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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儿,所长你可别诬赖人啊。”单杰抱屈说:“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上下班来回八十多公里,天天火车通勤,早晨五点就得起来,通勤车上还不敢睡,就怕一不小心坐过站。天天睡眠不足,我这能不困么?”
“你不是有车么?开车上班,你早晨能多睡一个钟头。”
“那不行!”单杰严肃的说:“我这级别又不给报销油钱,一天来回八十多公里,再算上维修保养,小半个月工资没啦。”
所长被噎得没话说,一挥手:“得得得,我不跟你扯淡,你爱咋咋地吧。昨天让你准备的文件呢?赶紧给我瞧瞧,不行还得改。”
单杰赶忙从桌面上抽出一本文件夹递过去,所长同志接过去,这才说:“诶对了,有人找你。”
单杰是近视眼,度数不高才二百,他这人还嫌眼镜框卡着鼻梁难受,除非是开车,一般情况下都不戴眼镜。这会儿仔细一瞧,这才瞧见仨人。
“哟,熊孩子,还有杉子,诶?弟妹也来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来的这么全乎。”
所长招呼一声,拎着文件走了。单杰起身,热情的招呼仨人坐下,又殷勤的找来杯子给倒了茶水。待坐下来,单杰看看熊海又瞧瞧余杉,这才说:“你们俩怎么凑一起了?”
还在因为辉腾运气的熊海撇清说:“别看我啊,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一开大号帕萨特的车夫。”
余杉眼瞅着身体完好、健步如飞的单杰,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改变了过去,单杰的命运重新回到了正轨,这一切都没白忙活。
单杰被余杉瞅得发毛:“诶?杉子,你这眼神可不对啊。”
“别扯淡!”余杉笑骂一嘴,转头看向赵晓萌,后者打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抽出两捆钞票。余杉接过来,拍桌子上推到了单杰面前:“头一件事儿,还你钱。给你利息估计你得翻脸,那就不给了,等周末我好好安排你。”
“咦?”单杰诧异了:“你哪儿来的钱?”说着还挠挠头,疑惑的说:“不对啊,昨儿我刚打听了下,鲁海鹏那小子还没抓着呢。”
“跟他没关系。”余杉将之前的瞎话重复了一遍。听得单杰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好家伙,当初五千块买一幅画,没成想到今天卖出去二百多万。
目瞪口呆之后,单杰忍不住叫道:“诶呀我去,我咋没摊上这种好事儿呢?”顿了顿,他似乎突然想起点什么:“诶?我老丈人老早以前就爱买稀奇古怪的玩意,回头我得去看看……熊孩子,你把老教授电话给我留一个,说不定我就能用得着。”
“你可拉倒吧,”熊海揶揄道:“人家章教授擅长的是当代字画,你老丈人信佛,买的都是蜜蜡、琥珀、紫檀木、金刚手串,跟人家章教授不搭嘎。”
“这样啊。”单杰咂咂嘴,甚是惋惜。过了没一秒,这家伙突然神色不善的看着余杉,乐滋滋的说:“杉子,你现在算暴发户了吧?周末安排我档次可不能低喽……这几年竟是我请的你,我跟你说啊,我这心里早就不平衡了,就憋着劲儿等着你成大款好好宰你一顿呢。”
余杉笑了:“没问题,地方你挑,菜你点。一顿不满意就两顿,直到你心理平衡为止怎么样?”
单杰一拍桌子:“妥了!”
说笑过后,余杉正色说:“这次除了还钱,我找你还有点事儿。”
“啥事儿啊?”
余杉皱着眉头,组织了下语言说:“借你这身虎皮去调取几个监控,我打算查点事儿。”
“这可不太好办,”单杰说:“你要是铁路派出所辖区都没问题,我找找同事、朋友总能说得上话。可你要是在铁路警察辖区之外,我就插不上手了。”
余杉说:“没那么严重,你就跟我走一趟就行,不用你说话。”
“那行,杉子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配合?”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最好快点,时间长了我怕监控视频被覆盖。”
“这样,我去跟所长说说,”他看了眼石英钟说:“现在两点半,提前走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单杰起身健步如飞去找所长,过了能有几分钟,单杰推开门说:“走吧,我跟所长请完假了。”
一出门单杰就瞧见那辉腾了,说:“哟,熊孩子你又换新车了?”
