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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道余先生想咨询什么项目?”
余杉放下咖啡杯,开门见山说:“诺克斯的雇员里除了有商业间谍,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间谍?”
女人职业化的笑笑,说:“我很抱歉,余先生,我们诺克斯是一家正规经营的商业咨询公司……”
余杉挥挥手打断对方说:“零八年拆分被普华永道收购之后的经营范围我不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诺克斯的最大客户是美国政府,我没说错吧?”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你必须回答,”余杉看着她说:“因为这正是我想咨询的问题。”
女人思索了下,问:“余先生,我能问清楚您到底想咨询什么嘛?”
“我需要搞清楚零八年之前诺克斯是否雇佣了专业间谍,以及诺克斯在九八年距离中国最近的分部联系方式。这个过去了十几年的问题值多少钱?”
女人见余杉不是在开玩笑,起身说:“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您稍等,我向上请示一下。”
余杉做了个请的手势,目送女咨询师离去,自个儿坐在会客室里慢慢喝着咖啡。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一杯咖啡见了底,女咨询师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老外。
那老外面相很喜庆,一见面就热情的过来握手:“余先生,听说你对我们诺克斯的历史很感兴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余杉注意到老外始终盯着自己的眼睛,想了想说:“只是个人原因,我不想说谎,所以还是不说了吧。”
女咨询师介绍道:“余先生,这位是我们诺克斯京城分部首席咨询师麦克斯。”
握手之后,麦克斯冲着女咨询师说:“朱迪,余先生有我招待就可以了……哦,替我们再拿两杯咖啡啦,记住我的那杯不放奶。”
女咨询师答应一声,很快端来了两杯咖啡,然后悄然告退。会客室房门关上,麦克斯开口说:“我必须得说,余先生你需要咨询的问题很刁钻,涉及到了我们诺克斯的一些秘辛……”
余杉乐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抬价么?零八年拆分之后,有秘辛的诺克斯艾伦已经在美国上市了。”
麦克斯耸了耸肩:“的确是这样,但拆分的时候依旧签署了一些保密协议。像我这样干了十几年的老雇员,有些口风是不能透露的。”顿了顿,麦克斯又说:“当然,如果不那么机密,而且能知道余先生的用途,有些问题还是可以说的。”
余杉瞧着满口京片子的老外,心里头一阵腻歪。这老外粘上毛就是个大马猴,猴精猴精的,说话滴水不漏,就跟浸淫了官场半辈子的老官僚差不多。
“不如这样吧,如果余先生只是为了满足您个人的好奇心,有些问题我可以回答。但不会签署任何合同,也不允许您用任何方式记录下来。谈话仅限于在这个会客室,您提出问题,我会根据问题的难易程度选择是否回答,如果回答,我会给出报价。”
“很合理。”
“在这之前,我必须得确认您是否携带有偷拍、窃听等装置。”
余杉说:“没问题。”
麦克斯说了声‘很好’,起身出去又回来,手上多了部仪器,绕着余杉检查了半天。等余杉交出手机之后,又检查了半天,麦克斯收起仪器,将余杉的手机交给门口的前台,这才坐在余杉对面说:“好了余先生,现在您可以提问了。”
“零八年之前诺克斯没拆分之前,是否有间谍雇员,不是那种商业间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间谍。”
麦克斯想了想说:“三万。”
“人民币?”见麦克斯点头,余杉说:“成交。”
麦克斯笑着说:“有。”
余杉开始皱眉,这三万块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见此,麦克斯喝了口咖啡说:“拆分之前诺克斯的总体业务分为两块,一部分就是你现在见到的商业咨询,当然,商业咨询也会雇佣一些商业间谍搜集、窃取资料;而另一部分则是承包自美国政府的业务。就我所知,美国政府在零三年将情报外包出去百分之七十,这其中诺克斯拿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所以,有。”
余杉点点头,接着问:“我需要1998年诺克斯距离中国大陆最近分部的联系方式。”
麦克斯笑了起来:“真凑巧,1998年我刚被诺克斯雇佣,当年就被甩到了亚洲区。所以我恰巧知道。这个问题不涉及机密,两万。”
“成交。”
“九七年之前诺克斯在香港有部分,不过你知道原因,所以九七年之后诺克斯香港分部与东京分部进行了合并。”麦克斯停下来,从桌面撕下一张便签,拿起碳素笔写了个地址递过去:“这是地址与联系方式。”
余杉接过地址,发现写的是英文。上面还留有电话号码。想了想,余杉将便签小心折好,收进上衣口袋。
余杉想了想说:“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有个人找上门,需要雇佣专业间谍,诺克斯会接么?”
