买的多还有优惠。
坐在马桶上,余杉开始挨个联系。他的要求实在太奇葩了,必须得是旧的原版6110再翻新。客气点的卖家直接说做不了,有个脾气不好的直接反问‘你穷疯了吧’。余杉也知道这奇葩要求有点找骂,所以也不着恼,耐心的一家家聊下去,价钱也从四十一路上涨开到了七十。数量一百个打底,满意之后再追加。
在商言商,有利可图的事儿总会有人去做。聊了半天,余杉总算碰到一家脾气好乐意接洽的。他把要求一说,对方直接发了一串崩溃的表情。过了能有三分钟,卖家终于来了条最新的回复:“哥们,你这要求太高,不太好做。你要单是个外壳倒简单了,问题是连里面的器件都得保持一致。这样,一台一百不二价,我试着看能给你收二手的吧。”
余杉乐坏了,别说一百了,二百他都干。5110刚出来的时候一万多块,98年跌到了不到三千。6110是98年新出的,价格也在两千左右飘着。他一百一台买过来,转手过去一千五卖掉不要太容易。敲定了交易,余杉直接拍了个1000的链接算是押金,然后乐颠颠起身冲马桶。
洗过手,把手机丢餐桌上,余杉又进了厨房。媳妇已经煎好了牛排,余杉把添乱的媳妇推出厨房,回过头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前期准备赵晓萌都弄好了,余杉不到二十分钟就搞定了一切。
端菜上桌的时候,余杉听见自己手机响,以为是垃圾短信也就没在意。等上了桌余杉就发现媳妇脸色不太对,他也没多想,只当是赵晓萌为那一万块钱的事儿闹心。赵晓萌有个爱好,那就是对着账户里的余额傻笑。每当余额增多,她就幸福满满;反之不管这钱是什么用途,她总会忧心忡忡。
余杉切着牛排,低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了疑似被打碎的玻璃茶壶好端端的放在茶盘里。他顿了顿,放下刀叉皱着眉头说:“你刚才说打碎的茶壶……不会是我爸拿来的紫砂壶吧?”
余杉的父母平素就爱喝茶,而且岁数越大越讲究。每次来小两口这儿小坐,总会瞅着泡茶用的玻璃茶壶皱眉头,于是老两口干脆送来了一把紫砂壶。打那以后老两口顺心了。余杉也顺心了,起码不用听老头唠叨没完没了的茶经。
后来余杉才知道那紫砂壶不大不小的还算个物件,往好了想传到余杉重孙子那一辈起码能在首都换个大号卫生间。哪成想还没等往下传呢,就砸在自己败家媳妇手里了。
赵晓萌一听这茬,立马瘪嘴撒娇:“我也不是故意的……”
“要了亲命了……”想要责怪几句,瞧着媳妇那不安的样子,又不忍心,余杉皱着眉头叹息一声:“得,就当岁岁平安了。”
闻言媳妇立刻起身绕过桌子小碎步扑上来抱住余杉的胳膊,撒娇说:“老公,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
“别耍赖,赶紧吃饭。”
余杉这边吃着,想着赚了钱回头买个一模一样的把这事儿圆过去,左手习惯性的摸上了手机,解锁屏幕。点开微信,最近的联系人显示苏眉十分钟前发了一条信息。余杉点开,只见苏眉发的信息说‘订好了悦来酒店702房’。
余杉琢磨了半天,旋即一拍脑门。坏了!今天是苏眉生日,他把这茬给忘了。余杉跟苏眉从小学三年级到高三毕业,当了十年的同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余杉回想起来似乎有那么一阵他对苏眉动了杂念,苏眉可能也有那么点意思。可惜那时候都高三了,一毕业,余杉去了滨港,苏眉去了魔都,等再聚首已经是十年之后。
十年光阴足以将曾经的情愫埋没,再见面的时候余杉已经娶妻,让人意外的是苏眉一直单着,而且有越来越妖孽的趋势。
回到齐北,余杉的圈子从无到有慢慢扩大,但要说真正关系好的,也就有数的几个人。妖孽状态的苏眉,小胖子熊海,苏眉的闺蜜卢茜,混成了铁路派出所副所长的单杰。原本还有个老乔,现如今余杉的好友又少了一个。
说起来余杉跟前四个在一起算是个小圈子,他此前试图把老乔拉进圈子里,但老乔这人每次都显得格格不入。不但他自己别扭,就连大家都觉着别扭。久而久之,余杉就不再做无用功,此后的小聚不再强拉着老乔。
今天是苏眉的生日,一周前大家伙就把怎么给苏眉庆生商量得热火朝天。原本余杉还记着呢,结果穿越一个来回,愣是忘了这茬。
回想起来的余杉也不吃了,站起身焦急的说:“坏了,我把今天聚会的事儿给忘了。”
“什么聚会啊?”赵晓萌问。
“就熊海、单杰他们,我跟你说过啊,一个礼拜前就定好了。你先吃着,我得赶紧过去。”
“哦。”赵晓萌有些失望的撒开了手,乖乖回到对面坐下来继续吃饭。
余杉着急忙慌的换了身衣服。衬衫、牛仔裤、休闲西装,对着镜子照照感觉还不错,随即穿上鞋就要走。
这时候赵晓萌突然追了过来,什么话都没说,递过来二百块钱。
“什么意思?我兜里揣钱了。”
赵小萌扭捏的说:“回头咱妈问起那茶壶,你就说是你不小心摔的,毕竟你是亲生的,她不会把你怎么样。”
余杉眨眨眼,指着赵晓萌的鼻子半天没说出话了。
“你行!”接过二百块钱,余杉急匆匆的走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走赵晓萌就立马变了脸,咬牙切齿的嘟囔着:“狐狸精,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
018 有点面熟()
余杉开着车刚停到悦来酒店门口,就接到了熊孩子的电话。
