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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天天混迹在金碧夜总会,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算得上是个人精。看了余杉半天,顺着余杉的目光看过去,转过头来低声说:“咋地了大哥,认识啊?”
余杉说:“有仇。”
“那人干啥的?”
“小学老师。”
小妖一听又高兴了:“大哥你一句话的事儿,我找人收拾他。”
余杉看着远处的张长贵,一眼瞧见了老小子腰里别着的BP机,眼睛一亮,说:“收拾就不用了……”他掏出二百块钱塞给小妖:“这样,你能把他BP机号弄来不?”
“小事儿一桩啊,你等着。”小妖站起来扭搭扭搭走过去,跟其中一个陪酒女耳语几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跟那姐们儿交代了,回头就能弄来呼机号。大哥你想咋整?”
“你拿纸笔来。”余杉说。
小妖去了又回,给余杉拿了纸笔。余杉忙活了小半个钟头,把那张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纸写的满满的。写完递给小妖,又塞过去三百块钱,说:“你找人,不用干别的,今晚上十二点钟一过,每隔五分钟呼他一次,就照着上面的内容来。”
小妖悄无声息的接过钱,这才拿起那张纸,扫了两眼就乐喷了:“哎呀妈呀,大哥你太有才了。行,你放心吧,这事儿我给你办妥妥的。”
余杉自己也是乐不可支,喝光了可乐,余杉站起身说:“那我等你好消息。”
“大哥你今天不上去玩儿两把了?”
“不了,明天还有事。”
余杉离开夜总会,拦了辆出租车,回到房子看了会儿电视,然后一觉睡得香甜无比。他睡的香,有些人这一晚上可谓今夜无眠。
拿了钱的徐惠赶到了向阳派出所,她到的时候都晚上八点了,王所长已经下了班,派出所只留了值班的小张。
民警小张一瞧来的是徐惠这样的漂亮姑娘,还打光棍的小张一边对徐惠态度和蔼,另一边对人渣王涛更加的不耻。哪怕过了办公时间,小张还是帮着徐惠办了交罚款的手续。至于王涛,小张连那人渣的面都没让徐惠见,只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为了增加信服力,小张还嘚瑟着拿出了白天的笔录。
徐惠咬着牙一边看笔录,一边心在滴血。看完强忍着眼泪离开了派出所,回去的路上徐惠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断线珍珠一般掉落下来。付出的真心只换来了驴肝肺,换做是任何人都会伤心。
而关在派出所里的王涛丝毫不知徐惠的到来。闻着跟猪食一样的饭菜就放在一边,他强忍着饥饿却看也不看一眼。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从天之骄子一下子成了阶下囚,落差大得让王涛无法接受。
另外一边,喝得醉醺醺的张长贵打了辆港田三轮回了家。刚一进门,他媳妇就怒气冲冲的喊:“都几点了?又喝成这样。我看你就没把家当家,当宾馆呢吧?”
“啧!”张长贵皱着眉头训斥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天请刘处长吃饭。客人不走,我好意思走?”
两口子拌了几句嘴,吵嚷着,张长贵草草洗了个脸,连牙都没刷就躺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猛的听到哔哔哔哔的BP机声响。
张长贵抹黑爬起来,拿过BP机眯着眼一瞧,只见墨绿色的屏幕上写着:“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恩?诶呀卧槽,这谁这么缺德?
张长贵把呼机丢一旁,骂骂咧咧嘟囔着倒头又睡。没过五分钟,呼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瞧,屏幕上写着:“你想骨折么?”
他媳妇也被吵醒了,没好气的说:“你那破BP机就不能关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你的,废什么话!”张长贵摆弄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怎么把呼机调成静音。正这时候,呼机又响了。墨绿色的屏幕上滚动着新的信息:“祖传老中医,专治男性性功能障碍……”
“马勒戈壁这特么谁啊?”张长贵怒了。爬起来拿家里的座机打给了寻呼台。寻呼台挺负责,帮着查了打寻呼的电话号码,一查发现是一个IC卡电话亭。
031 收益()
小小的房间里烟雾缭绕,淡蓝色的烟雾在白炽灯下飘动、变形。桌边坐着仨人,二驴拿起牌看了看,骂了声‘倒霉’,干净利落的将牌丢进牌堆里。“我跑了。”
牌桌上就剩下大民跟大春对峙。大春捻开牌瞧了瞧,说:“两块钱!”
