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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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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下了楼,进到车里,余杉也没急着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个钟头去哪儿待着。他索性拿出手机,胡乱的翻开里面的信息。点开微信,倒是有许多未读的消息。除了关注的一些公众号,剩下全都是求点赞、转发朋友圈的。余杉也懒得点进去,一路向下翻,很快就瞧见宁欣的微信。

    犹豫了下,点进去,就瞧见这阵子宁欣给余杉发了许多条微信。

    “我要一半房子我有错么?我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现在人老珠黄你看不上眼了,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活?”

    “我承认,我是有点不成熟。可是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我就这样!为什么当初你信誓旦旦保证给我幸福,不让我做家务,希望我天天漂漂亮亮的,现在就不行了?”

    “今天来收取暖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交一下。”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到底想怎样啊!!!”

    余杉回想了一下记忆中有关宁欣的种种,然后反思了一下并不是他犯下的错误。他似乎犯了大多数男人都犯的错误,以貌取人。就跟大多数男人一样,还不成熟的时候想到结婚,头一个念头就是娶个漂亮的。有很多小毛病?没事儿,只要漂亮就行了。

    可整天对着一张脸,早晚都有审美疲劳的时候。此前因为美色容忍下来的毛病,会一下子迸发、放大,继而让人认识到这一段婚姻的错误。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余杉觉着这是另一个自己当初做错了选择。既然做错了,就得承担后果。宁欣这样的姑娘,更适合给嫁给暴发户,每天只需要漂亮就好。

    他感叹了一声,写了一条微信回复:“我同意了,房子分你一半。过一阵回去就签离婚协议书。”

    宁欣几乎是秒回:“真的?”

    余杉回复:“真的。”

    余杉以为宁欣会继续发微信,没成想几秒钟之后她直接打过来了电话。余杉接听之后,宁欣立马急促的说:“你不是在骗我吧?”

    “没有,我说话算话。”

    听着余杉平静的声音,宁欣沉默了下,说:“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么?”

    余杉不想废话,说:“也许吧。我过几天就回去,现在有点忙,我先挂了。”

    “哦,好,那我叫律师起草协议书。”

    余杉‘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余杉在滨海的那套房子是贷款买的,现在出手的话扣去贷款能有个不到四百万,或许曾经在余杉看来很多,但现在这么点儿钱真不放在他眼里。而且体会了不同时间线人生的余杉也对自己有着信心,他坚信即便是一无所有的从零开始,他也会重新蹚出一条路子,也许不会多么辉煌,但绝对不会很差。

    他现在想着的已经不是自己如何如何,而是如何让家人过得更好。分了一半房子给陌生前妻,总不能对待父母、妹妹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瞧了瞧时间,这才一点半,距离天黑还早着呢,余杉开着车去了一趟永安大街的拍卖行。一事不烦二主,余杉拿出鼻烟壶与俩玉镯子让鉴定师给估值。

    俩玉镯子,一个是好料,另一个则上了当,鉴定师分别给出了四十七万跟一万七的估值。等拿起来那鼻烟壶一瞧,鉴定师立马严肃起来。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瞧了好半天,这才说:“这位先生,您这是乾隆后期珐琅彩鼻烟壶,市面上很稀有。一三年香港一家拍卖行展了一只跟这个差不多的,没等到拍卖,就被买家在私底下给买走了。你这个估价我暂时只能给个区间,大概在一百二十万到三百万之间。”

    瞅着余杉皱眉,鉴定师说:“咱们齐北是小地方,藏家不多,喜欢收藏鼻烟壶的就更少了。您这个鼻烟壶要是拿到京沪广,肯定能多拍出去不少。不过要是在齐北,够呛能卖出去高价。”

    余杉倒是认同了这个说法。拍卖这东西,碰到识货的,真心喜爱的,往往能拍出高价;要是碰到不识货的,流拍都有可能。

    鉴定师又说:“这样,您要是不着急,我们拍卖行可以联系联系京城的大拍卖行,到时候肯定能让您得个高价。”

    “那我要是不走拍卖,你们收这东西么?”

