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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献血是献血相关法律、法规认定的无偿献血的形式之一。与个人和团体无偿献血相比,互助献血的指向性、目的性更明确,献血者与用血者之间通常具备直接的亲戚、朋友、同事、邻居等关系,或者间接的某些社会关系。该献血者通常视为属于紧急招募的献血者。当无偿献血者严重匮乏时,互助献血可以起到迅速动员献血者的作用,从而缓解供血不足的状况。
另外,献血者一旦意识到自身的献血行为可以用来拯救亲属、他人的生命,他们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可能会转变为固定的志愿献血者,这将为输血者带来安全和充足的血液供应保障。
以上就是互助献血机制,小四这样的贩血团伙,就是利用了这个机制的漏洞,通过QQ群、微信群招募有偿献血者,一个单位血量给二百块钱。转过头来,小四再把这些血卖给需要输血的患者,从中赚取差价。以O型血为例,两个单位四百五,卖给患者就变成了一千四,扣去七七八八的费用,净赚八百元。
见不得光的买卖被戳破,小四尴尬的笑笑,丢了烟头说:“两位大哥,我真不蒙你们,我们这行是越来越不好干。各个献血点不给足了打点,根本就不好使。你们要的还是熊猫血,血库库存都没多少。哎?对了,需要输血的患者住哪个医院?”
杨睿看向余杉,后者沉吟着说:“没住院,我需要提走。”
“恩?这可不好弄啊。”小四倒是没拿腔作调,利用互助献血的漏洞,直接给住院患者输血没什么难的,但要把血液从血库单独提出来,这可就难了。
余杉没开口,杨睿阴着一张脸说:“别磨叽,你就说能不能整出来,价钱合适我们就在你这儿拿。”
“大哥,你们要几个单位?”
余杉估量了下,说:“十个单位。”
小四瞪大了眼睛:“别闹,这可是熊猫血,紧张的时候血库能不能有十个单位都不好说。”
“那就有多少要多少。”余杉说。
小四思量了一阵,点头说:“行,我回头问问吧。”他看着杨睿说:“大哥,我看你也是道儿上的,就给你个底价,九千一个单位,能搞到多少不保证。”
“行,”余杉同意下来,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丢给了小四:“这是定金,剩下的交易的时候一次付清。”
余杉没有这条时间线上的手机,于是让杨睿跟小四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定最迟两天给消息。临走的时候,杨睿威胁着说:“别耍花招,我知道你家住哪儿,要是拿别的血型唬弄我,我特么整死你!”
小四陪着笑,说:“这哪能呢?我们这行最讲究信誉了。”
辞别了小四,往巷子外走的路上,余杉说:“这小子能搞到么?”
“问题不大,”杨睿说:“小四这帮人整了几十个有偿献血群,以前听他说手里头有不少特殊血型,就指望着卖血赚钱的家伙。十个单位搞不到,差不多能整到五个单位。”
正走着呢,手机响了。杨睿拿起手机接听,就听电话里头一个稚嫩的男生说:“爸?你跑哪儿去了?不是告诉你今天开家长会了么?”
杨睿整个人都懵了,移开手机瞧了瞧,只见联络人上写着‘宝贝儿子’四个字。宝贝儿子?杨睿支吾着说:“哦……哦哦,那啥,我临时有点事儿。”
“我不管,你跟我妈说吧……嘟嘟嘟……”
“喂?喂?”杨睿看着挂断电话的手机,好半天才嘟囔着说:“我啥时候有个儿子了?”
他疑惑的看向余杉,余杉倒是习以为常,组织了下语言,给杨睿仔细解释了一下什么叫时间线跃迁。听完了,杨睿挠着脑袋:“这也太玄乎了吧?就这么噌的一下子,全变样了?”
“恩。”余杉点了点头。
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的是老婆。
“喂?”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的声音好似机关枪一样扫射而来:“杨睿!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靠点谱?我这阵子学校组织学习脱不开身,就让你去一次家长会你就放鸽子。啊?人家张老师都把电话打我手机上了,你死哪儿去了?”