大民看了看大春:“跟了。”
“你啥牌啊?”大春挠了挠脑袋,琢磨了下说:“五块钱看你牌。”说着掀开自己的牌,牌面是一对K加一张黑桃十。
大民一看乐了,掀开自己的牌。牌面是A、Q、5黑桃同花。“嘿嘿,我赢了。”
“槽!”大春抄起手边的半瓶啤酒,灌了几口,丢给大民五块钱。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摸索着穿上鞋,抄起余杉写的那张纸条:“你俩整到哪儿了?”
“刚到‘你想骨折么’这句。”二驴应道。
大春穿上鞋,拿着纸条出了平房屋子,大半夜的哆嗦着跑过街道,在对面的IC卡电话亭用IC卡打了126寻呼台电话。
“喂?请呼xxxxxxx,就说‘王八蛋,老子弄死你’。”咔嚓,大春挂了电话,然后又哆嗦着往回跑。
他没事儿人一样跑回去继续扎金花了,接电话的寻呼台话务员懵了。小姑娘不大,二十出头,加上大春声音很彪悍,于是立马就脑补了各种情景画面。呼叫的时候小姑娘情急之下直接改了内容。
BP机响起的时候,张长贵正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运气,老小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究竟得罪了谁。哔哔哔哔一阵响动,抄起来一瞧,只见墨绿色的屏幕上写着:“快跑,有人要弄死你。”
诶哟,张长贵这个气啊。这特么究竟是谁啊?
张长贵霍然起身,拿起电话又打给了126。
“喂?我是XXXXXXX的机主,刚才那条寻呼是什么意思?”
赶巧,话务员就是刚才那小姑娘。小姑娘还自以为做了好事儿,关切的说:“先生,刚才有人留言说要弄死你,你是不是惹事儿了?我劝你赶紧躲一躲。”
“老子惹什么事儿了?你们126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这都十几条信息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张长贵跟话务员吵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结果了。人家126的话务员也挺委屈的,说你垮个BP机不就是让人呼叫的么?要是有信息不给传递,那你还要BP机干嘛?
挂了电话,张长贵继续运气。手边的BP机依旧执着的每隔五分钟响一回,张长贵他媳妇怒了,干脆把卧室门反锁上,不让张长贵进屋。又打了俩投诉电话,无果之后张长贵一瞧时间,都特么快三点了。
张长贵咬着牙,心里头发誓一旦找到是谁捉弄自己,准保弄死他。然后干脆给BP机关了机。
另一头,二驴、大春、大民仨坏小子玩儿了一宿扎金花,到最后仨人加起来不过二十块钱输赢。约莫五点半的时候,仨人顶着猩红的眼睛去早餐摊吃了早餐。
喝光了豆浆,大民冲着二驴高兴的说:“二哥,这活儿好啊,熬一晚上打五十通寻呼到手一百块钱。”他们用的是IC卡,打一通寻呼两毛钱,五十通才十块,算算一人能分三十。
大春附和着说:“也不知道是谁整的词儿,太特么缺德了。诶?二哥,你说用这招收账怎么样?刷油漆、泼大粪外加没完没了打寻呼,一般人坚持不了几天。”
二驴翘着二郎腿剔着牙,说:“别想那些没用的……敢欠账不还的主儿是咱们能对付的么?我告诉你们,跟着二哥我,以后这活儿少不了你们。”
吃晚饭,仨人晃悠着回了大春住的平房补觉去了。被他们骚扰的张长贵足足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来。醒过来的时候,张长贵恍惚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家沙发上。
这一觉睡得他腰酸背痛,挪腾了半天才爬起来,好悬犯了腰间盘。醒过来没一会儿,张长贵记起来昨晚上的骚扰寻呼了。愁眉苦脸拿着BP机半天,这家伙才按下了开机键。
刚开机,BP机就跟闹钟似的响个不停。二百多条信息一股脑的灌了进来,弄得张长贵手忙脚乱。到最后,BP机干脆提示储存信息已满,让张长贵清除无用信息。
那些信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直接问候张长贵女性亲属的,有带颜色的笑话,最可气的是其中一条让张长贵起来换尿布。张长贵一条一条的删着,还没等他删完呢,电话来了。
抄起电话他就说了一声‘喂’,电话那头的刘处长的话就喷涌而来。
“张长贵你什么意思?给你打了好几个传呼都不回,你那事儿是不想办了还是怎么的?”
