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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首长说她不喜欢家里出现太多的人,担心她抵触和反感,所以最后完全地住进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分散在这附近,轮班地在这里守着。
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呢,就听任幸接着不满地说到,“任承国都走了,你怎么还赖在这儿啊?”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厌恶和不屑,那不耐烦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一个上杆子来找香的人,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脸皮厚得能砌道城墙,而且还是坚不可摧的那种。
那一脸嫌弃的灵动小表情,为表示鄙视而禁起来的小鼻子,以及斜睨着他的明亮的眸子,处处都显示着她是个刁蛮任性恃宠而骄的顽劣丫头。至于他先前看到的她对首长依依不舍的留恋,此刻却未曾显露半分。
由此可见,她是个不喜欢在人前现出软弱姿态的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优点,但在甘愿看来,至少在她的身上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算太讨厌的地方,再想起自己之前可能对她产生的误会
可是下一秒,还没等他回应她之前的话呢,就听她又开始毫不客气地跟他谈起了条件,“如果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的话,那就赶快离开我家。只要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了,那么之前你冲撞我的事,我就全都既往不咎,如何?”
如何?
甘愿心下摇头,果然还是个令人讨厌的
第144章 厌屋及乌()
这样的家伙也就只有首长才会义无反顾地相信她。
而他压根就不该对她抱有什么太好的期待。
最后凉凉地看着她,生硬地再次强调,“我还是那句话,任小姐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的上级直接反应,若是命令撤回,我自会立刻离开,绝不多拖延一刻。”
任幸瞪着他,“鬼才知道你的上级是谁?!”
但不管是谁,有任何问题最终肯定都会反馈到她父亲那儿去,到时候结果不明摆着,她就是白折腾一场嘛,她又不傻。
谁知道对方还跟她较上劲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的上级是黄刚黄少将,现任陆军第七十九集团军军长,如果任小姐需要黄少将的联系方式,我可以提供。”
“”任幸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恨得牙痒。
包游只知道提醒她小心那个吴雄(说吴雄就是个小人,没有记住那两个带队的老师,反而对她倒是记挂在心了),怎么就不知道提醒她小心这个甘愿呢!
不过提起那个黄刚
“就是去年老父亲过八十岁大寿的那位——老钢炮?”
她记得别人在背后都是这样叫他的,如果是,那就能对的上号了。毕竟她父亲的同事太多,她又对她父亲的事不太关心,若没有点儿特殊而又有趣的原因,她能全都记住了才怪。
能想起这个寿宴,那还是因为她因此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游戏机的缘故。
她父亲就是因为高兴她将那位老寿星哄得开心了,所以才难得的那么大方了一回。
她那个抠门父亲的东西,向来都不是好拿的,看吧,今天一起给了她两个惊喜,结果转头就丢给了她七个麻烦包!
“二”和“七”放在天平上称一称,明显还是她赔了!
还说什么保镖?保护她的?
她辛辛苦苦地习武为了什么?
她辛辛苦苦地十年坚持不懈地努力又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够自保还为了能够保护别人嘛!
可她的父亲倒好,来不来地就先给她塞了七个保镖,这不是在明摆着打她的脸嘛!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她的努力全都不值一提,她所谓的习武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笑话和摆设?!
最可恶的,她想要的是他这个父亲能常在她身边,可他却总是随随便便地就把她打发给了别人!他以为她是什么,他寄养在家里的宠物?!
所以她讨厌她的父亲!
非常讨厌!
甚至就没有一处不讨厌!
厌屋及乌,所以她对她父亲留下的甘愿也讨厌!
而甘愿呢,对于面前的任幸同样愈加的无语。
他知道总有人在背后叫黄少将老钢炮,就因为其性如烈火,脾气暴躁,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无人敢惹,但任幸作为晚辈,总不该这样的没大没小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什么叫做修养。
首长因为听到有人说她没家教而生气,但首长又是否想过他对她的溺爱又到底是否合适呢
“喂,你发什么愣啊,到底是不是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任幸突然心情就好了,“呵,你不会是害怕了吧。我告诉你,老黄头跟任承国可不一样,如果让他知道你欺负我,一准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145章 被逼的没招了()
任承国
老黄头
果然有了对比之后,甘愿突然就觉得什么小甜甜啊,大猩猩啊,中餐厅啊,就比较容易接受得多了
至于吃不了兜着走,“好吧,我等着任小姐的好消息。顺便来通知任小姐一声,我就住在任小姐的隔壁,任小姐如果有事,就到隔壁找我。或者打我电话,15151515151。”本来他是从来都不用电话的,这还是为了她专门配的,电话号码也绝对好记。
“什么?!”
绷着小脸的任幸现在却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她有没有听错!
“你确定,你住在我隔壁?!”
她房间旁边的确是有间客房,但早就让她改成健身房了,里面什么跑步机啊仰卧板啊各种健身套装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吊在棚顶上的沙包呢,就是没床没衣柜没桌子,适合打把势,不适合住人休息睡觉!
可当她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冲到隔壁的房间去一探究竟时,晕了,里面早就全都变了模样。
床有了,简简单单的单人床,就同部队的单人床一样,没什么特别。
衣柜有了,简简单单的双开门立柜,还就一个,根本就放不了什么太多的东西。
桌子椅子也有了,简简单单的木桌,还带了三个小抽屉,简简单单的办公椅,生硬古板又没格调。
整体看下来,简直一点儿家的感觉都没有,都不如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旅馆温馨。
最好笑的是她的那些健身器材虽然全都撤走了,但是吊在房顶上的沙包却没有动,就在房间的正中间晃荡着,看着格外的滑稽和诡异。
想必也是怕麻烦吧,何况等他们走了,这里还是要恢复原样的。
可是,“我的东西呢?!”
