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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枪啦,快走啊!”
余杉赶忙学着其他人,抱着脑袋胡乱的奔逃。路过一家男装店的时候,余杉抽冷子顺走了一件休闲西装,套上休闲西装,余杉混在人潮里往出口处挤去。
这会儿的商场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两名便衣大声的招呼着老百姓,让大家有序撤离,不要拥挤;另外几名便衣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来,抢占制高点,眼睛跟雷达似的四下寻找着犯罪分子。
余杉瞧见,山伢子已经被抓住了,手上上了手铐,被两名便衣押着正往门口走。看那样子是打算让其辨认余杉。
可是乱成一锅粥的局面,根本就控制不了。商场里面发生枪击,警察难道还能拦着不让老百姓跑出去?可是不拦着,谁也不能保证余杉会不会趁乱逃跑。
一共六个便衣,瞧着时空的局面这会儿已经急得焦头烂额。领头的还大声询问保安在哪儿,问题是这种情况下保安比顾客跑的还快,哪敢留下来挨枪子啊。
余杉挤在人群里,大大方方的把脸露出来,面上焦急,心里头暗自对这些人民卫士说了声抱歉。估摸着这几个警察回头肯定挨训,但如果告诉他们真相,说不准还会感谢余杉。毕竟,要是没有余杉,这起假币案得十四年后才会彻底浮出水面。
十几分钟后,余杉总算挤出了商场。商场外面这时候已经来了几辆警车,救护车呜哇呜哇叫着也赶来了,说不定等一会儿武警也得赶到。
余杉没多停留,他走出去两条街,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他送到客运站。
司机估摸着从对讲机里听到了消息,操着一口别扭广普跟余杉说起了商场里面发生枪击。余杉装作不知情,一惊一乍的附和着,充分满足了司机倾诉的。
到了地方,余杉取了车,开车就往深港走。这地方不能待了,停留的时间越长,留下的痕迹就越多,今天能从包围圈里跑出来已经够侥幸的了,余杉可不指望自个儿一直能这么运气。
余杉心有余悸的跑了,几个湘南来的便衣与汕尾刑警队的便衣郁闷得不得了。眼瞅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引发这么大的骚乱,换谁都得郁闷。
汕尾当地的警方对此事非常重视,分别审问了李志国与山伢子,绘制了‘老唐’的画像,立即通过媒体发布了通缉令,跟着又撒出去大批的警力封锁公路、海港。也亏着余杉跑得快,慢上几个小时就麻烦了。
警方在银行门口找到了余杉故意遗弃在那儿的二手摩托车,然后花了两天摸排,找到了二手摩托车的经销商。跟着又在渡口找到了点儿线索,余杉曾经在这儿存过包,还在小旅馆里休息了半天。可也就仅此而已,线索到这儿又断了。
直到又过了两天,才有民警走访得到信息,这辆摩托曾经进出过五金加工厂。警方赶到五金加工厂,根据痕迹找到了升降机。最后才找到堆了半吨多假币的地下室,那时候虞大年困在地下室已经五天了。要不是余杉临走之前解开了束缚,又留了一些食物跟水,老小子保不齐就得饿死。
任谁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都受不了,老小子见到警察跟见到亲人似的,立马就崩溃了,警察问什么他说什么。再之后警方根据虞大年的口供,半个月转战十三省市,抓捕了假币团伙成员十四人,只有两个负责运输的马仔在逃。另外,忽然出现又骤然失踪的老唐依旧是个不解之谜,警方始终没闹明白老唐到底是谁。
。
十更完毕,回几句话()
有人问我这段时间的经历。乱七八糟糟心的就不提了,就说两件。一个是孩子,看着孩子从什么都不会到能坐能爬能走能说话,这种经历让我很珍惜。现在我儿子处于逆反阶段,不论你说什么,他首先会质疑你,会试探你的反应。据某育儿专家说,这种时候不能棍棒教育,得说服教育。最近一直攒怒气槽,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揍臭小子一顿;另一件,是认识了一位资深编剧,然后被从专业角度批判了个体无完肤。这位编剧也写书,主攻悬疑。跟他聊了很长时间,也听他拆解一本书,掰开了、揉碎了从里面提炼出最精华的梗。我再回头看看自己的,顿时觉得写得很糟糕。
他又说,写书有个开头就行了,要什么大纲?大纲这种东西,都是写到哪儿想到哪儿。我惊问,卡了怎么办?他说,那就憋着,憋不出来就太监,憋出来一个让你自己满意的,就是神梗。一部书,有一个神梗,就算合格。要是有两三个,就能畅销。
于是我否定了原本的一系列梗,开始憋梗。小半年时间,终于憋出来了,神梗算不上,但起码合格,自己也还算满意。
没经历过憋梗的人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更不知道憋出来后是多么的爽快。我媳妇曾经这么形容生孩子,就跟憋了十个月的宿便,一下子排出去一样,浑身轻松!