小胖子都快抑郁了,趁着单杰没说车名,抢在前头说:“杰哥你瞧好喽,别人顶账给我的辉腾,不是新款帕萨特啊。”
单杰一撇嘴:“别瞧不气人啊,辉腾我还不认识?”
咦哟!小胖子心花怒放,总算找到知音了。这厮蹿过来抱住单杰的胳膊:“杰哥哎,你以后就是我亲哥。你是不知道啊,特么的这一天给我整的,碰个人就说这是大号帕萨特,都特么快给我整出心理疾病来了。”
“是啊?这款车确实太低调了。”
“谁说不是呢?整的我都想赔点钱随便换辆车了。”
“咦?”单杰眼睛亮了:“想换车你找我啊。”
“你有门子?”
“没门子,我那儿还一辆车呢。”
小胖子神色一滞:“你可别闹了杰哥,你那开了七、八年的破桑塔纳能值一万吗?”
“那可不止,两万都挡不住。别跑啊,我再给你添点不就完了。”
四个人说说笑笑上了车。单杰说没开过辉腾要感受一下大号帕萨特开起来是啥感觉,小胖子熊海乐得清闲,坐在了副驾驶。辉腾离开小小的派出所,上了省道,朝着市区往回开。
079 监控()
车行四十多分钟,辉腾又回到了那条背街,又慢悠悠的兜了几圈。余杉总算发现音像店的斜对面有个监控摄像头,看摄像头对准的发现,音像店恰好在其监控范围之内。
余杉叫上单杰下了车,朝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走去。摄像头的斜下方是个门口,老远就能闻见爆锅的香味儿,还能听见菜下油锅滋啦啦紧跟着铲子翻炒铁锅的声音。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马上就到饭口,门口儿依着门站着个穿厨师褂子的小工,那小子正傻笑着摆弄手机。
瞧见余杉跟单杰俩人过来,小工说:“用餐走前门,后厨过不去。”
余杉没理会,而是说:“你们老板在不在?”
“在,”狐疑的看了一眼余杉,小工说:“厨房真过不去,你找我们老板也得走前门。”
“哦,那这个摄像头是好用的么?”余杉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有很多饭店的监控摄像头都是摆设。
“好用啊,”答应一声,小工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辉腾说:“刚才看你们转了好几圈,那帕萨特让人给刮了吧?”
余杉心思不在这儿,没什么反应,单杰就不一样了,笑得前仰后合。俩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小工有点儿懵圈,搞不明白自己那话哪儿说错了。
谢过小工,俩人回到车上,单杰又把车开到了饭店正面。老远就瞧见这家饭店门口停了一溜车,看起来生意很红火。
辉腾打转向要停店门口,立马有保安过来指挥。
“哎,门口儿留着走人的,不能停啊,往这边儿走。倒……倒……倒……咣,哎停!”
辉腾里的几个人明显听到一声碰撞,倒车的单杰还有点蒙,副驾驶的熊海急了。小胖子拉开车门下去,指着保安的鼻子就骂:“你特么怎么指挥的?啊?眼睛瞎啊,没看见后头东西啊?”
保安都懵了,任凭熊海怎么骂都没反应。
余杉跟单杰俩人紧跟着下了车,单杰当先一步,落在后头的余杉一瞧那保安,眼睛立刻瞪的溜圆。身子干瘦,鬓角花白,一双三角眼,面相猥琐……诶我去,这不是张长贵么?
单杰加入战团,跟熊海俩人你言我一语指责张长贵。张长贵那老小子自知理亏,一个劲儿的道歉。说到后来,老小子跑到车尾看了看,见后保险杠彻底凹进去了,别的倒没什么事儿,当即松了口气说:“没啥事,就保险杠坏了,多少钱我赔你不就完了。”
熊孩子气乐了:“你赔?你赔得起嘛?”
张长贵不乐意了:“一个破大众,又不是啥好车,我咋赔不起呢?”