迈克学大笑不止:“余先生您的问题很有意思,莫非您的意思是雇佣间谍的人要损害美国利益?或者日本利益?”
“不,”余杉说:“只是私人雇佣。”
“哦,那我想不出诺克斯不接业务的理由。如果有的话,那么只有一个——”麦克斯探出身子,笑嘻嘻的说:“——那家伙出的价钱不够高。”
麦克斯重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说:“在我看来您这个问题不算问题,所以这条免费奉送了。”
“谢谢。”余杉长长的舒了口气。能问的他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想了想,余杉说:“还有一项业务。”
麦克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需要1998年阿维汀的包装款式与说明书,样品或者电子版的都可以。”
麦克斯皱了皱眉头,说:“客户的需求就是我们的服务要求。我会让人立刻着手寻找,然后会有专人评估报价。那么……余先生,你打算用什么方式结账?”
余杉先付了现金五万,跟着又付了现金三万。离开诺克斯的时候,口袋里除了多了一张便签,还有一个存有九八年阿维汀外包装款式图的U盘。为了这两样东西,他付出了八万人民币。余杉心里头感叹,咨询行业简直跟抢钱差不多,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没俩钟头就套走他八万块钱。(未完待续。)
第234章 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接的()
余杉没在京城停留,查了火车票,就在附近的酒店代购买了张晚上七点返回齐北的车票。等待的将近十个钟头余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出了吃饭、上厕所,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选一张路边的长椅坐下来发呆。身处新生的时间线,余杉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在这条时间线里,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朝夕相伴的妻子,以及妻子腹中即将降生的孩子。即便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依旧健在,余杉也没法冒然相认。相认了又如何?他该怎么解释自己死了十七年之后又诈尸了?
余杉觉着从乔思将时空门转交给自己的那一刻,他与原本的生活就渐行渐远。赚取财富、纠正过去的错误好不好?现在的余杉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赚取财富与纠正错误的代价是迷失了自己,那余杉宁愿一切如常,继续当着每年收入只够自己抽烟与保养汽车的小学体育老师。
人就是这样,失落时恰好赶上无所事事,脑子里难免胡思乱想。这一阵子余杉忙忙叨叨,没空去想这些问题。煎熬的十个小时里,这些烦恼便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我必须找回原本的生活。”余杉心中暗暗发誓。虽然他知道,眼下的危机不是找回原本的生活,而是如何避免自己的死亡。
十个小时之后,余杉坐上的返回齐北的卧铺。十四小时五十七分钟之后,余杉重新回到了齐北。他在停车场取了车,在收费处大姐诧异的目光里交了七十五块钱停车费,身体与精神尽管很疲劳,但余杉不打算休息,他必须尽快将所有事都安排好。
他驱车去了南市郊一家小印刷厂,拿出U盘与小老板敲定了印刷九八年阿维汀外包装与说明书的合同。余杉没多要,只要了五百份。那老板估计把余杉当成卖假药的了,极其黑心的要了余杉八千块钱。余杉不差钱,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明天必须搞定。那黑心小老板拍着胸脯保证,明儿一早肯定给余杉办得妥妥的。
离开印刷厂,余杉用前两天新买的手机给姓张的药品经销商打了个电话催促。张哥诉了半天苦,最后说最迟明天中午,肯定将余杉的货给备齐。
