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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就是冻结乔思所能动用的一切资金。
透过这四十七个账号,或许就可以逆推出乔思的资金流向,确定其资产来源。没准通过其中一个账号,就能追查到乔思的复仇基金所在。
当然,这一切假设的前提都建立在联智的确是乔思创建的前提下。但余杉管不了那么多了,历次时间线跃迁已经让他确定了一件事,历史具有强大的惯性,你不主动去改变,它就一定会沿着原本的轨迹缓缓前行。
余杉从没听说过美国有个联智投资,很确定在原本的时间线上易购已经完蛋,仅仅剩下了一个外壳,而绝不会是新时间线上那样,与淘宝、京东分庭抗礼。
想通了这一点,余杉第二天一早去了一趟邮电。到地方之后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邮电已经拆分成了邮政与电信。一打听,营业员告诉余杉,邮电拆分都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再一打听电信地址,离得不远,就隔了一条街。
余杉过了马路,跑到刚成立的电信大厅里头,交了押金为自个儿手机开通了国际长途业务。这年头的国际长途可不便宜,但已经不差钱的余杉,也不在乎那仨瓜俩枣了。办完业务,回到车里余杉就往日本诺克斯打了个电话。
上一次分别的时候,乔伊跟麦克斯特意给余杉留了名片。有鉴于乔伊那家伙不会说中文,余杉就先打给了麦克斯。
一听来电的是余杉,麦克斯来了精神。上一次乔伊最终分了他两万港币,兑换成美元或许不多,但谁会嫌钱少呢?
“我记得你,先生!”麦克斯热情的说:“我听乔伊说了,你已经雇佣了那家伙。怎么样?还满意么?”
余杉抱怨着说:“如果说每天拿着一万人民币的日薪,一周时间只出现三次,查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以及不允许我主动联系他,导致迄今为止我也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这样也算满意的话,那我的确很满意。”
“先生,你不能要求太多。毕竟你的雇请条件太过苛刻。”
愿意去中国,会中文,有一张亚洲面孔,而且还得是专业间谍。几个条件叠加起来,搜遍全亚洲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间谍。
余杉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所以到现在我也没解雇他。还是说正事儿吧,我需要委托诺克斯调查一些账号。”余杉把那些账号的事情说了一下。总计四十七个账号,分别开设在七家银行,持有人信息全部都是伪造的。
当他把自己的要求说完,麦克斯消化了一下,问:“先生,您需要调查到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们有能力查到什么程度。”
余杉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很清楚的知道,乔思转移资金的方式就跟洗钱差不多。通过一个或者多个主账户,将资金转移到第一层子账户里,然后再转移到第二层。每一层的子账户都分属于不同的银行,中间层的子账户可能有几百,乃至上千个。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执法部门碰到这种事儿都得头疼。
每一个不同银行的子账户,司法部门都得跟上级、银行沟通协调,拿到法令命令银行开放账户交易信息。倘若那银行是本国的也就罢了,要是外国的,等他们追查到资金动向,说不定嫌疑人都寿终正寝了。
诺克斯不一样,从二战开始,这家公司就成了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间谍公司。他们不但有商业间谍,还有真正的间谍。最重要的是诺克斯有着各式各样的手段,只要酬金充足,诺克斯可以践踏一切法律。
麦克斯在那头说:“先生,我必须得提醒你,如果把所有关联账号都调查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个小项目。所以我们收取的佣金也不会是一个小数。”
“只要价格在我承受范围之内,一切就没问题。”
麦克斯感受到了余杉的决心,于是说:“好吧,我会向我的上级报告这件事。额,最后一个问题。先生,您是打算与诺克斯合作,还是打算与我跟乔伊合作。你知道,虽然对您来说最终结果没什么差别,但对我们来说还是有区别的。”
麦克斯这家伙堕落的真快,这么快就开始学着挖公司墙角了?难怪后来诺克斯拆分的时候麦克斯没留在本部,而是甩锅一样丢给了普华永道。
余杉想了想,回答说:“我选速度最快的那一个。”
麦克斯心领神会:“明白了,请放心,我们会尽快给出报价。如果您同意的话,在付了首付款之后,我们就会着手调查。”
当天下午,麦克斯就给出了报价:四十万美元,一半首付款,一毛钱折扣没有。折算成港币之后,余杉痛快的付了首付款,尽快麦克斯做了保证,说一周之内肯定会给余杉一个交代,但余杉依旧寝食难安,他不知道这一次偶然的机会能不能帮他摆脱如今的窘境。
………………………………
另外一边。
“再见!”格日勒图挂断了电话,丢掉手中圆珠笔,盯着本子上记录的一连串电话号码。思索了一下,他照着上面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过了半晌,电话接通,一个厚重的女声用英语说:“LAPD,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格日勒图用生硬的英语说:“请帮我转接弗兰奇警探。”
“内森·弗兰奇?请稍等。”
又过了半分钟,电话转接接通,一个声音慵懒的说:“我是内森·弗兰奇,我在跟谁说话?”