那天晚上,我貌似就是这种心态。这本书订阅很扑,按照正常人逻辑,得想办法改一改,变得喜闻乐见什么的。我倒是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决定矫情到底。也许下一本就再也没矫情的机会了,人到中年,回头看看自己的人生,又有几件真正让自己坚持到底的事儿?我回想了下,好像没多少。好像大多数的坚持到最后都得妥协,难得的坚持,到后来都被人说成是不成熟。其实偶尔的不成熟也挺好的,起码说明这个人还没那么市侩。
所以,说扑街的,你说的是实话,您好走不送;说三观不合的,您也慢走不送;说抄史蒂芬金的,也不知您是什么心态。好歹还有人看这本书,人家花钱订阅的也不傻,抄没抄的,人家看不出来?这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在b站看的有关中医的访谈。一堆老美跑去中医馆闹事儿,愣说中医没理论依据,经脉不存在。人家患者什么反应都没有,大部分都觉着中医挺有用,结果一帮没病的,瞅着中医针灸、拔罐、刮痧,愣说中医是巫术。可笑不?
本周更完,有空会抽空更两章,没意外的话来年一月见~
第328章 入局()
齐北。
杨鑫郃呻吟一声,意识逐渐恢复过来。他先感到的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痛,那疼痛让他哼哼着睁不开眼睛。翻了个身,入手一片滑腻柔软,揉捏了两下,杨鑫郃终于感觉到不对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长发遮掩下,依稀可见那张精致的面孔。
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明显不是他媳妇,他媳妇既没这么长头发,也没这么漂亮。杨鑫郃一下子坐起来,被子顺着他的胸口滑落,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也是光溜溜,连条内裤都没穿。
头顶是白纸糊的棚顶,炕尾是有些年头的炕柜,往下面一瞅还能瞧见早就熄了火的炉子。炉子不远处是一张桌子,桌面上杯盘狼藉,桌面下七横八竖散乱着啤酒瓶。杨鑫郃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于是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辨识了好半晌,他才认出来那女子是杨鑫郃这段时间一直疯狂追求的胡仪。
慢慢的,杨鑫郃终于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自打偶然结识了胡仪,杨鑫郃古井不波的心境犹如投入了一块巨石,那美丽的倩影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从舞厅送胡仪回家那次,杨鑫郃知道了胡仪大致住在那儿,于是他就跟疯了似的,有事儿没事儿总在这一片转悠,就盼望着再次邂逅胡仪。
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天后还真让他给碰上了。杨鑫郃装作意外相遇,极其生涩的跑过去跟胡仪打招呼,再之后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一天好几回。
杨鑫郃没说自己结了婚,就好似小年轻那样对胡仪发起了疯狂的追求。偶遇之后就顺理成章的请吃饭,然后看电影,逛公园,再然后就有了昨晚胡仪亲自下厨的家宴。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灯光有些暗,炉子烧得滚烫,房间里很热,他看着胡仪越看越心热,到最后在胡仪的惊呼声中扑了过去……
杨鑫郃的脑子有些木,看着胡仪的侧颜心里头是既满足又惶恐。他这人从小就生活在父亲杨志的阴影之下,被杨志管教得既没性格又没胆子。要是没有昨晚那一顿酒,他跟胡仪顶多也就是拉个小手、亲个小嘴,搞搞暧昧到头了。离婚?只要他敢张口说出这俩字,他爹能打折他的腿!
