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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任由着阳光的碎影打在脸上,打在色淡如水的薄唇上,打在墨蓝色的双眸中,带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点点光华,就仿若打着霜的栀子花突然绽放了一样,引得人驻足留恋。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甘愿?
而且就连平日里干净淡漠的声音好像都变得像温泉里的水一样,微波漾漾,不仅能驱走冷意,还能带给人舒适和惬意。
“恩。”
正傻着的任幸就见甘愿温润着笑着应了一声。
虽然就只有一个字,但此时听来却竟莫名地让人感到安心。
以至她情不自禁地又唤了他一声,并希望还能听到同样的答复。
“恩。我是甘愿。”
而任幸,就这样被蛊惑地傻傻地笑了。
就连脚上的鞋子被穿上了都不知道。
直到另一只脚腕被他握在了手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头!
“你竟然用美人计!”祸水!
“胡说八道。”这个甘愿可以肯定没有。他就是不想让她再怕他而已,所以,呃,尝试着笑了一下,但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错。
自觉失态的任幸生闷气,就连脚腕再次被他握住都忘记害怕了,又开始不停地上下左右地摆动着脚。
脚腕不能动,脚还是可以动嘛,嗖嗖嗖嗖嗖,反正就是不让他得逞!
只是动了没几下,她就开始冒汗了。
她这几天最讨厌的就是出汗,因为完全没办法洗澡,一出汗身上就黏糊糊的,讨厌得很!
“开空调?还是穿鞋?”甘愿不厌其烦地再次问到。
任幸气鼓鼓地瞪着他,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穿鞋
不料他竟在这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就问她,“你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怕我?”
声音温润柔和,仿若醉人的香气一样引导着人不由自主地就想靠近,让人没有防备地就想吐露真情。
“呃”
原本就受了诱惑的任幸,这会儿更是迷迷糊糊的。
但她却说,“其实我害怕的不是你,而是出现在我噩梦里的那个恐怖的大怪兽!”
任幸是这样想的,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温柔的美人,所以不能让对方伤心,但如果说对方会让人感到害怕,那温柔的美人是一定会伤心的!
所以她煞有介事地开始胡诌到,“你不知道,我之前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在梦里,你被一个大怪兽给下锅炖了,然后又连汤一起被那个大怪兽给吃了!
然后那个大怪兽就变成了你的模样,还要吃了我!
大怪兽啊,谁不怕?!
血盆大口的,好几层楼那么高!而且还一只手变成了大剪刀,要将我开膛破肚,另一只手变成了筷子,要拿我下酒”
任性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但从始至终她都在强调一个观点——是因为大怪兽变成了你的模样所以我才会连带着害怕你,但事实上我很清楚那个大怪兽压根就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也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末了还十分惋惜地叹息一声,“唉,你都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被大怪兽吃掉时,我有多难过。”
“恩。”甘愿信她才怪
不过,他终于知道她那句“他们还把我煮了吃”是什么意思了
第418章 佛靠金装马靠鞍()
他记得徐大力曾经在赏过他一记白眼之后,阴沉着脸问他,“你们说过要把任小姐煮了吃?”
他当时听完,整个人都感觉有点儿懵。
“还是说,你们有说要煮什么吃,被她听错了?”徐大力也疑惑。
徐大力还说,这是他在任幸的病房门外听到的,真真的,任幸对着首长喊到,说他们要将她给煮了吃!
但他很确定,他从见任幸的第一面开始他就从没说过“煮”这个字!无论是在任幸面前,还是在任幸背后!
不过今天他终于知道了,知道了这话的由来。并非常庆幸地他没有死心眼地去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否则就算他累死,估计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任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还以为他在认真地听她瞎掰呢,于是她继续边想边编地胡诌着,“后来我为了不被吃掉,就跟那个大怪兽斗智斗勇的,中间过程省略三百万字,总之是惊险万分惊心动魄啊,最后终于,我用智慧打败了他!”
任幸之所以一定要强调这样的结尾,是因为任幸认为她有必要为自己找回点儿面子,毕竟,江山可以丢,面子不能丢!
一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丢过的那些面子,一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就倍感脸上无光,最糟心的是她还找不回场子!
人家可能像你一样这么没出息吗?明摆着不可能吧。
人家可能像你一样哭鼻子吗?那更不可能吧。
所以啊,找场子这事就不用想了,但是意淫一下总还是可以有的吧。于是任幸最后想了想,掩饰着心虚说,“没办法啊,谁叫你没我聪明呢,所以我打败了大怪兽,你却被大怪兽给吃了但你也不用太上火的,那毕竟只是个梦,现实的你还是不笨的。”
“恩,不是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吗,所以任小姐根本就不用安慰我的。”甘愿一如既往淡定地说到。
“”
任幸却郁结了!相反个屁!
但郁结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此时还应该处在极度讨厌甘愿的状态中,怎么就突然毫无芥蒂地跟他聊起了做噩梦的事了?!
再看他那张挂着浅浅淡笑的俊脸
才终于知道了症结所在!
“丫的!我告诉你,爷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的颜控!”
可是说完就忍不住又往他的脸上瞟了两眼,还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
但就是这两眼才让她注意到,他今天竟换了衣服的颜色了。
平时不是军绿色就是纯黑色的家伙,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件宽松的浅v短袖体恤,卡其色的!不仅衬得容貌佳,气质好,而且还增添了几分柔和
“哼哼,原来不是人好看啊,原来是衣服好看啊。果然佛靠金装马靠鞍啊。”任幸语带嘲讽着。说完起身就走,顺便考虑着回去要在协议里再加上一条——不许当众揭她的短!