“弗拉基米尔·尤克维奇。”
“Imsorry?”
格日勒图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俄语:“滚雷。”
格日勒图能听见电话对面粗重的喘息声,他猜电话那头的家伙一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笑了笑,说:“别紧张,也许你这辈子都不会被激活。我找你只是让你帮一个忙。”
“你到底是谁?”内森……也就是弗拉基米尔·尤克维奇压低了声音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很愤怒,因为你已经差不多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看看,两次再婚,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恭喜,你有个漂亮的女儿。”
“够了!”弗拉基米尔·尤克维奇愤怒的叫道。粗重的喘息了一阵,他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一件小事,查一个名叫AnDai的华裔,1992年在旧金山取得绿卡,有黑帮背景。”
“你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洛杉矶警察,不是他妈的FBI,你居然让我去查旧金山的一个华裔!”
“别激动,尤克维奇。我不会难为你,让你去做你办不到的事儿。你很清楚我为什么找上你,因为你五年前还在旧金山当警察。我相信你总会有一些乐于帮忙的朋友,或者同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尤克维奇说:“好吧,我尽量试试。”
“很好,两天后我会再次联系你。你希望我把电话打到哪儿?好像办公室不太安全,或许我应该打到你家里。”
“见鬼,别打到我家里。”顿了顿,尤克维奇说:“我给你个手机号码。”(未完待续。)
第251章 凶杀()
余杉又出现在了医院,这一次不是因为什么人受了伤,而是他感冒了。然后他在医院再一次见到了格日勒图,那家伙对待余杉的态度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对待雇主的小心谨慎。当时余杉刚挂完吊瓶,刚走出输液室就瞧见洗手间旁边站着的格日勒图。
对方给了余杉一个眼神,然后悄然钻进了卫生间。余杉知道这家伙找到必定有事,否则轻易不会露面。一如既往的,格日勒图反锁了卫生间的门,他打开了窗户,自顾自的点着一根烟说:“我查到那人的下落了。”
“他在哪儿?”余杉问。
格日勒图瞥了余杉一眼,说:“这个消息值二十万。”
“回头我叫人打给你,现在你可以说了。”
格日勒图点点头:“我动用了一点关系,调取了戴安的护照信息。美国那边显示,戴安在两周前离境,乘坐班级到了魔都。”
跑中国来了?余杉一琢磨,这跟他预想的差不多。戴安这家伙说白了就是乔思的马仔,乔思在的时候生不起丝毫拨浪,乔思一死这家伙才趁机谋夺了乔思的遗产。原本余杉以为,既然能谋夺乔思的遗产,那戴安一定是乔思的心腹,说不准就是这家伙一直负责跟踪自个儿。
结果间谍调查到的信息跟预想的有些出入,戴安直到两周前才入境。按照时间推算,戴安显然没有主持跟踪工作的时间。
余杉皱眉问:“消息可靠么?”