张长贵懵了一下,翻动信息,一眼就瞧见刘处长发的几条寻呼,上面写着‘十点半蜀香阁,已约好张校长。刘。’。
“诶呀,刘处长,我BP机信息满了,你发的没进来……”
“不用说了,张校长在这等半天了,给你二十分钟,再不来你的事儿我不管了。”
张长贵也顾不得跟BP机置气,头不梳脸不洗,穿上衣服拔脚就跑。出门拦了出租车直奔蜀香阁。等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去,别说校长了,连刘处长都没了踪影。这会儿的张长贵,杀了昨晚给他发骚扰寻呼信息者的心都有了。
………………………………
余杉睡得香甜,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早晨就在附近的公园打了会儿篮球,又吃了个早餐。等回到房子里,他脑子就停不下来了。
王涛那事儿余杉虽然不后悔,但心里头始终不知道对错。又想起徐惠那姑娘,有心给对方寝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掏出手机却始终没打过去。他不知道打过去该说什么,万一让徐惠寝室的人生了误会,到时候谣言满天飞的,对人家姑娘不好。
九点钟的时候,谭淼打来了电话。这姑娘性子风风火火的,打电话的时候说就在客户的手机店里,让余杉别走,她带着客户最多半小时就到。
都没用上半小时,不到二十分钟,谭淼领着人就来了。
余杉打开门,先看到的是谭淼,跟着是谭淼侧后方的男子。那男的二十六、七岁,面相也就是一般人,但眼睛很警惕。此刻正透过敞开的防盗门打量里面的情况,生怕里头会埋伏几个大汉把他给劫持喽。
余杉年轻的时候是帅小伙,现在虽然还没到吴秀波那程度,但起码也是个帅大叔。当然了,这年头想当大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用赵晓萌表妹的话讲,有钱又帅的才是大叔,没钱还丑的那是大爷!
余杉的造型、面相对小伙子没什么吸引力……他也不想有,但亲和力还是有的。一看见余杉,那小伙子提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等进了房间,发现的确没埋伏几个大汉,那小伙子彻底放下心了。
一箱子手机被余杉就丢在小卧室里,小伙子不厌其烦的挨个查看了一番,心里落了底。许是翻新5110的成色比他想象的要好,小伙子的提货量从三十部直接变成了五十部。价钱就按照之前商量的两千五一部算。交易方式是余杉跟着他拿着手机去银行,小伙子直接从预约的银行转账或者提现。
余杉对此并无异议,眼瞅着小伙子点出来五十部手机,带着谭淼跟着小伙子下了楼。小区的门口就有工商银行,小伙子带着余杉他们进了银行,排了半天队取了现金。
十二捆半的百元大钞转眼到了余杉手里。余杉强忍着兴奋,故作淡定的把钱装进了银行给的大纸袋。分手的时候,小伙子还说,要是卖的好,回头还找余杉进水货。
谭淼至始至终都瞪大了眼睛,那眼神瞅着警察都像是防贼一样。俩人回去的路上,谭淼干脆充成了忠犬,前头开路不说,还警惕的左顾右盼。
余杉乐了:“你干嘛呢?”
“防贼啊!”谭淼压低声音:“那么多钱呢。”
“大白天的,没那么夸张啊。”
“那可说不好,我都动心了,就别说贼了。”
余杉憋着笑一脑崩弹过去,说:“赶紧走,你这左顾右盼的,本来没贼也被你招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余杉租的房子,一进屋谭淼坐上沙发就开始拍胸口:“妈呀,吓死我了。我跟你说啊,余大哥,这也就是你的钱,要是换了是我的钱,心脏都得跳出来。”
余杉笑吟吟看了一眼小财迷,接口说:“谁说的?这里头还真有你的钱。”说着,余杉从那一捆五千的钞票中点出一半,递到谭淼面前:“按照当初的约定,这是你的提成。”
小财迷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咽了下口水,慌忙摆手:“不用不用,太多了。”
不容分说,余杉把钱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