杨睿辨认了半晌,试探着说:“谭淼?”
“干啥?老娘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家务活一手不伸,孩子学习你不管,老人住院你也不管,整日就跟一帮狐朋狗友厮混,我是上辈子该你的啊?”
听闻‘老婆’的确是谭淼,杨睿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高兴起来:“以后家务活我干,老人住院的事儿也不用你操心,孩子学习……额,这个还得你来。嘿嘿,媳妇,你干啥呢?”
“还能干啥?吃饭!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谭淼发了半天火,气也消了:“我一生气你就说好话,十多年了,就没一次说到做到。”
“是么?这个……我保证,今天说的肯定说到做到。”
“行了,你赶紧去一趟儿子学校,张老师还等着呢。”
“好嘞。”挂了电话,杨睿兀自在傻笑。好半天,他瞥见余杉正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己,顿时就不好意思了:“哥,你看这事儿整的。”
余杉揶揄的笑里,隐藏着深深的羡慕。瞧瞧人家杨睿,上一次刚出狱,瘸了腿,当着的哥。时间线一跃迁,好家伙,不但跟谭淼结婚了,连儿子都有了。而且从手机就能看出去,这小子在这条时间线上混的不错。再瞧瞧自个儿,一次比一次惨,现在干脆成了黑户,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认,这叫什么事儿?
“不用解释,我理解你,而且羡慕你。”
杨睿突然愣了下神,说:“哥,我想起来了。我跟谭淼两千年结的婚,零一年生了个儿子叫杨宇澄……我好像还有一家出租车公司?用的就是哥你给我的钱。”
隐藏的记忆逐渐回想起来,杨睿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靠着余杉的资助,杨睿在余杉失踪后的一年,开起了出租车公司,两千年娶了谭淼,一年后生了个儿子。如今有妻有子,有房有车,身家两千多万,算是在齐北混的比较好的那一拨人。
他摇了摇脑袋,有些茫然的说:“哥,这些事儿我全都想起来了。就是感觉……感觉不像是我自己的经历。”
余杉了解这种感受,莫名其妙的生活大变样,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但如果是眼前这种变化,或许杨睿只是刚开始不适应,过后会很幸福也说不定。
宽慰的拍了拍杨睿的肩膀,余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杨睿,丁大侃呢?想起来没?”
原本茫然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杨睿说:“死了……就那天下雪的晚上,余哥你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丁大侃没抢救过来,走了。”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哥,你不会在这边遇到意外吧?”
“哪儿那么多意外?别瞎琢磨了。”余杉心里清楚,这是时空门的特性作祟。九八年的时空,始终按照他消失后在推演。
“那就好,”杨睿欲言又止,说:“哥,我得去一趟二十八中给孩子开家长会。”
“这事儿必须得去。”
“可我都不知道该跟老师说啥。”
“这事儿我可教不了你。”
“哎……诶?哥,那你咋整?”杨睿寻思了下说:“哥,我找个酒店用我身份证给你开个房得了。你那平房没水没电的,天气又这么冷,没法待人。”
“行。”余杉一口答应下来。住酒店总比在平房里挨冻强。(未完待续。)
第205章 选择()
杨睿用自己的身份证找了家宾馆给余杉开了个房间,随即急匆匆的去给孩子开家长会了。杨睿说等开完家长会俩人一起吃个晚饭,余杉拒绝了,说是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杨睿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肯定得适应一番。
这家宾馆条件马马虎虎,胜在干净,房间里就有一台电视、电脑一体机,就是冲着有能上网的电脑余杉才选了这么一家宾馆。余杉熬了一夜,进到房间里头也没别的念想,脱了衣服直接躺床上就睡。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多,余杉饥肠辘辘,也没出去吃饭,瞧见电脑桌上摆放了碗面、火腿肠、榨菜,直接拆开来,用快壶烧了热水,泡了碗面就着火腿肠、榨菜凑合了一口。
吃饱喝足,余杉打开了电脑。这宾馆里的电脑都是好几年前配置的,买的时候配置就不高,到了现在开机速度比牛快不了多少。开了机,余杉直接打开网页,开始调查。