“官方消息。”格日勒图平淡的回答。
“那之前呢?他始终都在美国么?”
“最近四年,除了这次,戴安只去了一趟墨西哥。”
余杉眯起了眼睛。墨西哥?当然,作为先知先觉的穿越者,金融市场毫无疑问是攫取巨额利润的最好场所。余杉利用恒指滚雪球一样从八百万滚到了八千多万港币,他能如此,乔思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自打猜到乔思是幕后黑手之后,余杉就开始留意足以让人一夜暴富的机会,尤其是金融危机。起始于九四年十二月,截止至九五年三月的墨西哥金融危机,绝对就是这样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就算不做证券,单单炒比索汇率,进一半的贬值率也足以让乔思赚得盆满钵满。
如果戴安是乔思的马仔,那么在这一时期出现在墨西哥一点都不奇怪。现在余杉愈发笃定,戴安与乔思脱不开干系了。
只是他还搞不清楚戴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因为没有别的参照物,他只能拿自己身边的人做类比。杨睿?丁大侃?张铭晟?
感觉都不太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余杉身边的人底线明显比戴安高出一大截。
弄不清楚身份,余杉也猜测不出戴安跑来中国的动机。毫无疑问,如果戴安是乔思的人,那一准是跑来齐北了。难道……戴安是跑来齐北跟乔思会面?算算时间,再有三个月脑部肿瘤就会要了乔思的命,也许乔思将戴安召唤过来,是打算进行最后的嘱托?
余杉突然发现,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九号了,时间过得真快。剩下的三个月时间每一天都是倒数计时,如果他不能找到乔思的复仇基金,那就得跟乔思兑命。
危机让余杉有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委托诺克斯调查资金流动固然重要,但现在余杉觉着戴安这个人也很重要,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他想了想,笃定的说:“他肯定是来齐北了。”
“理由呢?”格日勒图问。
余杉没法跟任何人表明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自然就无法说明缘由。他只能转而说其他:“直觉。”
“我不得不提醒你,直觉很少有准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人都会被直觉误导。”
“不,我敢肯定他就在齐北。”余杉认真的说:“你有新任务了——找到他。”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在一座将近两百万人口的城市里,一个人试图去找到另外一个人,尽管找人的是训练有素的间谍,但这依旧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余杉说:“戴安是我那死对头的手下。既然你能发现跟着我的尾巴,不妨从那些尾巴上打主意,说不定就能找到戴安。”
“好吧,找到之后呢?”格日勒图问。
余杉想了想:“别轻举妄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你是老板。”格日勒图将烟头丢进便池里,紧了紧衣服开门离去。他不怕繁琐,也不怕没有收获,没有祖国、信念崩塌的间谍也没了荣誉,他现在只为那每天的一万元而奔波。
………………………………
没费什么力气,格日勒图很快就在医院周围找到了那些跟踪雇主的尾巴。看起来他的老朋友没把这些尾巴训练得怎么样,这些尾巴表现的更像是美国人嘴里的童子军。
虽然换了车子,更换了装束,可格日勒图一眼就瞧见距离医院门口五十米左右停着的那辆可疑面包车。进入十二月份,齐北的冬天格外寒冷,摄氏零下二十几度可不是开玩笑,即便坐在车里,如果熄了火,要不了五分钟就会感觉到冰冷。
那辆面包车一定原地怠速了很久,排气孔下面压实的积雪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水。在格日勒图看来,尾巴们对交通工具的选择太糟糕了。
面包车这种廉价车辆,政府机关很少保有,即便是有也会在显著位置漆上文字说明。剩下的大部分面包车都是私用,其中干个体的小老板占了大多数。而不论是小老板还是普通市民,都不会豪爽只为了暖风就让汽车原地怠速很长时间。
格日勒图伪装成一名患者,过了马路看似去往药店。在经过面包车的时候他确认了一眼,然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