眼前的情形,是杨鑫郃做梦也没想到的!他回忆过后,脑子里一先一后蹦出来俩念头,头一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第二个是昨晚喝多了,什么印象都没有,这实在太遗憾了,也许应该趁热打铁再来一回?
他正琢磨呢,身边的胡仪闷哼一声,陡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杨鑫郃一下子就慌了,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这光景,胡仪脸上的神情从茫然变成木然,头朝里面一歪,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了出来。
“诶?你别哭啊。”杨鑫郃笨拙的劝说着:“昨晚……昨晚……”他咬着嘴唇下了决心,说:“你放心,我肯定会负责的。”
男人嘛,这种时候不管能不能办到都得做出承诺,但事实上杨鑫郃心里头一点儿底都没有。他大学时候谈过一个女友,领回家与父亲杨志见了一面,也不知杨志跟那女同学说了什么,那女同学第二天就走了,此后再也没搭理过杨鑫郃。再后来大学毕业,杨鑫郃被安排进了东重,又在父母的介绍下,取了现在的妻子。
他与妻子结婚三年,妻子将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在所有人眼中妻子都是难得的好女人。两口子偶尔磕磕碰碰,感情谈不上多好,也谈不上不好,归结起来两个字:平淡。
眼前的事儿比之前很严重,婚内出轨,依着杨志的脾气,杨鑫郃一准被抽个半死。
他正琢磨呢,就见胡仪转过头看着他说:“负责?呵,你能跟我结婚吗?”
杨鑫郃立马就怂了,沉默着半晌不语。
胡仪轻叹了一声:“你走吧。”说着,她伸出光洁的手臂,将炕头乱堆的衣物拿进被子,蠕动着穿上了衣服。
杨鑫郃急了:“你别这样,我……我能跟你结婚。”
胡仪吸着鼻子不说话。
正这个光景,就听外头咣咣砸门,正在穿衣服的胡仪如同条件反射一样,浑身一激灵,目光看向门口,充满了恐惧。
杨鑫郃也吓得一哆嗦,紧忙开始穿衣服。“谁……谁啊?”
胡仪恐惧的说:“要账的。”
“要账的?”杨鑫郃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就听门外一边砸门一边喊着:“开门,快开门!臭娘们,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门给砸了?”
杨鑫郃看着胡仪如同受惊吓的小鹿一样瑟瑟发抖,陡然间豪气冲天,套上毛衣搂了搂胡仪,说:“没事儿,有我呢。”说完冲着外头喊道:“敲什么敲?等着!”
不理外头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杨鑫郃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服,这才施施然走下炕去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就从外头涌进来两个人,推搡着就把杨鑫郃推进了屋。
“干嘛?你推我干嘛?”
那俩人明显一楞,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家伙目光越过杨鑫郃又瞧了瞧胡仪,突然就笑了,说:“槽,还特么装纯,这回不装了?从哪儿找的野汉子?”
杨鑫郃怒了:“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就闭嘴!”
“诶?你特么谁啊?敢跟我这么说话?”
“你们又是谁?”
那俩人乐了,其中一个上前两步,低下头几乎贴着杨鑫郃的脸说:“咋的?不忿啊?要不要出去练练?”
杨鑫郃退后半步,心里头打鼓,却色厉内荏说:“往后点,装什么黑社会?我叫杨鑫郃,我爸是杨志。”
那人不屑的嗤笑一声,瞅向同伴说:“杨志?杨志是谁?道儿上有这号人吗?”
同伴摇了摇脑袋:“没听说过。”
杨鑫郃说:“我爸是市长。”
“槽!就你这婢养的,你爸还是市长?你爸要是市长,我爸还特么高官呢。”
这时候,同伴拉了拉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人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说:“行了,不管你爸是谁,我们找的是那娘们,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杨鑫郃退后一步,张开双臂拦住两人去路:“等会儿,她……她是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有什么事儿?就一件事,要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找她要账天经地义。咋的,你替她还啊?”
杨鑫郃一梗脖子,说:“不就是钱嘛,我替她还了。”
躲在他身后的胡仪拽着他的后腰,摇头说:“鑫郃,别,你还不起的。”
杨鑫郃回头看着胡仪,霸气的说:“没事儿,不就是钱嘛,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