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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任何一个家族;对继承人的要求都是严苛的。也就出现了许多;好似更偏爱幼子的事。
其实人心都是一样的;把家业交给了继承人;对其他的孩子在日常上就难免偏颇几分。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安亲王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日子!这个大家也都知道一二。
一时之间;众人也都默然!
白荷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指着明启帝;“你不过是念着白……”话说到这里;白荷就只能张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接下来的话;无非是要攀咬出贤妃!但是;她如同被点了哑穴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苏清河用余光瞥了一下身侧的沈怀孝;她可以肯定;动手的是他。
原来功夫真的可以练成这样啊!
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苏清河才解释道;“刚才只是激发了她的潜能;才能开口说话。可能是话说多了;所以;暂时就成这样了。养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不能着急啊!”心里却道;再敢骂人;回头就毒哑了她。
明启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清河;才开口道;“事情基本已经清楚了;那就这样吧。”明启帝看了一眼福顺;“着人拟旨吧。”
福顺低头应了一声;赶紧去偏殿叫人。
“高氏降为皇贵妃;因私设囚室;再降为贵妃。”明启帝淡淡的道。副后见了皇后是不用下跪行礼的。她不配分享玫儿的尊荣!
高氏起身;谢了恩。良国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贵妃就贵妃吧;没什么实际的意义。荣亲王心里也不怎么失落了。毕竟;他的情况;跟太子比起来;还算是好的。心里也平衡不少。
典型的是见到别人比自己更倒霉就舒心的心态。
“二皇子粟远凌;护佑幼弟有功;深明大义。封为醇亲王;享亲王双俸。赐免死金牌一块;除谋反之罪;皆可赦免。另;追封瑶贵人为德妃。”
粟远凌跪下谢恩;仿佛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父皇是冷酷的;也是无情的。二十多年的太子;说废就废了!还废的这般理直气壮;名正言顺。
他恨吗!恨不起来啊!
旨意里面的回护之意;怎么也让人无法忽视!只要不谋反;就凭这道圣旨;可保他这一支富贵绵长。
也许;他能成为历史上唯一得了善终的废太子!
而这一切都是父皇赐予的!
“贤妃本为先帝赐予的原配正妻;如今归位;是为皇后。其所育之子四皇子;正宫嫡出;深肖朕躬;人品贵重;正位东宫太子;为国之储君。”
安亲王缓缓的站起身来;重重的跪了下去。回京城以来的彷徨不安;焦灼烦躁;一点一点的退去。他的位置;是父皇耗尽心力;谋划来的。
苏清河跟着站起身谢恩。这一礼;是代替贤妃行的。
明启帝看着两个孩子;平稳了自己的思绪;“都起来吧!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坐下下面的众人;也不免唏嘘。
这两人的尊位;来的着实不容易。刚才还觉得太子可怜;六皇子可惜。可如今这么一比;就觉得这两位更不容易。
贤妃本来就该是嫡妻原配;结果被自己的父亲庶姐联手;被人替代了。好容易进宫为妃;没过两年好日子;就进了冷宫;一进去就是二十年。见不得儿子;失去了女儿。她就不可怜了吗。
四皇子本该是中宫嫡子;尊贵非常。可实际上却是在宫中举步维艰的长大。之后又被放逐在西北;在战场的厮杀;九死一生才有了今天。
二皇子失去的本就是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四皇子为了得到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却付出的更多。
谁更可怜呢!
一个人一辈子享的福和受的罪或许都是有定数的。粟远凌在心里无奈的想。
文远侯看着安亲王成了太子;心里反倒安心了起来。这位可是真正的亲外孙。
他站起身来;“陛下;老臣糊涂!都是老臣的罪过;老臣受女色所惑;办下了糊涂事。竟然不知大女儿如此不堪为人妇。老臣回去后就将她从族谱上划去;我白家再没有这样的女子!”