    “也收,不过也就给个预估最低价,一百二十万。”

    这也差太多了。余杉拿回了鼻烟壶,干脆把俩镯子卖给了拍卖行。不是黑户方便了很多,没一会儿短信通知余杉入账四十八万七。

    出了拍卖行,余杉琢磨着要想尽快出手,还得找章教授。老教授在收藏界人脉广,保不齐就认识喜好鼻烟壶的。于是开着车又去了章教授家。(未完待续。)

第244章 野百合() 
眼瞅着快到章教授家别墅区门口,余杉又折了回来,跑到路边的水果超市买了两大兜子水果。素昧平生、冒昧登门,空着手麻烦人家章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拎着水果开着车进到别墅区里,回忆着找到章教授家的别墅,停好了车,余杉拎着东西去敲了门。

    这回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在,开门的是保姆。听余杉说来找章教授,保姆很客气的把余杉让到沙发上坐下,上了楼去请章教授。没一会儿,章教授下来,瞧见余杉是生面孔,有些拿不准:“小伙子,你是……”

    “哦,章教授,您好。我从熊海那儿打听到您是咱们齐北有名的古玩行家,正好手头有个物件拿不准,想请您帮着长长眼,什么招呼都没打就冒昧登门了。”

    “熊海?”章教授想了想:“哦,老熊那不省心的儿子吧?哈哈,坐坐坐,不用见外。”

    寒暄一番,保姆给沏了茶水,章教授询问余杉让他瞧的是个什么物件,余杉赶忙打开包,将那珐琅彩的鼻烟壶递了过去。

    鼻烟壶不大,十公分左右长,六公分宽,瞧着就像是放大了的速效救心丸。章教授把玩在手里,瞧了半天也拿不准,说:“小余啊,鼻烟壶我了解的比较少,有些拿不准啊。这样,我有一个老朋友,他倒是喜欢这口,我让他瞧瞧吧。”

    “麻烦不麻烦啊?”

    章教授笑着说:“没什么麻烦的,老冯人在盛京是过不来,不过通个话还是可以的,你等着,我给他发个视频。”说完,章教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熟门熟路的给一个联系人发了视频。

    半晌之后,视频接通,余杉瞥见手机屏幕里出现个大光头。那人眉毛都白了,脸上却很富态,一点儿褶子都没有。章教授说了情况,换了摄像头,对着鼻烟壶前后左右的照。

    大光头越看脸色越凝重,跟章教授说了几句挂了视频,没一会儿就打来了电话。章教授接听后与对方说了几句,然后侧头问余杉:“小余啊,你是单纯的想鉴定,还是说打算出手?”

    余杉信得着章教授的人品,说:“正考虑出手呢,还得麻烦您帮忙。”

    章教授跟电话里的大光头说了情况,等挂了电话之后,这才跟余杉说:“老冯说尽快赶到齐北,视频通话摸不到实物,现在还没法断定。不过老冯说了,如果是真品,这东西肯定就是乾隆年间御制的珐琅彩鼻烟壶,市面上很稀有。”

    稀有好啊,越稀有越值钱。

    章教授顿了顿又说:“老冯是收藏大家,我这点微末道行都是跟他学的。这样,小余你留个联系方式,等老冯到了你再过来一趟。”

    余杉答应下来,感谢连连,留联系方式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机号是多少。折腾着给章教授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自己用的是电信号。

    他起身要走,章教授赶忙把那鼻烟壶塞给了余杉:“小余,这东西我可不能留着,出了什么问题我还得赔。”

    章教授德高望重,品行那是没得说,余杉反复表示信得过章教授,打算把鼻烟壶放在这儿,奈何章教授坚决推辞,余杉这才带着鼻烟壶千恩万谢的告了辞。

    从别墅区出来,余杉瞧了瞧时间,这才三点多钟,距离天黑还早着呢。琢磨着是不是把阿维汀给敲定下来?

    姓张的手机号余杉倒是记着,可他手头没那么多现金。不过金晓光又成了他妹夫,想来有其居中,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余杉给金晓光打了个电话,一问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金晓光带着妹妹、外甥女也走了,这会儿这小子正跟人打麻将呢。

    余杉问了麻将馆的位置,开着车就过去了。到了地方他也不想结识金晓光那些个狐朋狗友,径直打电话把金晓光叫下来,把事情一说。

    金晓光有点发懵:“哥,你整这么多阿维汀干啥啊?我们医院卖给病人四千多一支,你一下子要五百支,那可是二百多万,你往哪儿倒腾啊?”