一如上一次一般,网络上有关他与乔思的死讯全无踪影。想想也是,九八年那会儿的事儿,除非是抢劫运钞车那样的大案,否则根本不会在一五年的互联网上留下痕迹。余杉倒是零星的回忆起了濒死的一幕,他那时候早晨起来骑着车上学,临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私家车突然失控,加速从对向车道撞过来。余杉反应不及,整个人重重的撞了上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十指悬在键盘上,余杉沉思了下,想着要不要再去图书馆查一查九八年的报纸。转念一想,左右都是同归于尽,这事儿实在没什么好查的。他把这事儿放在一旁,又查了那起运钞车劫案,那案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在同一天发生,结局也没多大变化。
余杉又查了伍国平,检索出来的信息倒是不少,可没有一条符合的。余杉摸着下巴开始琢磨,伍国平这人就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绝大部分时间藏匿踪迹,躲在幕后进行统筹、策划。唯有绿江新能源诈骗时期,这家伙才从幕后登上前台。想要对付这样的家伙,即便有了未来资讯都不知道从何入手。
暂且将伍国平放在一旁,余杉想起从九八年返回之前的那一通电话。现在想想,可能是他多想了。但毫无疑问,他生硬的拒绝已经彻底得罪了俞光州。余杉对俞光州这种自我感觉良好,优越感十足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他敲了几下键盘,键入关键字‘俞光州’,检索的结果让他眯起了眼睛。
俞光州,盈洲金融创始人,九九年还被评为魔都十大青年企业家。九九年,厦门远华案爆发,同年盈洲金融因为涉及金融洗钱而被政府调查,十月,俞光州出逃,在机场被捕入狱。
余杉一页一页的看着检索出来真真假假的消息,刨去比较离奇的,汇总来看,俞光州就是站在前台的白手套。他创建的盈洲金融名为金融公司,实际上就是个洗钱的窝点。截止俞光州出逃,能查出来的洗钱金额已经达到了七十多个亿。
俞光州利用期货市场洗钱的手段很常规,利用虚假资料开设多个子账户,在期货市场与主账户对冲,子账户用低于市价的价格卖出,主账户买入,再反向操作,这么一来一回钱就洗白了。这俞光州也是倒霉,居然跟厦门远华扯上了关系。总价五百多亿的走私案,国家不拿厦门远华开刀拿谁开刀?
看完这些信息,余杉乐了。他琢磨着单独举报俞光州证据不足,要不要上网搜一下那七十四页的检举信?
又胡乱查了些资料,余杉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一起来,余杉正刷牙呢,就听有人敲门。打开来一瞧,敲门的是杨睿。
他手里拎着两个方便袋,杯装的豆浆、豆腐脑,另一个方便袋里装着刚炸出来的油条。
瞧见余杉,杨睿笑着说:“哥,锦天的油条、豆腐脑,今天筋饼买的人太多,我也没等着。”
“嗨!你买这个干嘛?我想吃直接下去吃了,离得也不远。”
余杉让进杨睿,自个儿钻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发现杨睿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呢。嗯嗯啊啊说了半天,杨睿挂了电话,抬头瞧着余杉不好意思的说:“公司的事儿,什么事儿都问我,我这两眼一抹黑,他问我我问谁去?来,哥,趁热乎赶紧吃。”
余杉笑着坐下来,将吸管插进豆浆杯,喝了一口,夹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昨儿晚上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杨睿装傻充愣。
余杉揶揄着说:“啧,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什么不能说呢?”
杨睿挠着有着少许白发的脑袋说:“也就那么回事……都老夫老妻了。”
余杉大笑两声:“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生活上的变化适应么?”
“还真有点不适应,”杨睿沉声说:“我昨天先去开了个家长会,那老师没少跟我告状,我那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调皮捣蛋就没有一样落下的。人家老师可说了,初三是最关键的一年,使使劲就能上个好高中,以后读名牌大学易如反掌;这要是松松劲儿,落到五中那样的破高中,孩子这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顿了顿,杨睿说:“你是不知道啊,余哥。我回了家,翻箱倒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