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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琪觉得这样也就可以了。就像娘说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管因为什么;两人能像是最普通的亲眷一样往来;也就行了。没想到;今生;这个舅母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一个在上辈子她几乎是拼命反对的建议。她有些释然;原来不是她不够好;而是身后的依仗不够大。
沈飞麟看着沈菲琪的脸色;眼里就一沉。他的手暗暗攥起;看着苏清河道;“娘;舅舅今年是不是二十一岁了。”
苏清河点点头;“是啊!”
答完之后;她猛地一下就顿住了。粟远冽今年才二十一岁;可他十五岁就当了爹。也就是说;他只比自己的儿子大十五岁、而且他自幼习武;身康体健;若是不出意外;必然是长寿之人。真到了六七十岁;这万氏所出的嫡子;年纪也都不小了。这变数;可不是一星半点。历史上;就有儿子熬不过老子的例子。就比如朱元璋和长子朱标;朱标没活过他的父亲;才有了朱允炆这个皇太孙。
一时间;苏清河惊出了一身冷汗。谁也不知道粟远冽以后会不会再有儿子;又能有几个儿子。但显然;不论哪种;万氏所出的这两个儿子;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具有竞争力。
长子;如今不是优势;反成了最大的劣势。
第151章 落差()
第一百五十一章落差
明启帝看着坐在跟前的儿子;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着过去的种种。如果;当初真的是黄斌在其中捣鬼的话;先皇的事情;就得从头开始考虑。
比如;那所谓的遗旨是真的么。
比如;跟北辽的协议真的存在过么。
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么;先帝又为什么任由黄斌这样扭曲呢。他是真的不能理事;还是也把黄斌当做一块磨刀石;累来给他磨刀的。就如这些年他一直磨炼老四一样;看着他在一次次困境中挣扎。
若是将心比心;用一个既是父亲;又是帝王的角度再去看问题;他觉得他或许有些明白先皇的意思。
一个帝王;不能被情感左右。这是父皇给他上的最后一堂课。
可是这人世间;哪里会有这般完全无情之人。
他对先帝还存在着一份难言的父子之情;所以;这些年才被黄斌抓住弱点;让他有了可趁之机;也让自己这些年畏首畏尾。
他对玫儿还存在的男女之爱;所以;对她这些年的遭遇心中无法释怀。总想着补偿她;一定要加倍的补偿她。
他无法做到绝情绝爱;可看着这般出色的儿子;他又不忍心用先帝对他的要求去严格要求这个孩子。
一个要成为帝王的男人;没有了男女之爱的牵绊;其实是一件幸事。
“还坚持不娶侧妃吗。”明启帝问道。
粟远冽摇摇头;“我答应过万氏;只守着她过日子。”说完这个;见明启帝面色一变;才笑道;“她要是什么也不提;还是一样;那儿子也没什么不甘愿的。若是她主动提起……”粟远冽嘴里泛起几分苦涩的笑意;“那就顺了她的意就好。她喜欢做一个贤良人;儿子也就成全她。”
明启帝暗暗点头;这是把万氏看透了才有这般的自信吧。只要儿子能掌控局势;其他的事;他也就不多问了。“这样也好!只是两个孩子;你要格外的看顾好。”
粟远冽点点头;“父皇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明启帝看着儿子;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飞麟看的明白的事;明启帝怎么注意不到。但他能怎么说呢。
一个帝王;总是要经历一些别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就比如现在;他都可以预见未来儿子要面对怎样的局面。但那有如何;这就是为皇为帝的代价。
“东宫也快腾出来了;尽快搬进来吧。”明启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些年你娘总是盼着你们在身边;你进宫;她是最欢喜的。”
粟远冽点点头;“儿子也想守在父母身边;这样心里才踏实。”
父子两说了一会儿话;明启帝才让福顺送粟远冽出宫。
