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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一包玉溪,负责的男医生尽职尽责的给余杉解释了徐惠的病情:“没什么大事儿,主要就是营养不良,血糖过低,导致的贫血性休克。挂完吊瓶出院以后,按时吃饭,多补充一下富含维生素B12的食物,比如猪肝之类的肉食,以后注意一些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过一声,余杉走出来,回想着刚才徐惠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单薄的身子,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那一日公园偶遇时,徐惠啃着冷馒头,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的情形历历在目。贫穷却坚强、自爱的女孩子,放在任何时候都会让人怜惜。
余杉嘱咐杨睿去买些营养品,随即去了输液室。输液中的徐惠很疲倦,没一会儿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谭淼小心的为其盖了衣服,冲着余杉使了个眼色,俩人轻手轻脚的出了输液室。
在走廊里找了个角落,余杉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哼!除了王涛还能是谁?”谭淼气哼哼的一五一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一说,原本余杉心中的那点小愧疚随即烟消云散。
王涛不但把歪曲事实、恶意中伤的告示贴的满学校都是,甚至还贴进了徐惠实习的育才小学。早晨上班的时候徐惠就休克了一次,在小学的保健室缓过来,咬牙坚持继续上班。结果第四节课的时候,徐惠再一次休克。校医怕出问题,一边通知徐惠的学校,一边赶忙叫了人把徐惠送到了第三人民医院。
王涛的所作所为让余杉恨得牙痒痒。这种道德败类,说白了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面对亲近的人嚣张跋扈,称王称霸,到了外面立马成了胆小的兔子,怂了。
余杉能想象到那些恶意的中伤对徐惠的伤害有多大,周边的流言蜚语,远胜十几年后的网络暴力。面对着生活的困苦徐惠可以咬牙坚强,但面对着流言蜚语,恐怕她会变得无比的脆弱。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徐惠这样自爱的女孩子尤为在意这一点。
余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回头我想想办法。”
谣言这种东西,一经散播出去就不再受控制,哪怕这会儿掐住源头也无济于事,谣言依旧会以可怕的速度,以添油加醋、口口相传的方式向外散播。对付谣言光凭事实真相还不够——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宁愿相信谣言也不会去相信事实真相——还要双管齐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虽然没经历过网络暴力,但余杉瞧见过某些遭受网络暴力的明星是怎么从中脱身的。心里有了数,余杉与谭淼回了输液室。
他们进门的时候,原本沉睡的徐惠已经醒了。这姑娘轻咬着嘴唇,正责怪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谭淼,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告诉余大哥干嘛。”
谭淼说:“惠惠,这事儿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能解决的了。”
余杉走过去附和着说:“谭淼说的对,这种事,你自己怎么解决?咬牙硬扛着,等着清者自清?”
徐惠不说话,等于默认了余杉的说法。
余杉笑了下,说:“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真是清者自清,那也就不会有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俩成语了。哪怕你拿出证据证明了事实真相,总会有些人坚持认为谣言才是真相。”
坚信谣言的人无外乎,因羡慕而嫉妒,嫉妒而仇恨,巴不得谣言中的主人公倒霉的;再有就是脑残……恩,事实真相摆在那儿还坚信谣言,这种糊涂蛋即便不是也离脑残不远了。
见徐惠不说话,余杉又说:“而且你的沉默、不作为,还会变相放纵谣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会说已经默认了。也许你能硬抗上一个月、一年,但你能扛上一辈子么?语言暴力逼死人这种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
徐惠原本的打算动摇了,想到今后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谣言中伤,她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双臂,感觉不寒而栗。
“那……我该怎么办?”