“在阁楼里。”甘愿回答得言简意赅干脆利落。
任幸却不乐意了,她能乐意才怪!
“丫的,你凭什么动爷我的东西?!”
而且她讨厌阁楼,冬天冷,夏天热,那就是个遭罪的地方,她常年都不会上去一次!可这个家伙居然不经她的允许,就擅自将她的东西全都搬到那里去了
“是首长命人搬走的,房间也是首长命人整理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首长只交代了,我在这里的这段期间暂住这个房间。”甘愿缓缓地解释着,干净清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一丝的波动。
任幸却不信他,“那你怎么知道东西全在阁楼里?!”
“我刚刚巡视过这里,自然知道。如果任小姐方便的话,我还需要查看一下任小姐的房间。”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任幸简直目瞪口呆。
这个家伙到底还有没有点儿自觉?到底知不知道她很讨厌他?
她明明就表现得这么明显!
可他居然还堂而皇之大言不惭地要进她的房间?
果然是个变态!
大变态!
本来她通常都不屑于狐假虎威的,在她眼里那全都是如吴雄那般小人的伎俩,可她现在却被逼的没招了。
老黄头!她一定要打电话给老黄头!
第146章 这样有意思吗?()
总之她一定要将他赶走!
看着他那尚未来得及打开的行李卷她就感觉异常糟心!
而且她确定,老黄头一定会向着她的!
虽然她同他不熟,但她知道他很喜欢她啊,一是因为她人见人爱,招人稀罕;二是因为她乖巧懂事,可人嘴甜,在寿宴上将他们家的老寿星哄得那叫一个开心,连带着让他也都跟着开心了。
试问面对这样的她,老黄头又怎么可能会不帮她。
只是,她还真就没有老黄头的联系方式。
看看面前那个长得还算人模狗样的男人,嫌弃地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却长得那么白,估计别人在外面挥汗如雨的时候,他就在办公室里偷懒喝茶呢吧,否则按照正常的逻辑,像大猩猩那样的肤色才算正常吧,而眼前的这个如白斩鸡一样的家伙,八成是走的后门才进的飞龙突击队。
切。
但不管怎样嫌弃,她还是得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问他,“老黄头的联系方式呢?”同时掏出了手机,摆好了我要告状的姿态。
甘愿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确定有用?”
“当然!”
在任幸看来,这没什么好迟疑的吧。老黄头帮谁不帮谁这不显而易见吗?
感觉好笑地反问甘愿,“你觉得,这领导家的孩子同自己的下属发生了矛盾,他会偏向谁?”
“是。”
这点甘愿不否认,不仅不否认,而且还故作好心地帮她分析,“所以,黄少将顾及着首长,一定会在任小姐的面前做做样子,象征性地批评我两句,让我应着,然后再安抚安抚你,直到将你劝说得退让了,最后在挂电话前象征性地交代一句让你有事再去找他至于你最初的诉求呢,也就这样说着说着就过去了”通常大人忽悠小孩子,都是这一套。
言外之意,也不过就是敷衍敷衍你罢了。
而他说这些,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她打电话去告状,她告状的结果只会给所有人都带来麻烦,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将一个简单的小事复杂化,而且传到首长那里,还会让首长担心和惦记。
但他之所以将上级将命令将任务一一地抬出来做说辞,也是因为实在被任幸折腾得没法了。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的刁难和排斥,又不能在她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无奈,不抬出那些说辞,他又能如何
他是真的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至于任幸,听着甘愿所说的这一系列的流程,根据以往的经验,细细地琢磨下来,好像还真的是
当初,她同刚调到父亲身边的大力哥发生矛盾时,她父亲处理时好像走的就是这个“流程”
所以说,她父亲原来一直都在敷衍她
而这个老黄头也很可能一样会来敷衍她
也就是说他们压根就从没将她放在心上过!
她就知道,她那个父亲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就是个不会帮她的,就是个从未把她当回事的后爹!
不关心她的过去,不在意她的现在,更不期望她的未来!
哼!
“我只管告状就好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告状有没有用的问题!就算没用,就算顶多就只能听到老黄头呵斥你几句,我、也、会、开、心!”
“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男人的话幽幽地飘了过来,“是不是不依靠别人,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第147章 来,来……()
任幸登时就愣住了。
这都是她说别人的话!
是不是不靠别人你就不行?
动不动就告状你还有没有出息?
但她却从没想过居然会有一天也会有人这样说自己!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做事很爷们很大气很有担当,从不屑于借助外力解决事情,就算会告状,也只是同亲近的人之间半开玩笑半看热闹式的互动而已,就比如她向欣怡告过包游的状,比如她向任承国告过徐大力的状,比如她向她母亲告她父亲的状
同那些哭丧着脸去告状的家伙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少她就从来不会去找老师告状!
可是如今被眼前的家伙一说,细想自己的行为,仗着自己的身份优势就去找人家的顶头上司去告状,岂不是比在学校里找老师告状更无耻,更小人!
再看对方脸上那若有若无的鄙夷之色,一向好面子的她脸上登时就挂不住了!
就想找个说辞为自己扳回一城,最后想来想去,怒道,“我就是不稀罕依靠别人,所以才不用你在这里的!我告诉你,我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保镖!你若不信”
任幸想了想,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甘愿勾了勾小手指头,清脆好听的嗓音说,“来,来,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甘愿看着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他面前一勾一勾的,看着她那紧绷的小脸圆润可爱的模样,好像即使再冷的心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