熊孩子点点头:“行,那你等着,我叫4S的技师确认修理费。”
门口的吵嚷早被门口的迎宾瞧见,迎宾赶紧叫了老板,老板是个爱车的,刚出门口一眼瞧见熊海那辆辉腾,顿时就是一阵眩晕。
三两步赶过来,正好听见张长贵的话,气的朝着老小子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赔?你特么赔的起嘛?”
“哎?老板你打我干啥。”
“打你?我特么都想打死你。你知道那是啥车么?”
“大众啊。”
“那是大众辉腾!”老板仔细瞧了眼车尾,得,还是高配的。“全下来一百五十来万,整车都特么是进口的,你赔一个我看看!”
张长贵不吱声了,整个人杵在那儿,手都开始哆嗦了。
瞧见张长贵那窝囊样,老板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巴掌作势要打,却又缓缓放下,冲着张长贵摆摆手:“你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转过头,冲着熊海说:“真是对不起啊,这事儿管我们饭店,修车费该多少是多少,我出。”
老板认账,熊海不生气了,旁边的单杰说:“哎……老板你这么做厚道。凡事儿咱得讲理……”
老板一个劲儿的说‘是’,还双手合十连连致歉。
这时候余杉走过来,瞧了瞧车尾的惨状,怼了下熊孩子,低声说:“你这车不是有全险么?走保险得了。”
熊孩子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余杉说:“哎杉子哥,你是哪头儿的?”
“不是……你也瞧见了,那保安都给开了,人家老板也不容易。走个保险也不费事。”
“说得轻巧,我今年出了两次险,再有一回来年保费得上涨。”
“多个三头五百的你还差那点钱了?”
“杉子哥,我这是辉腾啊,全险下来将近四万,涨百分之十就是小四千好不好!”
余杉眨眨眼,一琢磨也是,辉腾再怎么低调也是一豪车,保费怎么可能跟他的308一样呢。他琢磨了下,说:“那这么着,你走保险,我让老板出点血,补上上涨的保费怎么样?”
熊孩子想了想说:“那也行。”
余杉回过头,跟老板这么一说,老板高兴了,当即叫人从账面上取过来五千块钱。老板本身有一辆宝马320,大略知道行情。辉腾换个保险杠再加上喷漆、人工费,一万块钱挡不住。余杉他们只要了五千块钱保费绝对算厚道了。
给了钱,老板还有点不好意思,直说今儿在他们这儿用餐免单。
余杉这人不讹人,也不占人便宜,径直说:“吃饭的事儿另说,老板,我能看看你们家后面监控摄像头的录像么?”
“监控录像?”转折有点儿快,老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余杉开始编瞎话,说:“朋友家老人有点儿痴呆,昨儿走丢了,有人最后瞧见老人出现在你们家饭店后头的那条街上。”
“哟,这是正事儿,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监控。”
老板一转身,就瞧见还傻站在那里的张长贵,顿时拉长了脸呵斥道:“我不是让你滚了么,还杵这儿干嘛?”
张长贵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说:“老板,这个月工钱……”
“你还想要工钱?”老板都气疯了:“先把刚才的五千块钱还我!”
老小子不吭声了,灰溜溜的扭头就走。
转头瞧见余杉意味深长的看着张长贵的背影,老板不好意思的说:“上个月刚招来的,要不是招不到人,我也不能用这样的人。”
余杉笑笑没应声,心里感叹连连,谁能想到从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没事儿总找他麻烦的张长贵会有今天?
一行人跟着老板进了饭店,老板把收银暂时赶到一边,摆弄着电脑调取监控视频。在余杉的解释下,老板调取了昨天的监控,快进到下午四点十分。
余杉紧张的盯着黑白监控画面。画面中,音像店敞开着门,街上偶尔会路过一辆车或行人。然后余杉看到乔思从音像店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四下看了看,转身又返回了店里。监控画面上显示的时间一点点的推进,很快到了四点十二分,画面中的音像店依旧什么变化都没有。
二十七秒之后,监控画面陡然抖动起来,变得模糊不清,紧跟着干脆布满了无数雪花。握着鼠标的老板还在纳闷的说:“诶?怎么不好使了?”
后面翘脚瞧着的单杰说:“是不是有干扰源啊?无线监控摄像头就这点不好,有点儿干扰就完蛋。”
正说着呢,画面信号陡然没了,一片蓝屏里,白色的N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