余杉说:“你不需要怎么办,我去安排。到时候你听我安排就行了。”
对付滨江金老板那种成了精的狐狸,余杉也许还感觉老虎要刺猬——无从下口,但对付一个还没出社会,典型窝里横的人渣,余杉有的是办法。
顿了顿,他宽慰着说:“放心吧,这事儿很快就能平息。”
徐惠又不好意思了:“总是麻烦余大哥你……”
“感觉过意不去?”余杉玩笑似的说:“那就多帮我推销点手机,正好刚到了一批6110。”
“恩!”徐惠用力的点头。小财迷眼睛一亮,说:“又新到手机了?怎么变成6110了?那我回头把那部5110给你送回去。”
“行。”余杉爽快的答应下来。倒不是他舍不得两部旧手机,而是这年头即便俩姑娘有手机,也没那么多银子去邮政入网。他思考了下,接着说:“第一件事,宿舍是不能住了。算算距离离校不到一个月,徐惠你也该出来找房子了。”眼见徐惠面色犹豫,知道她囊中羞涩,于是余杉说:“房子我帮你找,你每个月月末的时候拿房租就行了。”
一听有这好事,小财迷谭淼举起手叫着:“算我一个,我要跟惠惠住一起。”
“好吧,你们俩正好有个伴。”正说着,就听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扭头一瞧,只见杨睿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走了进来。这家伙钱不见得花多少,东西倒是没少买。时令水果、各类罐头、还有一大包酱牛肉。
“余哥,买回来了,你看看行不行。”
余杉瞧了一眼,说:“你买罐头干嘛?还不如多买点水果。”
杨睿瞪着眼睛说:“罐头多好吃啊,小时候生病,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水果罐头。”
正在输液的徐惠急了:“余大哥,你怎么又破费!”
余杉笑呵呵的说:“就是点营养品,不值什么。”眼见着没有别的事儿了,他把东西放在徐惠旁边的椅子上,顺势道了别:“那就先这样,你好好休息,不行就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别起来,我们就先走了。”
从门诊出来,往停放摩托的地方走的路上,余杉把徐惠的遭遇一说,正义感极强的杨睿立刻就忍不了了:“这小子就是个人渣啊!余哥你不用说了,我找机会好好修理他一顿。”
“啧,”余杉不满的说:“要是打人能解决问题,我还找你干嘛?”余杉愈发觉着杨睿不是个当侦探的材料。凡事都乐意动手,而不是动脑子,余杉觉着杨睿更适合当保镖。
杨睿眨眨眼,说:“那你说咋办?”
“咋办?”余杉沉吟了下,说:“你这样,你去齐北大学摸摸底,找找王涛寝室里的人。王涛这人人品这么差,寝室里肯定有看不惯的。要是真有这样的人,甭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人拉到我们这边。然后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杨睿继续无辜的眨眼,说:“要不你还是教教我吧。”
余杉心里这个气啊,不耐烦的说:“还能怎么办?找机会套那小子话,把真相套出来,录像录音,这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到时候告那人渣一个诽谤罪跑不了。”
杨睿想了想,狐疑的看着余杉,说:“余哥……你这套路怎么跟我们队长那么像?”
“少废话,这活儿能不能干?再干不了我可踹人了。”
“能能,余哥你瞧好吧!”
050 新居()
离开医院,余杉跟杨睿兵分两路,杨睿去了齐北大学摸底,余杉打车回了合意小区。余杉很清楚的记得媳妇曾经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女生之间很难有真正的朋友。
女人天性要比男性敏感,嫉妒、算计、小心眼种种要比男的强烈的多。原本很不错的朋友,她们有可能因为其中一个找了比另一个好很多的男友,而闹掰;可能是一起出去逛街,其中一个请吃饭,另外一个没回请而闹掰;甚至仅仅因为一句炫耀的话而闹掰。
余杉曾经跟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说了很多,然后熊孩子做了精辟的总结:女人之间之所以没有真正的朋友是因为她们尿不到一块去……
话糙理不糙,可以想见如果继续留在校园里,那些善妒的女生会把闲话传成什么样。
余杉径直找到了那家房产中介,接待的还是那位大姐。余杉好爽的拍过去一百块钱,中介大姐没费什么事儿,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适合俩女生住的合适房子。
那房子是八十年代末的老楼,老式的格局,房间很大,客厅很小,还是个暗厅。面积55平,卫生间能洗澡,厨房能做饭,大卧室里还有台二十寸的电视机。房东是一对老两口,余杉与之谈了谈,很快就签订了租房协议。
这么个房子,一个月一百的租金在这年头的齐北是正常价,落在手握百万资金的余杉眼里,简直便宜的不可思议。
另外一边,徐惠挂完了吊瓶,两个女生就坐着公交车回了校园。走进熟悉的宿舍,那些指指点点与窃窃私语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俩姑娘推门进了寝室,几个舍友瞧见徐惠回来了,立刻停下了嘀嘀咕咕,脸皮薄的面色尴尬的回了床位。
有个本市的女生不以为意的瞧了徐惠一眼,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假模假样的问了几句。谭淼是个炮仗脾气,瞧见那女生这么对徐惠,立马就要炸。徐惠感觉到谭淼要发火,赶忙拉住,朝着她连连摇头。
到了晚饭时间,那几个女生叽叽喳喳拿着饭盆去了食堂。宿舍里就剩下徐惠跟谭淼俩人,谭淼怒气冲冲,横着眉头说:“你刚才干嘛拉着我?不拉着我我非撕了她的嘴不可,八婆!”