无耻啊无耻!苏清河看着文远侯;恨不能一脚踹出去。
第147章 承恩()
第一百四十七章承恩
对于文远侯这个老货的无耻程度;大家不由的有了新的认识。
明启帝看着文远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他千难万难的求得了赐婚;欢天喜地的等着迎娶心上人过门。可等待他的却是什么。等待他的是红盖头下是另一个人!打破了他所有的憧憬。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权利意味着什么。没有权利;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一个早已经过气的文远侯都敢不拿自己当回事。
他看着文远侯;眯了眯眼;“白广安;你可还记得一个叫李贵的。”
文远侯的名讳正是白广安;他听得一愣。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
李贵!这个名字很普通啊!很常见!在大街上喊一声;都能招呼来三五七个。
可他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
明启帝看着文远侯;提醒道;“李贵这个人如果你不记得;那他的媳妇;人称李大嫂子的;你是不是记得呢。”
文远侯脸色一白;这个名字他何止是记得;简直是刻骨铭心。当年;他的妻子;原配李氏;身边有个伺候饮食的媳妇;就是李大嫂子。给李氏下药的;正是这个李大嫂子!
“记起来了吧!”明启帝冷笑道;“为了怕被牵连;竟然使人给自己的结发妻子的饮食中下药;毒死自己的结发之妻。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还有一点人性吗。”
大殿里顿时响起了抽气之声!
文远侯给人的印象始终是不成大器;贪花好色;为人糊涂;拎不清楚。没想到暗地里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而大皇子诚亲王却把视线落在黄斌的身上;这也是一个杀妻的畜生!
殿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贤妃和白坤脚步匆匆的进来;显然是已经听到了。
贤妃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尽管早有猜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自己的父亲毒杀了自己的母亲!
“午夜梦回;你就不怕我娘来找你索命!”贤妃瞪着文远侯。
在进宫以前;他们姐弟一年也未必能见到这个亲爹一面。自从她进宫;二十多年了;父女二人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
原来彼此是这般的生疏!
白坤双手紧握成拳;他都是快当祖父的人了;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死的如此冤枉!
文远侯没有否认;面对贤妃的质问;他抬起头;看到一双早已人到中年的儿女。那两双眼睛;跟亡妻的一模一样。
“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文远侯呵呵一笑;没有否认。
“畜生!”白坤吼了一声;就要上前。
“舅舅!”
“舅舅!”
苏清河和安亲王同时喊了一声!
文远侯是白坤的亲生父亲;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白坤被贤妃拉住;“姐……”
贤妃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拍了拍白坤的胳膊;扬声道;“福顺;给舅爷赐座。”
说完;就起身;坐在了明启帝的身边。
福顺不敢马虎;马上让人添了凳子给白坤坐下。
明启帝拍了拍贤妃的手;觉察到了她身体在微微颤抖。这是气狠了。
安亲王站起身来;回禀道;“文远侯杀妻一案;应该交由刑部主审;按照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苏清河眼睛一闪;这个理由好冠冕堂皇;任谁也说不出错处。
真由皇上审判的话;又是怎样一个结局呢。毕竟;文远侯还是贤妃的父亲;真要让文远侯死;贤妃是求情还是不求请。
若是求情;自己都过不了心里的坎。
若是不求请;时过境迁之后;是不是又有人吹毛求疵;认为贤妃对父亲太过于冷漠无情了呢。
交给刑部;一是一;二是二。不管暗地里动什么样的手脚;至少明面上都要让人挑不出错来。
明启帝赞赏的看了一眼安亲王;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然后他看向文远侯;“该刑部管的;交给刑部。但违背先帝圣旨的事;也该先算一算。”
这是说以庶女代替嫡女的事。
文远侯一愣;马上道;“请陛下明鉴;当日换人;全是老臣和长女的主意;和老臣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是老臣的罪责;老臣认了。跟白家的其他人;没有丝毫的关系。再说了;皇后不能没有一个体面的娘家;安亲王和护国公主;不能没有一个体面的外家。请皇上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给白家一个恩典。”
“罪责老臣全担了;与白家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陛下开恩啊!”