    “你甭管了,要是没销路我会拿那么多钱打水漂?”

    “那不行,我得问明白喽。回头你要是赔了,你妹妹不得跟我拼命啊。”

    余杉一琢磨也是,胡诌道:“我有个同学搞边贸,说俄罗斯那边这玩意卖得挺贵,一支差价三、四百。”

    “准不准啊?”

    “十几年的老同学了,当初关系就不错。再说买药的钱人家拿了大头,就算赔也跟我关系不大。”

    “哦,那还成。”金晓光打消了疑虑,拿出手机给张哥打了个电话。姓张的一听这么大买卖送上门了,乐得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跟余杉详谈了一番,这其中金晓光先是套关系,这招儿不成干脆就翻脸说要从别人那儿那货,最后干脆说不要自己的返药钱,连吓带哄,尽心尽力的帮着压价,愣是把价钱压到了三千九。上一次谈的价钱是四千一一支,那会儿金晓光不认识余杉,这回直接压到了三千九。瞧着姓张的那张脸急的都成了猪肝色,余杉就知道这价钱差不多已经到底了。

    签了合同转了定金,当即拍胸脯表示两天之内给余杉筹到五百支阿维汀。

    送走了姓张的,余杉打算贴补一下陷入经济危机的妹妹,说要给金晓光提成。金晓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你可拉倒吧,咱哥俩还用这一套?回头交货的时候哥你叫我一声,我得看着点儿,别让姓张的拿快过期的玩意糊弄你。”

    眼看到了饭口,金晓光没了麻将局也就没了饭辙,余杉干脆拉着金晓光去吃了烤串。席间,余杉就说:“晓光,你帮着牵得线搭的桥,该你拿的你就拿着。”见金晓光又要反驳,余杉没容他说话:“这买卖就是一锤子买卖,我也没占大头。这样,我也不给你多了,一支给你提五十块钱。你要是不要,回头我顶多多分了几千块钱。”

    几千跟两万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金晓光犹豫了一下,到底接受了余杉的好意。

    俩人都开了车,也没喝酒,一顿饭没四十分钟就吃完了。出了烤串店,金晓光打包了一堆烤品要回家,余杉要去找单杰,俩人道别后就分道扬镳。

    余杉开着车早早的到了酒吧,在门口抢了个车位,坐在车里头捱到七点半,瞧见单杰那辆破桑塔纳停在不远处,这才下了车。

    单杰一下车就瞧见了余杉,上来锤了余杉一拳,笑着说:“杉子,藏得挺深啊。这要不是昨儿下班瞧见你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小子回来了呢。诶?怎么搞得这么憔悴,怕今儿挨宰昨儿晚上没睡好?”

    “少扯淡!”朋友间那份自在让余杉既陌生又熟悉,让余杉觉着那颗没着没落的心好似回复了原位,一切都是那么的踏实。

    “嘿嘿,一晃大半年,上次聚一起还是过年的时候,这时间过的太快了。诶?你这次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带媳妇回来的?”

    “自己回来的,”余杉坦然的说:“没媳妇了,正闹离婚呢。”

    两人边说边走,单杰闻言身子一顿,推开酒吧的门,沉着脸关切的说:“怎么好好的就离了?”

    “过不到一起去,她养的猫猫狗狗在家地位比我都高。回来晚一点床上都没我地方,要么去小卧,要么就得在沙发上忍着。一天两天也就罢了,五、六年下来,你说我能忍得了么?”

    单杰偷眼瞧了瞧余杉的神色,见其显得很淡然,既没痛苦,也没强颜欢笑,这才放下心来,打趣着说:“老实说啊,杉子,你那媳妇我早就瞧不顺眼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打扮得像小姑娘也就罢了,说话办事都跟没长大似的,这哪儿是过日子人啊?”

    说话间,服务生询问单杰一共几位,然后把俩人引到了距离舞台适中的卡座。俩人坐下来,单杰先要了两杯饮品,接着跟余杉说:“离了就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远的不说,人家苏眉可是一直单着呢,我估计苏眉心里就是一直放不下你。这回离了正好,你们俩来个再续前缘。”

    “别闹啊。我跟苏眉不可能。”

    “为什么啊?”瞧见余杉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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