你才语文打7分,你们全家,不,甘愿没有家,那就是你们小队全都语文打7分!
呵呵。
甘愿自然也不在意,只是,“任小姐为什么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或者‘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呢?反而一定要说成是‘佛靠金装马靠鞍’呢?”
走到车门处的任幸听言回头对甘愿扯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微笑,解释说,“这还用问?当然是用人来形容你不合适呗!”
第419章 彻底拜服!()
意思就是,你不是人!
“哦,我明白了。”甘愿极其淡定地说到。
“哼,明白就好,以后爷我说过的话,你要学会细细地品味,保证你受用无穷!”
“是,若不是经过任小姐的点拨,我又怎么会知道,任小姐不把我当人,而把我当佛呢”
“”
“任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我可万万承受不起的。”
“为什么你不说你是马呢?”
“因为我属猴啊。孙悟空修成正果后,不是成了斗战胜佛吗”
“”
任幸扶额。表示彻底地拜服了!
“原来最能瞎掰胡扯的最能讲歪理邪说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最厉害的是他还能说得一脸的认真!一脸的煞有介事!
丫的,这是在向她挑衅吗?
哼哼,瞧吧,就连耍嘴皮子你都不如我!
于是越想越愤懑的任幸转身就要下车,发誓再不要跟他说话!
面对这样的任幸,甘愿感觉有些无辜。
事实上他只是想在歪理邪说的道路上跟她寻找一点儿共同语言罢了,但很明显,这条路走得好像也不太对。
无奈他只能继续总结经验,继续反思着。同时感叹着首长养孩子的各种不易
“任小姐,你慢着点儿,身上还有伤呢”
而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的任幸,也的确感觉脚步虚浮无力,浑身轻飘飘的,就连走路时四肢都变得不太协调,别扭得很。
只是在甘愿的面前,她不愿意表现出来。
“爷我好得很呢,用不着你瞎操心!”
伸手就要去开车门,没想到手还没等碰到车的门把手呢,车门就被外面的人开了,是山狼。
山狼服务周到地帮任幸开了车门,还扯出了一个国际标准的微笑,露出了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同时十分贴心地用手帮任幸挡着车顶防止她下车的时候撞头,而且还不忘叮嘱着,“任小姐,您下车时慢着点儿。”
不领情的任幸直接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强调道,“爷我还没残废呢!”用得着你们这样一步一提醒的?!
哼!
顺便瞄了一眼护着她头的那只跟蒲扇差不多大的手,温柔?哼哼。灵巧?哼哼。怎么看怎么感觉分分钟就能随手拍死一只猴子!像甘愿一样的猴子!
就这样犹如金刚一样的熊掌,他也好意思自吹?!
哼!
回头她倒是要找个机会好好看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用那双手叠小星星的,到底是怎么用那双手织毛衣的!
但想到他的粗鲁和凶戾,她的那点儿作弄人的小心思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如今能这样和平相处已是不错,她实在没必要再节外生枝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们现在看起来对她是不错,但谁又知道能不错几天。
想到这儿任幸就不禁黯然,以至心不在焉的她在下车时就没有注意脚下,结果一脚下来,踩空了,原本就有些僵硬的四肢在慌乱中更是不知该如何协调地稳住身形,登时整个人就朝着同车门相反的方向栽去。
“呀!”
任幸自己也是一惊,这若是摔在了地上,一准儿会牵动肋骨上的伤。
正着恼着自己的不小心想着该怎样将伤害值降到最低时,却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竟幸运地被人扶住了
第420章 死缠烂打()
稳住身形的任幸抬头,就看到一双温润带笑的眸子。
来人略弯着腰,就着刚才扶住她的姿势扶着她的胳膊,半讨好地半诱哄地说到,“龙爷,你是不是就等着我过来像搀着老佛爷一样搀着你进去呢?”
任幸自然知道这人,而且记忆深刻。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除了队长和副队之外就没有没被他作弄过的中发白,即使是她也同样被他作弄过,以至她后来每次见到他都感觉不太爽快,尤其是在老幺说他是队里最坏的人之后,她对他就更加不待见了,于是一脸不悦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但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她还是生硬地说了一声“谢谢”。
“呃”
明显被排斥的中发白有些尴尬了,但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到,“龙爷,你之前不是说过我可以跟着你混的嘛,如今我已经大彻大悟了,觉得只有跟着你混才有前途,只有跟着你混才会有肉吃!”同时那张生来就讨喜的俊脸又往任幸的眼前凑了凑,可怜巴巴地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扯着任幸的衣角,半哀半求道,“龙爷,这才几天的功夫啊,你不会就反悔了吧”
“”
对于这样的中发白,任幸一时间有点儿没太反应过来。
不知道他这是在搞什么,但联想到老幺之前提到过中发白喜欢作弄人的事再加上他上次说有蛇吓唬她的事
以至心生防备的她不太确定地问到,“你不会又在酝酿什么坏水呢吧”
“没有!绝对没有!”中发白发誓!
然而任幸在看着他时却仍带着几分猜疑和顾虑。尽管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人畜无害,尽管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润清秀,但
“龙爷,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否则我会抱憾终身的!”反正中发白就是扯着她的衣角不放!
见任幸仍是表情淡淡,他又接着故作怅然地叹息到,“唉!曾经有一份真挚的邀请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位爷说三个字:‘我愿意!’如果非要在这愿意前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但是没看过大话西游的任幸不知道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只是觉得自己被缠得有些无语,最后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直说。”
以前有人求她帮忙时也是这样缠着她的,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中发白这样也是因为有事要求她。
如果真的有什么是她能帮忙的,她倒也不介意,谁叫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死缠烂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