余杉熟知齐北人的特性,尤其是那种没受过高等教育早早就混社会的,说话从来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喝上三两酒,不管能不能办到的事儿,他都给你拍胸脯答应下来。等事到临头,要么不接你电话躲起来不见人影,要不然就找各种理由推脱。所以余杉反复叮嘱,跟姓张的说,如果明儿中午见不到货,那余杉就会换另外一个供应商。
还好,姓张的挺靠谱。第二天一早,余杉刚从印刷厂取了包装,姓张的就来了电话,说是货已经调齐,问余杉什么时候过来取。余杉问清了地址,开着爱丽舍找上了门。
货的数量没错,至于质量,余杉对这玩意实在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如果不是彭大夫帮忙问了彭主任,余杉根本就不知道有阿维汀这种贵得离谱的药。余杉也没废话,当场就给姓张的结了现款,婉拒了对方饭局的邀请,余杉开着车就往平房走。
考虑到一堆包装外壳与四百支阿维汀的体积,余杉路过箱包店的时候买了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四百支阿维汀塞进去还有富余,余杉估摸着下次他可以一次性进五百支。把车停在胡同里,余杉拉着行李箱进了院子。径直到了厨房里头的小仓库门口,推开那扇门余杉就返回到了九八年。
平房里干冷干冷的,与余杉两分钟前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换了冬装,余杉来回折腾了两趟,分别把阿维汀与那个没用的保险箱放在了吉普车里,想了想开着车回了大院。
他这一天憋在房间里连吃饭都没出来,睡了十来个小时,总算把在一五年留下的疲劳消除一空。第二天一早,余杉叫来了张铭晟。
有些日子没见,有司机有秘书,座驾变成奔驰500的张铭晟越来越有职业经理人的范儿。头发梳成了大背头,头发上油光锃亮,离得老远就能闻见这家伙身上的古龙水味儿。
如今张铭晟在乐果集团里如鱼得水,名副其实的是一人之下,即将万人之上。是以平素的谱摆得越来越大。还好,见了余杉这个一人之上老张还保持着应有的谦卑。
“老板,您叫我有事儿?”张铭晟不止是谦卑,似乎变得比从前愈发的谦卑,余杉能感觉到对方骨子里对自己的畏惧。余杉想,或许是张铭晟深刻的明白,如今现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所以才会这样吧?
“老张,你闯荡社会这么多年,朋友很多吧?”
“老板说笑了,我倒是认识不少人,大多都是点头之交。”
“哦,这样……我手上有一批药物要出手,你这儿有没有门路?”
“药物?什么药物?”
“阿维汀,”见老张不明所以,余杉解释说:“一种抗肿瘤新药,美国那边刚刚上市,很昂贵。大概四万人民币一支。”
昂贵的药价没给张铭晟带来困扰,亲眼瞧见余杉在恒指卷走八千多万港币,余杉再干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张铭晟也见怪不怪。
张铭晟开始皱眉:“药品……我想想办法吧。”
余杉笑着说:“那就全靠你了。另外,我会提走一千万港币。这批药品出手之后的所得,直接入公司账户。”
“好,我明白了老板。”
打发走了张铭晟,余杉歇了片刻,开着车又去了一趟医院。这次倒是没撞见丁大侃跟那小护士黏糊在一起,余杉关上门,低声跟丁大侃说了自己的新安排。
时间待定,等待余杉重新安排;所得审问记录存放位置也变了,变得更加隐蔽。吩咐完余杉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先是给魏局长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要办护照,比较着急。余杉头些日子更送了警队一批捷达,魏局长哪会得罪余杉这个财神爷,立马保证特事特办。魏局长不但派了个警员全程陪同余杉办了护照,还表示不用余杉自己取,等办好了一准给余杉送上门。
九八年齐北乃至整个东北的官僚习气都极其严重,老百姓要办事头一个念头就是找熟人,找不着熟人就得托人,要不然你就准备当回傻小子让办事的来回遛吧。这回告诉你填错了表,下回告诉你少了份资料,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