明启帝险些被这无耻的老东西的给气笑了;“朕的皇后;自该有个体面的娘家。可白家却不止你这一脉!”
明启帝冷笑一声;才对白坤道;“白坤听旨;朕将你们姐弟与白广安一脉分宗;给你三天的时间。从此以后;白广安一系给你们没有丝毫关系。”
“另;加恩白坤为承恩公;钦此!”
白坤眼圈一红;总算从白家这个泥潭里给挣扎出来了。离开白家;是他从小就梦寐以求的事。
“谢皇上恩典!”白坤结结实实的磕了头。总算是熬出来了。
明启帝看向文远侯;冷笑着道;“削去文远侯府的爵位;收回丹书铁券;没收家产;贬为庶民;五代内不得科举。”
文远侯顿时就懵了!千般算计万般谋算;怎么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白家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虽然女儿成为了皇后;儿子成了承恩公。连太子也是白家的女子生养的。
但是;偏偏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这都是谁的错!一切本来都好好的!究竟是谁的错!
是了!都是白荷这死丫头的错!
她早就应该死了!她活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家的噩运都是从白荷的再次出现开始的。
文远侯抬起头;看向白荷。就见她正一脸的幸灾乐祸!就连她也是恨着他的么。
心中的怒火被白荷轻蔑的眼神瞬间激了出来;他站起身来;一把掐住白荷的脖子;“你这死丫头;人不人鬼不鬼的出来干什么!你说你出来干什么。”
白荷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本能的挥舞着手臂;在文远侯的身上撕扯着。
扶着白荷的两个嬷嬷也已经撒了手;撤向了一边。苏清河觉得这两人是得了福顺的暗示了;要不然也不敢有这个胆子。
文远侯被那锋利的指甲抓在脸上;顿时恼怒异常;“跟你那死鬼姨娘一样;蠢人还偏偏喜欢自作聪明。”
挑破了太子的身世;到底有什么好处。既然亲生的已经死了;那么平白多了一个太子儿子有什么不好呢。
一切都被这个蠢货搞砸了。
白荷眼里闪过噬人的光芒。谁都有权利说她;唯独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
她可不是姨娘那个蠢女人;人家给根针;她就当做棒槌。
脖子被人掐着;喘不上半点气息。她抬起膝盖;朝文远侯的胯下顶了上去。
苏清河愕然的睁大眼睛;这样的场景在现代很常见;女子防身术里就有这样的招数。可放在如今这样的年代;就是有伤风化了。更何况;这是亲生女儿对自己亲爹;使出这般不要脸面的招数。
大殿中的人一时之间全都愕然。有几位老大人更是臊红了脸;“这是……成何体统嘛。”
可偏偏上面的明启帝看的津津有味;半点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沈怀孝拉了拉苏清河的手;不让她再盯着看。苏清河哪里舍得这么精彩的大戏;只装作不知。
文远侯即便再老;那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受不了这个招数。果然;被白荷狠狠的一顶;顿时手一松;夹着腿半蹲在地上。顿时又羞又恼;“你个贱丫头;不愧是跟着几个窑姐儿学过本事的;这般的不要脸面。”
苏清河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了!
红妈妈一出现;不用人说;只看作态就能看出其出身来。在座的众人心里即便嘀咕;也不敢把话说在明面上。毕竟这个女人跟皇上也是夫妻一场;还给皇上生了个儿子。不给白家面子;也要给皇上面子。大家都心照不宣;没人能说得出口。
可这个二货;不等别人爆出来;自己就把自己的底给掀出来了。
白荣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父女二人;只觉得再也没脸见人了。说到底;自己还真没有修炼到没脸没皮的境界。
他见皇上没有发话制止;自然也不敢上前。
白荷最恨的就是那段随着窑;姐儿学习的过往;趁着文远侯还没有缓过劲来;瞬间就如同恶狼一般扑了过去;骑在文远侯的身上;一口咬在文远侯的脖子上。
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大殿里充斥着文远侯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
见贤妃已经白了脸色;明启帝才给了福顺一个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