明启帝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大殿里;忍不住苦笑。这个位子;可能是天下最苦的位子。
福顺回来;才低声回禀道;“您放心;太子爷身边跟着的人都是好手;不会出差错。”
明启帝点点头;“那就好。”他知道;那孩子对应付刺杀已经得心应手;而那些护卫;也都是从一路跟随过来的精锐;忠心和本事都是不缺的。
东宫。
平仁看着眼前瘦的已经脱形的主子爷;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主子;您别这样;是要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主子一声吩咐;咱们无有不从的。求主子千万保重自己。”平仁跪在醇亲王身边;低着声音道。
先太子粟远凌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孤……”才说了一个字;就马上意识到不对。他如今只是亲王;还没资格称孤道寡。这个自称;是他会说话起就学会的;已经融进了他的骨子里;血液里;哪里是那么容易改的。张了几次口;才接着道;“我还有什么需要你们上刀山下油锅的。你去问问下面的人;看有谁愿意跟着我出宫的。愿意跟的;就跟着;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前程了;所以;有愿意走的;你也别拦着。赠些银两;了了这段主仆之情吧。”
平仁狠狠的磕了头;“主子万万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出了这宫墙;才是真的天高海阔。比这宫里;更方便许多啊。”
粟远凌看着平仁;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你倒是替主子我想的不少。”
“主子!”平仁听出了主子的话音有异;愕然的抬起头来。
就见粟远凌一双眼睛越发的黑白分明;深不见底。他不由心里一疼;主子变了;变个更加深沉了。他如今竟然有几分看不透。
就见粟远凌挑起几分笑意;轻声问道;“平仁;我能信任你么。”
平仁点点头;“万死不辞!”
粟远冽的唇角勾起;“那……就这样吧。”他扬声道;“平仁伺候不周;赏他四十板子;扔出去。”
平仁愕然不解的看着粟远冽。
而粟远冽也那么沉默的而看着平仁;平仁心思电转;马上明白主子的用意;他痛哭出声;任由侍卫将他拉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平仁被扔出了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平仁消失在京城。
粟远凌坐在书房里;暗影里再也没有平仁这个随叫随到的人影;他是有些不习惯的。可是;平仁他另有用处。
人啊!从下往上走容易;从上往下走;可不是太容易的。
这心里落差;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他生下来就比别人都高出一等;如今;他哪里能弯下自己的腰。
正院沈怀玉的叫声依旧是那么歇斯底里;这个女人;尽管病的不能出屋子;但依然幻想着太子妃的尊荣。
可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她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被贬谪的前太子妃罢了。
坤宁宫。
高氏看着这个象征着权利的宫殿;心思莫名。
自从住进这坤宁宫;她真的拥有过本来属于她的权利吗。
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说起来可笑;可事实就是这么可笑。即便是一个空架子的皇后;她也不愿意放弃。
她曾经不止一笑嘲笑过黄贵妃;堂堂贵女;还不是一样沦落为妾!如今;她自己呢!
还不一样是妾室;还不是一样要对着别人行礼。
这么多年了;她都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以前;她只是在固定的时间;对着牌位行礼;如今;却要天天对着另一个女人行礼。
这如何忍得!
还好!她还有儿子!只要有儿子;就还有希望!
她想;看来;皇后也不是最尊贵的。至少;别人想换的时候;也就是说换就换了。
她突然有些明悟;原来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是太后!
皇上能换掉老婆;但一定换不了自己的亲娘!