徐惠平静的说:“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月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何必跟她置气?”
“我就是气不过!”谭淼使劲摔了下枕头,转而看着徐惠忧心忡忡的说:“惠惠,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你这样的性格,将来到了社会上肯定吃亏。”
徐惠说:“与人为善有什么不好?”
“与人为善?”谭淼嗤笑一声,说:“那也要分对象好不好!对余大哥那样的好人你可以与人为善,对王涛那样的你还与人为善?醒醒吧,他那样的不但不会记你的好,反倒会觉得你软弱好欺负。”
徐惠沉默不语。或许在她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好人,恶人总会变成陌生人,然后彼此再没有干系。
短暂的沉默中,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你好好想想吧,哎!”嘟囔了一嘴,谭淼走过去接听了电话。一听声音,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谭淼转眼间眉开眼笑。挂了电话,这姑娘蹦蹦跳跳的跑到徐惠身旁,双手抓着徐惠的肩膀摇晃着:“余大哥太靠谱了,刚才打电话说已经找好了房子。”
“是么?”徐惠的眉头稍稍舒展,心中流过一丝暖流。意外闯入她生活的余杉曾经让徐惠很抗拒,曾经有很多余杉这个年岁的人对徐惠很好,每一次徐惠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居心不良。余杉不一样,他的眼睛清澈而干净,既不炙热,也不淫邪,有的仅仅是欣赏与……怜惜。
徐惠喜欢余杉对自己的欣赏,却不喜欢余杉可怜自己。
校园广播里传出的音乐,透过半掩的窗传入寝室,正是那首徐惠经常哼唱的《野花》。于是徐惠觉着自己就应该是一朵山间的野花,经历风雨与彩虹,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绽放。
她笑了笑,说:“那我们今天就搬过去吧。”
“好啊好啊!”谭淼欢呼雀跃。
俩姑娘主意一定,立马开始忙活着收拾行李。
不收拾不知道,收拾起来俩姑娘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东西。谭淼性子大大咧咧,总会一惊一乍的拎起某样物件,惊叹着说最后一次见到这东西还是在两年前,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其丢进垃圾桶。
东西太多,俩姑娘商量了下,决定今晚先把能用到的被子、洗漱用品、衣物等搬过去,其他的等有时间慢慢在从学校往租住的房子倒腾。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徐惠整理出两个大旅行袋还有一把吉他,谭淼则装满了俩书包外加一个大旅行箱。俩姑娘带着对新居的展望,丝毫不理会归来的舍友们的诧异,拎着行李走出寝室,走过阴暗的走廊,沿着校园里弯曲的甬道走向校门口。
上车前谭淼用IC卡给余杉打了个电话,余杉有些惊讶于她们的雷厉风行,然后很愉快承诺当一回搬运工。
余杉接到俩姑娘,扛着行李领着她们去了租下的房子。引着她们简单看了看,留下钥匙,很快离开。他能感觉到徐惠的羞涩,哪怕是性格外向的谭淼也是如此。
余杉走了,俩姑娘关上房门,站在暗厅里看着两居室的房子,然后谭淼欢呼一声冲进了主卧,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