“杉子哥,在哪儿呢?我们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
余杉说:“别浪费电话费了,我就在酒店门口呢。”
挂了电话,余杉锁了车,捧着路上买的一束百合花,昂首阔步就进了酒店。他浑然不知自己前脚刚进酒店,一辆标致308就停在了他那辆M4旁边。
上了七楼,在迎宾引到下往702走,刚瞧见702的门牌,余杉就听见了熟悉的欢声笑语。推开门一瞧,寿星苏眉坐在主位,她的闺蜜卢茜紧挨在旁边,卢茜旁边的是小胖子熊海,再跟着就是单杰了。桌子不大,服务员之前问好了就餐人数就撤掉了多余的椅子,所以现在只有一张椅子是空的,就在单杰与苏眉之间。
余杉一进门就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来晚一步。认打认罚,你们说了算。”
单杰故意挑刺,说:“你可算来了,我们几个对着一桌子好菜咽口水,饿得前心贴后背。你再晚十分钟我们就不等了。”
话音刚落,熊孩子立马在一边起哄:“不是我说你啊,杉子哥。别人的事儿你迟一会儿没什么,苏眉姐庆生这么大个事儿你怎么能迟到呢?”
苏眉的闺蜜卢茜在一边捂着嘴偷笑,说:“成了家就是不一样啊,你们瞧杉子哥火急火燎的样子,没准是刚刚灭了后院的火。”
余杉不乐意了,绷着脸说:“去去去,起什么哄。我媳妇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那叫一个温婉。我们家什么事儿都得听我的,用得着灭火吗?”
玩笑说过,余杉走过去把那一束百合递给一直笑着没说话的苏眉:“生日快乐,祝你越活越年轻。”
苏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意思是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呗?”
余杉被噎得直呲牙,好半天才说:“你怎么也跟他们仨学坏了?”
苏眉噗嗤一笑,另外仨人连连起哄。过了好半天,苏眉张罗着说:“赶紧吃,都饿坏了。”
“哎哎,先别动筷子,还没许愿呢。”卢茜利落的起身,从小胖子熊海那儿拿了打火机,开始点蜡烛。另一边的单杰起身过去把包房的灯给关了。
没一会儿蜡烛点亮,众人落座。花枝招展的卢茜说:“寿星公,赶紧许愿吧。”
苏眉微笑着,双手抱在一起,闭上眼睛开始许愿。大家伙都配合的安静下来。过了能有半分钟,苏眉睁开了眼睛,刚说了句‘许好了’,就听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余杉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因着没有灯光,借着烛光他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右手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余杉刚站起身,那人走得近了,他才看清楚,来的这人居然是他媳妇赵晓萌。
余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晓萌?你怎么来了?”
赵晓萌冲进来的时候原本怒气十足,待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身形明显一滞,跟着脸上怒气没了,变成了一片平静。她放慢脚步走到桌前,抄起刀子刷刷刷就把蛋糕给切了。然后朝着几个人微微颔首:“各位,这是本酒店赠送的服务,希望用餐愉快。”
说完扭身就走。
房间里所有人都傻眼了。单杰情商高,反应也快,赶忙说:“你别说哈,刚才那服务员长的真像老余媳妇。”
熊海是典型的熊孩子,反驳说:“杰哥你什么眼神?那就是杉嫂好不好。”
卢茜咯咯咯的笑了半天,用压低了的却足以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说什么来着,醋坛子打翻了吧?”
一旁的苏眉哭笑不得,用胳膊肘点了点余杉,冲着门口一努嘴:“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追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啊。”
余杉被自己媳妇这一出弄得都不会说话了,冲着几人连连抱拳,随即就追了出去。紧赶慢赶的,他总算在停车场追上了赵晓萌。把媳妇扳回身面对着自己,余杉瞧着媳妇梨花带雨的样子,气得乐了起来:“你哭什么啊?”
“丢人了……”赵晓萌抽抽搭搭的说。
“要丢丢的也是我的人,怎么看你这意思你还挺委屈?”
“人家不是怕你凶我嘛。”
看着赵晓萌蔫头耷脑的样子,余杉生不起气了。刚结婚那阵,自己这帮朋友都说余杉运气好,赵晓萌个高条顺模样好,脾气性格都没的说,直夸余杉是家有仙妻。等后来大家伙熟悉了,知道了赵晓萌蠢萌的本质,家有仙妻就变成了家有‘仙儿’妻。
东北方言里头,连读儿化音的‘仙儿’一般指的是萨满一脉的大仙,能请神能通灵。后来这词儿演变了,因这大仙作法的时候又蹦又跳还胡乱言语口吐白沫,‘仙儿’就变成了神经质的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