自己的儿子不是太子又如何;有几个太子能顺利登基的!如今的东宫;不是还有一个前太子么。谁就能保证如今的太子;不会也变成前太子。
诚亲王府。
粟远淞看着眼前的大公主;嘴角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据说大公主听说了当日的事情后;大病了一场。以诚亲王看来;这是吓病的。
这一切的一切;最初的设计者都是大公主。
而她;也显然明白了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被利用者罢了。
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利用者;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父皇。
这怎能不让人惊怒交加。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大公主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父皇的心里;难道我们就不是儿女了吗。只有冷宫里的女……白皇后生的才是亲生的不成。”
粟远淞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能理解的。虽然都是亲生的;但到底有些亲疏之别。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也有薄厚。手心里的肉;从来都是被护着的;手背上的肉;却常常是用来抵挡外力的。就如同人握起来的拳头;手心被牢牢的护在里面;手背却是拳头的最外面;往往作为武器;最容易受伤。
如果说老四也曾受过苦的话;那么;那些苦难;只能算是手心的茧子。
粟远淞看着大公主;摇摇头;“你以后说话小心点;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大公主的声音有些尖利;“难道我说错了。“
粟远淞冷笑一声;“有意见你进宫去说了;去找父皇喊啊!你在我这里发什么疯。说句不好听的;大哥我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你别带累了我。”
大公主冷笑一声;“我就不信;大哥能甘心!”
粟远淞脸色一冷;“我有什么不甘的!你也不要企图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大哥我如今心灰意冷;老二既然倒了;我也就消停了。我跟老四;认真说起来;可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大公主呵呵一笑;“堂堂的大千岁;也有认怂的时候。”
“你还真就别激我;这招不管用。我就是认怂了又如何;人不得不信命啊!”粟远淞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大公主站起身来;“倒是我高看大哥了。”说着;甩袖就走;“话不投机;告辞。”
“慢走不送!”粟远淞眯着眼睛;看着大公主离开。半晌;才冷笑道;“自不量力的蠢货!”
第152章 生()
第一百五十二章江生
大公主府。
“怎么;如今本公主连自己的驸马都召唤不来了么。”大公主带着戾气的看着跪下下方的小太监道。
小太监有些微微发抖;颤声道;“回殿下的话;驸马他……他……发热了。如今正病的昏昏沉沉……人事不知呢。”
“病了又如何;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病痛都扛不住么。果真是废物。”大公主冷嗤一声;“你去叫几个婆子太监;就算抬也得把他抬过来。”
小太监不敢不应;麻溜的起身去办差了。人家是夫妻;当妻子的不心疼丈夫;他一个下人;即便不忍心又能如何呢。这位主子的性子可不算好;再讨一顿打;那也太不划算了。
大驸马府就坐落于公主府的隔壁;小太监不过半刻中;就进了驸马府。
“怎么;大公主还有吩咐么。”说话的是大驸马的常随。
小太监往日也受过这些个大哥们的恩惠;哪里会瞒着;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明白;“……好大的脾气;大驸马若是真过去;怕是今儿得受些苦楚。”
那常随塞了个银裸子过去;“小心藏着;别有被那些大太监给摸去了。”
小太监感激涕零的谢了;像他这样的小太监;已经算是混得好了;还不是要被大太监们盘剥。他们这样的无根之人;最盼着的就是跟一个好主子。主子得脸了;有前程了;他们也好有个依靠。其实公主府原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这些公主们都安分的过日子;比那些王爷的府邸也不差什么;至少不会时刻担心着主子是成了还是败了。成了固然是鸡犬升天;可败了;却也是要人性命的事。公主府却不一样;至少安稳许多。富贵不愁;还没有那些风险。至于说以后;他们都是些无根的人;又不需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安稳富足的过一辈子也就是福气了。要实现这些;有个前提就是自家的主子得是个让人省心的本分人。如今看着;大公主可不像是安于现状的。以前;两口子是不和睦;如今看着;怎么看都像是仇人;这日子往后可怎么过。受牵累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如今;他就盼着;能积攒些银钱;好赶紧换个地方当差。哪怕去庄子上呢;也比现在好多了。所以;对大驸马这边出手阔绰的随从们;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常随领了小太监的好意;赶紧给大驸马灌了药汤和姜汤;期盼着能熬上一熬。他得赶紧想办法;看看谁能伸把手拉拔大驸马一二。
黄江生还有些神志;他拉着随从的手;叮嘱道;“求……求……求沈驸马去。”
那随从一愣;主子这吩咐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向相爷求助;而是向沈驸马。